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慘!成為丫頭

    我們商量了一陣，卻沒有想到絲毫辦法。

    「現在咋辦？車夫如果閃了，就憑我們三歲的樣子怎麼到小爸小媽說的地方去，還有就算能去，我們又不知道該怎麼走，唉，這次慘了~~」碧蓮一臉技窮的說道。

    「能有什麼辦法，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微笑的望着她，「反正現在也想不到辦法，不如休息一下，剛剛坐馬車坐的我都快散架了。」說完我就靠着牆壁閉目養神。想不到就先不想，還不如晚上的時候到城裏考察考察，那樣或許還能想到一些方法。

    我剛剛有點睡意時，隱隱聽見一些雜亂的聲音。

    「就是這裏嗎？」一個傲漫的聲音響起。

    「是的，是的，就是這裏，那兩個女娃就在裏面呢。」好像是車夫的聲音。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我一下子睡意全無，心裏有種不好的感覺，潛意識裏分析出：車夫把我們賣了？

    我趕忙扯起碧蓮，對她說道：「不好，那死車夫很可能幫我們買了，我們快躲起來。」

    碧蓮一聽，馬上站起來開始打量這個小破廟，可是我們悲哀的發現，這小廟根本沒有可以藏身的地方。還沒想到辦法，就已經看到一幫人走了進來，包括車夫在內，一共七個人。現在該怎麼辦？我心裏有一絲慌亂，這不就是人口販子嗎？我哭，活了幾十年，想不到我也有被販賣的時候。

    「嗯」，那個惡霸模樣的人販子走到我們面前，左左右右打量了我們一番，口中嗯嗯有聲，就像在菜市場挑菜的大媽一樣。「嗯，不錯，值這個價錢，吶，拿去吧。」看來貨是看好了，人販子轉身把一袋錢甩給車夫，車夫接過錢袋，看都不敢看我們一眼就飛奔而去。目送車夫走後，人販子轉過身對我們說道：「小丫頭~~，跟我們走吧。」我和碧蓮對望了一眼，一臉苦相的跟那人販子走了，沒辦法，我們怕疼，還是合作點好。

    ……

    被人販子關到城北一個偏僻灰暗的房間中，這裏應該是柴房吧，高高的窗戶，一些雜亂的東西，再加上一扇厚厚的門，還真是關我們小孩的好地方。我們倆把這個房間翻了個遍，無奈的對視了一眼：一點辦法都沒有。

    碧蓮泄氣的坐到地上，憤憤的說道：「都怪那死車夫，還以為他是要閃，沒想到，竟然把我們賣了，真是氣死我了。」都到這田地了，再怎麼罵也是一點用也沒有，還不如想想以後該怎麼辦才是。想到這裏我就對碧蓮說道：「即然都這樣了，再怎麼說也沒用，現在我們在人販子的手裏，以後想有什麼好的待遇是不可能了，希望不是要把我們搞到青樓去，要不然還真沒救了。」

    「青樓」？碧蓮滿臉震驚的叫道，「不是吧，要是把我們弄到青樓里去，那我還不如一頭撞死，打死我也不去，他們要是真敢這麼做，我立馬讓他們賠本！」

    「這是最壞的打算，如果真這樣，我們也只能以死相抗了」，我坐到碧蓮旁邊繼續說道，「要是其它地方的話，我們能逃的機會就大了很多，反正現在也不可能到小爸小媽說的地方，被賣到哪就在哪過幾年，下人也好，丫環也罷，等我們長大點，有點能力的時候再逃出去，要找小爸小媽說的那地方就簡單多了。」

