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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一章 退休出行平頂山(中秋愉快)

農家一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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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處暑後的第四天,七月十三,農忙的時刻到來。道友閣  www.daoyouge.com南方在陸續收穫水稻,北方種春小麥的收穫後準備種植其他作物。

    一支隊伍從洛陽李家莊子出來,往南,目的地為襄城旁邊。

    隊伍會先到小洛南村,繼續向南行進。

    「天藍日照晴,流年往來經。浩瀚林間葉,無官一身輕!」

    正式退休進團兒的畢構看着窗外的山景,悠悠出聲。

    同樣放下大權的宋璟在發呆,面前小几上的茶水已經涼了,卻不曾喝一口。

    「身在大唐,哪能說輕便輕?心處朝堂啊!」

    姚崇搖搖頭,他入團兒早,沒覺得何處輕閒,始終跟着忙。

    畢構收回外望的目光,突然露出笑容:「戶部尚書不好當,老夫等着他們求上頭來。」

    「求你?不會找李易?路倒是平坦,前面的小山包給刨了。」

    盧懷慎說着把腦袋探出去看,去年此處還有個小土包,今年消失不見。

    路面上有灑落的小煤塊、煤粉,獨輪車壓出來的痕跡明顯。

    他知道情況,有百姓專門清理運輸過程中掉落的煤粉、煤塊,煤塊可以燒,煤粉看含泥量多少,多則製作成蜂窩煤,少則用在鑄鐵製翻砂模上。

    『嗚~~嗚~~轟隆轟隆』火車從鐵軌上過去,車裏的人隔窗看這邊的隊伍。

    一輛大房車中,李易給李隆基倒酒:「咱們過去看露天礦,在襄城旁邊一點,那裏煤礦不錯。

    路上可見到鐵路鋪就,今年冬至前火車運輸煤炭,百姓們辛苦,奮力挖山。

    長安城與洛陽城的外面,當建高樓,先一步有集中供暖、下水、自來水管道。」

    「是讓大家看看,將來的好日子什麼樣。李郎吃串兒。」

    永穆公主在旁邊接一句話,餵李易吃冷涮的海鮮串兒。

    她很開心,度蜜月,去平頂山露天煤礦度蜜月。

    她和小蘭成親後正式開府,府中所有的官員一律為她們自己的人手,外面的人全換掉。

    原本那些人也沒有丁點實權,宗政寺管不到她倆頭上,她二人自由着呢。

    更不用說駙馬李易,李易在大唐屬於無法無天。

    李隆基看女兒一眼,自己拿串兒:「再過幾日,河南道玉米青貯開始收割,今年的牛羊想來不錯。

    倒是少了戰爭,有人說軍馬數量過多,當適當減少,易弟如何看?」

    李易喝口啤酒:「大食人在旁邊,天竺領土廣闊。任何地方的佔領,最後都只能是步兵。

    有的地方有駱駝兵,在沙漠中優勢明顯,咱們已應提早準備。

    然,戰馬可多不可少,多了選不好的當作幹活的牲口。

    未來很長一段時間,路修好後依舊需要馬匹充當運輸、耕作的工具。

    北方到東北,冬天寒冷,牛不適應。過些日子去海峽,自然知曉馬和狗的重要性。」

    李易不同意消減軍馬數量,反而要多多養,不停地選好的馬種。

    同時飼養雪橇犬、馴鹿,在寒冷的地方承擔起運輸的重任。

    不指望雪橇犬還要像守山犬一般參與廝殺,不過順便弄出來比不上守山犬的尋回犬與搜救犬沒問題。

    導盲犬此刻不適合給大唐盲人使用,尋常人家養不起導盲犬,有錢的人則可以僱傭人做事情。

    「還要多造飛艇。」王皇后不需要哺乳,她暫時沒有生第三個孩子的打算,跟着喝酒。

    她愛吃毛蚶的串兒,從渤海灣由飛艇送來的,運輸速度快,載貨量大,目前屬於大唐第一運力。

    飛艇出過事情,風大的時候給吹偏了、發動機不好用了

    至於說遇到明火爆炸的事情沒出現,有專門的防火層,起飛與降落時嚴格按照要求操作。

    雷雨天的時候儘量不起飛,起飛也不在打雷的時候把濕的繩子扔下去變成導體。

    它不在雲層中飛,距離雲彩遠着呢,除非遇到特殊雷電情況,那沒辦法,爆就爆了。

    騎馬還會摔死人呢,走路亦要跌跟頭。

    壞一個兩個的飛艇,其他飛艇依舊升空,負責運輸物資。

    渤海的海鮮裝在飛艇中,送到洛陽、長安的時候是鮮活的。

    毛蚶由飛艇運輸,不需要冰,百姓們可以花很少的錢吃一頓,要弄熟了,生的不可以吃。

    李易把油辣子的碗往王皇后面前推推:「毛蚶的產量比別的貝類多,除非是養殖的海虹。」

    「海帶和昆布的養殖才最重要,沒得大脖子病的人吃了就不得大脖子病。

    醫療上提取碘,做成碘酒和碘伏,按照反饋回來的消息,大唐每一個村子都有簡單的醫療器械和藥品。

    還有抗蛇毒血清、狂犬疫苗、破傷風疫苗。叔叔在其中最為辛苦,破傷風和毒蛇致死率才高呢。」

    王皇后依舊稱呼李易叔叔,她覺得換個稱呼彆扭。

    就像稱呼永穆公主一般,永穆公主的名是媛淑,現在就是聞恬。

    當初這個名是永穆公主自己起的,問天的諧音。

    「關鍵在於錢多,沒處花。莊子中製作疫苗,從未想過獲取利潤。

    大唐急需人口,毒蛇多、受傷的情況多,被狗咬、被野獸撓更是尋常。

    一不小心就死了,包括手上扎了刺兒,深一點的,可能就完了。

    百姓沒有錢,李家莊子支援,等百姓慢慢習慣受傷就打針,之後可以少收點錢。

    百姓有了更多的錢,這時疫苗就能夠有利潤了。」

    李易說起社會最基本的東西錢。

    李家莊子的錢多,他不能直接給百姓發錢,會慣出毛病。

    他在醫療方面補貼給百姓,疫苗都免費送,百姓沒錢抓藥亦到莊子免費取。

    百姓一看自己被狗咬了,會立即去找狂犬疫苗扎,不要錢啊!

    還有的百姓幹活的時候受傷,傷口深,報紙上寫了,這樣會死人,也得打破傷風針。

    挨毒蛇咬了更不用說,有人沒被蛇咬之前害怕蛇,躲着。

    一旦被咬,啥都不怕了,瘋狂抓蛇,抓到了多挨幾口也無所謂,拎着蛇去扎血清,就這蛇,就它咬的我。

    沒毒的蛇,人家看看,給打破傷風針。

    有毒的蛇,活着的話,值抗蛇毒血清的錢了。

    李易那時語文學的《捕蛇者說》裏的事情,在此刻的大唐不存在。

    專業捕蛇的人背個包,裏面放着各種血清,來,你咬我,咬!

