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男爵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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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天空陰雲密佈,灰濛濛的一片,空氣濕潤到了極點。
因為要照顧傷者,獵魔人們前進緩慢,不過仍趕在中午前踏入拉·瓦雷第男爵領的地界。
這三天羅伊也沒閒着,肋骨傷勢未愈,無法劇烈運動,便一門心思琢磨射弩技術,並從空間底搜出當初在碳山,里根達爾伯格贈與的射箭心得,翻來覆去地看、總結。
一年之間,從未中斷的訓練終於獲得升華,怒專精悄無聲息地突破,成為繼鍊金術後,第二個達到lv2的技能,而且純憑苦練。
弩專精lv2:經過成千上萬次的射擊,你進一步掌握了遠程武器手弩及十字弓的使用方法,使用同類武器時,射擊精度、有效射程、穿透力都將獲得百分之五5→10的加成。
你可以主動激活該能力,加成效果翻倍,但體能消耗同樣翻倍,且自身移動速度減半,該狀態至少持續30秒。)
年輕的獵魔人趴在棕馬背上,出神地凝望着遠處起伏的地平線,臉上流露出滿意之色。
手弩是他戰鬥體系中至關重要的一環,影響着閃爍、引導箭的威力,弩專精提升,他的整體實力也會受益。
這種日積月累的提升與直接使用技能點加上去還存在一絲區別——每一小步都沾滿汗水,更有成就感!
「下一個提升的技能,嗯,應該是長劍專精!」
……
拉?瓦雷第男爵領是拉·瓦雷第家族在泰莫利亞的采邑,位於王國正北方,坐落在龐塔爾河南岸,緊挨着橫跨河流的白橋,穿過橋便是瑞達尼亞,比乘坐一些破爛又搖晃的駁船過河方便快捷得多。
拉?瓦雷第家族世代經營男爵領,控制了整個周邊地區的商路和渡河點,經過家族不斷地擴建,這塊領地成了泰莫利亞北方最為龐大和堅固的壁壘。
「幾位,可曾去過拉?瓦雷第城區?」弗利厄斯走在坑坑窪窪的鄉間小路上,眺望遠方,視線越過恬靜的村莊,和生機盎然的農田。
地里栽種着豌豆、萵苣、苦瓜、洋蔥、番茄等莊稼,長勢喜人。區別於威倫那種貧瘠之地,拉?瓦雷第的農民哪怕沒有林中夫人賜下的橡子油,也能收穫足以謀生的田產。
光頭大漢搖了搖頭,「那地方有什麼特殊之處?」
「我曾以為維吉瑪是泰莫利亞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土地…直到進入拉瓦雷地城堡,那座龐大的城鎮要塞,只論規模,絲毫不遜色於任何一個北方國家的首都,」弗利厄斯說着,搖了搖頭,「算了,說出來多沒意思,還是等你們親眼見證更合適。」
獵魔人加快腳步,不久後,一場暴雨降臨。
…
近郊村莊,雞籠酒館。
伴隨着一陣酸掉牙的木板摩擦聲,五名衣衫微濕的獵魔人相繼湧入了酒館,並排坐在吧枱前。
最左邊是身材最高大雷索,依次往右坐着奧克斯、瑟瑞特、弗利厄斯、羅伊,最右邊是身材最為嬌小的男孩卡爾。
從背面看,他們剛好從左往右、由高至低排列,六個腦袋宛如一排綿延的山巒,有種別樣的美感。
「老闆,五杯維吉瑪黑啤!」雷索敲了敲桌子,環顧四周,這座酒館和它的名字完全吻合,狹窄、昏暗、潮濕、髒亂。
