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五章 北大的鎮校之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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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子澄返回住處,立刻找來了幾個同伴,互相商議了一番。
這幾個人聽說要請張相公過來,簡直是喜出望外,樂得合不攏嘴。
張相公是什麼身份?
且不說官場地位,光是在學界,那也是頂尖兒的存在,站在山巔之上,被尊為當世聖賢,夫子在世。
甚至早早就有張氏之學的說法。
但話雖如此,在此之前,張氏之學還是有點空。比如張希孟對待歷史的劃分,主張均田,主張萬民一致,主張驅逐胡虜,恢復中華……這些內容,雖然比程朱理學能更進一步,可以說言之有物,但總還是差點意思。
就好像孔孟之道一樣,孔夫子,孟夫子所講的東西,有着巨大的空白,這才給了漢儒機會,罷黜百家,獨尊儒術。發展到了程朱理學這裏,幾乎把孔孟之道給架空了。
孔夫子孟夫子,就像是兩扇大門的門神,貼在外面。
等推開大門之後,裏面有什麼東西,就不是兩位夫子能管得了了。
張希孟也是如此,如果他只有那些主張,或許若干年後,就會被新的主張架空,或者乾脆將張相公也變成一個符號象徵,讓人們忘記張希孟的主張。
只不過事到如今,想這樣做,難度直接超級加倍。
張希孟在濟民學堂講學,除了闡發師道師德之外,他還重新講了算學,梳理了歷史學,講了歷代得失,山川地理。
張希孟這些年也算是走南闖北,從最南端的崖山,一直到北平,張希孟都走過。
他結合各地的風土人情,山川地理,又融合歷史掌故,講課引人入勝,天花亂墜,相當受歡迎。
而在這部分輕鬆的課程之外,要命的東西來了。
張希孟重新講了天文學,又講了物理學,化學。
隨後張希孟又針對一些社會現象,提出了統計學,主張用數字來描述國家和社會的狀況。
至此為止,算學徹底成了張氏之學的根基,鑰匙……想要研究張氏之學,不學好算學,那是萬萬不行的。
而算學又是讓最多學生咬牙切齒的東西。
所以張希孟幾乎是學生們最喜歡,也最恐懼的老師了。
總而言之,張希孟用了大約四五個月的時間,重新梳理,構建新的學科,建立起相對完備的學科體系。
自此張氏之學的大廈已經奠定了堅實的根基。
過去的張氏之學,都是講張希孟主張什麼,倡導什麼……而從現在開始,張氏之學,有了一個與孔孟之道,程朱理學截然不同的能力。那就是預測!
沒錯,張氏之學是能預測未來的。
當然這個預測不是靠着易經六十四卦,玄而又玄的求神問卜。
靠的是扎紮實實的算學基礎。
比如張希孟在濟民學堂期間,就和其他的師生一起,成功預測了一次月食。
除此之外,張氏之學還能針對政策進行評估預測……比如各地有多少百姓,又有多少田地,人均土地多少,人均口糧多少,老百姓能承受多高的稅賦,又有多少消費能力……這些只要用心,大致都能算出來。
有這些數字打基礎,只要不是太糊塗的人,都能知道,哪些事做不得!
比如不顧老百姓承載能力的橫徵暴斂,比如大興土木,廣徵民夫。
按照過去的儒家主張,該怎麼處置這類事情?
勸阻皇帝,愛惜百姓,行仁政,用王道,不要橫徵暴斂,實在不行,就放出大招,說是老天降下異象,天狗食日,地龍翻身……似乎也就僅此而已了。
但是到了張希孟這裏,只要學好了算學,就可以拿出扎紮實實的數據,將後果講述明白。
到了這一步,還是一意孤行,不願意改變……那就是鼓勵官吏們主動破壞。
沒錯,張希孟構建的門下省,構建的官僚體系,就是這時候發生作用的。
雖然很多官吏一肚子心眼,精於算計,推諉扯皮,敷衍搪塞,什麼亂七八糟的手段都有,很讓人咬牙切齒。
但是他們還有一個經常被人忽略的作用,就是針對一些荒唐的亂命,他們可以通過自己嫻熟的機巧,華麗的辭藻,還有無敵的推諉搪塞的能力,給阻擋回去。
至少他們不會讓事情變得不可收拾。
這就是張希孟對大明未來的勾畫,只不過他僅僅是在江西一地講學,距離推廣全國,還有很大的距離,而且等着這些人才長大,成為大明的棟樑,真正掌握權力,還需要太長的時間。
只能說張希孟播下了一粒種子,至多是種了一片田,距離豐收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張相,接下來您是準備回京,還是去其他各處,繼續講學,弘揚教化?」劉三吾好奇道。
張希孟一笑,「我還沒有完全想好,陛下那邊,估計看我這麼瀟灑自在,多半是要眼氣的,我猜他要讓我回京。眼下鄭遇春也過來了,清理地方的三姑六婆,移風易俗,這事情他能幹得很不錯,也不需要我多說什麼。」
稍微盤算一下,張希孟發現,他還真沒有什麼要做的了。
「還是那句話吧,用心教導學生,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劉三吾連忙答應,「我都記下了。」
張希孟授課之後,返回了住處,這座不大的房舍,已經空了,就在兩天前,張庶寧和姥爺姥姥悄然離開,去新的學堂了。
沒有了兒子圍繞身邊,張希孟還有些空落落的。
所以他請了一個人過來,就是夏老爹!
