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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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宜第二日早上便出門,同阿耶阿娘商議和離的事。599小說網 www.xs599.com
原身入門後,先是世子夫人,後是侯夫人,自然而然將掌家權抓到手裏,出門不需知會誰,也沒人攔,十年管家累死累活,這倒算是一個好處。
一見面,少不得雙雙泣下,不知聽了多少聲「你這傻姑娘」,才進入正題。
舒宜望着和爸爸媽媽面容相似的越國公舒循和越國公夫人劉氏,不知怎麼就覺得放鬆自然,毫無陌生之感,果然是打不斷的血緣親情。
一家子都不是優柔寡斷的人,和離的正事很快說完,舒宜只強調「我不害人,但要把原……原來我付出的東西全部拿回來。」
「你放心,」舒父舒母只笑道,「越國公府還有人,還沒死光呢!」
話至此,他們不免納悶,之前幾年怎麼就沒有直接打上韋家門去,竟容他們這麼踩舒家的臉。這念頭就像水面上的漣漪,在他們腦海里輕飄飄蕩了一下,又散開了,他們只反覆看着乖女兒的臉,重複「珠珠放心,回家了就好。」
在回府的馬車上,舒宜還臉上帶笑,反覆想着自己的家人。好心情一直持續到回府。
早有一小廝等在門口,對下車的她道「夫人,老夫人有請。」
舒宜微微一側頭,鈴鐺便稱有東西落在了茶樓要去取,其餘人跟着她一路往裏去,進了老夫人的院落。
裏頭人不少,卻不熱鬧,人人不發一語,目光投向門口,等着她進來。
舒宜從上座往下看老夫人、韋秉禮、他的二弟三弟、二夫人三夫人……不知是有心還是無心,他們按次序對坐兩排,把老夫人拱衛在中間上座,卻沒有給舒宜留出空位,作為長嫂,她要麼坐在最下首,要麼站在一群人中間。
舒宜沒有行禮問候,淡淡吩咐道「二弟,你該給我讓把椅子。」
韋秉禮語氣不耐「你還拿起喬了?早上我就稟明老夫人,你卻搶先出門,讓老夫人白等你,還不認個錯。」
舒宜沒有動,二郎三郎和他們的夫人卻依次起身,臉上浮動着理虧還有愧疚。
看來也不是沒有明白人,或者說,作者強加的降智光環逐漸失效了,舒宜勾起唇角。
「好了,」她剛落座,老夫人發話了,「舒氏,你有什麼話要說?」
「不是我有什麼話要說,是郎君有話要說。」舒宜答。
老夫人臉上的每條皺紋都被拉得長長的,因坐得高,臉色隱沒在一片昏暗裏沉聲對長子道「你說。」
韋秉禮理直氣壯「你入門十年無所出,還妒忌有所出的妾室,與她為難,致使後宅不寧。這是七出大罪中的兩宗,我不能不給你休書一封,念在十年的情分上,許你收拾嫁妝還家吧。」
舒宜甚至快要笑出來,正待出聲,突然被門外一個青澀的男聲打斷了。
是韋希信「父親,阿娘十年來視我如親子,待姨娘庶子們也寬和,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你怎能污衊她?」
能讓繼子為她說話,看來原身待他是用了真心的,舒宜的目光移到韋希信身上,感覺到原身殘留的熟悉感情。
「長輩的事你怎可胡亂插口,」韋秉禮不悅道,「那舒氏無所出,總是事實吧。繼室無出,我又懷念你阿娘,不可以嗎?」
韋希信簡直被氣笑了,臉色漲紅道「阿娘無出——是因為你從不進她房門。可您其他姨娘生的孩子,阿娘也從未苛待。」
舒宜差點冷笑出聲,十年來對繼室冷待,庶子倒是一個接一個往外蹦,這算哪門子懷念原配,難道他那群姬妾都是感而有孕?