就像是放大千百倍的雞籠。
此刻正有十來位顧客在角落喝酒用餐,一部分是粗布麻衣的本地村民,也有風塵僕僕的外地商人和旅行者。
背負雙劍、外表和氣質都非常特殊的獵魔人一進入酒館就吸引住所有人的注意力。
聊天的聲音停了下來,千奇百怪的目光掃過,但很快又轉開。
不過敏感的獵魔人還是注意到有那麼一個人的眼神不太友善,隱隱帶着股厭惡。
「神吶,睜開眼吧,什麼時候這群怪胎都開始集體行動了?還帶着一個男孩,也不知道從哪個可憐的農民家綁架的…瘦巴巴的,肯定飽受折磨。」
獵魔人把滿臉橫肉的傢伙的低聲嘟噥聽的一清二楚,但面色如常沒有做出任何反應。要是被人誹謗一句就要動手,他們累也累死了。
「你們的啤酒,還要點什麼?」酒保兼老闆的中年男人散完酒,又撐着下巴掃了一眼角落的落地鍾,時針指向十二,正是午餐時間。
「再來六份烤魚和熏豬肉……」雷索說。
「加杯蘋果汁…」羅伊補充道,「我現在不想喝酒,包括啤酒…」
「你不喝總不能浪費!」奧克斯將羅伊面前的啤酒輕輕一推,杯子便從吧枱往右滑過,不偏不倚地滑到了卡爾面前。
碩大的圓柱形啤酒杯裝滿深色的液體,表面堆滿一層雪白的酒沫,散發着微甜而醇厚的麥芽香氣,卡爾聞了聞便不由眯起眼睛,一副微醺的狀態。
而兩品脫的啤酒杯,比男孩腦袋還大。
「小鬼,第一次正經吃個飯,還是得走個形式,按照獵魔人的規矩來。幹了這杯酒,咱們以後就是好兄弟。」
這一回,瑟瑞特沒有在數落自己的兄弟,只是靜靜地看着。
「額…」男孩吞了口唾沫,求助似地望向自己的導師。
弗利厄斯摘下墨鏡,灰綠色的瞳孔沖兜帽獵魔人露出一抹冷光,「奧克斯,誰給你膽子欺負我的弟子……」
「別誤會,」奧克斯煞有介事地說,「我是在幫卡爾…提前鍛煉這個小鬼的耐受能力,為以後的青草試煉打好基礎。你應該明白青草煎藥的味道可比啤酒糟糕的多!」
「再說卡爾有八歲了吧?一個小男子漢喝點啤酒有什麼問題?」奧克斯拍着胸膛誇張地說,「想當初我第一次喝酒是四歲、還是五歲來着?」
「奧克斯,你就胡扯吧…你分明是在報復,報復那次劍術比試輸給了我,又不敢找我麻煩,所以欺負我的弟子。」弗利厄斯定定地說,「有什麼沖我來!反正我說過,會讓你打幾頓!」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奧克斯嘴角一彎,挑釁道,「現在這個場地,敢不敢和我比比酒量?」說着朝貓派獵魔人舉起了碩大的啤酒杯。
「奧克斯,我原本還想給你留點臉面…既然劍術已經敗給了我,那么喝酒……鄙人今天再讓你明白什麼叫做一敗塗地!」
兩對豎瞳交織,空氣中隱隱有股火藥味兒。
羅伊捂住臉嘆了口氣,揉了揉男孩的頭髮,分了他點蘋果汁。
「別管這兩個酒鬼了…我們喝我們的…」
……
「老闆,你的手藝相當不錯…」羅伊咀嚼着熏豬肉,淡淡的辣味和複合的香料味兒刺激着味蕾,形成了一種獨特而美妙的體驗。
他眯起了眼,眼縫之中,老闆發福的身形沐浴着昏暗的燈光,變得模糊而詭異。
可當他暗金的瞳孔收縮,一切事物又恢復了正常。
「多謝誇獎!」中年男人摸了摸圓滾滾的肚腩笑道,「不是老巴頓吹噓,我這家店除了那口酒,就屬獨門的熏豬肉回頭客最多,有些遠地方的客人甚至會專程坐馬車趕過來,過過嘴癮。」
「嗯…這種難得的美味確實有令人牽腸掛肚的魔力…我也不例外。」
