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我心何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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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書元身體微微緊繃,面對此刻的大蟾王更是升起戒備,此妖絕非等閒之輩,若是發起瘋來還真壓不住他。
順着大蟾王的視線,易書元瞥了一眼桌上自己剛拿出來的東西。
問題出在這酒上面?
「這酒也並非鶴某自釀,而是有幸從易道子仙長之處得來」
易書元感受的那股簡直快和殺意畫上等號的壓力頓時消解。
易道子?
大蟾王明顯愣了一下,頓時就反應了過來,天下間欲有求於易道子者何其多也,靈鯉夫人有求於易道子也很正常。
她用我的酒去送仙尊,是不是也說明她覺得這酒不錯,很重視呢?若禮品不行怎敢送高人啊!
「嘿嘿,嘿嘿嘿嘿」
大蟾王開始傻笑起來,氣氛一下子兩級反轉,這蛤蟆又變得歡喜起來。
這一幕看得易書元滿臉古怪,灰勉更是偷偷傳音道。
「先生,這傢伙看得我毛骨悚然,怕不是修煉得走火入魔了吧?」
傻笑了一陣之後,大蟾王又後知後覺反應了過來,認真地看向面前的白鶴。
「呃呵呵呵呵鶴兄弟竟然還結交了易道子仙長,難怪可以對星羅法會都不屑一顧啊,蟾某真是有眼不識真妙之士啊!」
「蟾兄謬讚了,鶴某哪有什麼資格談結交易道子仙長,不過是幫仙長做過些事罷了!來,試試這靈釀玉液,聽說是少有的靈酒!」
易書元說着便開始倒酒,倒滿兩個酒盞,一股酒香突破酒壺的封禁流露出來,確實沁人心脾。
「好好好,這等好酒鶴兄也願意同蟾某分享,這朋友沒白交,請!」
「請!」
兩人再次對飲,這次的酒果然更加不同凡響,就算是易書元也不得不承認確實好喝,就連灰勉都頻頻吸氣。
大蟾王對這酒讚不絕口,甚至這稱讚在易書元聽着都有些過了,又是酒過三巡他便又問起。
「易仙長可對此酒有什麼評價啊?」
易書元想了下還是如實回答。
「易仙長還沒喝過這酒,不過也自有論斷,明言此酒難得」
大蟾王微微點頭,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然後易書元繼續說了下去。
「據說是長風湖龍王所贈,那江龍王何等人物,出手的自然是好東西!」
大蟾王臉上的得意和笑容僵住了,心中在這一瞬間好像有什麼東西破碎了
長風湖龍王所贈龍王所贈龍
靈鯉夫人主動接近長風湖龍王?
不對不對,定是為了討好長風湖龍王以期能夠與易道子仙長結識,對對對,一定是這樣
可是想見易道子的人何其多也,我這一壇酒能入得了長風湖龍王的眼?而且還真到了易道子手中?
還不是看上了靈鯉夫人!
大蟾王心中甚至想像到了靈鯉夫人被龍纏身
啊——我在想什麼啊——
「蟾兄,蟾兄!」
易書元伸手直接往面前人肩上狠狠一拍,也讓大蟾王「啊」的一聲同時身子一抖。
大蟾王再抬頭看向易書元的時候已經滿頭大汗,面部陰晴不定中更是顯得有些扭曲,也看得易書元眼皮直跳。
「蟾兄你就直說吧,這酒到底和你什麼關係?」
大蟾王像是一下子被潑了一盆冰水,瞬間冷靜下來,帶着失意、尷尬、糾結、無奈等複雜情緒看向易書元。
「鶴兄看出來了?」
你都已經將「怨念」兩個字以極其扭曲的方式寫到臉上了,這還能看不出來?
