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零七章 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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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夜，大廈爆炸。

    美洲帝國地下世界發生大戰，四大教父死掉，灰燼家族在深夜對四大家族下手，潛伏在四大家族內的殺手也都露面。

    說是短短時間內就掀起腥風血雨一點都不誇張。

    街道上，警車鳴笛聲就沒斷過，一輛又一輛警車在道路上呼嘯而過。

    然而還不止警車，一些私家車飛速在街道上狂奔，一輛車正開着，就聽傳來一聲悶響，是子彈擊穿了車輛的玻璃，失控的車輛撞向路邊。

    除了子彈以外，甚至還有炸彈，讓車輛直接爆炸，火光沖天。

    這些，都在訴說着今晚的不平靜。

    囚牛穿行在這樣的夜色下，他今晚的動作同樣不少。

    在走到一個路口時，囚牛突然停下，因為他看到了路對面有人正在沖自己招手。

    看着對方，囚牛嘆了口氣，走了過去。

    「喝點？」對方手裏提了一個膠袋，袋子裏放了幾罐啤酒。

    囚牛一臉無奈：「這是爭分奪秒的時候。」

    「所以喝點？」對方還是那個問題。

    囚牛聳了聳肩：「你酒都拿來了，我還有不喝的理由嗎？去哪喝？」

    「就這吧。」身影直接在路邊坐了下來。

    囚牛也跟着坐在馬路牙子上。

    兩人一人手中拿了一罐啤酒。

    「啪」的一聲，易拉罐被打開。

    隨着一輛呼嘯而過的警車，兩人手中啤酒碰了一下，一人喝了一大口。

    「啊！爽！」

    囚牛長吐了一口氣。

    坐在囚牛身旁的人開口：「你這個時間點離開龍王殿，膽子還是有點大的，你就不怕齊天對你出手？」

    「怎麼不怕？」囚牛翻了個白眼，「但我現在不跑，以後就跑不掉了，真到了事情發生的時候再離開，他就真對我動手了，我不是他對手，畢竟他可是你親手教出來的啊。」

    囚牛看向身旁。

    這個突然出現，坐在囚牛身旁的人，正是姜老頭。

    姜無敵！

    姜老頭笑笑：「的確，現在能是他對手的人，太少了。」

    囚牛一臉疑惑：「我很認真的問一個問題，是他對手的人，是太少，還是沒有？」

    姜老頭沒有回答，拿起易拉罐又喝了一大口。

    囚牛接着問道：「說實話，現在齊天火力全開之後，你是他的對手嗎？」

    姜老頭捏了捏手中的易拉罐：「他才在我這學了三年，準確來說，不到三年。」

    「是啊。」囚牛重重點頭，「也就是因為他才在你這學了不到三年，如果他跟着你學了三十年，我反而沒這種疑問，就是因為三年的這個時間，太短了，短到我都覺得不可思議，所以我認為他強大到任何地步，都是有可能的，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奇蹟。」

    「的確。」姜老頭臉上露出驕傲的神色。

    親手培養出一個奇蹟，任誰都驕傲。

    囚牛一口喝完灌中的啤酒，打了個嗝，又開了一罐，說道：「剛才的問題你沒回答我，那我現在能再問一個別的問題嗎？」

    「隨便你問。」姜老頭咧嘴，「回不回答是我的事。」

    「也是。」囚牛開口問道，目光直視姜老頭，「你讓我把齊天叫到美洲帝國來，是為了什麼？」

    囚牛問出後，姜老頭看向前方。

    囚牛依舊盯着姜老頭，繼續說道：「美洲帝國這邊的事，根本跟齊天沒有任何關係，你卻偏偏讓他過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姜老頭笑了一下，同樣喝完手中的啤酒，徹底將易拉罐捏扁，隨手一扔，易拉罐落在了十幾米外的垃圾桶里。

    姜老頭轉頭看向囚牛：「你一直都是一個很聰明的人，我當初讓張修竹推選你來做囚牛繼承人，並不是因為你比別人強大多少，而是因為你喜歡動腦子，喜歡去探索未知，所以，你動腦想想這件事怎麼樣？」

    囚牛露出思索神色。

    姜老頭看着囚牛這副表情，哈哈大笑一聲：「好了，別裝了，你不是一個喜歡臨時思考問題的人，今天既然你能問我這些，就說明你早已經想過了，把你想過的答案說出來？」

    囚牛沒有吭聲。

    姜老頭繼續道：「說你的，沒什麼事，你現在已經不是龍王殿的人了。」

    囚牛深吸了一口氣，直接開口道：「你是一個瘋子。」

    姜老頭拿起一罐新的啤酒。

    「繼續。」

    「啪」

    啤酒打開。

    囚牛繼續道：「你一手創建起來的龍王殿，你曾經把全球地下勢力打的抱頭鼠竄，所以你不可能不知道陰影的事，陰影會盯上你也是必然的事，畢竟那個時候，你是全球地下世界最出名的那個，所以在陰影盯上你的時候，你去了西北境，碰巧引出來了羅剎，碰巧讓那些人看到了這樣一個族群，是吧？」

    姜老頭喝着酒，沒有回答。

    囚牛也不用姜老頭回答什麼，繼續說着：「你縱橫地下世界那麼多年，你不可能察覺不到羅剎的存在，你之所以沒有自己提前把他們挖出來，這裏面的原因有很多，有可能是你知道那個族群的強悍，憑藉一個人的力量，無法把這個族群全部挖出來，畢竟這個世界上不止一個羅剎，亦或者說，你的目的不是與這些族群為敵，而是利用這些族群為你做某些事，像是現在，族群跟陰影之間，矛盾是不可化解的了。」

    姜老頭聽到這，咧嘴一笑：「有點意思了，繼續說。」

    囚牛眼中閃爍寒芒：「族群雖然強，但放眼這個世界上，已知的最強個人武力仍舊不是族群，而是你！但知道你的人，現在已經是極少數了，但恰恰是這極少數，是站在頂尖的人，哪怕在陰影當中，也是頂尖的那一群人，他們縱然看到了羅剎的武力，也只知道這種武力超出了他們自身所掌握的，但卻並沒有達到你所達到的高度，他們更想要的，還是你所擁有的，然後在這個時候，你就能跟他們做交易了！」

    「如果，你跟他們產生了交易！如果你們談妥了一切利益，他們只需要看到一件事，那就是，他們信你的強大，但不信你能讓別人同樣強大，所以，你需要展示，你可以讓別人也變強大的能力！」

    「所以，就有了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