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什麼意思？」

    三個搶匪被抓捕歸案，被搶的金錢全部追回。

    至於銀行、道路等修理方面的問題，不用警備員操心，學園都市有專門的部門負責這方面的事情。

    警備員按照程序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

    秦夜就更不用多管。

    今天本就是被臨時抓了壯丁，來到現場也只是幫忙做個筆錄。

    這項工作很快就完成，因為從初春飾利發現情況不對勁、到御坂美琴用超電磁炮把搶匪的汽車轟上天，前後也就幾分鐘的時間，兩個小姑娘你一言我一語的，很快就把事情經過給他介紹清楚。

    全部記錄在案後，秦夜就笑着伸出手拍拍她們的肩膀，很是欣慰似的對她們說道：「做得不錯。」

    做得好就要誇獎、做得差就要批評。

    這次她們確實做得不錯。

    御坂美琴就有點衝動了，居然還用了超電磁炮這個招牌技能，明明只要用個電擊就能夠搞定，非要做這麼危險的事情。

    要是不小心把搶匪轟殺成渣，那該怎麼辦才好？

    搶匪死就死了。

    但她自己搞不好就會有心理陰影。

    殺人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就算是誤殺也會產生嚴重的後果，搞不好創傷後應激障礙都能整出來。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沒有這樣的嚴重後果，秦夜也不想看到自家外甥女的雙手沾染上血腥，那種事情自己來做就夠了。

    當然到底也算是見義勇為，就算不誇獎也用不着批評。

    只是抬起手揉揉自家外甥女的腦袋，將那梳理得井井有條的茶色髮絲弄得凌亂，引來少女的嬌嗔。

    又有些無奈地說道：「以後做事要三思而行，可不要那麼衝動了。」

    「……我知道的。」

    知道歸知道，會不會照做就說不準了。

    她可是非常自我的性格。

    而且小時候就是這樣，秦夜說什麼她都答應；但也只是答應，基本上沒見她有付諸於行動。

    那種已自我為中心的性格方面也是從小就有苗頭。

    不管秦夜從御坂家搬走多少次、不管他有什麼樣的理由，御坂美琴從來不管，每次都會想辦法讓他再次回到御坂家。

    秦夜知道說也沒有用，只是再次揉揉她的腦袋，就轉身準備離開。

    視線突然掃到旁邊的佐天淚子。

    她的臉頰上面貼着創口貼，這是因為剛才被搶匪踢了一腳，好在並不是很嚴重，只是有點擦傷。

    於是秦夜轉身走到她的面前，也沒有說什麼話，就是伸出手把她臉頰上的創口貼撕下來，再摸摸她的臉蛋，笑着拍拍少女的肩膀。

    接着就真的轉身離開了，上了車離開現場回警備員第七三活動支部。

    佐天淚子略有點懵逼。

    秦夜剛才的行為，顯得有點過於親近。

    雖說是她的老師……

    下意識地舉起手摸摸自己的臉，發現已經恢復如初。

    所以剛才是在幫自己治療？

    ……

    搞定三個搶匪的事情後，時間早就已經是夜晚；外面的街道燈光燦爛，夜空上卻看不到星星月亮。

    在黃泉川愛穗的、鐵裝綴里的邀請下，秦夜再次跟着她們來到大眾澡堂，跟早就已經到達的月詠小萌會合，舒舒服服地泡了個澡。

    秦夜去的當然是男浴池，女浴池是不可能進去的。

    不知是幸運還是什麼，偌大的男浴池裏面只有他一個人，就顯得很是空曠、很是安靜。

    洗個澡泡在浴池裏面，突然就想起小時候的御坂美琴，那個外甥女總是在他洗澡的時候跑進來，硬是要跟他一起洗。

    而現在的御坂美琴……

    秦夜的腦海裏面，浮現出外甥女跟他泡澡的畫面。

    趕緊晃晃腦袋，拍拍自己的額頭。

    「已經長大了，很多事情都不能做了啊！」

    ……

    秦夜最近發現自己對御坂美琴有特殊的感情，但他完全沒有表現出來，因為很早前就已經學會克制。

    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名義上畢竟是外甥女來着。

    亂來是要被抓去浸豬籠的。

    泡完澡就來到某個夜宵攤這裏，喝點小酒吃點東西，就當做是今天的晚飯。

    吃着喝着，順便談天說地、吹吹牛。

    順便訴訴苦啥的。

    生活上的事情、工作上的事情，倒倒苦水吐吐槽，心裏也能變得好受很多，雖然實際上還是什麼都沒有改變。

    完了黃泉川愛穗又把手搭到秦夜的肩膀上面。

    「說起來，『御坂美琴』這個名字，總覺得有點熟悉的樣子；秦夜，你的外甥女是不是什麼有名人啊？」

    「嗯，算是吧。」

    某個意義上來說，御坂美琴就是常盤台中學、是學園都市的「宣傳大使」，經常出現在各種宣傳片裏面，確實算得上是有名人。

    黃泉川愛穗可能很少關注這方面的事情，所以沒有第一時間認出來。

    月詠小萌倒是很快就想起來。

    「難道是常盤台中學的那個御坂美琴？」

    「是啊。」

    「那不就是七個level5之一、排在第三位的超電磁炮嘛，前些日子還代表學園都市參加能力展示會了哦。」

    月詠小萌的這句話，當然是說給黃泉川愛穗聽的。

    還有鐵裝綴里。

    三個老師裏面，就她的存在感比較弱，平時總是很少說話的樣子。

    或許就是在扮演傾聽者。

    人生如戲，所有人都在演戲嘛。

    當然黃泉川愛穗還是比較直爽的，一杯啤酒灌進肚子裏，發出「哈~」的聲音，又拿起烤串咬了一口。

    「level5啊，秦夜，你可要看好你家外甥女啊。」

    「……什麼意思？」

    「這座城市的level5可是很稀有的呢，上面說不定會讓她參加些奇奇怪怪的實驗，所以要看好才行。」

    黃泉川愛穗並不是信口開河，她其實是比較了解的。

    在當老師之前，她是暗部的一員。

    就是像麥野沉利、瀧壺理後她們那樣的暗部，具體的工作在細節上有點不同，但大致上是一致的。

    在暗部里待了好幾年，見識到很多的事情，無法忍受那些黑暗。

    所以就離開暗部，成為一個老師。

    雖然因為這個導致這兩年的情報有點不靈、知道的事情沒有那麼多了，但不用想都知道，高層可不會那麼容易就發生變化。

    以前在用學生做實驗、現在肯定也還在用學生做實驗。

    level5不過是高級小白鼠罷了。

    秦夜不知道她以前的事情，所以沒怎麼把她的話放在心裏。

    主要也是比較放心。

    「美琴很少會參加實驗的啦。」

    御坂美琴並不是某些研究機構的「常客」，她現在參加的實驗基本都是由常盤台中學主導的，沒有什麼奇奇怪怪的實驗。

    如果真要有問題的話，以御坂美琴的性格來看，早就已經鬧騰起來了，根本不會像現在那樣鎮定。

    而且現在有自己照看、以前有姑姑照看……

    姑姑有幫忙照顧的吧？

    畢竟名義上也是她的親戚來着，同樣都住在學園都市裏，幫忙照顧應該是有的。

    既然這樣，那還用擔心什麼呢？

    「少參加就好啊，就怕非要參與進去，要知道有些實驗可是很奇葩的。」

    「怎麼，你知道什麼內幕？」

    「只是聽說而已，都市傳說之類的，你有聽說過嗎？」

    「孩子們亂說的吧。」

    「誰知道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