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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3章 動盪(122)(愛仙齊天打賞盟主加更)

季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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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53章  動盪(1+2/2)(愛仙齊天打賞盟主加更)

    李絳遷說罷這話,一旁的女子點頭,輕聲道:

    「你酌情考慮即可,我方從老大人那裏回來,老人家也多問了一句,也是思量着…眼下不是好時機。」

    李明宮既然這樣說了,李絳遷自然點頭,心裏把這個事情記下來了,把兩封信擺在桌案上,輕聲道:

    「還有一件事情,那守定道人的事情有着落了。」

    當年的守定道人從李家出去,原本打算前去陳家,硬是被李絳遷給攔了下來,往陳家和靜怡去了信,如今都送回來了。

    「一封是豫陽陳氏的,大多是感謝我家提醒的話,送信來的人聯繫了守定,說的是陳氏族裏也出了混亂,若是前來,可先去南疆一處據點。」

    李絳遷有些無奈地搖搖頭,答道:

    「這守定道人雖然滿心疑惑,也看出來推辭之意,便不去了,另一頭是靜怡山的信,安排他遊歷南疆,他只好鬱悶地往南去了。」

    李明宮微微出氣,卻見李絳遷頗有意外地道:

    「這靜怡山也奇怪,信里對我家客氣,卻把守定劈頭蓋臉罵了一陣,看來這一家也是頗為性情的道統。」

    他一邊開着玩笑,一邊把李明宮送出去,心中還在想着先前的話。

    費氏在北岸有一定的自主權,李家這麼多年一直都沒有動,其實族裏的聲音不少,無論殿上的聲音怎麼樣,陳氏與安氏兩個大姓立場都很堅定,一力支持削減費氏自治,甚至進行吞併。

    『陳鴦是很聰明的,在這種敏感的問題上,其實不容陳氏做第二個選擇…』

    『至於安氏…』

    安氏的老爺子安鷓言還活着,這位是拜過李通崖的,地位堪比陳氏的陳冬河,可真正的領頭人是他的兒子安思危。

    這位安客卿曾經是李氏為數不多的築基護法,一度極受重用,可李氏一登紫府,他這淺薄的仙基便不堪大用…後來又被敵人俘虜,回來之後諸位後輩都取代了他的位置,他也一直低調下去,可在這件事情上,他已經開了好幾次口,到了費氏臉上都有些掛不住的地步。

    至於諸脈之間大多數保持着沉默,從周行輩開始算,一共四位,周昉、周暘兩人忙着給後輩謀取利益,沒心思管這些,幾乎是家裏說什麼兩人就是什麼,行寒、周暝更不管事,聲音反而很小了。

    承明輩餘下的獨苗李承性格嚴肅古怪,通常摸不准,李明宮和李玄宣雖然沒給過準話,可眼下的意思也是不宜動費氏。

    『費清雅…只要費清雅未曾安排,費家的一切安排都是空談…只是修了【江中清氣】,費清翊那裏可不好交代,找個理由打發了…奇了怪了,諸紫府竟然不給她些安排?』

    他沉沉思量,竟然見着門扉輕響,一陣腳步聲,兩人急匆匆到了殿前,一人身材壯碩,憨厚老實,納頭便拜,另一人則拜都不顧着拜了,只往裏頭來,雖然氣勢逼人,可面色難看,臉色鐵青。

    「拜見家主!」

    李絳遷心中微動,眼前兩人一個是坐鎮玉庭的李汶,數代的老臣,一個正是執掌青杜、練氣修為的李承,承明輩的獨苗,便立刻從台上下來,問道:

    「這是怎麼了。」

    李承面色鐵青,兩唇蒼白,低聲道:

    「稟家主,老二的命玉碎了。」

    「二伯?!」

    李承子嗣幾乎盡數沒於族事,女兒李行賽也死在魔修手中,只將兩個侄子當兒子養,即是周行輩的李周昉、李周暘兄弟。

    這兩兄弟是族裏最惦記後輩的實權人物,威望頗高,兩兄弟始終記掛着親戚子弟的蔭蔽,在持家人眼中很是不順眼,李絳遷便將之換去東岸看着,把李承換回來管理青杜,卻沒想到出了這樣的事!