    於是他們抓蛇的技巧厲害了,以前害怕被毒蛇咬,有了血清膽子大,反而抓起蛇來更利索。

    說話的工夫,隊伍過了小洛南村,繼續朝南走。

    走出去半個時辰,前面有座山,山直接被開了個口子,兩邊成了峭壁,口子的地方鋪了鐵軌,另外有石子路,壓得很平整。

    李易喝掉一升的啤酒,繼續倒,他酒量練出來了,主要是平時鍛煉身體,運動量大。

    李隆基起身去另一邊窗戶,探出頭看看:「道路平整,果然給吃的給錢,百姓幹活效率便高。」

    「吃的最重要。」李易強調,百姓不僅僅是為了工錢。

    幹活的百姓多數為從煤礦那裏出的人,煤礦的煤要往外運,修路的時候很賣力氣。

    吃的好,頓頓有肉,兔子肉、雞蛋、蔬菜,吃飽了才好幹活。

    跟健身一樣,吃蛋白粉,然後使勁鍛煉,累得都起不來了,這樣才能更好地吸收蛋白質,長肌肉。

    修路的百姓沒有系統性的鍛煉,他們幹活用力氣,一般都是全身使勁,很少出現大塊肌肉的情況。

    吃同樣蛋白質的健身房出來的人和幹活的百姓比,比不上幹活的人。

    幹活的人肌肉塊沒有那麼大,每一次使力都是儘量調動全身的力量,尤其是掄鎬頭,局部使勁不出活兒。

    就是說,健身房的人和幹活的人,每天攝入同樣多的蛋白質,別看體型大,打架打不過幹活的人。

    當然,若專門練格鬥技巧的人,幹活的人就不行了,術業有專攻。

    此時路邊有百姓站在兩旁,對着車微微鞠躬,認識旗幟,陛下和李東主一起過來了。

    「易弟,怎還有年歲大的人?」李隆基見到瞧着有六七十歲的人在路邊。

    「家有一老,如有一寶,他們干不動力氣活,卻可以指點別人,其實他們也能幹動,就是時間長了累。三哥你看路邊有小溝渠」

    李易瞅一眼就明白了,為何有老頭兒。

    他講解,老頭們負責指揮,路是石子路,水泥的不行,過往的獨輪車、牲畜車多,水泥路會被壓壞,總得修補,耽誤做事情。

    目前修路工藝還不行,等過兩年的,就能修出來好的路了,瀝青的。

    不指望走上百噸的貨車不變形,走個十來噸的就正常,反正沒有那麼大的車。

    現在石子路,下雨時怕路受損,修了很多透水口,旁邊接小水渠。

    透水的地方用竹筒打下去,竹筒如果時間長了壞掉怎麼辦?好辦,換新的。

    修橋補路,補,重點在於隨時壞了隨時修補好。

    年歲大的人經驗豐富,旁邊村子裏也會出人幫忙。

    這屬於官道,村子的人把村子裏的路修過來,官道壞了他們也補。

    在大唐,村子裏的路,只要不是太難修,一直有人管。

    誰家的人路過,發現這個地方凹了,回到家後休息一下,拿着工具就出來到這邊填填石子和黃砂。

    不需要有人號召和帶領,百姓自己會做,最好是有石子和黃砂。

    朝廷此刻修路就把挖出來的石頭和沙礫堆在路邊,百姓看到,下雨的時候過來取用。

    李易知道,換成自己那時就完了,沒人管,都覺得與自己無關。

    尤其北方下雪,以前一下大雪,村子裏的人都出來掃雪,先掃自己家門口的,然後掃路上的。

    兩尺多厚的雪,掃完旁邊堆出來一米厚的雪牆,路上卻沒有雪。

