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代價

    「這沒什麼不可能的，老傢伙，因為我和大人都受夠你的無能了！」佝僂的古爾丹在現在的耐奧祖的眼睛裏是那麼的猙獰。他那因為沉迷術士魔法而變的綠色的皮膚和紅色的眼睛無一不證明了他的危險性，也證明了他拿到的力量有多麼強大。

    「無視與真神所賜予的獲得力量的機會，反而沉迷於這些無聊的欲望。老傢伙，你墮落了。」

    「墮落的是。。。」耐奧祖想要指責古爾丹，卻猛地想起來迄今為止的所有決策，都是他下達的。古爾丹當時甚至還阻攔過自己。而那些當初看起來無比英明，會讓自己被後人永遠流傳的決策，在得知了真像之後就馬上感覺到了無比的荒謬。

    多麼簡陋的欺騙，多麼明顯的陷阱。自己究竟是為什麼才沒有看清楚這一切？又究竟為什麼沒有看到自己學徒那日漸增加的野心的？

    是魯爾坎？不，是自己的懦弱和愚蠢。自己和一個惡魔做交易，還廢除了他們從古至今的傳統，甚至還掀起了一場中午的戰爭。想到了這裏，耐奧祖忍不住發出了壓抑的哭聲。

    他毀了自己的種族！而他自己也將成為獸人口中最大的蠢貨，最大的罪人而流傳於世，而不是他原本想的那樣，就算幾百年後，都會有年輕的獸人以他為目標而奮鬥。..

    耐奧祖甚至絕望到了想要自裁。

    與他相反的是古爾丹，他忍不住的是笑聲，但看向耐奧祖的眼神卻是厭惡和唾棄，甚至還有點噁心。

    他想不懂自己為什麼在前一段時間還在敬佩他，畏懼他，崇拜他。甚至還覺得他是完成基爾加丹大人偉業的不二人選。只不過現在想起來那段時間的感情，讓他忍不住的感覺噁心，以及得意。

    「不要再浪費我的時間了，古爾丹。」基爾加丹打斷了古爾丹那即將說出來的得意演講，將一些知識傳輸到了古爾丹的腦子裏，讓他忍不住抱着頭痛苦的搖晃了幾下。但隨後古爾丹就更加壓抑不住他的笑容了，基爾加丹給予他的是更加致命和強大的法術，還有一個能讓所有獸人都聽從他命令的辦法。

    就是代價大了點，所有的獸人都要受到他們的永恆奴役。但是完全值得，基爾加丹所許諾的力量完全超過了這份代價，甚至說太慷慨了，慷慨到讓古爾丹無法相信。

    「怎麼了？覺得這還不夠嗎？」基爾加丹看到了古爾丹的猶豫，他覺得是古爾丹覺得他開的價不夠，但這很正常，誰有會在談條件的時候把底牌直接說出來的呢。所以他想看看古爾丹的態度，然後再決定給他點什麼。

    「不，偉大的主人，您慷慨給予的力量足夠了，我和我的族人將會永遠的效忠與您。」古爾丹卻跪下了，一如之前的耐奧祖那樣。

    基爾加丹忍不住笑了出來，自己挑選出來的這個傢伙還真的是一直都能給自己驚喜。而古爾丹卻認為基爾加丹的笑容是對他的肯定於是更加虔誠的說了起來。

    「哪怕流完所有獸人的最後一滴血，我都會為主人的吩咐而努力。」但這句話卻讓基爾加丹想起了維倫。所以這來之不易的笑容也就消失了。

    「不要叫我主人，古爾丹。」基爾加丹攤了攤手。

    「你是我選中的人，並不是我的僕人。」基爾加丹對願意追隨他的人一向不錯，但想要做他的僕人，區區的古爾丹和獸人還不夠格，根本不配做他的僕人。他因為對於選擇追隨自己的人還是很嚴格的，並不像是阿克蒙德那樣，無論怎麼樣的人都會收為手下。

    當然，阿克蒙德對手下也沒有什麼耐心可言就是了，完成不了他任務的人下場一般都不會很好。哪怕這個任務並不是他的那個手下所能完成的也是一樣。

    「所以我和你會更加平等的交流，而不是像耐奧祖那樣。」基爾加丹的話讓古爾丹更加的得意，甚至讓他看耐奧祖都覺得順眼了那麼一點。不過也就那麼一點，更多的還是鄙視，以及濃濃的優越感。

    看啊，基爾加丹大人將我作為平等的存在，而你只不過是個隨手就可以拋棄的棋子。古爾丹的心情大概就是這樣。

    就和開了意氣風發和威懾的獵人一樣的自信，自信自己不會被集火打死，以及奶媽會治療我。

    但是我們都知道，奶媽是會無視獵人的。在意氣風發和威懾里死掉的獵人也有0的百分比。而剩下的百分比里有25是抓寶寶的時候死亡，剩下的就是沒有意氣風發和威懾，以及各種的意外。

    比如抓德魯伊的時候，脫下褲子，結果卻發現對方的比自己的大，然後被按在地上摩擦。這樣的死法也比較常見。

    「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和他一樣，特別是在接受了這份恩賜之後。」基爾加丹沒興趣管古爾丹在想些什麼，只要古爾丹能夠用獸人消耗一部分德萊尼的力量就可以了。畢竟現在有了兩名納魯的德萊尼僅靠獸人是無法覆滅的。他已經從扭曲悟空調來了艾瑞達大軍，隨時準備衝進德拉諾，甚至還有着一個他為維倫準備的大禮物也來到了這裏，正在看着基爾加丹是如何欺騙古爾丹的。

    因為基爾加丹在教導他。

    他將一把刀子扔給了古爾丹。這刀子在他手中像是匕首，但古爾丹撿起來的時候卻發現這把匕首實在有些長了，而且非常的古怪，散發着令人恐懼的感覺。但他知道這是什麼，這是基爾加丹給予他的條件，以及恩賜。

    「很好，看起來你做出了正確的選擇。」看到古爾丹將匕首握在手裏，基爾加丹拍了拍手，一個綠色的流星從天而降，砸毀了耐奧祖的這個房間，以及他獻給基爾加丹的那些德萊尼器物。在影月氏族的地盤上砸出了一個佈滿綠色火焰的大坑，劇烈的風暴還將虛弱的耐奧祖沖飛了出去，狠狠的砸在了一邊的地上。冒着火焰的大坑中也冒出了一個龐然大物。

    古爾丹驚恐的無法呼吸，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生物，兩條腿顫抖的讓他不得不扶着僅剩的牆壁才能站穩，本能也在瘋狂的呼喊着，讓他逃跑，從這個龐然大物面前逃跑。

    基爾加丹滿意的看着古爾丹的樣子，這些低等生物總算還有那麼一點本能，能夠知道這力量是多麼的強大，而不像是維倫那樣。

    「古爾丹，瑪洛諾斯有很多優點，但耐心卻從來都不是。」他提醒着幾乎站不穩的古爾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