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彈指二十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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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如水,歲月匆匆,十數載轉瞬即逝,已是嘉靖二十一年的十月。
十多年間,朝堂之上風起雲湧,人起人落。
首輔之位來去已換多人,從一開始的楊廷和,到後來的費宏,再到楊一清、張璁到而今,首輔已輪到了當初誰也想不到的夏言頭上。
甚至連之前同在南京任着閒差的嚴嵩,也靠着與夏言是江西老鄉的關係而被調入京城,並在之後短短几年間,正式入閣,成為了大明中樞真正當家作主之人。
倒是黃鳴,這個十數年間,在南京的風雲人物,到如今卻依舊只是個工部的侍郎。
確實,從官職上來看,十多年來黃鳴也有了長足的進步,已經從區區的刑部主事,每幾年就一個台階,走到了天下九成以上官員一輩子都走不到的高處,如今已是正三品的工部侍郎。
但是,這工部侍郎前邊卻還得加上南京二字,那就很不值錢了,這意味着他並沒有任何實權,也就說着好聽,以及俸祿還算優厚而已。
可對如今的黃鳴來說,這點俸祿真是不夠看的。
十多年前,靠着經營十二樓花魁,就讓他積攢起了十數萬兩銀子的身家。
而這十多年裏,身在江南這塊天下間最富庶的地區,以財生財,自然是輕而易舉。
靠着讓親信之人在外經商開辦商鋪,專做綢緞生意,黃鳴的資產已比初入南京時翻了十倍不止。
或許這算不上富甲江南,但放到官場上,尤其是南京官場上,那也是首屈一指的大富戶了。
而更叫人感到驚奇的是,黃鳴名下幾乎沒什麼田產,商行店鋪的每一文收入也都是乾乾淨淨,不像其他官員般,是靠着巧取豪奪才賺取的黑心錢。
更重要的是,他不光能賺錢,還能花錢。
許多江浙地面上生活潦倒的讀書人,都沒少受黃鳴明里暗裏的接濟,而每當地方上出了什麼災禍,黃鳴也必然會讓人打着商行的名義籌措糧食等物資,至少保證當地百姓不至於凍餓而死。
並在災情之後,還能購買來大量的種子,幫助百姓們儘快投入到新的勞作生活中去。
所以不管黃鳴在官場上到底名聲如何,在民間,他真就是萬家生佛般的存在,說他是江南及時雨都不算誇張的。
只是他能做的也就這些了,因為囿於身份,一切只能在暗中而為,還不能搶了當地官府的風頭。
當初的被千夫所指,以及這二十來年的冷遇,讓黃鳴比之當初更加的穩重內斂,將近四十歲的他,無論行走坐臥,還是待人接物,都已經真正有了上位者的氣勢與風度。
此時,見他從馬車上下來,守在工部門前的兩個兵卒立馬就滿臉堆笑地迎了上來,還為他迅速打起了雨傘。
雖然天上落下的雨點既密且大,卻未能沾濕黃鳴分毫。
黃鳴也只是沖他們微微點頭,就步履沉穩地朝着氣派不凡的工部衙門內部走去。
這兒畢竟曾經也是朝廷中樞衙門,一切格局規制都和北京的沒有兩樣。
佔地數畝的衙門內,重重院落鋪陳開去,抄手遊廊上更不時有官吏走動,這倒是和南京官衙長久以來帶給人的閒散印象多有不同了。
在一般人看來,南京官衙除了兵部之外,幾乎都是全無實權,甚至都沒什麼差事的養老衙門而已。平常時候,別說有官吏如此匆忙走動了,怕是連到衙門的人,都沒幾個。
但今日的情況顯然與往常大不相同,尤其是當黃鳴進入到二堂正廳,一眼望去,就見有二十多個大小官員盡數坐在那兒。
他們一個個都神情肅然,還各自小聲議論着什麼,直到看見他黃大人邁步而入,這些人才迅速住嘴,然後恭敬地起身行禮:「見過黃侍郎。」
「諸位不必多禮,坐下說話吧。」黃鳴沖他們溫和一笑,又擺手道,自己則隨之走到上方主位,當仁不讓地坐了下來。
直到見他坐定,滿堂官員才各自落座,然後所有人的目光又都齊刷刷落到了他的身上,等着他開口。
黃鳴也沒有讓大家多等,即刻道:「齊尚書因為身體有恙,便將此番大事交給本官。我希望大家不要有所懈怠,畢竟事關江南大局,無數百姓的身家性命。」
眾官員立馬再度起身,齊齊稱是。
南京各衙官員多半都是在此養老的,如今工部的尚書也是一樣。
現在有了大事需要工部出手,他不想擔責,自然就把包袱甩給了黃鳴這個侍郎,而後者也當仁不讓地接了過來。
「自七月開始,江南多地暴雨都不曾斷絕,現如今,各條主要江河更是幾番告急,此事干係重大,我們都不可輕忽以對。」黃鳴神色肅然,再度吩咐道,「吳淞江、錢塘江、新安江這些江浙境內的重要幹流更是重中之重,所以本官的意思,是即刻派出工部官員,去這些地方現場勘驗,以求這些江河堤壩足夠牢固。
「如有哪處真出了什麼問題,就可以朝廷的名義,讓當地官府不惜一切代價,都要保住堤壩不破,保住沿河百姓的安全!」
他說着,目光又在這些下屬官員的臉上一一掃過,顯然是在等着他們自己請命。
這卻讓大家一陣糾結,沉默。
今日黃侍郎把大家召集起來,大家都知道是為了應對近來的大雨及之後可能出現的水患。可誰也沒想到,他的對策竟如此直接,這份辛苦可不是這些早喪失了進取心的南京養老官員肯乾的。
這事情干好了,也沒什麼好處,他們依然是南京城裏無足輕重的小官。可要是干不好,那責任黑鍋可就全落他們頭上了。
眼見眾人沒一個肯擔下責任的,黃鳴心下一聲嘆息,有擔當的官員還是太少了。
神情倒是依舊平淡:「若各位真有什麼難處,也大可直說,本官不會勉強你們,我會另尋法子,不過到時還需要你們幫着認下此事才可。」
眾人聽他這麼一說,總算是鬆了口氣,然後就一個個起身直言自己有什麼樣的理由不能去那些府縣河邊,比如說自己年紀大的,還有說自己有病在身的,反正就是各種似是而非的理由。
對此,黃鳴也不在意,只說讓他們在自己簽發的委派工部屬員去各地江河上巡查勘驗堤壩文書上簽字便可。
大家自然不敢再在此事上拒絕黃侍郎,也就紛紛答應,當堂簽署了自己的姓名。
而在把他們都打發走後,黃鳴便又轉去了另一邊的偏廳,在那兒,又一批人已久候多時,不過他們的年紀都不大,精氣神什麼的,也比之前的一眾工部官員要足太多了,全都顯得幹勁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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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彈指二十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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