    接着再用扁擔把爐灰挑着過來往路上鋪,這樣就好走了。

    後來都住樓房了,小區裏面掃雪的基本上全是年歲大的,年輕人很少管。

    壞人可以變老,好人也一樣老,老了的好人,依舊是好人。

    「停車。」李易說着的時候,豆盧貴妃出聲。

    車隊緩緩停下,豆盧貴妃探頭出去:「剛才有人揮手,旁邊有個人好像受傷了。」

    「我下去看看。」李易又喝一口啤酒,套衣服,白大褂得穿上。

    一群人跟着他下去,往後走。

    三十來米的路,到地方有個人左手托右手,右手滴血。

    小機械人們先就位,李易到近前:「被石頭砸了?」

    「砸了,不知道骨頭有沒有事情,又麻又漲又疼。」受傷的人說自己的感受。

    「跟我進車裏看看,不然我摸骨能疼死你。」李易招呼着回去。

    他也不曉得對方骨頭有沒有出問題,他能摸出來,但人家受傷出血,摸

    幾分鐘之後,李易笑着說:「恭喜,骨頭沒事,肌腱也沒事兒,皮肉傷,我給你消毒縫合,回頭得換藥。

    你走幾步路,然後坐火車去莊子換藥,明天就要換,之後看安排,看幾天換一次比較好。

    工傷,屬於工傷,工錢還是有的,治療費用無須朝廷出,我在這裏,就由我管。

    會留下瘢痕,想來你不會在乎,我給你打個破傷風,你今天不能喝酒和吃辛辣的東西」

    李易醫囑,很放鬆,還能笑出來。

    受傷的人跟着嘿嘿笑,他擔心骨頭出問題,既然骨頭沒事兒,就很開心。

    醫治的錢不用自己出,工錢照樣拿,只是疼而已,挺一挺就過去了,留下疤痕無所謂。

    隊伍繼續前進,李易卻有了其他的想法:「三哥,官府僱傭人做工,出了意外,死人當然有額外的補償,尋常的小傷卻沒有。

    今天咱們遇到的手被砸傷,想來官府不會額外處理,小傷,但會死人的。

    即便不死人,也影響一個家庭的收入,其家中的親人為之難過。

    朝廷目前有錢花不出去,不如額外給予工傷補貼,同時完善律法,僱工者當承擔一定責任。」

    李易從國家角度出發,從僱傭關係角度出發則是誰損失更大,誰付出更多,涉及到成本。

    李隆基喝酒:「怎般操作?」

    「保險,咱都有銀行了,保險要跟上,每一個行業都應該有保險,保險是」

    李易介紹起保險,要求所有僱工的人都得上保險,錢不多。

    不過這個不多的錢,他那時候很多公司也不願意給。

    之所以如此,不是法不完善的問題,而是基層執法者和稀泥的問題。

    就跟變法難以貫徹一樣,執法人員有法不執,才最可恨的。


    故此,執法部門的腐敗乃一個社會民心失去的原因。

    如今的大唐,執法者還算清廉,所以弄出來保險就可以了。

    李隆基聽着,之後總結:「集眾之財,救眾之急。」

    「專事專項,不可挪用。」李易答。

    「可,於兩都試行。」李隆基頷首,此事定下,具體的方面想來易弟女婿會給出來。

    「如此,莊子中的小機械人會把詳細的情況告知宰輔們,個人種植蓮花、養魚者當買保險。」

    李易說的時候,莫名有種傷感,往事不堪回首的那種,你們個體戶要買保險啊!一定要買啊!

