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牲畜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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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雞發出驚恐的鳴叫,不久便命喪黃泉,成了一堆肉。
神婆拿起雞來,毛也不拔,大口向嘴中塞去,連骨頭都「咯嘣咯嘣」的咬碎。
我嚇得不敢說話,父親母親也面露惶惶之色。
請神婆來,是對是錯?
無人知曉。
神婆吃了兩隻雞,滿口鮮血,嘴中污臭。
她大搖大擺的走到我身邊,一手扯過以黑狗血浸泡過的繩索,將我結結實實的捆在床上。
「別!」母親心疼我,眼淚直掉,想要上前,卻被父親緊緊抱住。
我不忍他們擔心,便逞強的點點頭,擠出一個笑容:「爹,娘,俺沒事。」
神婆伸手在空氣中抓了抓,發出一陣陣古怪的聲音。
我只覺得身後有一雙手撕開我的後背,要活生生的剝我的皮。
疼啊!太疼了!
十歲的我,忍受不了,不停哭喊起來,拼命掙扎。
浸過黑狗血的繩子將我絞緊,絞入血肉之中,如附骨之疽,疼得我恨不能立即死去。
母親實在不忍心,大聲喊道:「不治了!俺們不治了!」
父親拉不住她,她猛然衝上前來,要給我解綁。
神婆面色一變,聲音尖銳:「滾開!」
母親不聽,反倒轉過身來,將神婆撞到一邊。
神婆摔倒在地上,眼神頓時兇狠起來。
她冷笑起來,聲音古怪,像老鼠,像水壺,就是不像人。
她說:「我詛咒你」後面一句便無法聽清了。
父親聽她這麼說,火氣也上來了,一手將她提了起來,推出門外:「不用你!俺們不用你了!」
神婆停下作法後,我就沒那麼疼了。
我轉頭看向門外,正好看見她直愣愣的站在門口,一雙眼眸惡狠狠,紅彤彤,裏面的惡意都要擰出水來!
那一刻,我便知道,看着我的不是神婆。
而是她身上的「家仙」。
也就是傳說中的黃鼠狼。
我的心臟又開始一抽一抽的疼痛起來,不如剛才那般生不如死,卻也難受的令我喘不過氣來。
接下來的日子裏,我迅速的衰弱起來。
我的後背無法挺直,被巨大的力氣壓得越來越彎曲。
周圍的鄰居開始對我家指指點點。
有說我的命格不好,活不長的;有說我家邪祟未除,又招惹了黃家仙,註定要家破人亡的;還有說我父母就不該要我。
前兩條在我聽來倒是沒什麼,只最後一條令我難過。
因為我聽出了他們話里話外的意思。
原來,我不是親生的。
年齡不知,生日不知,父母不知。
我周圍的一切都是虛幻的。
我痛苦的躲在玉米地里哭泣。
一隻小小的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聲音清脆甜美:「趙瑞,你也摔倒了嗎?疼不疼?」
是宮一語!
她和我同齡,總是扎着兩個小辮子,有兩個小酒窩,笑起來格外可愛。
我每次見到她笑,都會跟着一起開心。
我不想讓她看到我的難堪,於是粗聲粗氣的說道:「不關你的事!」
宮一語「咯咯」的笑了起來,坐在我的身邊,輕聲說道:「不要聽別人瞎說,封建迷信不可取,你一定是最近有些累了,慢慢的會好起來的!」
我忍不住抬起頭,偷偷瞄了她一眼。
她的笑容那麼燦爛,眼眸那麼溫柔,能驅散一切的陰霾。
我的心臟跳得飛快,卻猛地偏過頭去,做出一副不屑的模樣:「跟你沒有關係!」
宮一語好似能看出我的口是心非,坐在我身邊嘰嘰喳喳說了好多趣事,到後來我也忍不住的破涕為笑。
宮一語好像有魔力一般,讓我覺得後背都沒那麼疼了。
我的好心情只維持到回家的時候。
因為,院子裏的牲畜們瘋了。
雞鴨鵝擠在一起瘋狂的叫着,兩頭牛眼睛充血,不停哀嚎。
一聲接着一聲,嘶啞尖銳,震得人耳膜生疼。
父親母親忙着安撫它們,不斷給它們餵食。
周圍的鄰居隔着院牆往我家裏看來,一個個眉頭緊皺,眼神驚恐。
當這些牲畜見到我的瞬間,叫喊的更厲害了!
它們口吐白沫,嘴裏斷斷續續,一個個血紅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我瞅。
母親眼淚掉個不停,抓着父親的袖子沒了主意。
「孩兒他爹,這可咋整?」
父親咬了咬牙,臉上露出一副我從未見過的兇狠表情,他二話不說,從牆角拿起一個鐵鍬,照着這些牲畜的頭拍了下去。
他的力氣很大,他的表情猙獰,他的動作迅猛。
轉瞬之間,院子裏的雞鴨鵝都化成一堆堆死肉,動也不動,安靜下來。
只有兩頭牛依舊叫個不停。
「阿瑞,去給我把刀取過來!」
父親叫了我一聲,我跑到廚房,拿出一把切肉的刀。
刀面很亮,映出我的影子,和我身後奇形怪狀的怪物。
我嚇得後退兩步,不敢再看。
我將刀遞給父親,父親手起刀落,熟練的殺了兩頭牛。
我在一旁看着,不自覺的動了動手指。
我誰也沒告訴過,每次看到這樣的場面,我都會在心中暗道可惜,若是再向下兩寸,便能一刀斃命,不至於讓它受罪了。
眨眼間,原本熱鬧的院落變得血氣沖天,落針可聞。
母親心疼的看着滿地牲畜,眼淚沒停下來過。
父親眼眶通紅,將手中尖刀隨手一扔,抱着地上牛的屍體痛哭起來。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父親哭。
他哭的那麼傷心,他的聲音不大,嗚咽着、悲鳴着,卻比剛剛那些牲畜更加刺耳,比我被剝皮的時候還讓我覺得痛苦。
就好像用一柄鈍刀子砍頭,死不了,卻疼的死去活來。
過了好一會兒,父親回過神來,猛地站起身來,咬牙說道:「孩兒他娘,把這些牲畜都扒皮拾掇拾掇,今個兒,咱們請全村人吃肉!」
母親是個利落人,抹抹眼淚就動手開整。
等天空濛蒙黑,肉香四溢。
母親和我擺開桌子,上面儘是雞鴨鵝牛的肉,香噴噴,油汪汪,看着就誘人!
父親擠出一個笑容,出門請人去了。
不過十分鐘,他卻又回來了。
他回來的時候,臉色不好,憤怒中帶着一絲驚恐。
他坐在椅子上,大聲說道:「沒人吃,咱們吃!阿瑞,他娘,咱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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