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在背後操縱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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測試廣告1容靜秋轉身上前道,「娘縱有不是,念她為容家也做出過貢獻的份上,還望爹能對她寬宥一些。隨夢小說網 http://www.suimeng.co/」
她說這話是幫理不幫親了,這教育子女的事情怎麼可以全推到女人的身上,那還要父親做什麼?當然她娘教育子女確實是有問題,可她爹難道就沒有問題嗎?
容靜秋的話說得委婉,容澄倒是能聽進去一二,又念及她大病初癒,心就更軟了一些,於是道,「這事爹心裏有數,你就別多思多想,省得傷身體。」
「是,女兒知道了。」容靜秋福了福,隨後又皺了皺眉道,「爹,二哥的事情,女兒聽說了,雖然二哥不爭氣,但到底還是爹惟一的嫡子,侯府未來的繼承人,女兒覺得兄長他需要再歷練歷練,不用挑繁華之地,」看到父親只是擰眉,卻沒有喝止她,就知道父親是真的聽進去了,「乾脆到艱苦的地方吃點苦頭也未必是件壞事。」
容鴻就是活得太舒服了,才會如此不長進,她這個兄長確實應該吃點苦頭才行,這才是最鍛煉人的方式。
她是對容鴻不滿,卻不得不容忍,畢竟就這麼一個嫡兄,將來的爵位也只能他來繼承,容鷺是庶出,爵位於他是沒有可能的,更何況他的能力也不足,自有其短板之處。
至於其他三房的堂兄弟,她爹容澄是不可能把爵位越過兒子給侄子的,沒有這樣的道理,就算她爹哪天腦子不靈光突然想這麼做,她娘也不會肯的,肯定要大鬧一場。
身為舅家的金家勢必也會插一腳,畢竟容鴻的身上流有金家的血脈,當初聯姻的時候就已經考慮到爵位的歸屬,所以其他三房的堂兄弟也就別痴心妄想了。
當然還有鍾義,其實論綜合素質,鍾義比容鴻要優秀,但出身限制了鍾義,他是註定不能見光的,再說他也無意認祖歸宗,人家姓鍾過得更逍遙自在,何必鳥你容家的一團亂麻?
容澄看了眼大女兒,在逐漸黑下來的天色中,這個女兒的眼睛份外明亮,幾個兒女當中,這個女兒可以說是最優秀的,他突生感慨,若她是個男兒郎,他一定把嫡長子給擼下來,換她上,可惜她卻是女兒身,終究要嫁做人婦。
長長嘆息一聲,老天爺這是在懲罰他,兒子不堪重用,最優秀的後代偏偏是個女兒身。
半晌,他這才道,「你的提議,為父會認真考慮的,天氣冷,別在外面久站,進去陪你娘說說話吧。」
容靜秋忙應聲「是」,然後目送父親離開,這才轉身挑帘子進去裏面。
她在父親的面前一個字與沒提到容靜冬,現在提她還為時尚早,更重要的是,她無意化解容靜冬與父親之間的矛盾,以德報怨,何以報德?她沒有那麼寬大的胸懷。
屋裏的容金氏已經哭紅了一雙眼睛,看到大女兒進來了,她忙抹了把淚水,讓一旁的侍女去扶容靜秋坐到自己的身邊,拉着她有些冰冷的手搓了搓,然後責怪容靜秋的貼身侍女不盡心侍候。
容靜秋忙道,「娘別責怪她,是我聽到爹娘爭吵趕着過來,一時急了沒記得拿上暖手爐,屋裏暖和,一會兒就好了。」
「你這身體吃過大虧,得仔細調養才行,不然老了你就知道味道,到時候苦的還是自己。」容金氏一副過來人似的叮囑着。
容靜秋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刻意看了看屋裏的人,沒發現她娘的心腹花嬤嬤的身影,若是按照往常,花嬤嬤一定在開解容金氏,不會像現在這樣不見人影,那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花嬤嬤不在。
這意味着什麼?
