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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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之內,有兩人都傾向於止損這個建議,對此呂安感到很費解。
行軍之道,優則進,進可攻,劣則退,退可守。
但是兵者詭道也,這進退之道,皆在一念之間,有時候以進為退比為退而退要好的多。
大多數人都會看局勢而被動進退,卻沒有膽量審局勢而反其道行之。
兩種不同的做法造成的結局自然是不同。
現在局勢大劣,已經有兩個人在勸呂安避其鋒芒,止損為重。
但是在呂安看來,今日一避讓,那麼基本可以確定整盤大局將全部退讓,必將大敗。
以呂安的性格,不去拼一次,就這麼承認自己輸了,呂安做不到。
被人牽着鼻子耍了一路,然後就承認自己輸了,呂安絕對不承認自己就這麼輸了。
一句話,就是不服氣。
憑什麼被人當猴子耍了那麼長時間,身上還莫名背了這麼多的罪名了?
都到這個份上了,好不如破罐子破摔,反正局勢已經到了這一步了,再壞也壞不到哪裏去了。
只要還存有萬分之一的翻盤機會,那麼呂安絕對要去試上一試,有時候呂安就是那麼倔,絕對不會這麼輕易的認輸,就好像以前在城頭的時候,身邊人都死完了,借着一個狹小的過道,呂安就死死的堵在那裏,就結果還真的硬生生被他給抗住了。
所以有時候信念比實力更為的重要,只要呂安覺得還有可能,那他必定會拼了命的去嘗試一次。
對於其他人的決定呂安選擇了妥協,他自然不會去強人所難,不管是李牧還是逍遙閣,他們都是身後都站着一大幫人,還代表着某些人的利益,但是呂安他沒有,他只知道韋愧騙了他一次又一次,耍了他一次又一次,甚至還將各種罪名全部按在了他的頭上,最後他竟然出手殺了范承德。
死在國風城的數百人皆是枉死的,對此呂安怎能忍得下去!
「肖老,你的建議我同意,但是我選擇不聽。」呂安深思熟慮之後,說了這麼一句。
肖無的眉頭動了兩下,表情帶着一絲疑惑,但是出乎呂安的意料,他並沒有駁斥什麼,而是平靜的點了點頭。
「有所不為,方有所為。」不過最後肖無還是語重心長的勸了一句。
呂安稍稍品味了一下,然後一笑而過,「不登高山,不知山之高,不臨深溪,不知地之厚,知其不可為而為之,倔人也。」
聽到呂安這麼說,肖無直接無奈的搖頭苦笑了起來,並沒有繼續反駁呂安,反而用極其讚賞的目光的誇耀了一眼,「希望別再出現昨天那副情況。」
呂安恭敬的行了一個禮,「多謝肖老,有件事情我答應了別人必須要去做,所以這次讓肖老失望了,另外希望以後能有機會還這份恩情。」
肖無直接搖頭擺手,「這話要是被你師傅聽到,那他可要在我耳邊嘮叨一年了,注意安全,去吧。」
肖無這麼說,呂安一下子不知道是笑好還是不笑好,最後還是露出了一副極其苦澀的笑容。
走出酒肆之後,呂安隨便找了一個地方,蹲在台階上,干嘆了一口氣,然後拿出了一壺酒,在地上敬了一小杯,然後一個人獨自喝了起來,顯得格外的孤獨寂寥。
今天的國風城顯得格外的「平靜」。
昨日聲音最大的幾伙人,今天全部都沒了聲音,一個個都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呂安感到有點費解,按理說,今天應該還在熱火朝天的尋找自己才對,怎麼會就沒了聲音了呢?
呂安腦子不知為何突然冒出了一個極其危險的想法,他很想去和江瓊聊一聊,昨天的晚上到底是誰幹的?韋愧還是項水?當然他更想去和牧寬聊一聊,問問他昨天為何會突然出現在那個地方?