    隊伍繼續走,路相對不錯,按照現在的速度,傍晚前能抵達平頂山。

    從洛陽到平頂山,開車的話,不到兩個小時,如今得走三個多時辰。

    若沒有修的路,走兩天算快的。

    路邊十里一驛的棚子搭起來,上面鋪了油氈紙用來防雨水。

    午飯沒人吃,李易等人喝酒吃串兒,其他人吃點心和乾果。

    下午三點半,隊伍晃悠着終於抵達目的地,未去襄城,直接到煤礦。

    羽林飛騎提前告知消息,煤礦的廚房在努力做飯,並不時瞅一眼北面的路,等待陛下與李東主。

    「蒸汽機倒是不缺煤,順便為蒸汽機的平底船提供燃料。」

    在一片迎接的歡呼聲落下後,姚崇找個高的地方舉望遠鏡觀看。

    本地有兩條大河,一條為汝水,一條叫滍水,後者在李易那時稱呼為沙河,顧名思義,含沙量高。

    挖煤使用上了蒸汽機的勾機,如修巴拿馬運河時候的設備,沒有液壓。

    小鐵軌鋪過去,小車連着鋼絲索,另一端乃蒸汽機的絞索機。

    挖一勺子煤,放進小車中,隨着繩索運動,把煤運到外面。

    外面是洗煤的地方,但水不往河裏排,有專門的坑,並不深,一個接一個。

    洗下去的煤粉進坑,矸子挑出來放到一邊,塊煤運走。

    當一個坑裏積攢的煤粉到一定程度後,有人挖出來,放到船上,這個免費。

    船隻帶着煤粉去其他地方賣,價格低廉,別處的百姓買來打成煤坯燒火。

    附近的百姓則推獨輪車或趕牲口的車到此拿煤。

    煤粉不要錢,煤塊他們需要幫着洗出來要帶走的三倍數量,用工換。

    通常拉一車煤塊,回去跟煤坯配合着能燒上三個月,冬天燒一個半月。

    今天過來裝煤的百姓裝好煤後就不走了,等着,等一起吃飯。

    前天他們才吃過流水席,從七月初七吃到七月十一。

    李易同樣舉個望遠鏡看:「還成,勞保方面無缺。」

    他看到大家帶着髒了的口罩,證明一直有,否則會換成新的白色口罩,作樣子。

    口罩就是一層層紗布摞到一起,沒有別的,通常戴半天換一個,專門的人負責清洗,再上鍋蒸。

    一洗一大堆,之後不知道哪個屬於誰,加一個蒸的工序,隨便拿。

    本地不缺水,更不缺燒水的煤。

    「過去看看。」李隆基推小機械人往洗煤的地方走。

    「髒了,髒了,東主我身上的顏色會亂七八糟的,我強烈要求改變。」

    零三三同樣被推着,話多,這裏都是煤,軲轆先變黑。

    「好,我給你刷成黑的,就不會變了。」李易說着四處踅摸,想找油漆。

    「那不完蛋了嘛?我是說洗洗,東主你別找了,回頭洗就行,我這可是原漆。」

    零三三瞬間從心了,感覺怎麼都鬥不過東主,它們原漆帶珠光的,再刷成黑的,改不回來了就。

    其他的小機械人不那麼話多,被推着的時候大腦袋轉來轉去,判斷是否有危險。

    李隆基站到一個洗煤人的面前,對方停下動作,把口罩摘下來:「陛下好!李東主好!永穆公主好、新寧公主好,你們也好。」

    姚崇等人:「」

    李隆基頷首:「好,好!洗煤有什麼地方需要改進的?」

