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我還是胡坐吧
- 最新推薦:
- 四合院:大茂讓我捅婁子
- 離婚後才發現我被覬覦很久了
- 蠶食
- 炎炎夏日,灼灼韶華
- 小白楊
- 亮劍之老子是孔捷
- 韓娛渣男
- 四合院:我一窮光蛋娶了女神
- 海賊之慎重的巴雷特
- 醫道官途
- 這個明星很想退休
- 最佳女婿
- 從仙俠世界歸來
- 完美人生
- 修真歸來有了老婆和孩子
- 我的老媽是土豪
- 寒門狀元
- 妖孽兵王
- 超級學神
- 我真是大明星
- 三界直播客戶端
- 校園修真高手
時近傍晚了,妮芙說附近有家叫「錦珍」的食館,那裏的冷淘很美味。
王鳴之可沒意見,去!這算是約會嗎?他心情躍躍很來勁。妮芙也熱情洋溢,認識有段時間了,這還是第一次單獨一起晚餐呢。
來到錦珍食館一進去,王鳴之愣了,食館的裝潢雅致而古典,可是,桌子呢?椅子呢?沒有。
只有一張張足以合食的矮長案幾,客人們跪坐於案幾邊的軟塌上飲食聊天。
一晃眼的功夫,妮芙帶頭來到較為清靜的一張鄰園雅座邊,就利索地落座:往軟榻彎身一跪,屁股一坐,壓着小腿肚和腳踝,然後看起案几上的菜單。
她是那麼毫無壓力,毫無疑問,見他還愣站着,「飛鳴?」
界溝……王鳴之從來沒試過這麼坐!
但他知道這怎麼回事,眼前的是正坐/雅坐,就是所謂的「正襟危坐」,這是最正式的坐姿,要登大雅之堂就得這麼坐。然後是趺坐/胡坐,俗稱「盤腿而坐」。最Low的是坐椅子上的垂足坐。
這個時代嘛,其實最通用的還是垂足坐,但在某些高大上的場合,必須還得是漢家的正坐。
你說正坐難受?要的就是難受呀!坐成那樣,腰必須挺直,同時全身的重心要保持好,不能隨便亂晃,所以才端莊,才高雅……
王鳴之穿越以來,真沒見過多少的正坐,可人家這家餐館就是這麼搞的。
如果不是妮芙,自己往那裏盤腿而坐得了,還像修仙呢。但妮芙為什麼要帶他來這麼個餐館?應該是想第一次約會隆重點正式點。
現在人家胡女都正坐了,你對着胡人胡坐,會不會又有問題?
「怎麼了?」妮芙被他怪異地望着,不由疑惑地秀眉一蹙。
「沒事。」王鳴之硬着頭皮走向軟榻,訕訕道:「今天我膝蓋的舊箭傷有點疼,就不正坐了。」他坐到妮芙對面的坐榻上,盤腿起來,也挺直腰板。
萬幸,妮芙沒想法,還緊張地問:「還好吧?」
王鳴之點點頭,「歇一下就好,你熟這裏,你負責點菜。」
「嗯。」妮芙看着菜單,對店小二說道:「我們要兩份槐葉冷淘,兩份魚膾。」待小二走後,她又笑道:「這裏的魚膾好新鮮的,師傅的手藝也好。」
順着她的目光瞧去,王鳴之只見那邊設有魚膾廚台,有位老師傅在專注地揮刀切膾,一片片輕紗般薄細的生魚片飛出,準確地落入餐盤中。旁觀的食客們時不時地叫好。
作為穿越眾,這畫風自然讓他想到RB魚生,大唐魚膾的山寨貨。
正所謂「膾不厭細」,唐人對於魚膾到達痴迷的程度,這種師傅當堂切膾也是古之流傳了。要是杜甫在這裏,得念句「饔子左右揮霜刀,膾飛金盤白雪高」,李白吃了又得念「酌醴鱠神魚」。
玄宗還喜歡自己親手切膾,然後賞賜給寵臣吃,誰說不好吃的?又是李白那小子?