「大膽!」韋秉禮大怒,「傳家法來!」
家法沒來,舒宜的動作先來了。
她站起來,直接把茶盞砸到了他臉上。
原身出身勛貴武將家,自幼弓馬嫻熟,手勁不小,這一下,韋秉禮額頭汩汩冒血。
「十年來,我上敬舅姑,下撫子女,從無過錯,還陪你一同守了父孝,這都在三不去之條里,」舒宜字字篤定,「如今你行非禮之事,不僅是折辱我,也是折辱國公府,這夫妻不必做了!」
說到後來,她語調越來越高,垂在身側的手輕輕顫抖,這情緒不屬於她,屬於那個舒氏。
廳堂里,是死一樣的寂靜。
剛剛揚起的碎渣濺得老高,滿地都是,也不見有人敢挪一挪腳。明明還是熟悉的人,這氣勢卻太陌生了。
「你說什麼?」韋秉禮抬手捂住額頭,還沒反應過來。
舒宜揚唇冷笑「我說,夫妻是不必做了,不過不是休棄,是義絕。」
「你大膽!」老夫人正要訓斥,又被一道聲音打斷。
「娘子,郎君,老夫人,不好了,」有個小廝慌忙衝進來,「有一伙人在府門口鬧事,我們壓不住,看熱鬧的人還越來越多了。」
「鬧的什麼?」
「這……這……」小廝吞吞吐吐,偷眼瞟了一下舒宜。
原身十年掌家,這小廝和大部分府里奴僕一樣,認同她的權威,這會自然不敢說話。
舒宜道「不妨出去看看。」
說罷,她率先出門,老夫人狠狠一頓拐杖,也跟上了。身後一串人,再有他們的奴僕隨從,浩浩蕩蕩穿過幾進院落,從府邸最中心的地方到了正門。
門有些歪斜,半開着,應該是被人強行衝擊撞歪的。門外圍了幾十個精壯大漢,都拿着鑼鼓,敲一聲,大喊一句「韋氏無禮,寵妾滅妻!」
門上牆上都被潑了些亂七八糟、氣味難聞的漆,街上已經圍了不少人,正對着污跡指指點點,看到有人開門出來,議論聲更盛了。
「聽說就是那個懷念原配的會昌侯,現在為了妾室,要把繼室趕出門呢。」
「要是心裏真有髮妻,就不該續弦,更別說繼室了,這是噁心誰呢?」
「對啊,聽說這繼室舒氏是長安有名的好媳婦,出身高貴,為人善良,勤勤懇懇,再也沒得挑的。」
「我也聽過,她待原配兒子如己出的。」
拜韋秉禮的奇葩愛情故事所賜,原身嫁進韋家也受過一陣子滿長安的關注,加上原身確實做得沒有一點不好,現在提起來沒有一個人不夸的。再找幾個人在人群里多說兩句,這風向比舒宜預想的還要好。
「孩子帶大了就休妻,這不是過河拆橋嗎。」
「太狠毒了,最毒不過男人心啊。」
韋秉禮仿佛剛認識似地看向舒宜「你幹的好事?」
舒宜用指甲狠掐自己手心,逼出一點淚光,大聲道「郎君,你毫無理由,要休陪你守了三年父孝的妻子,好狠的心!」
舒宜身體鍛煉得比成天花天酒地的韋秉禮好,中氣十足,這一聲叫破了他身份,如油鍋濺入清水,議論聲如沸,都衝着韋秉禮指指點點。
老夫人哪能容忍她辱罵自己兒子「你要做不孝不義的妻子,逼死丈夫和婆母嗎?」
舒宜不和她正面對剛,拿手帕一掩臉,只管假作啜泣,一旁圍觀者更加義憤填膺「好惡的婆母!」
「這樣了還不許人反嘴……」
「肯定是定好了要合謀把小媳婦趕出府去。」
「說不定是婆母老邁,看不得兒子兒媳琴瑟和鳴呢。」
「誒,那萬一是兒子一把年紀了還戀母情深也不一定啊。」
舒宜對天發誓,她沒叫人傳這麼難聽的話,這只能說明,人民群眾的想像力和創造力是無限的,閒着沒事幹的人民群眾尤甚。
那幾十個鬧事的氣勢也更盛了,拿着鑼鼓鐃鈸一通亂敲,對着韋秉禮和老夫人一陣斥罵。府中二郎、三郎早帶着娘子退後了,只有事件的三個主人公頂在最前。
舒宜上輩子沒少見過大場面,心理素質好,面不改色。頂着大多數罵聲的老夫人和韋秉禮就難了,聽着鬧事的吼聲和群眾自發罵出的污言穢語,搖搖欲墜。
老夫人身體晃了晃,強撐住了「你們是哪來的強盜?敢強闖侯府,來人,找京兆報官去。」
終於有個管家模樣的人排眾而出「老夫人說錯了,我們是越國公府的,不是什麼強盜,此來是為舒氏討個說法。」
「我們兩府是親家,有什麼說法不能好好講清楚,分明是故意鬧事!」
「姑娘,」管家對舒宜恭敬一拱手,方繼續回老夫人,「那自然是因為你韋府行非禮之事。」
大桓以孝和禮治天下,這裏的「禮」是指禮制,律法之外的基本準則,大庭廣眾之下直斥人無禮,不是現代一句輕描淡寫的「你沒禮貌」,而是對人格和品德的極大質疑。
他說到這,故意停一停,不提具體是什麼非禮之事,舒宜看了一眼圍觀人群亮了又亮的眼睛,心道留白才是創造力的源泉,以人民群眾強大的腦補能力,必然不會只往寵妾滅妻這麼普普通通的地方猜,不知道能編出啥東西來。
韋秉禮手還捂着額頭,血已浸濕了半隻袖子,此刻已有些精力不濟「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舒宜口齒清晰,聲音洪亮「我嫁入你家十年,上事舅姑,下撫子女,皆視如己出,平日掌家理事,從無懈怠,而今你行非禮事,對我折辱污衊,想休棄陪你守完三年父孝的正室,這夫妻是不必做了!」
接下來這句話很重要,必須要讓全部圍觀群眾都聽清楚,舒宜暗暗運了運氣,氣沉丹田「當年我嫁入你家,也是十里紅妝,連綿不絕,為貼補你家,不知填進了多少我的嫁妝,如今得原原本本還回來,從此以後兩不相干!」
「好!」眾人自發轟然叫好。
咚的一聲,老夫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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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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