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六章 原來不只一間

    ???825無所不用間也

    「哈哈哈！」王亦選被他徹底給逗樂了，二人也聊得越來越投機，方才做菜時那種時不時擠兌一下的冷眼情緒一掃而空。

    看來，這適時意識到「功高震主」之害，而學習衛青的處世之道，還真是很有必要啊！

    說到高興之處，王亦選忍不住開懷大笑，心情大好地問他：「對了！我記得你在電話里說一共經歷了兩個比較驚險卻妙趣橫生的片段。你剛才好象只說了碰上城管小隊之事，這應該只是其中一個吧，還有另一個呢？」

    見王亦選問到了這兒，他也就不再有所顧忌，將因為時間耽擱，加上偶遇霍小公子，所以讓其與另外二位殿堂級影帝影后聯手演出一番好戲之事，簡單說了說，聽得王亦選興致盎然，笑個不停。

    「哈哈哈！」王亦選已然是笑得合不攏嘴：「還有這麼好玩的事兒呢，你剛才怎麼不早說啊？」

    他微微苦笑：「我這不是剛剛端正心態，覺得這都是自己應該做的麼？」

    「好小子！」王亦選大笑着站起身來，狠狠拍了拍他的肩傍：「在這兒等着我呢是吧？故意賣關子，把這麼好玩的事情放到最後，而且我不問，你還不說！好好好，好你個唐卡，看來是真打算沿着衛大將軍的路走到底了！」

    「嘿嘿！」見所有心事都被王亦選一舉戳穿，他只能陪着傻笑。

    王亦選一下子揚起了眉毛：「別和我裝傻！小子，就你那點兒城府，要想成為衛大將軍，還早着呢！我現在命令你，把這一段，一五一十、詳詳細細地再給我說一遍，我要聽細節！細節，聽到沒有？」

    「是！」他心裏知道，其實自己剛才這番表忠心的態度與力求低調的作風，還是發揮了很大作用的，要不然，王亦選對自己只能是越看越討厭，根本不會象現在這樣無所不問，無話不談。

    當然，到了這會兒，再假裝低調，那就是不識抬舉、自我作死了。所以，他也不再推辭，毫無隱瞞地把霍小公子等三人出演的那出大戲仔仔細細地說了一遍。

    「哈哈哈！好！還真是好！真是有趣！」王亦選聽得津津有味，每次到了一個小高峰，就禁不住拍手叫好。

    特別是說到最精彩的地方，也就是揭秘這個「瓷奶」和「黃毛」，其實早就接上了頭，二人是坐同一輛車到達提前的路口，然後「瓷奶」晃悠悠往前走，正好在特勤支隊駐地的那個路口再被「黃毛」撞倒在時，王亦選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嗯嗯！這個瓷奶真棒，要是這場大戲頒一個最佳表演獎，一定給頒給她！」

    「是啊！」他笑着應道：「我們當時坐在指揮車裏，也是邊看邊樂。別說，這個瓷奶不愧是多年混跡於碰瓷行業的老手，別的不說，只是隨風倒地那一下，真是令人叫絕！把我們這些事先有心理準備的人都給看呆了，估計那些路人，更是深信不疑，真是不服都不行！」

    「嗯！好好好！」王亦選拍案叫絕：「聽你這麼一說，連我都想好好看看這位堪稱藝術表現大師的老奶奶是怎麼表演的？對了，你們指揮車的探頭有錄像功能沒有？能回放不？」

    他略一思忖：「應該能的！要不，我讓老付他們把這一段給截下來，讓您好好看看？」

    「嗯！我看行！」王亦選大喜，再一次舉杯與他相碰。

    這頓飯吃得很是其樂融融。於歡快的氛圍中，將下午奪寶之事復了盤，又不自覺地聊起明天即將到來的這場硬仗來。

    王亦選的問題非常直接：「怎麼樣？說完了今天的好，可以說說明天的憂了吧？」

    「是！」他點頭應道：「從今天能夠險中取勝來看，明天至少有三點關鍵之處可以借鑑！」

    「嗯！」王亦選用筷子碰了碰酒杯：「三點關鍵之處，還真是不少啊！說來聽聽看，咱們的唐總指揮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都總結了什麼特別關鍵的要義？」

    他笑了笑：「剛剛不是說了麼，您才是真正的總指揮，我就是一個現場控制的負責人，負責執行到位，再向您提操作建議！」

    「好啦！」王亦選又敲了酒杯一下：「衛大將軍，你的心思已經很明確了，就請暢所欲言吧！」

    「是！」他點了點頭：「這一場硬仗打起來，感覺第一位的，就是下傢伙挖東西要快。而要想完成這個步驟，必須要有專業工程隊伍才行！」

    「嗯！有道理！」王亦選深以為然：「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剛才說的是前半句，領悟事情規律與年齡有關又無關，只是在乎先後。而現在說的，就是這後一句，咱們這些人雖然把事事考慮在先，但執行起這些專業的破路補路活兒來，確實得有專業的工程隊才行！」