意味着花嬤嬤被容金氏派出去辦事了,能辦什麼事?
她的嘴角抿得有些緊,看來她沒猜錯,她娘是一心要為容靜冬擦乾淨屁股了,微垂眼眸,手猛地握緊帕子,可惜她是不會讓她如願的。
再抬起眼眸的時候,她的表情已然恢復了平靜,抬手揮退屋裏侍候的下人,這才與母親道,「剛在屋外遇到爹,爹看起來還沒有消氣……」
「別說他了。」容金氏別開頭顯然不想提起容澄。
「娘,逃避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這教育子女更不是您一個人的責任,您沒有必要全攬上身,」容靜秋斟酌了一下,道,「這事還是得跟爹商量商量才行。」
如何商量?
容金氏不是不懂這個道理,但如今兒女都闖了禍,尤其是小女兒闖的更是大禍,這樣的事情她是半個字都不敢跟丈夫提。
想到這裏,她微皺眉,試探道,「如果,為娘說的是如果,有個很親近的人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秋丫頭,你會寬宥她嗎?」
容靜秋定定地看着母親,直到容金氏臉龐發熱不自在地轉頭避開她的目光,她這才道,「那得看是什麼事了,娘,到底是誰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
「為娘就是打個比方,沒有具體指什麼人,秋丫頭你別多心。」容金氏到底心虛,趕緊找了個理由搪塞。
「娘還沒說是什麼事呢?」容靜秋笑道。
容金氏有幾分艱難地道,「如果……悠關生死呢?」
容靜秋神色一冷,紅唇吐出冷酷的字眼,「絕不原諒!」
容金氏聽到這答案,竟感到萬年俱灰,心裏更打定主意要把相關的人員都弄死,這樣一來秘密才能永遠成為秘密。
接下來的談話,容金氏都心不在焉,容靜秋也不戳穿她,好半晌,這才起身告辭回去東跨院。
容金氏的心情不好,甚至沒留容靜秋一塊兒用晚膳,只是小心叮嚀侍候的人要盡心。
走出正院,容靜秋回頭看了眼冷肅冬景下的正院,似乎蒙着一層霧,讓人看起來心情灰暗不已,她緊了緊身上的大氅,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這回,她不會再回頭。
紅裳辦事還是十分牢靠的,沒多時就回來向容靜秋復命,說是已經把那府醫給控制起來了,並且還捉到容金氏派去滅口的殺手。
「姑娘,二夫人那邊要不要交代一下?」
容靜秋沉吟了一會兒,擺手道,「不用。」
既然她娘選擇了毀屍滅跡,她自然也無須太顧忌她的心情,就讓她也跟着急吧。
半晌,她又招手讓紅裳上前,在她耳邊吩咐了幾句。
紅裳又風風火火地出去了,沒多時就迴轉告訴她,那府醫同意了她的提議,會配合她行事。
有這句話就夠了,容靜秋接下來的動作就容易得多。
容靜冬得了容靜秋那幾句話的威脅,心裏始終懸掛着這樁事情,所以她選擇了主動出擊,被禁足的她只能派人去與武婷玉聯繫,讓武婷玉把那府醫給解決掉,這人是大夫,知道得太多,所以惟有滅口,她才能真正的安心。
武婷玉收到消息的時候,只是冷笑一聲,她才沒有那麼傻出面處理善後,所以壓根就不鳥容靜冬的請求。
容靜冬這邊焦急地等待着武婷玉的回音,卻是遲遲沒有等到,她的心情不由得盪到谷底,想起以前容靜秋挑撥她與武婷玉關係的話,說武婷玉只是利用她,根本就沒想過當她是朋友。
這些話不想還好,一想起來,她就怒火中燒,看來容靜秋說對了,武婷玉這是要過河拆橋,明明就是她提議要幹掉容靜秋的,也是她提議找上盧大夫那個下人的,要不然她哪裏知道能用這樣的隱秘方式來殺人?
