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生之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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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靈帝建寧元年,北海郡一戶人家熱鬧異常,並不寬敞的院落里擺了四五張木桌,桌上魚肉時蔬,倒也頗為豐盛。
眾鄉鄰皆在院落把酒言歡,此家主人——一個五十開外的老翁,頻頻舉杯,向大伙兒敬酒。嘴裏嘆道:「我辛伯安老來得子,不亦快哉,大家今日一定要吃飽喝足,不醉不歸。」眾人齊聲應道:「辛老齊天洪福,真是可喜可賀啊!」一時間觥籌交錯,眾人樂成一團。
辛伯安乃一介頗有學識的儒生,祖籍潁川陽翟,因為受北海太守孔融之邀,來北海講學,後感孔融之德,遂定居北海,一晃二十春秋。
辛伯安為人簡樸仁厚,深得眾鄉鄰讚賞,每逢旱澇之年,或青黃不接之時,總是拿出家中積蓄或存糧,接濟一方百姓,因此,百姓無不歡心,也都由衷敬佩這位老儒。
兼以孔融亦是一方賢明仁德的好官,故市井中常有小兒歌曰:「廟堂上有個孔太守,北海城有個辛伯安。」
辛伯安可謂過的風調雨順,雖然時政日損,朝廷越見衰敗,又時逢宦官當政,對各處橫徵暴斂,可身在此地卻是無牽無掛,自在快活。
唯一令辛老遺憾的是,年過半百卻仍舊膝下無一兒半女,每想及此,總是心下黯然,孔融曾多次力邀辛老入朝為官,自己負責保舉,都被他宛然拒絕。雖然如此,兩人仍舊是惺惺相惜,三不五時推杯換盞,共同討論儒家經典跟文學。
這些也並不能完全掩蓋辛家無後的失落,辛伯安時常面對蒼山獨自嘆息,夫人辛趙氏跟妾室辛楊氏無不求神拜佛,祈禱能為辛家添個一兒半女。
說也奇怪,似乎是蒼天有眼,又似乎是兩夫人求神拜佛起了作用,自去歲立夏,小妾辛楊氏的肚子竟然一天天大了起來,這下子可把辛伯安高興壞了,什麼四書五經,三綱五常全部暫且拋在了一邊。每天的必修課不是讀書研經,而變成了吩咐管家辛勝忙裏忙外,佈置這,準備那,似乎第二天便要臨盆了一般。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這倫理辛伯安再明白不過,更何況又是老來得後。於是乎,辛家上下自辛伯安起,大夫人辛趙氏,一名管家,兩個丫鬟,兩個小廝,全體總動員起來,而辛楊氏被保護的跟國家一級動物似的。
孔北海聞訊也親來探視,命人送上補藥跟生活必需,兩人暢談一番方才散去。辛家本來家姿還算頗豐,雖然歷年接濟了如此多的百姓,到還不至於告罄。
十月懷胎,一朝分娩。可不知什麼緣故,辛楊氏懷胎雖一切正常,卻始終沒有要生產的意思。辛伯安急得火燒火燎,偏是這種事自己毫無辦法。大夫每天都會被找過來診視一番,每天都告知辛伯安胎兒並無異常,就這樣日復一日,整整過去了一年零兩個月。
建寧元年仲夏的一天,辛伯安剛與孔融等學者談經論道回來,走至門牆,忽聽院內亂成一鍋粥般,忙推門而入,幾個下人正六神無主地胡亂跑着。
辛伯安忙上前拉住辛勝,厲聲道:「何事驚慌!」見是老爺回來了,大夥心中稍安,辛勝忙回稟到:「老……老爺,二夫人她……要生了。」辛伯安似是給一個雷驚醒了一般,大喜之下對辛勝急道:「快去請穩婆。」又抓住一個小廝喝道:「快去請大夫。」兩人應命飛也似地奔出門去。
是夜,天空雷鳴電閃,暴雨即將來臨,『轟』的一個炸雷,在北海城上空響起,伴隨着這聲巨響,辛府內嬰兒的清啼響徹屋內,外間的辛伯安擦擦頭上的汗水,只見穩婆抱着一個面如傅粉的嬰孩走將出來,嘴裏說道:「恭喜辛老爺,母子平安,貴公子生的好生俊秀吶!」言畢將嬰孩交予辛伯安。
辛伯安激動莫名,抱在懷裏仔細打量着自己的兒子,小傢伙的確生的俊秀非凡,星目一瞬不眨地望着自己,也不再哭鬧,顯得乖巧異常。