但是這個想法剛一冒出來,呂安就把它給否決了,這無疑和送死沒什麼區別。
既然不能找江瓊牧寬,那就只能找井明了!
一個呂安極其不願意去懷疑,但卻不得不懷疑的人。
井府。
兩人此時正面對面的坐着。
呂安手中捏着一個茶杯,正在出神,不知道在思考着什麼。
反觀井明,一臉笑嘻嘻的看着呂安,一個人在那裏喋喋不休的說着什麼。
對於井明所說的雜事,呂安絲毫沒有聽進去,將杯中的茶水一口喝盡,然後就看向了井明。
「公子,你知不知道,昨天死了好幾個人,其中一個人還是我的朋友,前兩天還來過我家,我們剛吃了個飯,想不到就這麼沒了。」井明感慨的說道。
呂安聽了之後,不由的輕笑了一聲,點了點頭,「是呀,真的死了不少人呢,估摸着有上百人,而且連我也差點死了。」
井明稍微驚訝了一下,趕忙詢問道:「真的嗎?公子你沒事嗎?」
呂安點了點頭,「如果有事情的話,你覺得我還能在你這裏喝茶嗎?」
井明想想好像也是,趕緊撓了撓頭,嘿嘿一笑。
「果然還是公子福大命大,實力高強,嘿嘿嘿。」井明靦腆的笑道。
呂安看到井明這一如既往的笑容,心裏莫名有着一絲嘆息,也是用笑容回應了井明的這幅笑容。
「公子還是笑起來比較帥氣,之前都板着臉,讓人感覺老氣多了。」井明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呂安聽了之後,無奈的搖了搖頭。
「公子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呀?」井明給呂安倒了一杯茶。
呂安伸了個懶腰,有點無奈的點了點頭,「井大哥,當你知道井二井三背叛你父親的時候,你心裏是怎麼想的?」
突如其來的問題直接讓井明僵住了,直接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看到井明沒有反應,呂安換了一種方式繼續問道:「當時孫天背叛你,還把秦輪殺了,那時候你心裏是怎麼想的?」
井明依然沒有開口回應,臉都耷拉了下來,臉上的表情變得格外的嚴肅。
呂安就這麼靜靜的看着井明,也沒有開口說話。
兩人突然陷入了一陣尷尬的沉默。
只不過這種氛圍只持續了一會,井明淡笑了一下,一臉無所謂的說道:「公子說這些幹嘛,反正都已經過去了,那時候咋想的我也記不太清了。」
聽到這個回答,呂安並沒有感到意外,點了點頭,嗯了一聲,繼續開口問道:「井水河死了那麼長時間了,兇手到底是誰,你知道了嗎?」
井明搖了搖頭。
「不打算報仇了?」呂安繼續問道。
井明又搖了搖頭,「問了城主兩次,他並沒有回答我,只能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呂安點了點頭,「說實話,據我現在所知道的線索猜想,那個黑刀男子應該就是韋愧吧。」
這話剛說出來,井明直接否認道:「不是他!」
呂安有點好奇的說道:「不是他?你為什麼這麼確定?」
井明回道:「黑刀男子不是他,那時候的韋愧實力可沒有那麼強,強到可以將我爹一刀斃命的地步...城主說的。」
聽到這個解釋,呂安點了點頭,「你說的挺有道理,這個事情都已經過去四五年了,那時候的韋愧實力必然比現在差上不少,那麼你調查了那麼久,就沒有一個嫌疑的對象嗎?」
井明這下子又沉默了,表情再次變得陰沉了下來,眼神中都帶着一絲怨恨。
看到這裏呂安不由笑了笑,「城主給不了的答案,那就只能找別人要了?」