老巴頓笑的滿臉橘皮,忍不住來了聊天的興致。
「看幾位的打扮,是外地來的僱傭兵吧?」
「僱傭兵?」羅伊搖了搖頭,取出胸前衣襟里的蛇派吊墜展示給老闆,「我們是蛇派獵魔人…還有一個貓派的兄弟。」
「哦,獵魔人,四處流浪、居無定所,身手高超、斬殺怪物…」老巴頓念了幾句歌劇似的台詞,態度竟然還親熱了幾分。
「你一點也不怕?」
「獵魔人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老巴頓漆黑的瞳孔深邃地有若大海,「我開了十幾年的酒館,南來北往的客人見得多了,我很清楚獵魔人比普通更守規矩…至於鄉下地方亂七八糟的傳聞,什麼獵魔人喜歡綁架小孩、血盆大口、殺人如麻…絕大多數都是胡說。我見過外表和身份都普普通通的人,骨子裏卻比這些傳聞描述的更加邪惡!」
羅伊不由深深看了老巴頓一樣,一個郊外小地方的老闆,居然有這等見識,突然覺得老巴頓又圓又胖的糙臉變得順眼了不少。
「說起來,對幾位獵魔人大師而言,老拉·瓦雷第的地盤的確是個好去處。城裏人口眾多,魚龍混雜,存在着各種棘手的難題,也意味着大量的委託…」
「我們這趟不是來接委託的。」羅伊聽到一陣誇張的大叫,轉身一看,不知何時,雷索和瑟瑞特也加入了拼酒的行當。
四名獵魔人熱火朝天地互相慫恿着灌酒。
連卡爾都沒能倖免,被灌了幾口酒,小臉漲紅迷迷糊糊地吹着鼻涕泡泡。
而大廳中的客人似乎也受到這狂熱的氣氛影響,大聲喧譁、酒酣耳熱。
「我們準備在拉·瓦雷第的地盤兒待一段時間,然後通過白橋進入瑞達尼亞。」羅伊如實地說着,又咬了一口熏豬肉,滿臉陶醉,似乎連肋部的傷勢都不那麼痛了。
「很不湊巧,短時間內白橋恐怕不會開放。」老巴頓給獵魔人迎頭澆了一桶涼水。
羅伊心頭一凜,「怎麼回事?」
「獵魔人,具體情況就需要你們自己去了解。我可不敢在背後嚼自家領主的舌根,萬一被誰舉報,那會被絞死的!」
「啊哈!我的夫人…最最親愛的露意莎…」一個村民突然從椅子上站起身,高舉酒杯,滿嘴酒氣地搖頭晃腦,「我對你還不夠好嗎?你為什麼要背着我跟別人偷情?!」
「親愛的巴倫,我知道你愛我,但你年紀太大了,滿足不了我——作為一個妻子的渴望…」他對面的同伴隨之站起來,故意尖着嗓子說,掐着蘭花指,明顯模仿着一個女人,「而且,而且我想試試當個王后是什麼滋味!」
「給我滾!」老巴頓突然一個杯子扔到地上,驚醒了兩個酒鬼,「你們清楚自己在說什麼?找死嗎?」
兩個酒鬼怔了半晌,然後如大夢初醒般驚惶地掃了一眼大廳中的客人,慌忙逃離了酒館。
「喂!兩個王八蛋,還沒有付錢了!唉算了,賬給你們記上!」老巴頓嘆了口氣,轉向眾人,「抱歉,打攪了各位客人的酒興。這兩個傢伙酒品很差,喝醉了就喜歡胡言亂語,大家別放在心上……」
羅伊不以為意地點了點頭,心中卻琢磨着那兩個熟悉的名字,「露意莎·拉·瓦雷第……巴倫·拉·瓦雷第……」
他們不就是現在男爵領的夫人和領主嗎。
年輕的獵魔人心頭升起一股極其不和諧的感覺,什麼地方不對勁?!
「這種醜聞,竟然已經鬧到人盡皆知的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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