    「喂，做下人很苦的也，好幾年呀，我懷疑我們堅持的住嗎？還有，下人可是一點自由一點尊嚴都沒有的人，這樣的生活，我還是不要去了？」碧蓮聽完我的話，不寒而慄的說道。

    「你丫的還想當大小姐呀，就我們這身板，我們這性別，你還想幹嘛？一個就是妓院，一個就是下人，你自己想吧！」我憤憤的看了他一眼說道。

    「ok，ok，我認命還不行嗎？唉，我現在滿腦子那句詩：生命誠可貴，愛情……哎呀--幹嘛打我？」

    「愛，愛，愛你個頭，自由？自由了你能吃飽，不餓的你當乞丐，我丫的跟你姓！」這個白痴，以前不是滿有頭腦的嗎？怎麼現在變成這副笨樣，難道性別變了，腦殼裏就裝水了？這麼被動還真不習慣，什麼東西都掌握在別人手裏，我們只能從別人的決定中，找個不錯的選擇，還真是一肚子不爽。即然取得了共識，也就沒有商量的必要了，我可有點困了：「我們將就的睡一下吧，以後的日子，不會好過的可能性太大，乘現在多休息一下。」

    「咕嚕~~呱--」這是碧蓮的飢餓的抗議。

    「咕嚕~~呱--」這是我的連鎖反應……

    「硼--」

    「又打我，跟你十來年，你好像沒有這麼打我的習慣吧？」碧蓮憤憤的對我說道。

    「誰叫你搞了個小女孩的樣子？難道像以前一樣用拳頭砸啊~！」我一臉理所當然說道。

    「你跟我長的差不多好不好？……ok，ok，我睡覺，我睡覺總可以吧。」

    ……

    由於肚子越來越餓，搞的我們一點都睡不去，加上地板那麼硬，就更加睡不着了。當我快要忍不住要大叫救命的時候，細微的聽到外面有人走近的聲音。終於熬到頭了，我心中對來人是無比的感激，要是能把我的肚子填飽，讓我叫爹我都願意呀。

    「咔，咔咔。」門鎖被來人打開了，現在好像是深夜，外面和裏面一樣灰暗。我們倆被餓的沒有多少力氣，索性躺在地上不起來，反正起來還要走路，我可走不動了。任由他們把我們倆，咦？怎麼就抱我一個人？我正想抬起頭來說話，「硼」的一聲，剛好把自己的頭迎向門框，我一下被敲昏過去，在暈之前我痛苦的想道：老大，走路小心點……

    不知是什麼時候了，我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了，我費力的撐開眼皮……轉動眼睛打量了一下我身處的環境，嗚，又是柴房，我怎麼老和柴房畫等號啊？鬱悶，撐起身子，頭好暈啊，看來上次那一下還撞的真重，揉揉頭，放鬆放鬆一下神經。在我感覺稍微好一點的時候，門開了，進來一個胖子。他半眯着眼，好像一副沒睡醒的樣子，腦袋成45度向上蹺起，雙手背在身後神態倨傲。

    胖子走到我面前，瞅了我一眼，然後腦袋一甩，一副不屑的樣子說道：「小丫頭，以後你就是我們田府的丫環了，小米以後就是你的名字，在這裏做丫環就要懂這裏的規矩，不然被責罰可沒人救得了你」，頓了一下叫道，「李嬤嬤~~」

    「田總管，老奴在。」

    「把這丫頭帶下去，教教她府上的規矩，知道了嗎？」

    「老奴知道了。」

    「嗯。」說完那個田總管就帶着來人一步兩搖的出去了。看來我以後是做丫環了，就是不知道這裏的人有幾個心好點的人。小米？我名字，這是哪個王八取的名字啊！這麼難聽。

    「啪--」呀，才一發愣，那叫李嬤嬤的八婆就一巴掌搧到我可愛的小腦袋上了，一個老嬤嬤就這麼狠，連我這樣的小丫頭都下的了手，看來我的「童年不好過了，苦命啊……

    「小丫頭，你給我聽好了，要是你因為什麼而受罰了，說不定還會怪我沒教好，府上的規矩我現在就說給你聽，你給我牢了！……」當她說完問我記沒記住時，我忙不迭的點頭，我可不想腦袋再給她多來幾下。

    「我現在帶你去住的地方，跟我來吧。」

    我無力的跟在她的後面，肚子好餓啊，真不知道這往後的日子該怎麼過呢，前途一片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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