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四十九章 突出文賦當傲岸(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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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易,老夫敬你一盅。」在李易想着的時候,畢構過來,端個兩錢的小酒盅。
十錢為一兩,一斤十六兩,一斤六百四十克,一兩四十克,一錢四克,兩錢自然是八克。
裝水是八克,四攝氏度時候的水。
「黃酒也拿這么小的盅喝?」
李易不解,八十盅一斤黃酒?關鍵我喝啤酒呢,我這一小杯就是二兩。
「飲盛!」畢構不廢話,我先喝了啊!
「乾杯!」李易把一小杯啤酒喝下去,老畢你就坑吧!
「小易,老夫確實感謝你,據說明年朝廷財政收入……」
「老畢,明年的事情明年再說,過好今年成不?」
李易拒絕談財政,你讓我過個舒服的年不行嗎?
畢構瞪下眼睛:「老夫的意思是明年財政收入多,你得想辦法幫忙花錢,不是管你要錢。」
「那也要等明年,就差幾個時辰了,過了時辰咱們來說。」
李易覺得對方給自己下套,偶才不上當呢。
「也罷!」畢構不強求,反正他很高興,一直就不缺錢,甭管花多少,財政有結餘,這個厲害。
「方寸成郭,萬民亦國,中原居小,四海廣博。泰山不讓土壤,涓流自成海河……是故江河長久,壘土築城為囿。敗時苟,勝自湊,幾番黃河源頭,壁立千仞不朽……雪落北地冰封,鴉雀不離始終,念土兮、念鄉兮,不歲旭日蒸蒸……春秋變遷,冬夏復銜,去似彷徨悠遠,得為輾轉莫綿,提筆悠遠,落墨今年……」
大屏幕上的節目表演着,有男女吟唱,亦有舞姿翩然。
能夠看到大屏幕和水幕的百姓,瞧熱鬧,太好了,就像李易那時聽歌一樣,壓個韻就行,甚至都壓錯了也無所謂。
李隆基周圍的一群人聽着看着,皺眉頭了。
李易都愣神,誰買的節目?唱賦?
「李郎,這人還行吧?丹甑賦,國有豐年,看韻咬的。」
永穆公主一聽就知道是什麼,裏面沒有單字,至於說兩個三個字的斷句,其實是六個字的,唱的時候可斷可不斷。
沒有五個字,也沒有七個字,這叫正體賦。
丹甑賦的國有豐年韻,是曾經科舉時候的,多少學子在寫啊。
這個人居然敢自己又寫,得多有底氣?
這就相當於李易時候的藝考,到演唱的那一個環節。
一代代的考生,一千個人中有五百個唱『藍藍的天上白雲飄,白雲下面馬兒跑』,然後你還唱這個。
這麼說吧,考試的評委們都聽膩味了,聽得想吐了。
但是,你的聲音一出來,就一句,所有的評委老師就知道,這個孩子應該錄取,滿分。
別管多少人唱過,我就是強,我的民族色彩頭腔共鳴就與眾不同。
現在唱的這個丹甑賦,國有豐年,比以前的很多人直白,直白中有帶着思想。
「像老白呀!」李易嘟囔一句,他說的老白是白居易。
用最淺顯的文字來描述最深刻的內容,比如: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
還有李白的,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
就是這麼淺顯直白,這是到了一定境界了。
都是歌行,按照格律來說,各種缺點,守着規矩即如此。
但沒一個人敢說這個不對,歌行很自由的,在自由中找毛病,那你寫一個,這個跟吃飯挑廚師毛病和空調製冷不一樣對不對?
李隆基也愣一下,丹甑賦?挑釁是不是?
之前科舉考試就考的這個,李家莊子一大群人全滿分,那麼多人啊,你還敢寫?
「少一點為民之志,多幾許江湖氣息。」
永穆公主的母親柳婕妤,就是妃子了的出聲,生兒子了。
她出自河東柳氏,文采、書法、舞蹈皆精,一聽便明白。
能當李隆基女人的,就沒有一個差的,他會的就多啊!
「攻砍之氣尤存,卻含懵懂撫民,絕不是待考之士子。」
武婕妤跟着說,一個賦就能看出來人性,她就有這樣的本事。
李易低頭皺眉頭,使勁想,誰呀?
想來想去他笑了:「誰?」
他想起來自己的身份了,我想什麼?我問一下就行。
「王翰,就是……」小機械人回答,別人都沒想到它會出聲。
「字子羽是吧?他閒的?他都是進士了,在河東道呆着不舒服了是吧?那誰,那個……張嘉貞,他和張知運,就不管管?」
李易一聽姓名,不用對比了,就知道是誰。
整個大唐具備這種風格和文采的就不可能有第二個人,看行文就明白。
他想不通的是,你都是進士了,很早之前就是,你家族勢力龐大。
你閒的啊?跑過來寫個丹甑賦。
你家在當地勢力龐大,你直接過來找我不就行了嘛!我幫你安排安排。
你在我面前顯擺才華?那你看錯人了。
我不是說你才華不好,你寫的賦挺不錯了,但我不需要寫賦的人。
你都不如跟我說,你掌握多少走私渠道,這樣我就你好好聊,咱們怎麼走私好。
余懷德當初不就是走私嘛!可以談的,你怕是不知道,吐蕃現在都幫我走私呢。
「易弟是說王翰王子羽?」李隆基有所耳聞。
「其實他吧,就是一個講義氣的人,才華有,平時呢,又瞧不起讀書人。
他江湖義氣過甚,家族勢力不比王維的小,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的性格比較耿直,所以才會被人所利用,尤其是……」
李易說着停了,瞥一眼張說。
歷史上張說和張嘉貞對王翰禮遇,各種禮遇。
本來掌握一方勢力的王翰就被騙了,當官了,隨即被安排到偏遠地方,離家遠了。
一個人離開自己勢力所在的地方,那就完了,他被忽悠了,張說、張嘉貞,兩個人聯手。
這像什麼呢,李易時候的市第一把手,各種腐敗,想調查他根本調查不了。
怎麼辦?給你提到省里,當高官好不好?
高官有很多個,權力在省里就小了。
下面原來的市,又有了新的第一把手,這個時候再調查你。
你的權力下不去,你不是省里的書記、高官、副書記等等,你就是個普通的高官。
地方上你再想插手,人家也是省委常委,比你年輕,背後的靠山更大,憑什麼給你面子?
當初你扶植起來的一些政法機構的人,正好趁機收拾。
王翰歷史上就是這麼被張嘉貞和張說給坑進去的,先是捧着你,之後讓你真正當官,你都是進士了。
再然後調離,讓你成無根之萍,你那些江湖好友還能跟你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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