井明猛地抬起了頭,乾笑道:「公子你在說什麼呢?哪裏有什麼別人?」
呂安沒有深問,點了點頭,嗯了一聲,「不知道你這兩天有沒有出去看過,國風城死了很多人,而且已經變得很冷清了,今天的大街上估摸着連十個人都沒有吧...」
井明聽到呂安突然開始說些不咸不淡的事情,整個人逐漸煩躁了起來,有點不滿的問道:「公子你說了那麼多,到底想說什麼呀?」
呂安看着情緒逐漸不穩的井明,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後用極其平緩的語氣說道:「井水河在的時候,國風城極為安定祥和,後來好不容易將你重新扶了回去,如今輪到你坐鎮井府,看看這個國風城,哪裏有半點安定祥和之說?要是井爺在天之靈看到你把國風城折騰成這樣,你說他會不會氣的爬出來?」
用最平穩的語氣說最狠的話,呂安向來極為喜歡這種說話方式。
井明確實也被呂安這話給驚到了,就這麼直勾勾的看着呂安,眉頭早已皺緊。臉上逐漸佈滿了怒氣。
「你覺得我說的不對?」呂安又是笑着反問了一句。
井明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有點不悅的反問道:「只是有點不明白公子為何要這麼說?難不成公子認為國風城如今的局勢是我造成的?」
呂安聳了聳肩,沒有贊同也沒有否認,「這我哪裏能知道?只不過我現在想聽聽你的意見?」
「聽聽我的意見?公子指的是哪方面的意見?」井明有點困惑的問道。
「自然是如今的整個大局,局勢發展過快,城主已經有點承受不住了。」呂安淡淡的解釋了一聲。
聽到這話,井明突然抬起頭,眼睛格外的明亮,甚至還帶着一絲興奮,反觀呂安在看到這一幕之後,表情瞬間暗淡了下來,即使呂安不想承認,但是眼前這一幕就這麼擺在他面前。
「公子,首先我不知道局勢到底嚴峻到了哪一步,但是聽你這麼說,我覺得公子你不應該再繼續去鬥了,連城主都已經支撐不住了,公子你一個人沖在最前方,實在是太過危險了點。」井明直接說道。
呂安嗯了一聲,「那麼在你看來呢?我應該怎麼做?」
井明不假思索的說道:「公子,市井之中有一句話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迎風撒尿,到頭來被尿滋一身,但是如果你反個方向,順風撒尿,豈不是可以尿的更遠?如今這個局勢差不多就是這樣。」
聽到這個比喻,呂安直接笑了起來,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這話,只是在那裏不停點頭。
看到呂安贊同了自己這話,井明的表情直接興奮了起來,直接大喜着說道:「公子你如今的處境極為尷尬,那麼你為什麼不嘗試一下和那伙人好好聊聊呢?我聽說他們對公子還是很看好的,就像城主看好公子一樣,只不過如今的大勢在他們那一邊,並不在城主那邊。」
呂安呵呵一笑,沒有拒絕,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然後起身拍了拍井明的肩膀,「話說的不錯,但是道理不是這麼講的,你的話我聽進去了。」
井明仍想繼續開口,呂安一把直接將井明摁在了椅子上,「今天就這樣吧。」
說完呂安就獨自離開了,臉上的表情極為的古怪,看不出好與壞,但是臉上的失望極為的明顯。
呂安最想問的那個問題並沒有問出口,但井明剛剛說的那些話,其實就已經給了呂安答案。
......