「剛才你站在門口那裏好傻啊。」妮芙一邊沏茶,一邊笑說。
「那裏的視線還不錯。」王鳴之失笑,想起那幫路人,「而且聽了不少的情報,你的慕徒都在稱讚你美啊跳舞好啊,都說你最適合這個角色了。」
妮芙聽得開心,「他們就是以貌取人而已……哈哈,不過最近真的很忙,沒怎麼練舞。」她一笑,「我可不能把舞蹈落下,要是沒劇拍,我還可以回去跳舞嘛。」
兩人聊了一會兒,店小二又來了,捧着一個大餐盤,給兩人分別上菜。
「槐葉冷淘」是錦城的特產,用青槐嫩葉搗成汁,再和入麵粉中做成細長的麵條。再經煮熟、冰水浸泡、撈起澆拌熟油、冷藏,然後再加佐料調味。這時候,麵條已是色澤鮮碧,清涼爽口。
這家食館的招牌菜就是槐葉冷淘,大碗中的碧綠麵條配着些各色的各樣蔬菜,看着很清新雅致。
「哇……」王鳴之的鼻子動動,聞到一股獨特的香味,口水頓時就涌生出來了。
店小二又把兩碟魚膾呈上餐案,碟中一片片魚膾疊得整齊,有些本店的特製醬料可以蘸。
妮芙也已經食指大動,但在他面前,當然還顧及着餐桌禮儀,她雙手合十,閉目地默念了幾句供養咒,然後才拿起筷子去夾面,「我不客氣了。」
王鳴之跟着合手,裝模作樣地念動嘴唇,總感覺有點怪異。
待她一開動,他也舉筷夾面,咕溜吃了一條,嗯噢,還真不錯!
酸酸甜甜的,又香又脆,很奇妙的槐葉味道……
「好吃,真的好吃。」王鳴之不禁大吃起來,第一次嘗到這麼美味的涼麵。而且在這冬天時節,盤腿在溫暖的館裏,吃着涼快的冷淘,真是別有一番風味。
「呵呵。」妮芙見他這麼不拘禮度,也不約束自己了,連連地夾動筷子,歡快吃麵。
王鳴之夾了一片魚膾,蘸了蘸醬料,再放進嘴巴,嗯噢!雖然沒有入口即化,還是要自己嚼的,卻十分鮮嫩薄細,吃着不感覺油膩,特別的香滑……
「不錯啊?」妮芙亦吃了一片,那語氣好像這是她膾的一樣。
「嗯嗯。」王鳴之點頭,「很鮮,很細。」
她有些期待,但他不得其解,終是沒有吟出幾句詩來。
好吧,妮芙狠狠嚼起一片魚膾,又道:「去年潑寒節,我還在上學呢,今年居然要播劇了。」
王鳴之現在知道潑寒節是什麼,這個西域傳入的節日在每年十一月初舉行,最初是胡人們走上街頭歌舞遊樂,互相潑水。後來盛行於全唐各地,玄宗一度下令禁斷,後來又復甦,但裸奔是不行了。
現在的潑寒還是個全民大狂歡的節日,街頭上各種遊藝隊伍,胡人們尤其要一展身手。
因此《羽林郎》一開始要拍就定在潑寒節前一天晚上播出,趁景助興。
「我也是。」王鳴之說,去年同期,大概在過聖誕節?也是個胡節……
這邊也有,叫「移誕節」——耶穌的翻譯是「移鼠」。這是大唐最早也最大的基督教派景教自己翻譯的,因為佛教以白鼠喻白天,黑鼠喻黑夜,移鼠就是有能力推移日夜的存在……
要說聖誕節的話,那就是二月十五道教的「降聖節」,老子李耳的誕辰,李唐是認李耳為祖宗的。
「移鼠啊。」他感嘆,兩邊世界真的很多不同。
「潑寒那天你有什麼計劃嗎?」妮芙問,似乎微微有點不悅,有時候他好木訥哦。
王鳴之心頭一動,不能閒下去的話,「寶蓮,你說我搞個遊藝隊伍怎麼樣?」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7s 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