「是啊,看出來了,也只有蟾兄這等好酒懂酒之人,才能釀造出如此靈釀玉液了!」
「唉」
大蟾王嘆了口氣。
「此酒確實是我所釀造的,包括這酒壺也不一般,都是精心準備的啊,在那星羅法會上將之贈予靈鯉夫人」
甭管對面是不是大妖,但一個男的能和伱講自己「失敗的戀愛經歷」,一定程度上也算是敞開心扉了。
易書元總算是鬆了口氣,看來也不是什麼大病。
「那蟾兄應該是誤會了,這靈鯉夫人將酒贈予江龍王,也是為了結識易道子仙長!」
「是啊,我也猜到了」
大蟾王也是無奈嘆息,再一想自己也是想太多了,靈鯉夫人的脾氣他也清楚,想再多也是無用。
「素聞靈鯉夫人在水族中頗有艷名,原來蟾兄也是傾心於她啊!」
「也不只是水族啊,唉,不說了不說了喝酒!」
大蟾王拿起酒壺一杯杯倒,一杯杯喝,易書元也不多話,這個悲傷的蛤蟆倒是多了幾分可愛,縱然是妖力高強的蟾王,卻也是有情眾生。
喝着喝着,大蟾王都似有幾分醉意了,這自然不可能是真因為酒力如此之強,只能說願意醉。
「大晏歷來有護國神鶴的說法,鶴兄享大晏國運,為何如今似乎不太受此所累呢?」
這種話其實已經涉及個人修煉的秘密,是不好多問的,不過大蟾王一是有了幾分醉意,二是自覺與白鶴雖性格不同,但交談之下相見恨晚甚是投機,當也是不錯的朋友了,便也問了一句。
易書元也不隱瞞,笑着說起了當年的事情。
「所謂護國神鶴,不過是大晏簡氏一廂情願罷了」
聽易書元有所保留的這麼一說,大蟾王恍然大悟,想來當年大晏開國之時,應該是見過鶴雲喬的鶴身,且白鶴本就是祥瑞之鳥,便也立為國鳥。
當年白羽道之事也確實算是幫了簡氏,但並非有意為之,白鶴也沒有借大晏氣數修行,自然影響不大。
話雖如此,大蟾王還是覺得,大晏對白鶴肯定還是造成了一定影響的,現身保簡氏一絲血脈便是最好的證明。
酒盞一次次被倒滿,兩人也一次次飲盡,這酒壺也確實是個寶貝,裏面的酒水就像是源源不斷,怎麼也倒不完。
天黑又天明,天明又入夜
欲飲又欲醉的情況下,坐在易書元對面的大蟾王漸漸醉態明顯,從坐着喝變到靠着山石喝,又到躺着喝,最後竟然真就喝醉了
「呼嘶呼」
大蟾王抱着酒盞,肚子一起一伏鼾聲不斷。
易書元自飲自酌了一段時間後,灰勉就從他衣服里鑽了出來。
「這傢伙竟然真的喝醉了,就這麼不戒備麼?先生您現在可是鶴唉!」
「若真有危機,他立刻便醒了,這一醉也是因為他想醉罷了。」
說着易書元將酒壺放在大蟾王身邊,自己則伸了個懶腰站了起來。
山峰下方,黃昏之刻有人趕着車馬從山下回大秋寺,應該是之前就出去買糧的,只是看他們車上裝的東西可算不上多。
雖然距離很遠,但此刻易書元略微側耳,那邊的說話聲就傳了過來。
「唉,這些個奸商,明明有糧卻說無貨,價格又漲了一倍」「本以為能買一車的,結果就這麼幾袋,唉,怎麼和無法大師交代啊」
「先回去吧」
易書元站在山上,望着大秋寺中若有所思。
大蟾王那邊,灰勉正拿着易書元那隻酒盞給自己倒酒喝,「嘖嘖」有聲的同時還時不時用尾巴掃一掃大蟾王的鼻子。
「唔吐嗚嗚嗚」
「嘿嘿嘿嘿」
大蟾王伸手拍自己鼻子,灰勉就賤兮兮笑一陣,不過看到易書元望着大秋寺,灰勉又跳到了他肩頭,畢竟也今非昔比,光是看一眼便也很快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易書元看向了肩頭的貂兒,後者接觸到這視線,下意識用爪子捂住了脖子,這會灰勉想起了那一年的嶺東大災。
