第114章 眼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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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是喻家長媳,嫁過來後小心伺候公婆,舉止得體,頗得公婆歡心。
喻老太太主持府中中饋多年,到現在也沒放權交給王氏,在府中說一不二,是個強勢人物。這些天親戚走動,自然免不了談起景福樓,以及天天門前排起的長龍。大家一邊嘲笑排隊人士,一邊讓家裏的小廝半夜裏抱着鋪蓋捲兒去佔地盤。
三姑六婆喝茶閒聊中,有人便說起喻柏:「憑他的名頭,景福樓得上趕着請他去撐撐場子吧?他可是出了名的美食家。」
上次何家的廚子不就是因為他一句「做工精細」而在富紳間出了名麼?難道景福樓不請他過去品評一番?
長子胸無大志,除了會吃別無所長,喻老太太也沒辦法。別人揶揄也好,取笑也罷,她都坦然受之。好在長媳識得大體。
這會兒聽長媳說起認了景福樓的東家為義妹,喻老太太可一點沒覺得意外,只是好奇地問:「真的很美味嗎?」
要不好吃,想必兒子不會跟她結親,自己的兒子,誰能比她更了解?
王氏想了想,老老實實道:「這個,兒媳沒有嘗過,不好說。」
喻老太太吃驚,道:「你沒嘗過?」
「是。」王氏道:「門口很多人等着訂位,想必味道差不到那兒去。」
她還不知自己丈夫給樂思齊做了免費宣傳員呢。
喻老太太「哦」了一聲,便不言語了。王氏見老太太沒反對,馬上張羅樂思齊拜見老太太的事。按規矩,既是喻柏的義妹,自然是老太太的義女了。
喻府亭台樓閣,光是從大門口走到喻老太太所居的上房,就得一刻鐘。僕婦們抬了軟椅恭請樂思齊上座,道:「路有點遠,小姐還是坐着去的好。」
家裏幾個小姐,哪個不是在府門前下了車便上了軟椅。從沒誰會走路的。
樂思齊笑着道了謝,道:「不用,我走着去好了,順便欣賞府里的景致。」
僕婦們不敢勸。直到跟在樂思齊身後走完全程,才咋舌道:「小姐腿力真好。」
這位傳說中的樂東家,跟府里嬌生慣養的小姐們可真不同,一刻鐘走下來,不累不喘。氣定神閒,難怪可以開酒樓呢。僕婦們暗暗豎起大拇指。
喻老太太五十四五歲的樣子,頭上插滿珠翠,見一個少女娉娉婷婷走過來,在僕婦的引領下參拜:「見過義母。」忙招手道:「快過來我瞧瞧。」
樂思齊近前,按她的指示,在她身側坐下。
她細細看樂思齊的眉眼肌膚,道:「漂亮是漂亮,就是太素了。」吩咐貼身丫鬟:「拿我的赤金步搖來。」輕拍樂思齊的手,道:「我來給你打扮。保證你一下子光彩照人。」
樂思齊嫌首飾頭面沉重,平素並沒戴什麼首飾,只是讓冬兒梳了頭,一頭墨黑青絲竟是一件首飾也沒。
王氏笑道:「婆婆會調理人,身邊的丫頭哪一個不被調理得水靈靈的。」
喻老太太便呵呵地笑,樂思齊不要首飾的話自然說不出口了。
不一會,步搖、釵子、簪子插了滿頭,樂思齊只覺腦袋沉沉,脖子幾乎無法承受這些重量了,卻還得陪着笑。不由徙嘆奈何。
審視着自己的成果,喻老太太滿意地道:「這樣子還差不多。」
大家這才坐下喝茶,喻老太太對王氏道道:「我們是思齊的親人,你這當嫂嫂的。要多費點心。」
又是這話,王氏心裏委屈,臉上不敢有絲豪表露,溫順地應「是」,道:「我想着,把妹妹的行李搬過來。打掃了碧螺居讓妹妹暫且住下。」
「現在住在哪兒?」喻老太太緊拉着樂思齊的手問。
樂思齊到永定府還沒十天,一直忙着永定分店開業的事,哪兒顧得上買宅院安定下來?見老太太問,便道:「喜相逢客棧。」
「這哪兒成,」老太太不高興了,道:「我們家的姑娘當然是住在家裏,哪能住客棧呢。」
王氏見婆婆首肯,搶着讓自己的貼身丫鬟帶人去打掃碧螺居了。
喻老太太拍着樂思齊的手,道:「我的兒,你既是我的義女,自然跟我的女兒沒有分別。以後不要見外,安心在這兒住下,缺了什麼來跟我說,斷沒有人敢欺侮你的。」
樂思齊起身福了福,道:「謝義娘。」
她合了老太太的眼緣,被拉着說話,又留着用飯,飯後喻老太太叫了幾個兒媳婦一起打馬吊,讓樂思齊在旁邊幫着看牌。