此時在眾人都沒有注意的情況下,外邊天空竟然繁星點點,那裏還有雷鳴電閃,暴雨欲來的那般惡劣景象。
辛伯安懷抱此子,霍地面北跪下,長嘆道:「老天有眼,神佛保佑,我辛伯安也無愧列祖列宗了。
此時,懷裏的嬰孩突然呀呀地笑起來,並且手腳伸張,似乎要掙扎着下地一般。辛伯安大奇,暗想此子絕非常人,難不成是……
想罷,立刻又有將嬰孩摜死在地上的意圖。如果是尋常嬰孩,怎可能生下來便立刻睜開雙眼,況且眼中似有莫名光彩流動;恰恰他又似聽得懂人語一般,表情竟如此豐富。
剛下定決心要下手,一瞥這孩子慈眉善目,又似非惡類。一時猶豫不決,呆立當場。
門外由遠至近飄來一陣歌聲,歌曰:「人兮妖兮自有道,道不同兮不相與,不相與兮卓不凡,卓不凡兮乾坤將轉。」歌聲到大門口處豁然停止,一個老道緩緩踱進內堂,竟然沒有人看見他是怎樣過得已上鎖的大門。
老道行至近前,眾人才皆愕然,只見老道身姿一派岸然,眉目大有出世之飄逸,鬍鬚斑白飄至前胸,左手拂塵,右手作稽。
辛伯安惶恐道:「不知道長有何指教?怎的深夜來訪?此舉恐怕不妥吧?」
老道稽首道:「無量天尊,貧道正是要來與辛施主賀喜的哩。」
辛伯安奇道:「哦?道長竟知在下姓辛,敢問小子何喜只有?」
老道雙目微張,抬眼瞥向辛伯安手中嬰孩,緩緩道:「此子上應天星,下屆凡塵,若是假以時日,必能成不世之造化。但若就此以詩經禮樂教之,詩詞歌賦言之,必然明珠暗投,毀其一生;此乃天命,不可違也。」
辛伯安一時百感交集,卻知老道確是世外高人,乃道:「還請道長有以教我。」
老道不緊不慢道:「只有一法,乃請辛施主割愛,由貧道收此子為徒,五年後再原人奉還,那時再由施主自行教以詩書禮樂,必可成大器。」
辛伯安面露難色,既已知此子不凡卻並無害處,因此怎肯輕舍!於是猶豫不決。
老道轉身踱着方步,道:「當今天下無長治,四處皆禍患叢生,朝廷積弱,外臣內侍又成水火之勢,吾料不出兩年,天下必大亂,辛施主如果沒有這般決心,恐怕……」
辛伯安內心掙扎沉浮,他何嘗不知當今形式,但這樣做又令他難以割捨。
正在此時,奇蹟發生了,懷中嬰孩趁父親心亂之際,竟不知從何生出一股大力,掙脫其父懷抱,撲地跌到地上,全家人立時嚇得呆了。卻見嬰孩似是沒事一般,奮力扯開襁褓一陣手腳並用爬到老道跟前,並扯住老道綁腿,口中咿咿呀呀地發出聲響。
屋內的辛楊氏生產之後雖是疲憊不堪,倒也早對外堂的情形有所了解,此時,在辛趙氏及丫鬟的攙扶下,艱難地走了出來,正撞見這一幕。
「老爺,吾兒天生異人,既有此機緣,不若就由道長帶走吧。」辛楊氏聲音微弱,卻擲地有聲。在望子成龍跟難以割捨之間這位母親無疑是偉大地選擇了大義。
老道不再羅嗦,立即道:「好,貧道即刻告辭。此子就由貧道代為起名作『辛銳』,五年之後,定當奉還。」接着望腳下看一眼道:「辛銳,生身父母恩義博大,你可不要忘記。」
地上的嬰孩仿佛聽懂似的轉過頭來,以爬着的姿勢頭點地三下,又令眾人驚異不已。
老道抱着起名辛銳的嬰孩,出大堂就湮沒在夜色當中,只留下嘆息不已的辛伯安和支持不住心理生理雙重打擊暈過去的辛楊氏還有目瞪口呆的眾人。
飛往崑崙山的路上,辛銳把姜尚的祖宗罵了好幾個遍,連聲嚷道:「臭牛鼻子,你是不是想害死小爺,知不知道剛才差點被我那『爸爸』親手摔死。你這計劃太差勁了,還說什麼一早就到,你吖這是存心想把我形神全滅……」姜尚微笑不語,並不以為忤。「嘿嘿,不過我那『爸爸』倒也吖的有點意思,都那麼老了還會生我這麼個寶貝兒子,看他跪天跪地那架勢我差點喊出來……」姜尚聞言亦大樂。
要是給任何人看見,都要以為這一老一小必是怪物,嬰兒會說話,老頭會飛。可惜似乎並沒有那麼走運的觀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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