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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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不憤、哭喊、叫屈、哀求,只是很平靜地把玉佩交出來。那是定親的信物啊,姑娘家不都想嫁戶好人家嗎?
馬車駛離徐國公府,任太太還恍惚。
「王妃送斗蓬來?」任天一下子站了起來,罵任太太:「你糊塗啊。不管哪家的王妃,那有好相與的?樂氏能得王妃青眼,那是她的福氣,你不上緊着籠絡住,還問人家要玉佩?」
任太太委屈地道:「她說在芮老夫人那裏遇上的,我怎麼知道王妃特別對她青眼?」
「你……」任天氣得跺腳,道:「就算偶然遇上,有巴巴着人送衣服來的嗎?」
任太太也不是傻子,以已及人,總算明白。
任威手撫玉佩,淚水直往下掉,與樂思齊的過往一幕一幕在眼前浮現。那麼美的一個人兒,又自立,只是因為家世不如盧家,父母就做主退婚。
卻不想,如果他意志堅決,拒絕盧三小姐一次又一次地邀約,盧家怎會着人上門說親?讓任家去提親,只不過顧及女方的臉面。
楓葉院裏,樂思齊只覺壓在心頭的一樁事總算解決了。如果沒有蘇瑋,她也不願意嫁給任威,對他實在沒感覺。喻家先認親再許親,本就是設好的一個套。哪家長輩在兒女婚事上沒有問過當事人的意見?喻老太太倒好,問都沒問一聲,隨口應諾。只為這門親事能為喻家帶來利益。
這與賣女有什麼不同呢。樂思齊是義女,她更沒權利這麼做。因而,樂思齊一直在尋找機會解除婚約。
蘇瑋三番四次說要出面,都被樂思齊擋住了,她不願傷害任威。無論喻家怎樣,任威並沒有錯。
「小姐,」冬兒興興頭頭道:「你是不是可以與國公爺成親了?」
蘇瑋與樂思齊兩情相悅,到現在連定都沒放呢。冬兒人小鬼大,又是陪着樂思齊從順慶到京城的,小姐不急。她可急死了。國公爺那麼搶手,要是被那個狐狸精搶了去,小姐可怎麼辦啊。
樂思齊從沉思中回過神,點了點冬兒的額頭。道:「說什麼呢,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成親的話也是你說的?」
冬兒伸了伸舌頭,道:「安華伯家的五小姐,三天兩頭往翠竹居跑。我這不是擔心嘛。」
五小姐走的是太婆婆路線,極力表現孝順賢良正能量。芮夫人本就有心利用她和葉夫人抗衡,現在對她的好感直線上升,已經到了有好東西一式兩份,一份給樂思齊,一份給她的地步了。要說冬兒不擔心,那是假的。
在芮夫人看來,一為妻一為妾,沒名份衝突。站在冬兒的角度,兩個女人可不是遲早有一天為得到國公爺的歡心而用手段?五小姐是嫡妻。本就佔了大義。小姐的地位岌岌可危啊。
樂思齊起身道:「陪我散散步吧。」
徐國公府比前世任何一家公園都大,樂思齊已經把這兒當成晨練晚練的好地方,就差在這兒跳廣場舞了。每天都要走上一個時辰,當運動。
不知不覺走到聽濤軒,院門大開,葉黛兒的聲音傳了出來:「表哥怎麼會到此時還沒回來?是不是又去楓葉院找那個狐狸精了?」
冬兒雙手緊緊攥住。
樂思齊哭笑不得,貌似蘇瑋從沒接受她吧?兩人又沒婚約,怎麼自己就成了狐狸精了?