順慶老店涼棚里常年備着各式消磨時間的器具,馬吊是等候席面的太太們的必殺技之一,在李紀氏的指下,樂思齊也學會了,就是技藝沒趨一流境界。
喻老太太見她時不時地幫着出出主意,偶爾還贏一把,更高興了,道:「可見你是大戶人家出身,只是可憐見兒的,忘了自己身世。」
樂思齊汗了一把。
直打到二更鼓起,喻老太太乏了,牌局才散。
樂思齊的行李早在碧螺居安頓好,小丫鬟掌了燈領主僕過去。
小小巧巧一個院落,只有三間正房兩間廂房,院子裏種了一棵銀杏樹,把半個院子都遮蔽住了,夏天想必很涼快。
王氏十分體貼,撥了自己院子裏的粗使丫鬟和老媽子過來,五六人一齊見禮道:「大奶奶說了,奴婢以後侍候小姐,聽候小姐差遣。」
家裏八位小姐都已出嫁,按排序這位新小姐理應喚九小姐吧?可是主母又沒有給排上,她們只好一律以「小姐」稱呼了。
喻府的情況樂思齊不是很了解,每個人得知她的身份,談論的話題便繞着景福樓和席面,要不是王氏攔着,妯娌們也爭着為自已娘家親戚和手帕交謀福利,哪有時間了解這個大家庭的所有成員?大半天沒見府里的小姐,她還以為府里只出男丁呢。
夜裏涼。洗了個熱水澡,樂思齊披着一頭濕漉漉的頭髮走出來。冬兒捧了首飾頭面過來道:「小姐既在這兒住,怕是得入鄉隨俗,趕明兒得去銀樓買一些了,也不能天天戴這些。」
樂思齊蹙了蹙好看的眉,道:「先收起來吧。」卻不就寢,坐在梳妝枱前就着眉筆在手帕上畫起圖來。
房外侍候的婆子丫鬟候冬兒出來沏茶,拉着她問:「小姐可要吃宵飯,喜歡什麼口味,姐姐告訴了,我們也好讓廚房做去。」
人家是開酒樓的,怕是等閒的東西入不了人家的眼。她們不禁有些忐忑。
冬兒搖頭道:「我家小姐不吃宵飯的,姐姐們儘管去睡,自有我侍候。」
「那怎麼成。」婆子們齊聲道。在大奶奶屋子裏沒有出頭之日,聽說這位新主人連自已身世都不知道,想必不是什麼好出身,容易侍候。她又只有一個丫鬟,只要入得了她的眼,哪怕沒有個出路。因此堅決不肯。
冬兒自也只能由着她們去。
樂思齊畫了三四張圖才放下眉筆,伸個懶腰,坐在羅漢床上看書。
冬兒沏了茶,把婆子們的話學了一遍,笑道:「她們待小姐倒是心誠。」
樂思齊喝了一口茶,慢吞吞道:「只不過看在主母的面子上如此待我而已,到底不是我們自己的人,你以後說話小心些。」
冬兒悚然,道:「是。我還以為她們真心呢。」
這丫鬟心思單純,還真沒想那兒多。
第二天,樂思齊還是戴了今天的首飾去上房晨省,喻老太太見她戴的還是自己昨天送的頭面,高興地道:「還是你這孩子珍惜物件,可不像我那些出嫁的女兒,什麼東西到手便丟開了。」
樂思齊這才知道她的女兒都出嫁了,回頭讓冬兒去打聽清楚。
與王氏一起陪喻老太太用過早飯,便告退了,道:「景福樓還有些事須去處理。」
喻老太太擺手道:「我知道你不比那大門不邁二門不出的嬌小姐,還有一攤子事等着你呢。快去吧,不用陪我這老太婆了。」
樂思齊含笑道:「義娘哪裏老了,只是自己這麼想罷了。」
五十多歲,擱在現代可是跳廣場舞的生力軍,哪裏就老了呢。
喻老太太心裏舒暢,哈哈地笑,道:「可有人跟着?」現派了人,跟原先府里的小姐出門一般的排場。
樂思齊住到喻府,段勇韓先他們還住在喜相逢客棧。她辭道:「不用這麼多人,我有些侍衛,倒也不缺人。」
喻老太太道:「既是府里的小姐,自然得照府里的規矩來。」又道:「才一個小丫鬟服侍,太孤單了些。」
王氏一早過來侍候婆婆梳頭,這時湊上前道:「昨晚趕着派了六個人過去了。」
喻老太太這才點頭,道:「還是你想得周到。我如今老了,一時沒想起來,你也不提醒我。六個人怎麼夠呢。」指着身後一十五六歲的丫鬟道:「以後你跟小姐吧。」
樂思齊可不願動輒有人打小報告,忙推辭道:「我還有好幾個丫鬟的,在順慶沒帶過來呢,我這就差人去喚。」
喻老太太這才作罷。
出了喻府,樂思齊先去銀樓,按着畫的稿樣打了一套金飾,又挑了好幾件玉器。來自現代的女孩,哪個不覺得金飾俗氣呢,只不過不想讓人以為她連幾套首飾也拿不出手罷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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