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章: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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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駐紮寄生在那頂端之上,又有一根藤蔓生長出來將她束縛。
但是她相信,終有一天,她能夠徹底自由!
她從一開始的虛弱,到強大,她成為了所有鬼嬰里最厲害的一隻鬼嬰。
她能夠在最近的地方,最優先的吞噬那至純怨氣。
到了後來,她愈發強大,雙手一展,便可包攏着順流而下的所有怨氣。
只要她不願,下面的鬼嬰們便將永遠的餓着肚子。
但是她沒有這麼做,畢竟所有鬼嬰的主子是食骨靈盒,她一個人吞噬不了這麼多怨氣力量。
若是還緊扣着不放,難保着河水底部那個怪物盒子會不會生氣。
在漫長的成長過程里,她經常會看到在河水的盡頭,陰界的當值者會扔下一些妖類或者人類。
那不同於虛幻無實質的怨氣,而是有着身體肉身,而肉身之下,則是人的靈魂。
她知曉她的牙齒不僅可以咬碎他們的肉身,更能夠深入他們的靈魂。
當她接過第一個人類的時候,是一個窮凶極惡的惡徒。
她的牙齒並未落到他的身上,因為他明顯是經歷過了一番酷刑才被扔到了這裏,故而滿身血污。
看着他身體上流淌而出的血跡,她仿佛看到了醜陋的自己。
一時心生厭惡,甩給了後方的鬼嬰們。
它們當然是興奮不已的咬着啃食着,那惡徒的慘叫之聲淹沒於喉間。
她知道他很痛苦,但是她不會同情他,因為像鬼嬰這般邪惡的存在,從來不存在同情這種東西。
說來真是也真是可笑,對於送上嘴邊的絕佳食物,她止口不動,專情於那無形的怨念。
久而久之下來,她面上的血跡褪去,身處一層蒼白的肌膚,時而她會抬首觸碰自己的臉頰,軟軟的好似真的一個人類一般。
陰界鬼樹不知甲子歲月。
也不記得那是哪一年,素來平靜的三途河兩岸十里之外,竟是重重陰兵把守。
吳嬰所站支點很高,可以一覽整個三途河兩岸的視線,她看到黑壓壓的陰兵之中,看管運送這一名黑衣男子。
她還是頭一次見到如此詭異奇怪的畫面,素來這些陰兵極傲自大,對於不入輪迴的囚犯素來是冷眼交加,鞭打不已。
而對於那位黑衣男子,他們卻是紛紛敬而遠之,雖看似運送,可卻無人敢近身。
而那名黑衣男子,雙手套上了冰冷的枷鎖,腦袋低垂着看不清容貌。
雖然相隔甚遠,可吳嬰仍是看到他在走動間,不斷有鮮血從他低着的面上垂落,在地上形成長長一串鮮紅的印記。
忽然,他抬首,露出了雙目空洞悽慘血腥的面容。
吳嬰心中微顫,這男子的雙目竟是空的,不知被何人給生生挖去!