    「怎會如此!」

    雖然這位長輩天賦不算一流,可也算嫡系的中堅力量了,又是周行輩的大宗嫡系,身份顯赫,李絳遷先是一震,眼中有了怒意,立刻問道:

    「那…大伯如何了?兩位長輩一同在東岸…可有傳什麼消息回來?!」

    李承沉着臉搖頭,古板的臉上滿是痛意,咬牙道:

    「並無消息,好在命玉完好無大礙。」

    李絳遷頓時暗暗鬆了一口氣。

    大伯李周昉與二伯李周暘雖然從來共進共退,地位修為也相近,可很明顯,兩人在李絳遷心裏的地位是截然不同的。

    只一點,在紫煙修行的李闕宜、族內的新星李絳宗的父親就是大伯李周昉,李周暘只是這兩位的叔叔而已

    這雖然很殘酷,可李絳遷心中的確閃過一絲慶幸,餘下的就是不解與怒火,看向一旁跪在殿前的李汶,又聽一陣腳步聲,一身黑甲的陳鴦從旁上來,單膝跪地,雙手將信奉上。

    一同進來的還有李明宮和李玄宣,李明宮面色還只是難看,李玄宣則有些又痛又怒了,兩人都不打擾他,沉默地站在側旁。

    李絳遷稍行一禮,沉着臉接過,讀了一遍,便將信送到李玄宣手中。

    老人接過一讀,便聽着李絳遷森森地道:

    「今日我家與都仙在荒野上游鬥法…有一批築基魔修秘密進入荒野,掠了東岸,破了兩道大陣,殺了不少人,崔護法雖然及時趕到…卻已經來不及了。」

    李絳遷看到此處,便已經明了,李家與都仙道在江上鬥法,距離和時間都是可以把握的,前來偷襲也容易被包住,因此遭了他人算計。

    「而近日大伯、二伯就在東岸,與安護法本應在一起,只是大伯劃分的職責不同,今日本來是他的職責,可他一直讓二伯替他去,就是這一換,保住一條性命。」

    李承怒火中燒地看完,把這信遞到身邊的李汶手中,伏地而拜,厲聲道:

    「荒野四處都是我家的眼線,這一群築基神出鬼沒,能潛入東岸,必然是有隱匿的法器相助,絕非尋常!乃是有人故意加害…還望家主明察!」

    李絳遷當然知道這些東西,加害自家的絕不會是什麼魔修和散修,面色漸沉,心中有了別的疑慮,李汶則拜道:

    「我家佔據荒野的西部,在腹心之處受襲,那麼這群人是從東邊下游來的,下游兩岸是都仙、沐券、玄妙…」

    李絳遷搖頭,答道:

    「只要有一件上好的隱匿法器,從這些勢力的地盤上穿越並非難事,只等崔護法來問問。」

    此言一出,李承只好按耐住脾氣。

    東岸距離此處近得很,青杜中的命玉還未碎多久,便見一陣喧鬧,崔決吟落在洲中,神色不安地上來了。

    一同跟着來的還有李周昉,這位一向為子嗣考慮的大伯已經絲毫沒了憨厚之色,面色又青又白,撲通一聲往地上一跪,哆嗦地道:

    「家主…家主要替他復仇啊!」

    「我弟弟…勤勤懇懇一輩子,卻為敵人所害…連屍骨都不曾留下!膝下甚至沒有幾個子嗣!」

    他哭得昏天黑地,李絳遷看着也覺得棘手。這時已經不是在意禮節的時候,安撫了李承和李周昉,徑直讓崔決吟上來,含怒道:

    「崔護法,你見了魔修,這些人如何穿着,可有什麼行蹤暴露?」

    崔決吟有些躊躇,看了眼李絳遷,又轉去看李承,這中年人死了從小看到大的侄子,心情之沉重並非幾人能體會,崔決吟這麼一躊躇,他便有些忍不住了。

    崔決吟眼看李承的暴躁模樣,終於神色不安開口道:

    「這群人具體數目不知…可都是築基修為,又手握法器,似乎對破開陣法頗有助益,那兩座大陣又不高明,如同紙糊的一般…說破就破。」

    「有兩人與我交手鬥法,安客卿也好,妙水也罷,在場不少修士都看到了…一人是『合水』,不知仙基,另外一人倒是很明顯…是『南惆水』…還取出了相當不錯的符籙脫身…必然不是尋常人家。」

    「後來一路追到沐券地界,他家竟然也在與一批魔修鬥法,打得很是凶烈,我不得不退回來。」

    此言一出,李絳遷立刻皺眉,知道崔決吟為何遲遲不言。

    『南惆水』!

    以修行『南惆水』聞名天下的紫府勢力只有一家,那就是江水對岸,正與李氏對峙的都仙道!

    『怎麼可能!』

    李絳遷心中一愣,李承卻恍然大悟,撲通一聲跪了,悲道:

    「果然是都仙!他家在江上拖住我家主力,背後偷偷派修士潛入東岸,偷襲我家!果然…這都仙道…圖謀我家已久!」

    李絳遷扶他起來,勸道:

    「江南的『南惆水』不少,鄰谷家也修『南惆水』,只一個仙基而已,尚不能定論,叔公保重身體…」

    李承卻不起,李周昉更是淚流滿面,咬牙道:

    「『南惆水』不少,可與我家的交戰的仇敵就這一家!」

    李承則轉頭看向崔決吟,泣道:

    「敢問崔護法,大人既然與敵人交手,仙基高明與否,敵人法術是否精湛?總有個高下之分!倘若是一些雜七雜八的道統,絕不可能是崔大人的對手!」

    「能從崔大人手中逃生,還不露出什麼蹤跡,恐怕就是江對岸那一家『南惆水』吧!」

    李承的恨可不小,他女兒李行賽當年的死也與都仙有關,如今又加上了李周暘,怎麼能不叫他咬牙切齒?

    他本人平時雖然嚴肅古怪,可腦子轉的可不比常人慢,一下就抓住了其中的關鍵,句句都是李絳遷、李玄宣想問的,崔決吟嘆氣,答道:

    「此人的功法很高明,一定是有名有姓的道統,術法也不弱於我崔氏,可惜修為不濟,是用了那幾張高明的符籙才逃脫了去。」

    這麼一看,這人幾乎要把都仙道三個大字寫在臉上了!


    李絳遷心中嘆息,江北的事情不是每個人都知道,從李承的角度來看,這件事只能是都仙道所為,可崔決吟等人知道兩家私下有默契,要說到了這種時刻,管龔霄還能發了癲來謀害自家,李絳遷是不信的。

    『管龔霄能屈能伸不錯,可決不是顧頭不顧腚的角色,也不會為了眼前的小利去做這種事情…』

    他看了眼崔決吟,這位崔護法明顯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該如何把這件事說出來,李絳遷稍稍思量,聽着李玄宣長長出了口氣,用拐杖敲了敲地面,挺身蒼聲道:

    「老九,我家與都仙道在北方對峙,卻也僅僅是對峙而已,兩方都投鼠忌器,不敢真正動手,可如今突然出了這麼一件事兒,毫不遮掩的『南惆水』,安知不是其他家看着眼熱,默默推波助瀾,希望我家與對岸拼個你死我活,好收漁翁之利?到時候就讓親者痛,仇者快了!」

    「『南惆水』高明的功法的確是都仙與鄰谷家的象徵,可不代表着不能被他人拿到手,倘若對岸有這樣的能耐,為何不在江上大戰時背後偷襲?而是要拐來拐去殺一位小小的練氣?單單為了噁心我家不成?」