楚河此時正在祖秋的房間外面來回的踱步,表情格外的急迫。
祖秋在房間裏面已經待了很長時間了,昨天的那一大片雷還是讓他受了一點傷,雖然不重,但卻很麻煩。
尤其在知曉了燚火門的遭遇之後,祖秋越發的緊張了起來,這個時候他也終於意識到,原來真的還有一幫人一直在那裏虎視眈眈着,甚至還敢將主意打到他們這些宗門身上,但是他心中的對手依然還是呂安,要不是昨夜開始前,他的心境波動的過於嚴重,他自問不會讓呂安從他手中逃離。
祖秋深呼了一口氣,又吐出了一口濁氣,整個人的表情稍微好了一絲,皺緊的眉頭也是稍微鬆了下來。
開門之後,楚河直接沖了上去,「師兄你沒事吧?」
祖秋點了點頭,楚河這才鬆了一口氣,這個時候,要是祖秋受傷了,不管對祖秋還是對太一宗來說,都是一個大麻煩。
燚火門的事情就這麼擺在眼前,他可不想成為第二個燚火門。
祖秋用疑惑的眼神看了一眼楚河。
楚河趕緊開口說道:「江瓊沒死,據說傷的很重,誰做的暫時還不清楚,但是絕對不是呂安做的,外面有人傳是劍閣做的...」
聽到劍閣兩字,祖秋立馬輕笑了一聲。
「我也覺得劍閣不可能,所以外面更多的猜測是我們做的。」楚河小聲的說道。
祖秋的眉頭直接擰在了一起,臉上出現了一股擔憂的表情,然後用手指了指前廳。
「師叔不在,昨天晚上就不知道跑哪裏去。」楚河有點心虛的說道。
祖秋莫名嘆了一口氣,然後點了點頭。
楚河小聲問道:「師兄,難道真的是師叔做的?」
祖秋猛地瞪了一眼楚河。
楚河立馬識趣的閉上了嘴巴,不再多嘴。
沉默了一會之後,楚河又開口說道:「呂安從昨晚消失之後,今天也沒什麼太大的動靜,不過昨天晚上還死了一個人,劍章營的副將范承德昨天晚上好像也被別人給殺了,他們都在猜測可能是呂安動的手,呂安撤退的時候,剛好碰到范承德,然後被呂安一擊致命。」
祖秋直接冷笑了一聲,不屑的冷哼了一聲。
「我們知道他們穿一條褲子,但是外面那幫人可不知道,所以這種說法是傳的和真的一樣,當然也有一些人認為是天外天乾的。」楚河小聲說道。
祖秋立馬投來了疑惑的目光。
楚河將自己聽來的傳言好好講了一遍,比如許久沒有出現的張河,鳳棲樓中失蹤的女子等等,又將韋愧和羽林衛好好介紹了一番。
祖秋聽完之後,直接一笑而過,絲毫不將韋愧等人放在眼裏,這種所謂的佈局他最為看不起,只有弱者才會用謀略,強者永遠只用拳劍,所有的勾心鬥角在他看來還不如直接一拳來的實惠。
看到祖秋的表情,楚河也是越說越沒勁,隨隨便便就結束了這個話題,然後詢問道:「師兄事情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我們下一步該做什麼?」
祖秋直接一伸手,看向了楚河。
「還是我做主?」楚河反問道。
祖秋點了點頭。
楚河深吸了一口氣,微微一笑,直接說道:「既然如此,師兄我想將劍閣和燚火門的人請過來,好好聊聊,將三方之間的間隙聊聊開,否則難免會被別人利用,就像這次燚火門的事情,只要有心人多說兩句,那麼太一宗無論如何都逃不了干係,事情進展到這一步之前,我們何不主動將這個間隙挑開呢?」
祖秋看向楚河的眼神都變了變,極為贊同的點了點頭。
楚河立馬一喜,「只不過我們這麼想,另外兩伙人不一定這麼想,在這個敏感的節骨眼上,幹這個事情,很容易被人誤會的。」
祖秋聽明白了楚河這話的意思,直接點了點頭,然後指了指自己。
楚河瞬間大喜,「那這次辛苦師兄了,劍閣那裏還好說話,就怕燚火門那裏,江瓊現在身受重傷,估計見不到面,車界長老好像今晚才到,據說他這人極為記仇,見面之後指不定會刁難一二。」
祖秋點了點頭,也是贊同了楚河的說法,臉上也是露出了一絲擔憂之色。
第二百九十五章 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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