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第378章 程咬金看到的恐怖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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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咬金在看什麼?
或者說他猜到了什麼?
沒人知道,因為這個老傢伙,那是真的精明。
不精明他也活不到那麼長,也做不到讓自己幾個嫡子最次都混上了郡公。
整個大唐做到這一點兒的,也就他一人了。
不過是一封從長安轉過來的捷報,他只是略微思量了一番,便從中看到了極其恐怖的一幕。
吐了口氣,程咬金問道:「信使可有安排?」
雖然有了猜測,但他還是想確認一下。
不確認一下,他心裏真的在打鼓。
「回公爺,已經安排了,這會兒應該在休息。」家將說道。
這年頭,信使絕對是個苦差事兒。
程咬金點了點頭:「醒來後帶他來,老夫有點兒事要問他。」
家將聞言,記在心裏,也不多言。
「喝點兒?」程咬金又看了看郭孝恪,道,「我倆老夥計,爛兄爛弟都爛了一輩子,從早年在瓦崗到如今,沒想到還能一起共事。」
「那就喝點兒。」郭孝恪說道,「要喝就喝大明的烈酒,那玩意兒,喝下去雖然辣嗓子,但這日子喝上兩口,是真暖和啊!」
和程咬金比,他確實缺了些精明,但他的性格卻是極其豪邁,什麼事兒都看得開。
沒發生的事兒,他擔心個蛋!
聽他兩人這麼一說,麾下當即就去準備了。
不多時,一桌豐盛的酒菜就端了上來。
見狀,郭孝恪說道:「比起長明酒樓來,還是差了點兒意思。」
昔日他在洮州任職的時候,那也是長明酒樓的常客呢,說起這個,他就笑了,「說起來也怪,你說殿下咋啥都會?
會釀酒也就算了,就是做生意,那也能做得讓人望其項背,不服不行。
至於行軍打仗,哎,人家小小年紀做了老夫一輩子沒敢想的事兒。
現在想想,真的是老了啊。」
「行了。」程咬金拿起酒罈子就扔了一個給郭孝恪,這才說道,「殿下能做的事兒,那也就殿下能做,你當誰都能做啊?
老夫聽說趙王也在圖謀那邊,甚至把封地都換到了河州,不信你瞧好吧,這趙王啊,保不齊要栽一個大跟頭。
算了,不說趙王了,來,喝酒!」
說着,他就自己拿起一個酒罈猛灌了一口。
雖然知道這是高度酒,但喝酒的習慣他改不了,也不願意改。
軍中的糙漢,就該如此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一群糙漢拈着個蘭花指,端着個酒杯,娘們兒唧唧的像個什麼樣子?
那是文官幹的事兒。
武將嘛,那就得有武將的樣子。
真當武將學起了文人那一套,李二就得犯嘀咕了。
這也是武將的為官之道吧。
郭孝恪也是猛灌了一口,這才說道:「舒坦!這要是再配上長明酒樓的兩個涼菜,那滋味兒,給個神仙都不換!
想起來,當初在洮源的時候,老夫每日也是去酒樓里點上兩個小菜,配上一壺酒,那日子,舒坦啊!」
「行了吧,有的吃有的喝,伱還挑剔起來了。」程咬金笑道,「你這性格啊,有些時候真得改改了,要不然以後會吃大虧的。」
程咬金這話,還真不是亂說的,郭孝恪最終也的確因為性格原因在征伐西域的時候戰死,甚至連兒子都陪他一起戰死了。
「老夫這性格,改是改不了,至於今後的事兒,今後再說唄。」郭孝恪一臉無所謂地說道,都這麼多年了,讓他改了自己的性格,他還真的做不到,「對了,老程,大明王廷那邊,你怎麼看?」
「怎麼看?」程咬金說道,「殿下能在這麼短時間內拿下澆河郡,那就說明殿下圖謀澆河郡已經很長一段時間了。
否則斷然不可能這麼順利!慕容孝雋又不是棒槌
加上如今天柱王也自盡了,高昌王也戰死了,吐谷渾還剩多少人是我們那位殿下的對手?」
「那這麼說的話,吐谷渾很快就要盡歸大明了?」郭孝恪問道。
程咬金搖了搖頭:「也沒那麼簡單,吐谷渾什麼時候盡歸大明,還得看兩個重要因素。」
「兩個因素?」郭孝恪有些迷糊。
程咬金也沒賣關子,喝了口酒,道:「首先要看西突厥怎麼選,在這種情況下,西突厥極有可能出兵幫助慕容伏允。」
「阿史那咥力有這膽子?而且老夫聽聞大明和西突厥的關係還算不錯,之前殿下還給西突厥發賣了不少軍械,若非如此,他早就被夷男打得家都找不到了。」郭孝恪有些不信,「哪怕是現在,他要是敢出兵吐谷渾幫慕容伏允,夷男就敢偷了他老家!要不是我們現在在這盯着,你看看薛延陀有沒有這麼老實!」
說到這裏,他猛然一驚!
