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玉老的往事

    這嚴老的身體部位擺放在我面前，濃烈的血腥味在我鼻子底下轉悠，揮之不去。

    「這是被五馬分屍了」胖子和寇仲都是將腦袋考過來，前者就是驚訝的叫道，還摸着自己的脖子，咽了口唾沫，這生生被拉斷，這嚴老死之前，怕是經受最殘酷的疼痛。

    就連玉老爺子也是抱着玉起靈站在旁邊，就算是經歷了過風雨的他看到這一幕，心裏也是有些發顫，也第一次對我產生了一絲的敬畏！這手段太逆天了，深吸了口氣，就是朗聲道「陰小兄弟，你放心，等會我會讓人做的麻利的，絕對不會查到你們的頭上」

    我和寇仲面面相覷起來，都是一陣的苦笑，為什麼聽這玉老爺子的意思，我就像是在混社會呢？撓着頭「那就麻煩玉老了」玉老連忙擺着頭「陰小哥言重了，吳媽，給客人們再打掃幾間房間，乾淨點」，又對着我們說「你們隨意，我先帶着起靈去休息會兒」，拄着拐杖就帶着玉起靈上了樓梯。

    「十三！這老頭心裏素質也不錯呀，今天晚上都那麼邪門，他還說睡就睡！」胖子在旁邊吧唧着嘴巴，感嘆的說道。

    我順了口氣，看了他一眼，眼神還看着襠部，興許發覺我的眼神有些猥瑣，連忙就是捂住襠部紅着罵道「你看那裏呢？」，我翻着白眼「你以為別人都像你啊，你難道忘記小時候你見到那陳家媳婦的時候，嚇尿了？人家都是有閱歷的，風雨幾十年闖過來了，害怕個鳥啊！」

    「十三！你再揭我短！我…我就一頭撞死再這柱子上，看你怎麼跟我家交代」胖子耍潑的抱着旁邊的柱子就是痛苦流淚起來「不就是嚇得尿褲子嗎？你至於拿出來反覆戲說不？我不活了！」，說完還真的拿腦袋去撞，當然，這力量是小的可憐。

    旁邊的寇仲半瞪着眼，反應過來就是捂着肚子，笑岔氣了。手指着胖子，就是大叫「嚇尿……」

    「連你也敢笑我，胖子死也拉着你墊背」胖子怪叫着就是衝上去，抓住寇仲就是打鬧起來，連我都被加入了戰局，一群人嬉笑着就往樓上的客房走去。

    誰也沒有看見，那嚴老的屍體中悠悠的爬出來一條小蟲子，金色的身軀，那圓球樣的小眼睛還有些人性的迷茫，皺着鼻子，伸出爪子，就在地上刨了起來，沒片刻，就是往地裏面鑽了進去。

    ……

    次日。

    當我伸着懶腰從客房裏頭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一樓有好多的人在整理，吳媽在旁邊指揮着，看見我，就是朝着我僵硬的一笑「陰先生起來了啊」

    「這是在幹什麼？」

    吳媽半隻手放在胸前的圍裙里，說道「這是玉先生找來的工人，他們在忙着整理」，我裝着點頭，身體微微一斜，從門口看過去，原本躺在地上的嚴老的屍體現在已經不見了，看來，是被他們給處理了，這難道是專業的收屍隊？

    「陰小弟，起的有些早呀」玉老中氣十足的聲音響徹整個別墅。

    「我這鄉下人，早睡早起身體好，多呼吸一下新鮮空氣，想睡覺，以後死了在棺材裏面想躺多久躺多久」我笑着說。

    這玉老被我說的一愣，然後就是迎合的笑着「對，這人活着就得拼搏，吃了睡，睡了吃，那不就成了活死人了嗎？現在像你這樣的年輕人可不多了？」玉老走到沙發處就是坐着，從煙盒裏拿出一土煙，叼在嘴裏，熟練的打起火柴，抽了起來。看到我站着，就是示意來一根？

    我趕緊就是搖搖頭「煙傷身！」

    「傷身的東西多了，可又有多少的人能戒掉呢？」玉老看着我的眼睛說「能夠橫下心來的，往往就是那小部分的人，也就是這小部分的人成功了，你知道嗎？小時候我出生在地主家庭，家裏有錢，就胡亂來，21歲的時候就沾染上了大煙，當時家底兒都被我給洗乾淨了，老娘氣的一命嗚呼，全村人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敗家子一樣，後來，軍閥混戰，我這小胳膊小腿，而且是癮君子，人家壯丁都不要我，我很清楚的記得，當時那軍官一腳踢在我的胸口，說了兩個字，廢物！以前我經常被人在背後說，可當別人在我面前說的時候，我心裏的神經一下子就崩斷了，也是從那天起，我開始戒大煙」

    玉老那渾濁的眼神看着我「你知道有多痛苦嗎？」，我搖擺了下頭。

    「當時為了狠下心來，我讓別人把我綁在牛棚裏頭，不管我怎麼叫，都不要來看我，當時，煙癮犯了的時候，我咬舌自盡的衝動都有，但我堅持下來了，我硬抗了過來，整整一星期，我除了少量的水別的什麼都沒吃過，我成功的戒掉了煙癮，那時候我就在想，我是從死亡線上走過的人，還有什麼可以怕的？不就是豁出去幹嗎？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後來我就有了現在的身家」

    雖然玉老說的很平靜，但我知道這背後的心酸。

    「我跟起靈說過，以後不管有什麼困難，咬咬牙，也就過去了！要是你鬆口氣，這輩子都沒有出息」玉老攤開手，一副滾刀肉的樣子。忽然，就是自嘲的一笑，拍着自己的腦殼「我和你這個幹什麼！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了」

    我竟然鬼使神差的說了一句「這老一輩的戰鬥精神不能忘了」，把玉老都整的懵逼了，和我都不是一個頻道的。發覺自己說錯話了，趕緊就是轉移話題「玉老，能不能等會讓你司機送我們回去？我要和我爺說一聲，放心，你的事情我沒有忘」

    原本還提着心的玉老就是鬆了口氣，我低着頭，但我的餘光看到他臉上的表情，就是撇了撇嘴，我像是那種說話不算話的嗎？

    「那我這把老骨頭就陪你們一起去吧，準備好車」後面半句話是這對着外面叫着。

    「玉老就不用去了吧，那山野偏僻的很，路難走，抖得很」

    玉老就是拉着我的手，往外拖「你放心，我這把老骨頭都不怕，你還怕？」，我被他說的是啞口無言，剛好看到迷糊着眼的寇仲兩人，扯着嗓門叫道「快下來，走了」寇仲和胖子兩人怪叫一聲，跑進房間裏，拿着衣服就是趕緊跟上。

    一行人塞進兩輛車裏頭，就往毛陽村駛去，我也不知道，還有更加棘手的事情等着我！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