那男子在抬首瞬間便停下來腳步,一眾陰兵也不敢催促,紛紛面面相覷一眼,不敢發聲。
她看到那男子面色一緊,然後微微皺起了眉頭,表情似是疑惑與沉痛。
他緩緩抬手,手中冰冷枷鎖瞬間碎開散落在地。
他一隻手掌撫上心頭,眉頭皺得更加深沉了。
三途河水素來平靜,在這個男子的到來,這一日卻是咕嚕嚕的冒着水泡,一面漆黑的盒子就此浮出水面。
那是食骨靈盒。
靈盒的盒面微微開啟,起伏不定,好似像一名老者沒了力氣,只能無聲的說着讓人聽不懂的唇語。
看到如此詭異的一幕,陰兵們紛紛露出駭然的面容。
他們聽不到那盒子在說什麼,更看不懂那不明意義的唇語。
但是他們知曉,在三途河中,除了那詭異的大樹,再無其他生靈能夠存活其中,但是此刻,他們卻能夠分明的感受到那盒子中的死寂詭異的生命力。
那男子沒有眼睛,理應來說更看不到那個盒子,可是他卻微微側首,尚且流淌着鮮血的空洞 眼眶精準無比對上了那個盒子。
他聽到了盒子中的聲音,因為那句話是對他說的。
盒子看中了他的一聲神骨血脈,要同他做一筆交易。
記憶尚未恢復,根本不知心頭那朵悸動之花是源自何方的他……答應了。
因為對他而言,既是悸動,那便救她,不管她是誰。
他感受到了她的危機,他答應了他的條件。
那時候的吳嬰第一次聽到這名來歷不明的男子開口說話:「我弒神無數,六道之中,無一道敢容我這殺伐之身,就連你們的鬼君都頭疼無比,無法給神界一個交代,我倒是有個主意,不如將我投身這血嬰樹酷刑之下,想必在那九重天上,很多人會對此決定十分滿意。」
吳嬰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主動提出如此可怕的要求來,而他身邊的所有陰兵們也紛紛震驚。
最後……鬼君即鬼王,同意了這個決定。
將他投入了比煉獄還要令人絕望的鬼嬰啃食的酷刑之下。
鬼嬰的每一口,不僅咬人皮肉,咬人靈魂,更是齒間深藏無數毒素與惡咒。
沒有人會想着經歷這種痛苦。
可他卻主動提及。
當吳嬰接住那具冷沉沉的身體之時,她心中想着,這人不過是與尋常過往的食物一樣,滿身不堪血污,扔到後方便是。
可是當她抓住他的身體之時,看着他面上全然不同與他們那般恐懼顫抖,只有冷淡平靜。
他有着與人類一樣的五官,可吳嬰在這一刻,卻是莫名的覺得此人長得好看,比所有鬼嬰加起來……都要好看。
雖然穿着一身玄黑色的衣服,可吳嬰卻覺得,他就好像一道乾淨神聖透徹的光,照耀到了這片血污血腥之地。
她怔怔的看着他,仿佛此刻他面上雖染的鮮血,都在散發着無比神聖令人嚮往的光輝。
這一次,她破天荒的將臉頰靠近他,伸出舌頭舔了舔 他面上的血液。
沒有什麼特殊的味道,與自己身上的鮮血味道一樣。
可偏偏就是這看似一樣味道的鮮血,讓她沉淪迷陷。
就一口,她吃到了他的一絲記憶。
原來他之所以甘願經受這血嬰樹的啃食之苦,只因為救一朵花。
而方才食骨靈盒與他提出的條件便是,以他之肉身,滋養萬千鬼嬰!
食骨靈盒則為他掃平追殺那朵花的神族追兵,替他掩了她身上的半數神血氣息。
她安全了,他則要經受這萬劫不復的苦痛。
吳嬰改變了注意,她決定妥協,開始吃人。
當她一口咬下他肩膀上的一塊血肉之時,他的身體由內而外的散發出一抹燈芒,照耀着她蒼白的肌膚,血紅的眸子。
她知曉,那是走馬燈。
在走馬燈中,有着他曾經遺失的記憶。
她埋首啃咬,他則緩緩抬手,面容平靜好似感受不到自己身體上傳來的痛楚一般。
他伸手撫上那燈芒,面上露出一抹微笑。
「原來……一直都是你。」
就在吳嬰呆滯在這平和悲傷的微笑時候,整個血嬰樹開始動盪震撼起來。
那是催促的聲音。
食骨靈盒換來的一具神軀不容她一人獨佔。
而她身後的一眾鬼嬰們,也是一改常態的瘋狂叫囂着。
她無奈妥協,鬆開他的身體,任由他滑落至鬼嬰的海洋之中,看着他一口一口被啃食成一具白骨。
她看到那具白骨,帶着血污瘡痍,帶着滿身的鬼嬰惡咒落入輪迴。
做為鬼嬰中的一員,她知曉,縱然那人強大無雙,能夠成為萬千年以來,第一個活着輪迴完整個漫長血嬰樹的人。
可在轉世之後,他身懷惡咒,將永生永世,不得善終!
無限輪迴的痛苦,這比死還要可怕!
在她咬他的第一個瞬間,她便察覺到,原來他不是人,而是一名神靈。
看到他落入輪迴轉世的那個瞬間,她終於意識到了食骨靈盒的心機與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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