我操!
不會吧?
程咬金說道:「想明白了?我們不可能撤的,所以我們不撤,薛延陀就不敢動,阿史那咥力要是聰明的話,自然明白的。」
郭孝恪還是搖了搖頭,道:「沒道理,殿下對他不差,他沒道理幫着慕容伏允才對。」
「呵呵,不差?」程咬金搖了搖頭,笑道,「什麼叫做不差?人都是有欲望的,你別說賣他軍械了,就算是白送給他,他還是想要更多。
最關鍵的是,唇亡齒寒啊!
慕容伏允和他阿史那咥力能勉強共存,但他阿史那咥力能和大明王廷共存麼?
大明王廷在短短一年之內就拿下了吐谷渾,他就不怕大明王廷下一步再圖謀他西突厥麼?
到時東邊有薛延陀,南邊有更難纏的大明王廷,他但凡能睡得着一個好覺,都當老夫今天的話是在放屁!
說到底,大明王廷發展得太快了。
一年之前還沒有這麼個國家呢。
結果就一年時間,都已經敢蛇吞象了,你不信看吧,到時候西域不知道多少國家會出兵幫慕容伏允
說到底,還是唇亡齒寒啊!」
說完,程咬金搖了搖頭,也不知道他搖頭是幾個意思。
不過他卻是不知道,若不是李承乾幫了阿史那咥力一把,阿史那咥力這會兒估計墳頭也快長草了,至少開春是有草能露頭了就算。
郭孝恪都聽愣了,是這麼回事兒麼?
可仔細想想還真是這個理!
誰叫你大明王廷的吞併速度這麼快,誰不怕?
真要讓你吞併了吐谷渾,西域諸國,西突厥這些地方,哪個不膽戰心驚的?
關鍵是你啥身份啊?你是大唐的太子啊!
拿着別人的兵馬,佔着別人的地盤,做着無本的買賣,為大唐征伐西域,你會在乎地盤麼?你會在乎傷亡麼?不管你怎麼想,別人不信啊!
想到這裏,郭孝恪不由得替李承乾捏了一把冷汗,這一步,走得太快了,真的太快了。
大明剛剛立國就開始圖謀吐谷渾,誰還不把你當成大唐征伐西域的橋頭堡啊
「可如此一來,他們就不怕我大唐問責?」
「問責?」程咬金哭笑不得地說道,「他們難道還要大張旗鼓的來麼?哪怕是我大唐真想出兵援助大明,會大張旗鼓的去麼?
都沒擺上枱面的事兒,大家心照不宣罷了。
其實這都不重要,重要的反而是第二個因素。」
「那第二個因素是啥?」郭孝恪急切地問道。
說到這個,程咬金語氣沉重地說道:「殿下的想法,以殿下如今展現出來的實力來看,他不可能沒料到這一點兒,所以他肯定也有所準備,那麼如此一來,殿下的想法尤為重要!
老夫擔心的就是殿下過於激進,然後又真的以最快的速度拿下了吐谷渾,真要如此的話,到時候才是個大麻煩呢。」
一聽程咬金這麼說,郭孝恪又愣住了。
啥啊都是,拿不下是個麻煩,拿下了也是個麻煩,跟他媽聽天書一樣。
「說人話!」郭孝恪有些惱了。
程咬金一腳就踹了過去:「老子說的不是人話!」
說完,程咬金又嘆了口氣,道,「得得得,喝酒,跟你說這些沒意思,你不愛動腦子!」
郭孝恪頓時就惱了!
我操!
老子之前可是文官,被你一個粗胚給嘲諷了?
