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生活就是人們逐漸發現自己註定平庸的過程

    「你所描述的生活，就是人們逐漸發現自己註定平庸的過程。」奈格里認真的說道：「在大多數的時候，我們能做的只是看着別人成為英雄，看着別人活出的那一刻精彩，我們只能傻笑的看着，最後成為世界的路人。」

    「大部分人都會在漫長的生活之中清楚一件事情。」奈格里看着那隻漸漸平靜下來的人面蛇說道：「那就是無論自己怎麼努力，這輩子都註定默默無聞。」

    「但是總會有着那麼一些人不甘啊。」奈格里抬起腳，骨刃收回，沒有繼續限定人面蛇，而邊向兩個倖存者走去邊說道：「他們渴望不平凡，他們渴望成為異常，渴望見到一個比現在更完美的自己，他們渴望能夠不被現實支配，而是去支配現實！」

    「那麼伊斯瑞格先生，你願意成為這一種人，成為我的一部分麼？」奈格里向着對面的人衝過去，手臂上的骨刃彈出，毫不猶豫的進行了攻擊：「兩位也是如此，要加入我麼？」

    「吾等是吾神的所有物，罪人你該得到審判！」瑞德不得不承認，在那一瞬間他動搖了，他清清楚楚的感知到了奈格里的魅力，那種人類發自內心想要追求的衝動，敵人的罪之言蠱惑了他，他不斷奮鬥堅定對神的信仰，一路從騎士訓練營成為紅日騎士，在某些時刻，他確實感覺到了自己活得不夠精彩。

    人就是這樣，總是不會滿足，和其他人相比，和那些在洛爾鎮平民相比，貴為日影教會的紅日騎士，他的一生應該極為的精彩，多少人羨慕着他。

    但是瑞德也是如此，他也有着羨慕的人，他羨慕那些能夠成為神之近衛的人，羨慕他們能夠走上近神之道。

    不過瑞德的信仰極為的堅定，他也不過是動搖了一瞬間，很快就手持着騎士劍沖向了奈格里。

    奈格里略微可惜，他藉助突然出手殺死大部分人的震撼，然後撬動了在場等人的心靈細縫，描述着奈格里這個意義，但是還是差了點，沒有徹底打開瑞德的心防。

    那個守夜人雖然被奈格里的話語與魅力打動，但是日影教會拴在他們身上的幾根繩索勒的格外的緊，讓雖然已經意動了，但是卻被繩索勒住沒有動作。

    唯一已經被奈格里征服的，就是伊斯瑞格，這隻人面蛇一方面就在尋找自身的意義，一方面也被蛇之儀式搞得有些失去理智，最後還被奈格里藉機碾壓，暫時已經臣服於奈格里，相信隨着和奈格里不斷的相處，他也會找到自己的意義，名為奈格里的意義。

    「那就不好意思了。」奈格里雙手揮舞，手臂上的骨刃和兵器碰撞。

    彎腰手掌探出其上的皮膚快速的硬化，越過騎士劍拍擊在瑞德的鎧甲上，力量透過震盪發出清脆的聲響，同時響起的是瑞德的悶哼。

    奈格里身體轉動，手臂的骨刃將守夜人的鋸刀攔住，並沒有大意。

    他之所以能夠一擊建功，這和之前他情報收集到位有關，瑞德是紅日騎士，但是對於他的弟弟卻沒有過多的防備。

    於是奈格里不僅在他的頭盔上做了手腳，還測試了他盔甲的防禦特性。

    紅日騎士的鎧甲都是一種特殊的金屬，其本質和普通的精鐵沒有沒什麼區別，其重點在於一種滲透在其中力量和其鍛造工藝。

    這些金屬都是被神術祝福過的，加上特殊的鍛造工藝，讓其防禦能力極為的恐怖，同時也極為的耐熱。

    如果奈格里沒有獲得鎧甲的結構數據，那麼最開始的攻擊，他根本無法計算出骨刃要以怎樣振動頻率，才能洞穿其的防禦，也根本無法這麼簡單的就擊傷瑞德。

    「可惡，要不是被突然襲擊，怎麼可能這麼被動。」瑞德肚子不斷的抽痛，要不是他的體質已經超出了常人，那一股穿透進來的力量，已經足以令他內臟粉碎了。

    「紅日鎧甲也是如此，為什麼沒有起到作用。」瑞德心中滿是疑問，但是對於神的信仰，讓他將所有的負面情緒全部排開，專心面對奈格里。

    對方對於他的攻擊極為的熟悉，他的一舉一動一招一式對方都極為的熟悉，和這種人戰鬥就感覺自己的一切都在對方的掌控之中。

    這確實是如此，奈格里默默跟了他們一路，收集了他們不少的信息，另外格林的戰鬥也是瑞德教導的，他的記憶中有着不少瑞德的信息，最後在瑞德頭盔上的病菌蔓延在其上，瑞德的每一次肌肉抽動，每一個呼吸，每一次心跳都在奈格里的掌控之中。

    「有些危險了。」瑞德心中默念，紅日騎士的實力來自幾個要素，一是聖水洗禮獲得的強大體質，二是紅日印記，這種印記讓他對於溫度極為敏感，三來是榮光賜福，這種來自主教的賜福，可以讓他們謹記神的教義，不會被邪惡蠱惑了精神，最後則是神術的力量，當然還有着日復一日鍛煉的劍術以及身上的鎧甲裝備等。

    紅日印記和榮光賜福等都是類似於被動的東西，只有神術才能主要動用，不過騎士能夠記憶的神術也並不多。

    他不是牧師，能夠使用的神術雖然有着上百種，但是神術位只有十個。

    針對下水道環境就需要的一個照明驅散術，一個異常魔力偵測，一個健康呼吸，都已經使用，針對蛇怪還記錄了一個毒素清除，但是對於目前的敵人沒有任何的用處，兩個炙熱之劍已經使用了一個，治療用的兩個柔和之光，以及最後的陽炎光環。

    「吾神的光芒永在照耀。」瑞德口中念出神術禱詞，光芒融入身體，讓之前的傷害治癒，身體略微的後退，眼神示意守夜人幫忙抵擋一段時間。

    另一邊的守夜人也明白了關鍵時刻到了，揮舞着手中的鋸刀，口中念出詭異的咒語，從腰間掏出一個小圓球，用力一捏裏面的黑色粉末就揮灑出來了。

    隨後這些黑色粉末快速的燃燒，隨着守夜人的咒語，燃燒產生的煙霧漂浮在了他的身邊。

    他騎士們不同，守夜人的能力，都是源自於怪物，他們採集怪物的屍體，從其中提取各種材料，配合一定的咒語和儀式就能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