他從應天回來……沒想到走了這一趟,竟然冒出這麼多事情,夏老爹除了五味雜陳,還是五味雜陳。
「張相公,知鳳那孩子確實聰敏,不同尋常,她能成為張相弟子,是我家幾輩子修來的福氣!我,我無以為報,只能拜謝張相公!」
說話間夏老爹就要跪下,張希孟連忙伸手,拉住了他,「用不着,你既然是老兵,就該知道,用不着跟我多禮。而且我說句實話,久後我的名聲,還要靠着知鳳傳揚,她是個絕佳的苗子,我非常喜歡。」
夏老爹微微一怔,他並不能理解張希孟看重夏知鳳什麼,但是他很相信張相公的人品,心中也就不疑別的。
「張相公,這一次想要定計娶鳳丫頭的,是按察副使唐敖的侄子,我是萬萬沒有料到,那個老虔婆子,竟然膽大包天到了那個地步,要是我在家裏,也不會答應的。」
張希孟含笑,「說起來這事還跟我有關係,他們想要通過知鳳巴結我這個師父。其實是他們想多了。現在已經查明,唐敖貪贓巨萬,他們家人,也靠着唐敖的勢力,巧取豪奪,收受賄賂,替人平事。唐敖已經押解進京,不出意外,就要剝皮楦草。至於其他的唐家人,也會發配戍邊。你不用擔心了。」
聽到張希孟的保證,夏老爹大喜,連忙躬身施禮,再三拜謝。
張希孟笑道:「放心吧,從今往後,都不用擔心,我會安排妥當的。不讓知鳳受委屈。像她這樣的天縱之才,應該專心研究,為大明做貢獻才是!」
被張相如此誇讚,夏老爹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剩下咧嘴大笑,不知不覺,連酒都多喝了好幾杯,喜不自勝。夏老爹沒有直接回家,而是跑去妻子墳前,又是哭,又是笑,和她念叨着,多謝你,給我生一個天縱奇才的女兒,有這個寶貝女兒,此生無憾!
張希孟將手邊的事情安排差不多了,這一天,從京里來了一道旨意。
他本以為是老朱讓他回京,可展開一看,張希孟卻驚呆了。
老朱居然是以商議的口吻,詢問他是否願意前往北平講學……隨後黃子澄領銜的書信就送了過來。
上面黃子澄言辭懇切,燕山之地,自五代割捨,數百年間,胡風侵染,教化頹然……如今天幸回歸華夏,納入大明版圖。
數年之間,全力興學,上下一心,不敢旦夕鬆懈。
經過數年之功,北平周圍,有蒙學五百所,府州縣學,六十八所。
在校學生,超過兩萬五千人。
學生幸賴天助,燕王慷慨,興建北平大學堂。
學生等人,空有學堂,卻無能教化之人。仰望張公,盼望張相蒞臨講學,如久旱禾苗望甘霖。
還望張相公體察學生熱切之心,不辭辛勞,撥冗前來,教化一方,功德無量!
黃子澄寫完之後,後面有着厚厚的一摞簽名,誠意滿滿,不需多說。
張希孟略微沉吟,真是沒有想到,這個黃子澄挺能整活兒,這才去了幾個月,就把學堂弄起來了。
還真是不簡單!
難道他把壞事的本事,用在辦事上面,效率居然這麼高?
就在張希孟感慨之際,突然又有人前來。
「張相,燕王送來了禮物。」
張希孟愣了一下,朱棣?
他爹已經降旨了,黃子澄也寫了聯名書信,他擔心我不去?這小子還能弄出什麼花樣?
張希孟出來之後,就發現李景隆快步跑過來。
「張相公,我奉了燕王之命,前來進獻禮物給張相過目!」
張希孟笑道:「李景隆,伱是知道的,我向來不收禮物。」
李景隆信心滿滿,「張相,這份禮物,您一定會收下的。」
「是嗎?」張希孟笑道:「那就瞧瞧吧!」
李景隆一招手,有人托着一個個精緻的托盤,到了張希孟面前,展開紅綢子,裏面竟然是一塊金燦燦的黃金!足有一本書那麼大!
張希孟頓首皺眉頭,「李景隆,現在朱棣送禮,都這麼直接,一點不遮掩嗎?」
李景隆嘿嘿一笑,「張相公,您請上眼。」他走到了第一個托盤前面,稍微展開,這下子張希孟才看清楚,原來這是個金盒。
「張相,我和燕王商議過了,他聽說張相公在濟民學堂,重講算學,又新開物理,化學,統計等等課程……燕王知道這些學科至關重要,也是北平大學堂的主要課程。因此他就做了十幾個金盒,希望承裝着張相的教材,送回北平,作為大學堂的鎮校之寶!」
張希孟怔了怔,隨即失聲笑道:「什麼意思?你們好算計!這金盒不是給我的,還要讓我搭上幾本書?敢在我這裏佔便宜,他朱棣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啊!」
李景隆連忙笑道:「金盒不足貴,學問值千金。還請張相公成全北平學子,一片向學之心!」
這下子張希孟也無可奈何了,只能將自己的手稿講義,分門別類,放進金盒……李景隆可得到了寶貝,連忙封存起來,立刻運走。
「千萬別讓濟民學堂的人知道了!」李景隆得意洋洋,「張相在他們這講學,卻沒有留下手稿,讓我們北平大學堂捷足先登。到時候看看他們憑什麼跟我們爭天下第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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