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想不明白

    夜晚。

    莊園裏。

    吃過晚飯洗了澡，清明又待在步美的房間裏，和步美一起玩遊戲，攻略美少女的遊戲。

    當然是全年齡版本的。

    雖然他也想要拿着R18版本的來讓小姑娘監視一下新世界，不過最終想想，也還是算了，畢竟教壞小孩子是很不好的事情。

    小孩子就像是一張白紙，很容易就會被染色，不管是黑色還是黃色，亦或者其他的什麼顏色。

    所以才會有「養成」這種事情呢。

    清明這麼想着。

    「吶，歐尼醬歐尼醬。」

    坐在他腿上，背對着他玩着遊戲的步美，突然開口。

    這讓清明收回自己的思緒。

    「嗯？」

    「為什麼會和直子姐姐Kiss呢？」

    她開口詢問。

    武居直子她也是認識的，畢竟總是去咖啡店，而且都和清明有關係，想不認識都難。

    雖然不是很熟悉。

    對於她這樣的問題，清明有點不明白。

    「什麼為什麼？」

    「因為啊，歐尼醬歐尼醬不是和阿梓姐姐Kiss過了嗎？」

    「嗯。」

    「那為什麼又要和直子姐姐Kiss呢？」

    步美停止玩遊戲，回過頭，看向清明。

    雖然她也是不太明白這些事情，但和一個人Kiss之後，又和另一個人Kiss，很明顯是不對的行為。

    然而清明卻不認為這有什麼不對。

    「不可以嗎？」

    「可以麼？」

    「可以啊，為什麼不可以呢？」

    他反問一句。

    如果他想的話，每天換着一個少女來Kiss、甚至每天換着一個少女用來推倒，都是沒有問題的。

    然而那樣沒意思了。

    沒意思的事情清明懶得做，他做事只是想要讓自己高興。

    而只要能讓自己高興，那就什麼事都可以做。

    不管是別人眼裏的好事還是壞事，對於他而言都差不多，關鍵是想不想做而已。

    「那為什麼可以呢？」

    步美沒有回答問題，而是反問一句。

    或許她也是有點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小孩子雖然不是什麼都不懂，卻也不是什麼都能夠明白。

    她的問題，清明也沒有回答。

    只是和她對視着。

    許久。

    又笑了笑，抬起手摸摸她的腦袋。

    「只要我想做的事情，沒有什麼不可以的，關鍵只是我想不想而已。」

    人總有想做、或不想做的事情。

    有的人想做卻無法做到，有的人明明能做到卻又不想做，還有的人明明知道自己做不到卻還非要去做。

    比如寫小說的小林君。

    「嗯……」

    對於清明的話，小姑娘似乎沒有辦法反駁。

    她也覺得清明可以做到很多事情，但仔細想想，似乎認識清明那麼久了，他也並沒有做過什麼擁有實際意義的事情。

    無聊的事情倒是做了一大堆。

    「那歐尼醬歐尼醬，為什麼和阿梓姐姐Kiss之後，又要和直子姐姐Kiss呢？只是因為想這樣做嗎？」

    她把問題繞回到原點。

    這才是她想要弄清楚的問題，只不過剛才話題被清明扯遠了而已。

    「這個嘛……」

    清明視線落到電腦屏幕上，看着上面的二次元美少女。

    思索一會兒。

    然後笑着搖搖頭。

    「誰知道呢，或許我是想要召喚柴刀吧。」

    「柴刀？」

    步美並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不過看清明似乎沒有繼續說這種話題的意思，也就只能放棄詢問，轉過頭繼續玩遊戲。