站在院子裏的落霞瞥眼見到了門外樂思齊主婢,低聲對葉黛兒說了。葉黛兒狂衝出來,手高高揚起。一點多餘的動作都沒有。
樂思齊見一條紫色人影飛快衝過來,已後退兩步。
葉黛兒的巴掌落在冬兒臉上,拍的一聲,冬兒臉上指痕宛然。
冬兒呆了。聽濤軒所有的人也呆了。
樂思齊冷冷道:「我的丫鬟,什麼地方做錯了,用得着你動手?」
葉黛兒橫眉道:「你是什麼東西,我想打就打,你管得着嗎?」
聽到響聲從屋裏出來的綠荷接口道:「表小姐,這是徐國公府。不是楚國公府。你沒走錯地方吧?」
她在「表小姐」三個字上加重語氣。
葉黛兒臉一陣紅一陣白,蠻橫地道:「徐國公府怎樣,楚國公府又怎樣?」
綠荷向樂思齊行禮道:「見過小姐。」這才擋在樂思齊面前,揚首對葉黛兒道:「哪有過門做親戚動手打主人丫鬟的道理。難道舅太太沒有教導你嗎?」
葉黛兒瞪大眼,指樂思齊道:「她是什麼狗屁主人了?」
綠荷一如往常平靜,淡淡道:「既是表小姐不知,那我就告訴你。樂姑娘遲早是徐國公夫人。我看,表小姐還是對樂姑娘客氣些好,以後親戚間也好走動。」
能留在蘇瑋身邊的人,僅僅聰明可不夠,還得隨時隨地分得清形勢,該出手的時候有勇氣出手。綠荷無疑是這樣的人,所以才能在書房侍候。
聽濤軒沒有女主人,她的話一向很有份量。
葉黛兒朝落霞發飆:「你們都是死人嗎?任由一個丫頭這麼編排我。」
一個僕婦疾步而來,沒有行禮,上前在葉黛兒耳邊低聲說着什麼。葉黛兒向後便倒。
落霞才站出來要和綠荷打擂台,見此變故,大驚,飛奔撲上。
僕婦已把葉黛兒扶住。落霞近前,才發現自家小姐已經暈了過去。
丫鬟們竊竊私語,猜測表小姐為什麼會如此。樂思齊心裏卻有幾分明白,冷笑目送葉黛兒一行人離去,才去看冬兒臉上的傷。
冬兒眼淚巴嗒巴嗒往下掉。她自到樂思齊身邊,樂思齊待她如妹妹,重話也沒一句,何曾動手打她。這時挨了一巴掌,仿佛穿越回到與母親臨街乞討的日子,觸景傷情,哭得更傷心。
秋菊才幫冬兒上了藥,翠竹居已來人,道:「表小姐刁蠻任性,老夫人已傳話訓斥了。」
樂思齊道:「替我謝過老夫人。」
那丫鬟笑嘻嘻道:「小姐還不知道呢,表小姐這會兒在靜幽軒哭天抹淚的,說要上吊呢。」
秋菊不解:「不就是訓斥幾句嗎?用得着不要命?」
「不是的,秋菊姐姐。」丫鬟一副興災樂禍的樣子,道:「皇后娘娘賜婚,把她許給平昌文家了。」
平昌在京城近郊。京中王公大臣很多人在京郊購置別墅。而會長期住在京郊的皇親國戚,只有一種人,那就是地位低微,以宮女身份進宮,幸運被皇帝臨/幸,生了皇子晉升的嬪妃。
文家籍籍無名,可見不是什麼顯赫人家,跟徐國公府一個天上一個地上。
果然,見樂思齊不明白,丫鬟解釋道:「文家是儀嬪的娘家,聽說是屠戶出身,仗着儀嬪娘娘得寵而富貴。」
屠戶!秋菊倒抽一口冷氣。冬兒也不哭了。葉黛兒可是真正的貴族,讓她嫁給屠戶,還不如讓她去死的好。
待蘇瑋過來,樂思齊便數落他:「太缺德了,就算許的人家不好,也不能這麼差呀。讓她嫁給一個屠房,她可怎麼活?」
夫妻兩人代溝嚴重,這日子還怎麼過?
蘇瑋叫屈道:「我哪裏知道皇后這麼狠心?說起來,也是母親把事做絕,把人得罪光了。」
想起葉夫人從報國寺打到皇宮,樂思齊默然。皇后本就處心積慮要辦了葉夫人,只是礙着蘇瑋的臉面,才投鼠忌器,一直沒有動手。葉黛兒的婚事,無疑給了皇后出氣的機會。
上房裏,葉夫人憤怒欲狂,把蘇瑋叫過去好一通咆哮:「她到底是你表妹,就算你瞧不上她,用得着這麼糟蹋她嗎?那文家……那文家,五年前還是屠戶,要不是文嬪產下小公主,文家三個兒子還天天趕早去坊間屠豬。」
說到後來,葉夫人已哽咽。葉黛兒跟她女兒實無分別,想到文家一家子身上揮之不去的臭味兒,她真想把蘇瑋宰了。
蘇瑋冷冷道:「母親大人誤會了吧,兒子事先怎會知道皇后娘娘賜婚?想必母親對黛兒的拳拳愛心傳進宮裏了。」
葉夫人怒道:「不是你的主意,皇后怎麼會理會黛兒的婚事?」
蘇瑋道:「母親之前與皇后交好,無意中在她跟前提起過黛兒也是有的。皇后娘娘以賢名聞天下,隱忍到今天才發作,已是難得。一個月的時間,母親和大舅沒能為黛兒找戶好人家,豈不可惜?」
葉夫人想到帶葉黛兒進宮,皇后誇她長得漂亮;想到在報國寺當眾駁了皇后的面子。果然最毒婦人心啊,一道聖旨,生生毀了一個女孩兒的一生。
她的心像被千萬根針扎過,疼得直不起腰,捂着心口道:「你去跟皇后說,讓她另擇良配。」
蘇瑋唇邊浮起一抹譏諷,道:「母親什麼時候見過聖旨既下,還有更改的?」
葉夫人頹然坐倒。葉黛兒自小跟着自己長大,自己為她延請名師,教她琴棋書畫,原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娶她過府,做一個風華絕代的徐國公夫人。現在一番心血盡付流水,她不由悲從中來,忍不住哭出聲來。
蘇瑋靜靜看她,眼神複雜。
葉征跌跌撞撞沖了進來,道:「妹妹,你讓瑋兒跟……」
一轉頭見蘇瑋在座,急急道:「快讓皇后收回成命。黛兒說她寧死不嫁,鬧着上吊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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