「這個我的東西不多」
易書元只是笑了笑,倒也不至於壓榨灰勉,他之前給的財物足夠大秋寺度過危機了。
隨後易書元一步踏出山巔,卻並未從墜落山崖,而是一步步踩着風走向大秋寺。
「說到底,能來來大秋寺避難之人,都是走投無路又無處安生的最弱勢之人」
黃昏中,易書元落到山門之外,再一步步向大秋寺走去,此刻天色昏暗下來,看向他的人倒是沒有那麼多。
寺院內部,或許是因為前幾日的狂風,許多窩棚都塌了,即便到了今天,到了此刻還有人在修補加固。
也有人從後面去打了粥食過來,進入窩棚將熱粥遞給一個大肚子的孕婦。
雖然早已開放了的諸多僧舍乃至佛堂禪房內,但人太多,後來的人只能打窩棚住了。
「先生,我還是給他們一些吧」
「你願意那最好啊!」
易書元回應一句,人已經過了寺院前場,不過他當然不是準備去領飯吃,只是到一側遠遠望一眼,就見簡氏三個孩子和潘文堂也在排隊等候粥食,顯然融入得還不錯。
不過這會,那邊的無法和尚似乎有所感覺,也轉頭看來,見到了那個白衣高人。
片刻之後,大佛殿外的台階上,易書元和無法和尚都坐在這裏,也是和尚一天中能放鬆下來休息一會的時刻。
易書元望了一眼殿中的大佛,視線在那佛臉上多有停留,大佛殿中當然也住着不少人,這會很多也都在吃這一頓簡單卻來之不易的晚餐。
坐了很久不出聲,易書元卻好似玩笑的忽然說了一句。
「大師,看你一直是一副悲苦的樣子,為了這一寺之人着實不輕鬆吧?佛都為了你愁得花了臉呢!」
無法和尚並沒有馬上回答,輕輕搖了搖頭之後,許久才開口。
「此前大秋寺方丈曾說,眾生皆有罪孽,不歷苦難不得解脫聚金銀握田產,藏污納垢閉山見死之輩來說佛理,貧僧見之頗覺荒謬,勸說無果便送其去往煉獄,那大佛是為方丈而落面」
這種話和尚說得一點也猶豫,但話到此處,他反倒嘆息起來。
「佛經有云,此亦為眾生之苦,亦與前生之因有所關聯,又說出家人需普度眾生貧僧究竟是在救眾生還是在害眾生呢?」
易書元身體後仰靠在台階上。
「佛門各有宗門各有教派,其中佛理本也不盡相同,真要是爭論可是沒個頭的。」
無法和尚詫異地看向身邊的人,這位鶴施主似乎也知佛理?
而此刻的易書元則望着天空,佛法他懂得不多,但當年在泥菩薩處的感受,又通感無法和尚這麼多年尋佛之路,倒也不妨一說。
「前世今生或有關聯,但能為前因而定今生者,不是大奸大惡大善大良之人,便是本就因緣際會的特殊之輩眾生之意,在於眾,天下萬民,庸庸碌碌平凡一生者為眾生,快意恩仇大惡大善者鳳毛麟角亦含其中他們都是眾生!」
「所以,眾生有難,是眾生皆苦,眾生有報也是眾生罪孽,如大師這般拯救蒼生百姓,則是出家人普度眾生,心見其境,則得其果」
易書元撐着台階緩緩坐了起來,看向無法和尚道。
「大師,真佛自心中起,睜眼所見則往現實去,大師心中自有判斷,一顆佛心已定,諸佛若是不認,那你還認他們作甚?」
此刻之言,無法和尚只覺震耳欲聾,臉上神色莫名恍若出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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