    「確實是這樣！」他應道：「我們的聯合戰隊，現在是以警隊和紀委的兄弟們為主，人員經過嚴格挑選，最根本的，是要嚴守秘密。但是，我們原來想的過於簡單，靠這些拿槍辦案和拿錄音筆審訊的哥幾個用人力下鐵鍬挖東西，太不現實了。這些人在開挖過程中，最多也就起一個輔助作用，核心的活兒，必須由專業工程隊來干！」

    王亦選又吃了一塊小排：「我覺得也是！估計這個問題，你們原來應該也考慮到了吧？主要是考慮這種專業工程隊要麼屬於市政管委，要麼屬於園林綠化局，想到告訴他們會泄密，所以就沒叫他們是吧？」

    「是這樣！」他點頭應道：「當時制定方案的時候，正好您也在晴耕雨讀，前因後果您都知道。我們當時只想着靠自己的力量動手，所以就忽略了這一點。現在看來，這一點還是非常重要的，明天要想順利挖到寶貝，必須引入專業力量！」

    「嗯！」王亦選微微頷首：「適時總結調整，這才是復盤的真正目的。要不然，復盤完全成了自我陶醉，那可就沒什麼意思了！」

    「是！」他已經將注意力完全投入於總結調整之中，所以繼續說道：「所以，明天的關鍵之戰，我建議仍然請霍小公子手下這個工程隊參與。從保密程度上來考慮，小霍他們嘴巴還是挺嚴的，我們和他們沒有什麼權力場上的利益衝突，老霍也一直是我們可以倚重的力量。而且，通過今天的事實證明，這個吳大牙當頭的工程隊，戰鬥力非常強。今天和我們的人配合得也不錯，明天拉到戰場上去，應該有比較大的把握！」

    「嗯！好！」王亦選點頭認可：「既然是經過實踐驗證了可行的，那就大膽使用吧！」

    「是！」他答應一聲，心裏已然有了底，王亦選的這一句認可，可是不簡單，對自己所提建議的肯定，這不稀奇。比較難得的是，這位市委書記對霍震岳的認可度也是非常高的，甚至凌駕於市政管委及市園林綠化局的官方負責人之上。

    又或許，這也是權力場上的一種悲哀吧。堂堂一界市委書記，對於手下兩個重要部門的主官竟然不能全然信任。看來，這就是所謂「皇帝的無奈」吧！

    有了大老闆對霍氏的認可，他也長出了一口氣，之所以把霍小公子和吳大牙這事兒列作總結調整類的頭一條，他還是頗費了一番心思的。

    現在看來，這番心思沒有白費，為霍小公子他們爭取來了行動參與權和保密認可權，也就相當於今後整個西京地盤內的分餅權和免死權。

    多方共贏的局面啊！何樂而不為呢？

    別的不說，只是自己一會兒從大老闆這離開，給霍小公子打電話，說已經報請亦選書記同意，讓他們參與明天的關鍵之戰，霍小公子肯定會樂得蹦起三丈高。

    王亦選並不知道他有這麼豐富的心理活動，吃了一口青菜後，問他：「你不是說有三點總結麼？另兩點呢？」

    「是！」他應道：「這第二點，就是我們在此次活動中，明顯感覺到，有內應非常重要。這一次挖寶成功，老付他們安排了特勤支隊的副隊長李進發作內應，主動申請留守，成為當時現場的最高指揮官。事實證明，不論是最後的拖延時間，還是就坡下驢把霍小公子他們那三個殿堂級影帝影后放走，李進發都發揮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如果沒有他這位最高指揮官第一時間拍板，不說別的，就說旁邊很多其他的質疑聲，咱們就應付不來，更別提牢牢把握最終的走向了！」

    「嗯！」王亦選深以為然：「說得好！你剛剛總結這一點，其實暗含了兩個道理。」

    他點點頭，沒有多說話，靜靜地聽王亦選說下去。

    王亦選用手指彈了彈高腳杯，發出清脆的聲音：「第一，堡壘往往是從內部攻破的。要想促使強敵分化，最好的辦法就是用間！」

    「是啊！」他笑着接了一句：「現在的年輕人了解這個用間，大多是從那三部比較經典的《無間道》得來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還在十多歲大小伙子的時候，就被黑老大當作眼線考入警校去警察，或者被高級警司派去幫派里當小混混。用間之道，無所不用其極啊！」sjg3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