「想要讓我一個擔罪責,從而自己逃脫?想得美!」
心裏一發狠,她又再度給武婷玉去信,表示她手裏有信物證明武婷玉也參與了毒殺容靜秋的事件,若是武婷玉不肯為她善後,她到時候也會把她供出來云云。
這封信一收到,武婷玉當場就變了臉色,細思了許久,都沒有想出她有什麼信物能落到容靜冬的手裏,莫不是容靜冬想要訛她吧?
想是這麼想,但她不免又多想,萬一真的有信物落到容靜冬的手裏呢?那她到時候如何脫罪?
雖然如今際遇不好,但她還想着以後能逆風翻盤,人活着才有希望,她不可能一輩子被關在這家廟裏,她娘一定會救她出去的。
這麼一想,她就更不能被容靜冬牽連了。
再看了一遍手裏的信,她的腦子飛快地轉動着。
容靜冬收到了武婷玉的回信,看了後嘴角冷冷一笑,這人果然不是善良之輩,可惜她直到現在才看清她的真面目。
立即就回了一封模稜兩可的信件給武婷玉,她的腦子從來沒有一刻這麼好使過,如今她很多事都不能親力親為,除了武婷玉這個同夥,她找不到可以幫她的人。
親娘和兄長,她是一個字也不敢透露的,她怕他們會真的拋下她不管,畢竟殺害同胞姐妹的事情無論在哪裏都說不過去。
兩人一來二往地頻繁通信,容靜秋這邊每每都能及時看到,這些信件真有意思,她看了之後,順手就轉交給趙裕,挑眉笑道,「看看,挺有意思的。」
趙裕三行並做兩行地看了起來,臉色是越來越黑,「這兩人真是目無法紀。」
「可惜了,憑這個無法定她們的罪行。」容靜秋嘆息了一聲。
這上面的字跡並不是武婷玉或者容靜冬的,顯然是有人代筆的,就連落款都有代稱,所以這樣的證據不能用。
容靜冬這回算是聰明了一次,沒有留下把柄給她抓。
「既然想要證據,那就給她們製造證據。」趙裕冷聲道,有句話說得好,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更何況,這兩人是確確實實地密謀要害人命。
容靜秋搖了搖頭,冷笑道:「不急,讓她們擔驚受怕一陣子,才能補償我躺在床上頭腦不清醒的那些日子,有來有往,是為禮也。」
趙裕聞言,也不催促她,反正她是下棋人,至於這棋怎麼下,端看她的心情。
他伸手握住她柔軟的手,「萬大事還有我給你做後盾。」
容靜秋微垂眼眸,努力忽略手背處傳來的溫熱,他的手一直很熱,上輩子不知道為她暖過多少次手,那些回憶有時候清晰得很,讓她想忘記都難。
這些複雜的心思,她都深藏在心底。
「下個月初,七皇子就要迎娶朵拉公主了,你到時候想要去觀禮嗎?」
聽到趙裕提及此事,容靜秋搖了搖頭,「我對他倆的婚事不感興趣。」
這一對註定了會是怨偶,別以為朵拉公主就真的傻到不知道七皇子意圖殺她,別忘了還有個京城通額爾齊,為了讓朵拉公主甘心為漠北謀利益,他是一定不會讓朵拉公主擁有幸福婚姻的。
「也罷,你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好,也別折騰去參加什麼婚禮了。」趙裕直接拍板道。
容靜秋也是這個意思,有這個當藉口,她不用委屈自己去應酬不喜歡的人。
容金氏最近真是諸事不順,派去解決府醫的人不見蹤影,這就讓她心焦不已,再加上與丈夫的關係至今沒有和緩,她就更不可能去關注皇家的婚禮。
花嬤嬤看得出自家夫人備受煎熬,遂道,「夫人還是放寬心,老奴這就加派人手去找,總能把人找出來的,那府醫也就能找出來了……」
「不用找了,我大概知道是誰在背後操縱這一切。」容金氏有氣無力地道。
這麼長時間裏她應該想到的,只是她拒絕去想,會這麼做的除了大女兒就只有趙裕,不外乎就是這兩人,是她還在自欺欺人罷了。
「夫人,您懷疑?」花嬤嬤驚訝,卻是不敢往下說。
真是三姑娘在背後做這一切?