    這兩句效果頗好,李承的面色一下變了,略有疑色,可眼中的怒意未退,伏在地上,恭敬地道:

    「老大人說得對,晚輩魯莽了…可東岸這麼多眼睛看着,眾目睽睽之下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如果沒有反應…極為糟糕。」

    李承這話說得不錯,李氏本就紫府不顯,驟然之下吃了這樣一虧,一位實權的嫡系長輩被殺,若是舉族上下並無反應,恐怕有損威望。

    可李絳遷只皺眉看向李周昉,輕聲問道:

    「大伯,不知何事耽擱,晚了半個時辰?」

    李周昉掩了淚,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答道:

    「本是件醜事,可眼下非說不可,我帶了一妾室去東岸,卻發覺紅杏出牆的痕跡,我當時怒火中燒,花了半個時辰把那姦夫揪出來…竟然因此…竟然因此…」

    「我明白了。」

    李絳遷這才收回目光,轉移話題道:

    「長輩可留下過遺物,香火如何安排,還請青杜先收拾此事,我派人去問一問…興許有答覆,還請叔公放心,此事不會這樣放過…可要如何撒火,也要找到真兇才是。」

    「至於東岸,我會讓陳鴦去一趟,搜查蹤跡。」

    李周昉立刻叩首跪謝,垂淚不止,李承卻不好糊弄,沒有聽到確切的時間,並不吭氣,而是抬起頭來,被李明宮看了一眼,只好又磕了兩個頭,帶着李周昉下去。

    李絳遷使人閉了殿門,面色一下陰沉下來,低聲道:

    「哪一家這麼大的膽子…在這種時候…在這種時候還敢來荒野鬧出這種事情!是果真恨我家恨得咬牙切齒…」

    李明宮同樣冷了神情,答道:

    「我看東岸也不對勁,周暘正好能撞上對方,說明也是暴露了行蹤。」

    「難免的事!」

    李玄宣卻搖頭,答道:

    「自家築基就在江邊,當然沒有隱藏行蹤的必要,只是誰能想到一群築基隱匿了身形,突然在山間冒出來?」

    「如今之計,還是要搜一圈東岸,與都仙道溝通一二。」

    李絳遷沉吟了幾息,復又問道:

    「何必呢?我看還是老大人先時的話准些,是誰家盼着我家與都仙道打得凶些,或者說不願見到我家與都仙道暗地裏緩和…」

    李明宮嘆道:

    「可按着這思路,沐券也好、玄妙也罷,甚至稱昀,都是有可能的。」

    李絳遷卻沉默不言,心中不安:

    『汀蘭、秋湖兩位真人又在何處?費清雅所練的氣毫無安排也就罷了,如今有這麼一群人來荒野鬧了一通,竟然也毫無反應…』

    據他所知,寧婉是在鹹湖,騰不出手可以理解,可如今的汀蘭也消失不見,江北的事情恐怕有了偏移,導致這位紫府往更北的方向去了,李絳遷只沉沉一嘆,繼續道:

    「再者,此事我怕有神通參與,大伯陰差陽錯保住一條性命,會不會是始作俑者不願牽涉到紫煙?如果是這樣,那可就太麻煩了!」

    「不像。」

    李玄宣卻撫須搖頭,聲聲嘆息,答道:

    「這事情你們不清楚,我卻知道,不是一兩日的事情,就是故意要抓個現行,所以暗地裏一直使老二替他去,他躲在暗處觀察,紫府沒必要這樣曠日持久的設局…更是從湖上就開始影響,並沒有這樣的道理,我看真是…運氣!」

    李絳遷聽了這話,面色反倒好看了許多,點頭道:

    「那我便有把握了,前後這麼一合計,我倒覺得不像稱昀、玄妙,他們現在都沒這個心思…真要說起來,這兩家未必看不出我家與都仙道是在作戲,那麼這一手純粹就是自找麻煩…無故給自己沾上一身騷。」

