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九章 不帶這麼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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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不能這樣,你們得救我!」
眼見着旁邊沈鈺身上的劍意越發恐怖,韓章感覺自己猶如海上風暴中的一艘小舟,隨時都有可能傾覆。
他完全可以想像沈鈺手中劍氣落下的模樣,自己引以為傲的力量必將不堪一擊,他會被撕碎的。
而他手裏的斷劍也剛剛偷偷實驗了一下,果然靈性全無,一點威力也沒有剩下。
這時候的韓章破口大罵的想法都有,你們這也太坑了,就算是要把沈鈺給引過來,也不至於就在這仿製的斷劍上只加了一點力量吧。
這把劍揮動一次,所有的力量就消耗沒了,這可讓他怎麼辦。面對沈鈺,自己這老胳膊老腿的硬抗不是找刺激麼。
「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你們究竟要我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只要能讓我活着,我都可以!」
「哈哈哈!」聽到韓章連如此懦弱的話都喊了出來,杜汐音忍不住笑出聲,只不過笑容之中還透着無盡的冷漠。
「聽聞你韓章當年也是不懼生死的豪傑,沒想到有朝一日也會為了求活而搖尾乞憐!」
「可惜,你已經沒用了。你都說了,那可是沈鈺,即便是我們也不敢輕易正面與他交手。所以,我們也只能不好意思了!」
「等等,等等!」一步步的往後退着,韓章急忙大聲喊道「你們平樓不是號稱只要能付出代價,就能完成所有願望的麼?」
「我可以給你們交換,你們說出自己的條件,我什麼都可以答應!」
「我們平樓的確是號稱只要付出代價,什麼都能完成。可現在的你就是一隻一無所有的喪家之犬,什麼也付不起。」
「交易因此而沒法達成,我們能有什麼辦法?」
「你們明明不是這麼說的!」沈鈺越來越靠近,韓章臉上都已經被冷汗所打濕,聲音更是越發急切。
「當初你們想要我將沐子山的斷劍帶來的時候,你們答應過我的,你們不能這樣,平樓的信譽呢!」
「信譽?呵!」冷漠的看着裏面幾乎卑躬屈漆的韓章,杜汐音只是冷笑了一聲,她就喜歡人在垂死掙扎時的模樣。
眼前的韓章越是掙扎,越是驚恐不安,她就越是興奮。
「平樓的信譽是我們賦予的,我們不想要這份信譽了,那信譽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何況我們想做的事情已經做完了,至於平樓存不存在還有什麼關係?」
「再說了,平樓信譽丟了,我們隨手就能建高樓,低樓等等,想要什麼組織都隨時可以。」
「你,你們!」
「現在沈鈺已經入套,你已經沒用了!」繼續冷漠的看着他,仿佛不是在看一個人,而是在看一顆雜草,一塊隨手丟棄的垃圾。
杜汐音舔了舔嘴唇,眉眼處露出的笑意卻讓人不寒而慄。
「就算沈鈺他不殺你,我們也想吞了你!」
「何況,你以為沈鈺為何遲遲不殺你。他就想着我們放開大陣放你出來,到時候,大陣多多少少都會受到影響,甚至可能會裂開一道縫隙。」
「而他沈鈺則會趁着這個機會,想方設法的逃出來!」
「所以我們就更不能放你出來了,你放心好了,你的犧牲不會毫無意義的!」
「我呸,誰特麼想為你們犧牲你。」這一刻韓章徹底死心,他們清楚外面這兩個不靠譜的人,是絕無可能放自己離開了。
回頭看向滿臉殺意的沈鈺,韓章急忙轉過目標苦苦哀求道「沈大人,能不能饒我一命,我只是想活而已。」
「我也沒想到他們會騙我,更沒有想過會一失足成千古恨。我願意將功補過,我願意立功贖罪!」
「呵,你覺得呢?」到了這一步,沈鈺也不再留手,手裏的劍重重的揮下,恐怖的劍氣直接將韓章淹沒。
到最後,韓章連慘叫聲都沒有留下,就化作一片紅色的塵埃。
韓章好歹當年也是身中十幾刀都面不改色的英雄,沒想到現在卻怕死怕成這樣,陳行陳大人說的對,人心果然是易變。
而且剛剛杜汐音說的沒錯,沈鈺的確是想看看外面那兩個會不會將韓章放出去,他也能藉此機會撬動大陣,拿出被困在裏面的山河圖。
可惜,對方擺明了就沒想讓韓章活着。這就是個棄子,用完了也就丟棄了的那種,白瞎了剛剛他那麼努力的製造緊張氣氛。
說到底,還得靠自己啊!
又悄悄努力了幾下,山河圖始終被大陣符文所困,始終無法掙脫而出。
一咬牙,既然如此,那就不用山河圖,憑自己還干不過這兩個麼。
而就在這時候,杜汐音一閃身,直接來到了大陣裏面想要強行奪走山河圖,卻被山河圖的力量反震而回。
而下一刻,杜汐音臉色難看的閃身到了大陣之外,臉上帶着少許的貪婪之色。
看到這一幕,沈鈺原本悄悄的動作停下。對方竟似乎能打破空間,隨意移動。
也對,他們能在給韓章的那柄假的斷劍上刻入打破空間的力量,沒道理他們本身做不到。
那這麼說來,只要人家願意的話,就算是打不過隨時都能跑。
除非自己能完全碾壓,或是可以作到一擊必殺,不然的話,對方一跑自己就只能苦哈哈好的在後面追。
而且對方是兩個人,兩個人往不同方向跑的話,自己可就抓瞎了。
所以,不能打持久戰,要打就一定要一擊即中,自己手中可是還有底牌的!
目光緊緊盯着外面這兩個人,下一刻沈鈺手裏悄悄捏上了一張臨時體驗卡,而後狠狠捏碎,瑩瑩光芒將自己籠罩。
緊接着,沈鈺就感覺到無窮的力量自體內升騰而起,仿佛一瞬間功力超遠出原本無數倍,如浩瀚星空般深不見底的力量帶給他強大的自信。
嘴角掠起一絲笑容,他的身影一下消失在了大陣之內。
外面的杜汐音兩人可是一直在觀察着沈鈺,此刻見他突然消失不見,也是微微一愣。急忙催動大陣,想要藉此找到他的位置所在。
可是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下一刻沈鈺就已經殺到,恐怖的力量直接席捲一切。
「沈鈺?不可能你明明被大陣所困,怎麼可能逃的出來......」
「區區陣法能奈我何?」雙手一手一個,直接將兩人給一把抓了起來。
「有件事情你們可能不知道,我身懷虛無之力,天下陣法對我皆是無用!」
「什麼?」這世上還有能無視陣法的,都說這些天才中的天才容易走狗屎運,往往都是氣運深厚,但無視天下陣法這個也忒狗屎了些。
被沈鈺一把抓住,兩個人拼命的想要掙脫,卻發現一身力量竟好似石沉大海,無影無蹤。
「不對,你的境界,你的功力,不可能,絕無可能!」
此刻他們才感受到沈鈺身上的恐怖境界,竟似乎連他們都感應不出來,只感覺從心底生出一股心悸渺小的感覺,讓他隱隱有一些不安。
仿佛他們面對的是無法跨越的萬丈高山,是深不見底的海底深淵,能將自己輕而易舉的碾碎淹沒一樣。
究竟咱們誰才是活了無數年的存在,不帶這麼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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