那得有多狠的心啊,夫人可是三姑娘的親娘,四姑娘再不對也是三姑娘一母同胞的親妹妹,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容金氏擺手不讓她說出容靜秋的名字,嘆息一聲,她道,「我去見一下秋丫頭吧,解鈴還須繫鈴人。」
「萬一三姑娘不願意解鈴呢?」
容金氏一怔,這種後果不在她的設想範圍內,「不會的,秋丫頭一向心善。」
她口裏心善的容靜秋此時正一邊喝着補品一邊聽着紅裳匯報,武婷玉的心理素質到底只能堅持那麼一下下,最終還是被容靜冬給訛詐成功,找了武家的人幫她除去再度現身要銀子的府醫。
「姑娘,那府醫製造的鮮血很是逼真,就連腸子都準備了,四姑娘當場都嚇傻了,臉色蒼白得很……」
容靜秋給容靜冬製造機會偷溜出門,畢竟府醫這人就算要假死,也得「死」在容靜冬的面前,讓她直面鮮血淋漓的兇殺案現場,不是喜歡奪人性命嗎?那就看個夠。
不然豈不是「死」得很冤?
「如今她人呢?」
聽到自家姑娘問話,紅裳忙道,「已經回到府里了,不過四姑娘嚇得話也說不齊整,整個人都緊張兮兮的,老說血啊血的,夫人剛趕過去看望了。」
容靜秋一聽容金氏過去安慰容靜冬,也就沒有興趣再多問細節,反正她的目的達到了便可。
本要去見容靜秋的容金氏轉道去了容靜冬的院子,看到小女兒縮在床上用被子包裹着自己,兩眼無神地嚷着血啊血的,甚至還有腸子什麼的話,聽得她一頭霧水,氣怒之下,審問了侍候小女兒的下人,這才知道小女兒經歷了什麼。
她當場發作這群侍候小女兒不得力的下人,「全都發賣出去,一個都不留。」
「夫人饒命啊,夫人……」
容金氏不聽這些求饒之詞,就算心裏再恨小女兒不念親情出手害大女兒的性命,但看到她現在這個樣子,她哪裏還能恨得起來?
她把小女兒抱在懷裏,「冬丫頭,別怕,娘在這裏,哪來的血啊腸子的,那都是假的……」
容靜冬突然睜大眼睛看向母親,「不,娘,我親眼看到那人的腸子流出來了,好可怕,好可怕……」
容金氏心疼地忙把小女兒抱緊了一些,小女兒再如何任性妄為,到底也只是閨閣少女,如何見過那些血淋淋的場面?所以她怎麼會不崩潰?
此時她的心裏不由得有些恨大女兒的鐵石心腸,殺人不過頭點地,她何必這樣嚇唬自己的親妹妹?
容鴻收到了消息也趕了過來,看到母親緊緊地抱着容靜冬,遂上前道,「娘,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你別問了。」容金氏疲累地回了一句。
她覺得是自己上輩子造了孽,這輩子才會罰她的兒女自相殘殺,這都是上天給她的懲罰。
容鴻問不出什麼來,只能安慰容靜冬幾句。
對這個妹妹他滿腹歉疚,就因為幫他與文如意幽會,妹妹才會遭了父親訓斥,進而爭吵起來,所以此時看到妹妹遭受到這樣的驚嚇,他只恨沒能揪出幕後真兇來給妹妹出氣。
他不信這是巧合之事,當然到現在他都猜不出這麼做的人到底圖什麼?
容靜冬受到了驚嚇,哪怕母親抱着她,兄長守着她,她夜裏還是睡不安穩,一夜要驚醒十幾次,然後就是哭鬧不休,最後容金氏無奈,只能讓人給小女兒開安神的湯藥,讓她睡過去,不然她會精神崩潰的。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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