    這個洗煤人先看身邊的頭頭。

    「看我作甚?陛下問你就答,有啥說啥。」頭頭怒了,我又沒苛待你們。

    洗煤人轉回頭,抬起雙手:「要膠布,指甲逢和指頭的地方有裂的口子,纏麻不好用。」

    「好,這便易弟怎般說?」李隆基剛要答應,突然發現李易皺眉頭。

    李易撓撓頭:「杜仲是藥材,多齡樹可才用局剝方式獲得樹皮,同時使用鹼可以提取膠,部分特徵如橡膠。

    莊子裏的人有橡膠手套和橡膠靴子,用在洗煤上不錯,膠帶其實治標不治本。

    找多年齡的,尤其是二十年及以上的杜仲樹,加上瑪雅都護府的橡膠,給一些工種提供防護。」

    李易知道什麼東西最好,手套、靴子,手裂口子,天天還要洗煤,膠帶沒什麼用,一沾水便透,對身體傷害更重。

    「三哥,工業時代到來了,回頭我給相應的工種發東西。

    先免費,壞了要給我拿回來,我還能繼續加工,漏孔兒的話小的就黏合上。

    塑料也能出來,先高價賣,賺錢,給有錢人一個提高身份的機會。」

    李易不說給不給膠布,那東西李隆基說送便送,無所謂的。

    李隆基恍然:「你作手術戴的手套?」

    「那個是最好的,尋常幹活用不上,科研與醫療的東西為頂級。橡膠和塑料,皆能回收,二次加工,甚至三次加工。

    好的塑料盆,用上二十年都不會壞,不好的,一年自己就糟了。

    但橡膠的產品,保存期沒那麼長,受自然特性影響,回收後可以做鞋底。」

    李易一邊說一邊在零三三的屏幕上下指令,讓莊子那邊出飛機給送來橡膠手套。

    靴子暫時不用,皮靴子塗膠即可,手套用兔皮塗膠,也可以替代橡膠手套。

    人家洗煤的人好不容易見一次陛下,提要求,自然得立即給。

    莊子那邊開始裝機,飛機準備起飛,到這邊空投,直線距離一百多公里,一會兒就飛到。

    李隆基也不閒着,親自帶女婿洗煤,體驗生活。

    李易端着藤條的筐,一筐筐地送煤過來洗,他那時候以前是鐵絲的筐,現在沒有同樣的條件,只好用藤條的。

    翁婿二人吭哧吭哧洗煤,累得滿身大汗。

    一刻鐘過去,天上出現機群,五架飛機飛過來,速度和高度降低,從上面往下扔包裹。

    扔完轉一圈,又飛走。

    「三哥,橡膠手套來了,咱不洗了哦!」李易不願意幹這種活兒,沒有意義。

    「這飛機好,作戰半徑兩千多里,尋常的地方一個半時辰飛到,快點飛的話裝的東西少,現在屬於正常巡航速度。」

    李隆基果然停下,不洗了,他看着飛機遠去。

    他知道有了這樣的飛機,大唐就無敵。

    飛機上裝的武器越多,飛行距離越短,速度越快,同樣飛行距離越短。

    正常巡航,帶上很多子彈,一千里範圍內隨便飛。

    這叫作戰半徑,飛過去還要飛回來。

    哪怕一小時飛三百里的速度,一千里一個半時辰,敵人還在行軍呢,甚至敵人的營帳剛紮好。

    機群就過去了,對着主營帳瘋狂掃射,再扔個炸彈

    大唐及周邊地方打仗,哪個能防備千里之外?