「操,喝酒,他娘的,喝酒還喝不贏你?」
這貨就是如此,很容易被人帶偏節奏。
而程咬金很多話也不好講,也是立馬止住了話題。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興頭上兩人還比試了一番拳腳,這對於他們來說,倒也是家常便飯。
而就在兩人酒足飯飽之餘,家將將送信的信使給帶了進來。
程咬金見狀,當即問道:「吃過了?」
「回大帥的話,已經吃過了。」信使連忙躬身道。
程咬金點了點頭,道:「辛苦你了,這大冷的天還要出來跑一趟。」
「分內之事,當不得大帥此言。」
「叫你來也沒別的事兒。」程咬金問道,「老夫就是有點兒問題想問你一下,放心不會叫你為難。」
一聽不會讓他為難,信使也是鬆了口氣:「不敢,大帥請問就是。」
「老夫就想問問,你們這捷報都送給了哪些人?」程咬金說完,笑道,「這捷報,不是打老夫的臉麼?可陛下要是只打老夫一人的臉,那老夫可得去信說道說道。
老夫領的軍令又沒叫老夫揮兵北上,陛下可怪不到老夫頭上啊!」
一聽是這個問題,信使也笑了:「大帥放心,當時出長安的時候,一共是三撥人,除了我們還有兩撥分別是去給代國公和鄂國公送信的。」
他可不敢說,陛下可不單單只打了你一人的臉,代國公和鄂國公也沒落下呢!
而程咬金聞言,當即哈哈大笑,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尉遲老黑那傢伙,臉皮賊厚,些微小事兒,斷然傷不了他的臉皮,可這次,哈哈哈」
郭孝恪在一旁聞言,也是跟着爽朗的大笑了起來。
他是真的高興。
這打臉的事兒,咋能只打咱呢?那是一個都別落下的好。
「對了,沒給段志玄去一封麼?」程咬金笑完,又追問道,「那傢伙,也是一個厚臉皮,就該好好臊臊他的皮!」
「大帥說笑了。」信使道,「據卑職所知,這捷報就只送給三位大帥。」
「嗯。」程咬金點了點頭,「且去休息吧,休息好了,你等也要回去復命。
那誰,去給安排一下,都是自家兄弟,好吃好喝的招待着,臨走時,再弄幾罈子好酒給帶上,這天寒地凍的,路上累了,也好暖暖身子。」
信使聞言,立馬是一臉諂媚的躬身施禮道:「那卑職就謝過大帥賞賜。」
說完,他就跟着程咬金的家將走了出去。
而就在他轉身的那一瞬間,原本還一臉燦爛笑容的程咬金,臉上頓時就變得冷若冰霜起來,整個人都嚴肅了許多。
真讓老子猜中了!
還在哈哈大笑的郭孝恪一見程咬金這臉色瞬間就變了,頓時就呆在了那裏,我操,啥情況?剛剛還好好的來着。
「咋了?」郭孝恪問道。
程咬金深呼了一口氣,道:「你最好盼着殿下不要那麼快拿下吐谷渾,否則啊,我們可能有場硬仗要打了,真他媽的是硬仗啊」
「不是,到底咋回事,你倒是說啊。」郭孝恪有些煩躁,他媽的,你一個武將,玩什麼文官那一套。
「陛下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程咬金想了下,還是說道,「如果時機合適,我們隨時有可能北上迎擊薛延陀!」
「我咋沒看出來?」郭孝恪有些不解,「這大唐才將將出兵高句麗,怎麼可能現在又出兵薛延陀?你不是在逗我吧?」
他是真的有些難以理解。
程咬金氣得不行,老子不說你要問,老子說了你又這啊那的,要不是多年的老兄弟,真他媽想一腳給你踹出去!
可沒辦法,接下來這一仗,搞不好就得他倆上,當下也只能無奈地說道:「所以說這才是一場硬仗!
兩線作戰,對整個大唐來說都是一個挑戰!
哎,這才過幾天舒心的日子啊」
說完,程咬金整個人就有些無力的嘬了一口小酒。
臉上滿是不解與無奈。
他不怕打仗,他怕的也從來不是打仗
就這兒,他還不知道李二的那句『堂堂天朝上邦,焉能久居於人下』否則,他這會兒估計連酒都喝不下去了。
有些時候啊,聰明的人,真的有很多的苦惱。
因為他聰明啊,知道得多,但很多時候,知道得越多,也就意味着越苦惱,這是沒辦法避免的。
郭孝恪不懂,也想不明白,見程咬金如此,也是尤其的煩躁,坐在那有一口沒一口的喝着悶酒,喝多了,還會時不時的嘀咕兩句。
「為什麼?」
為什麼?
一旁的程咬金沒回答,他也喝多了,喝多了的他仿佛看到了極其恐怖的一幕,兩國大軍數以十萬計,陣前對峙。
他看到了李二,看到了郭孝恪,看到了李靖,看到了尉遲老黑,也看到了自己。
對面,白衣鮮馬的那少年,看着好眼熟,在他旁邊,那是誰,也好眼熟啊
(今兒還有一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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