    清明依舊抱着她。

    只是似乎在思考着什麼，眼神有些渙散，雙手無意識地在小姑娘身上移動着，摸摸這裏摸摸那裏的。

    果然他就只是一個hentai呢。

    不過步美並沒有在意。

    她和灰原哀不同，並不介意和清明有一些過於親密的舉動。

    這一點，她自己也是清楚的。

    那如果是Kiss呢？

    小姑娘突然想到這個問題。

    Kiss，是和喜歡的人才能做的，是戀人才能做的，是夫妻才能做的。

    喜歡清明麼？

    喜歡的。

    但是哪種喜歡呢？

    小姑娘思考着。

    思考着以前從來沒有思考過的問題，思考着這個年紀不應該思考的問題。

    ……

    新的一天。

    步美和灰原哀一起去上學，清明則是來到咖啡店。

    雖然帝丹高中在準備學園祭，但那和他沒有多大的關係，他也不需要準備什麼，又不是開女僕咖啡店，如果是的話，那他倒是可以參加一下。

    所以依舊坐在咖啡店的櫃枱那邊，翻看着手上藍色書皮的古書籍。

    他想要再次研究一下看相算命這種能力。

    或許應該去找小泉紅子？

    如果結合占卜的能力，說不定就能夠推算出什麼，不過魔女估計不會教他，畢竟道士和魔女、道術和魔法，本就是敵對的關係。

    雖然現在這個時代，敵對不敵對也已經變得毫無意義。

    「嗯……」

    突然的，清明又想到什麼。

    既然是敵對的關係……

    那是不是可以把魔女擊敗然後抓起來啊？抓起來之後是不是應該遵照霓虹人的傳統，來點li番展開什麼的？

    這似乎可以有。

    不過真要擊敗魔女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或許可以製造一隻觸手怪？

    據說觸手怪是馬猴燒酒的天敵來着，如果是觸手怪的話，肯定能夠打敗小泉紅子的吧。

    或者自己變身成觸手怪？

    這個似乎也可以有。

    但想想，又不免自嘲地笑笑。

    「還是繼續研究吧！」

    這麼說着，繼續翻看手上的古書籍，想要從那早已經倒背如流的文字中看出什麼新的東西。

    ……

    步美。

    一個七歲的小姑娘。

    這個年紀，本是單純的、天真無邪的好孩子。

    當然，她就是一個好孩子。

    小姑娘從昨天開始，就一直考慮一件事情，一件和清明有關的事情。

    Kiss。

    直白的說就是兩個人的嘴貼在一起。

    至少小姑娘是這麼認為的，雖然見過清明和榎本梓、武居直子Kiss，但除了發現嘴唇貼在一起，她也看不出什麼。

    她思考的就是這樣的事情。

    為什麼清明會認為和榎本梓Kiss之後，又和武居直子Kiss這樣的事情，是可以的呢？

    昨天晚上就詢問過清明了。

    但沒能得到明確的答案，只是得到一個「想要召喚柴刀」這樣的、讓人完全想不通的答案。

    所以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步美在思考着。

    同時思考的，還有另外一個問題。

    喜歡。

    說起喜歡的話，似乎有很多種，比如對爸爸媽媽的喜歡、對親戚朋友的喜歡之類的。

    還有男女朋友之間的喜歡。

    她是喜歡清明的，喜歡和清明一起玩兒，哪怕什麼話都不說，只是坐在清明腿上玩着遊戲，而清明在看着小說。

    那是挺不錯的事情。

    但說到底，清明不是她的什麼親戚，似乎也不能算是朋友這樣的。

    所以是什麼關係？

    她思索着。

    不過仔細想想，突然又發現一直以來玩的遊戲，似乎都是攻略美少女的，也就是試圖和美少女談戀愛、成為戀人的遊戲。

    而且每一款遊戲似乎都有好幾條線路，對應不同的女主角。

    「所以歐尼醬歐尼醬是遊戲玩多了，才會同時和阿梓姐姐還有直子姐姐Kiss的嗎？」

    她這麼想到。

    然後覺得，這似乎是很有可能的，說不定清明就把現實當成遊戲一樣的在玩着。

    不然也沒有更好的解釋。

    「但還是不明白啊！」

    果然，大人的世界真是太複雜了，完全就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