    即,距離敵人一千里的地方把機場建好,就能欺負死別人。

    莫說尋常部隊,羽林飛騎也抗不住這樣的空中優勢打擊。

    東西送來,拆包,李易拿着橡膠手套跟在李隆基身邊,李隆基負責送。

    凡是洗煤人,一人送兩副,套在手上,就不擔心沾到水,膠帶也給了,裂口子的先纏上。

    拿到橡膠手套的人把手套塞進懷裏,打算找人在手套外面再弄一層東西保護。

    大家都拿到了手套,李隆基來到這邊的學堂。

    不管是採煤的,還是洗煤的、運煤的,有的家中有孩子,在此地上課。

    大大小小的孩子坐在位置上,用毛筆蘸水在桌子上的小黑板上練字。

    李隆基看幾眼,搖搖頭:「出去玩兒吧,領米花棒吃。」

    「好哦~~」孩子們歡呼起來。

    旁邊幾個負責教導孩子的人露出無奈的神色,其中一人壯着膽子開口:「陛下,課業未止」

    「往日此刻也練字?」李隆基沒出聲,李易淡淡問一句。

    「這」對方不敢言語。

    「哼!若心思不正,明年你們依舊考不上。」

    李易又扔下句話,出去找孩子們玩耍。

    其他人一同跟出去,他們知道情況。

    正常來講,現在的時間孩子們已經下學,今年科舉沒考上的學子們過來教孩子。

    明顯是提前知道陛下要來,想着表現。

    令人氣憤的乃是你想表現,你為何把孩子當工具?

    一看寫出來的字便知曉,孩子們心不在此。

    學子張張嘴,終究不敢再多言。

    一大群孩子跑到外面,一個柴油機的米花機架起來,轟隆轟隆響着。

    高粱米、玉米,加一點大豆,從上面的斗里裝進去,下面的口子開始出米花棒。

    每隔一米左右的長度,旁邊的人便用手輕輕一碰給掐斷,遞給一個孩子,孩子拿着讓開位置。

    離着機器二十來米遠,兩口爆米花鍋爐在旋轉,上面帶着壓力表。

    負責崩爆米花的人胸前用繩子吊一個竹子的哨子,準備一會兒吹。

    手上拿米花棒的孩子圍觀,讓開最前面的位置,他們知道,報紙上說那裏最危險。

    「易弟,為兄想搖一搖。」李隆基要親自動手。

    「一人一個。」李易點頭。

    他倆把專業的人替換掉,大臣們也來圍觀。

    李隆基搖着搖着,感覺太枯燥:「易弟,崩苞米花有歌謠否?」

    李易:「」

    他點點頭,有,哪怕原來沒有,現在也必須有。

    李隆基頷首,隨即等待,他也知道這個易弟女婿需要現想。

    換一個人自己都不會問這句話,屬於難為人。

    大概十秒左右,李易邊搖邊『唱』:「大肚鍋爐火上搖,穀物爆花不可潮。不可潮,對存窯,存窖前期為最好。一成加半輕口咬,初澀後甜六七秒。大豆則是無腥臊,蠶豆脆韌正好嚼。水若多,壓來調,微弱潮濕增半條。一條一成在此表,小麥除外六八條。若火小,當慢搖:如火大,轉如飄」

    他把甭爆米花需要注意的事項全給說出來,包括乾濕度,每一種作物的壓力,在具體操作上的細節調整。

    說完的時候壓力夠了,他左右看看,似乎期待着什麼。

    大臣們眼睛盯着前面的大筐,顯然在等待着吃爆米花。

    沒等來誇讚的李易悶悶不已:「三哥,可以爆了。」

    李隆基點點頭,把鍋爐架好,槓桿的管子插入,準備架腳踹,突然停下:「哨呢?那個哨呢?」

    於是李易把指頭放在嘴裏『嘟~~~嘟~~~』「響嘍~~~」

    這下李隆基才一腳踹下去,轟~~~~

    大口袋裏的苞米被飛出去,水蒸氣騰起一團。

    李易緊跟着踹自己的鍋爐,又一團蒸氣出現。

    二人默契地再把鍋爐里剩下的那點倒出來,鍋爐扔旁邊不管了。

    專門負責爆米花的人接鍋爐,用鐵通條刮爐的內壁。

    大臣們一人一個小篩子,把玉米花放進去篩,外皮要篩下去。

    這個不是百姓自己拿玉米粒來崩的,否則不允許崩爆米花的人篩。

    他們會拿回去自己篩,篩下來的外皮還能拌着野菜餵上幾隻雞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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