    「至於沐券門,朱宮真人與汀蘭真人是好友,她雖然以寬和治下,可也不至於寬到這種地步,底下的魔修哪有這樣的忠心去拱這把火。」

    他轉身抽了信紙,正色道:

    「這件事情,我覺得應當往東海問問看。」

    可李絳遷還未細說,聽着另外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只好開了殿門讓人進來,曲不識這老頭急速走到近前,面色又驚又異,答道:

    「稟家主、稟諸位大人…【槐魂殿】過了梵雲地界,與【鏜金門】…打起來了!」

    李絳遷得了這消息,竟然並不意外,從階上下來,問道:

    「鏜金門?」

    「正是!」

    李絳遷抬眉道:

    「什麼時候的消息?」

    「據說是昨夜。」

    李明宮對鏜金門印象很差,得了這消息本該高興,可自家又隕落了嫡系,便興趣寥寥,只搖頭道:

    「活該…鏜金當年在江北可是囂張得很,也有這一天,如今他整個仙門上下才幾個人,估摸着還真鬥不過【槐魂殿】這草台班子。」

    「他用的什麼藉口?」

    李明宮這麼一問,曲不識連忙道:

    「統一白江溪之地…聽說【槐魂殿】建立沒多久,金羽宗也是派人去過的,承認了這一位在江北的統治,更是提到三江之地歸屬【槐魂殿】。」

    「而鏜金門也有領地在白江溪,柏道人便是以此事發難,本來那些個地盤不算什麼,畢竟如今鏜金門也封山了,底下沒幾個山頭,給了就給了…」

    「可交出這些地界不止,【槐魂殿】還要附近的靈礦…司徒家如今沒有營生,只靠着這個過活了,自然不肯答應。」

    李絳遷鬆了口氣,搖頭暗道:

    『我還以為時間來不及了,沒想到低估了柏道人的貪婪,如今他也算命數加身,沒有紫府會用神通去引他,純粹是他滿心貪慾…』

    「金羽宗那頭怎麼說?」

    曲不識連忙道:

    「自從天霍真人親自現身,奪走鏜金門的寶物,對一眾鏜金門人不屑一顧…江北的傳言便淡了,鏜金門的修士更是羞忿難當,不敢稱金羽友善,柏道人…應當就是看了這一點,大膽西進。」

    李絳遷這才點頭,短短一日之間發生這樣多的事情,揉了揉太陽穴,突然問道:

    「鏜金門還有個司徒庫…在我家地牢裏罷。」

    司徒庫在李氏囚禁多年,都是以封禁修為,軟禁為主,加之丁氏曾經在浮南地界,丁威鋥與司徒庫有交情,靠着這一層關係,這老頭日子過得還不錯。

    『鏜金門已經被金羽宗放棄了,畢竟替他家做了那麼多年的髒活,江南江北都知道鏜金這個招牌又臭又腥,與【槐魂殿】一鬥起來,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這麼一斗,給真君成長騰出時間,等那幾個礦脈也丟了,司徒家守到山裏,鼎盛的【槐魂殿】正是好戲的舞台。』

    至於司徒家借上真君的風,那倒是可能性不大,畢竟江北也好,江南也罷,司徒家得罪的道統一隻手也數不過來,得罪的紫府更是數不勝數,名聲也臭,大家都默默看着。

    李絳遷這時候想起司徒庫,也同樣沒打什麼好主意,這老頭軟弱貪婪,極好拿捏,關鍵是放在現在的鏜金門實力夠高…

    『鏜刀山有大陣,【槐魂殿】不大可能攻進去,最後多半還是個封山的結果,等這件事情結束,司徒庫也算重要角色了,終歸是好棋子。』

    本章出場人物

    ————

    李明宮『雉離行』【築基中期】

    李絳遷『大離書』【築基前期】

    曲不識『藏納宮』【築基中期】

    李承【練氣五層】

    李玄宣【練氣九層】【伯脈嫡系】

    李周昉【練氣七層】【伯脈嫡系】

    ——

    得流感了,所以今晚遲一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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