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結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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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之中端坐着一錦衣華服、皮膚白嫩、長相可愛的小男孩,此時的小男孩正盯着手裏的一本書認真端詳着。
小男孩身旁有一位老者,老者的鬍子已經花白,他站在孩童身旁,面目慈祥的在講解書上的內容,小男孩認真側耳聽着,時不時會發出一些疑問。
「末將拜見陛下。」
嚴昌平先是對小男孩行禮,隨後又沖老者抱拳行禮,「拜見國師。」
老者笑着看了一眼小男孩,小男孩放下書,恭敬的將嚴昌平扶起,「嚴將軍辛苦了。」
小男孩在接近嚴昌平的時候,眉間微微下傾,臉上微妙的小表情透露出對嚴將軍身上煞氣的牴觸。
嚴昌平臉上戴着面具,因此看不出表情,但聽聲音卻並無太大情緒波動。
嚴昌平即沒有感恩戴德之意,也無惶恐不安之行,而是恭敬行禮的同時,平靜地說了一句,「殿下,尊卑有序。」
嚴將軍剛經歷過一場廝殺,身上的血煞之氣仍未退散,小皇帝只覺血腥之氣直衝腦袋,讓他有些頭暈目眩。
小皇帝仍是堅持扶起嚴將軍,同時認真說道:「尊卑有序,但亦有尊師重道之言,嚴將軍乃朕師,受得了朕這一扶。」
小皇帝神色認真,臉上對血煞氣的牴觸掩飾的很好,但此時在場的人皆是人精,無人看不出這一點。
雖然看了出來,但許知南仍是發自內心的稱讚道:「君臣一心,魏國復興計日可待啊。」
小皇帝如此年紀便看得清局勢,明白收攏人心的道理,而且知道掩飾情緒,實屬不易。
同時,許知南也有一絲感慨,時間正在悄無聲息地推人向前走,改變着眾人的相貌。
「好久不見,潯陽小友。」
小皇帝身後的花白鬍子老者沖許知南一笑,緩緩道:「上次豐城一別,已是數月之前。」
「好久不見,張老先生。」
許知南笑着回應,同時,他的思緒被拉到數個月前。
面前此位花白鬍子的老者,正是數月前在安家村外,許知南與清明所遇見的雲州商人。
當時許知南便看出來了端倪,尋常的雲州商人可不會挑上那個時間段趕往豐城境內,而且,那時候許知南就覺得這位自稱「張安」的老人家,談吐文雅,舉止大方,不像商賈之人。
舊人相聚,新茶待續。
茶桌前。
老者親自泡茶,動作優雅,茶香四溢,「沒想到吾與潯陽小友竟有此緣分,上次在豐城一聚,便覺得潯陽小友是個妙人。」
茶桌上除了許知南,還有請辭離去但被老者出言留下的嚴將軍。
即便是品茶,嚴將軍依然不肯摘下鐵面,只是端坐在一旁,手握那杯熱茶,安靜地聽着兩人交談。
許知南無聲的笑了笑,他與老者不過是一面之緣,也無「交談甚歡」或「患難與共」之說。
當時只不過認為老者一行人來歷並不簡單,江湖上有套個近乎,蹭個眼緣的說法,未想多交。
而老者的「潯陽小友」卻喊的格外親切。
「知南上次一別,便想過有朝一日會與前輩一見,未曾想,今日一見,滄海桑田。」
雖茶香撲鼻,但許知南只是端起用鼻子嗅了嗅,隨後輕輕放下,疑惑道:「慶陽?景明?」
許知南記憶力記好,上次在豐城與老者一遇時,曾記下那個小男孩,也正是如今魏國小皇帝的姓名——慶陽。
而今日名字一換,便多了一個魏國新帝——景明。
魏國祖訓森嚴,各代皇子皇孫取名也有跡可循,而「景明」二字則符合此代皇子身份。
老者也不藏着掖着,放下茶壺,緩緩問道:「北游,可是在擔心我等的身份問題?」
許知南只喊「前輩」,不如上次一般喊「張老前輩」,意思顯而易見。
雖然只是一個對化名的稱呼,但裏面卻夾雜了些熟人之情。
老者自然不會不明白許知南的意思,既然要公事公辦,那老者也喊起「北游」二字。
「只是心有些許疑惑,還望前輩解答。」
許知南心裏自然是有疑惑,魏國被滅國之時,都城被破,延軍可屠盡了魏國皇室,連牙牙學語的孩童都沒有留,為得就是徹底絕了皇室血脈。
而眼下,這個小皇帝的血脈問題,變成了大事。
行事,講究一個名正言順。
如果這小皇帝的血脈是假,延國人可不是傻子,他們只要放出這個消息,到時候魏國軍心民心便會亂了。
對於這個問題,老者淡淡一笑,風輕雲淡道:「北游大可放心身份問題,慶景明雖不是先帝之子,但也確實是魏國皇室血脈。」
許知南看了一眼身旁的嚴將軍,發現他並未情緒波動,想來是早就知道。
雖然心中稍定,但許知南還是靜待下文,等一個明確答覆。
老者摸摸自己花白的鬍子,緩緩道:「吾名,鄭迎安。」
鄭迎安?
許知南並未聽說過這個名字。
老者似回憶錄往事一般,喃喃道:「家父,鄭曉康,是那曾駐守魏西的平山王。」
說到此,許知南頓時明了。
在七八十年前,那時的魏國皇帝曾有一胞弟,駐守魏西之地,人稱,平山王。
那時,晉與魏曾有交戰,因此平山王手握軍權。
據史書記載,待兩國簽訂和平協議,戰亂結束,平山王在回都城封賞的路上,偶遇山崩,最後只留下一具面目全非的屍骨。
而民間傳聞則是各個版本都有,其中最多人相信的還是,老皇帝擔心平山王功高蓋主,意圖謀反,於是便派人在他回都的路程上,截殺了他。
畢竟,帝王之家最無情。
老者忽然嘆息一聲,有些意興闌珊,最後看着許知南,「往事如煙,其中辛酸,也不足為外人道也。至於魏國皇室血脈之事,北游大可放心。」
「原來如此。」
許知南點點頭,他對那皇家之事也本來就沒太大興趣,只要是魏國皇室血脈便可,雖然遠了點,但師出有名。
鄭迎安隨即望向延昌平,道:「嚴將軍,此番留你是因為,沙場之事,我並不是很懂,所以兩地結盟之事的具體事情,還需你的建議。」
嚴昌平抱拳,並不推究,「當如此。」
隨即,鄭迎安又看向許知南,試探道:「既是結盟,兩地便成了盟友,共同伐延,不知北游對此可有異議?」
「結盟自然是無異於。只是」
許知南先發制人,「雖是盟友,但我晉國將士也不能白白送死。」
鄭迎安同樣試探道:「那不知北游兄,想要些什麼?」
鄭迎安雖年長許知南幾十歲,但在如今的形勢下,他卻是處於弱勢的一方。
因為,有所求。
許知南沒說話,鄭迎安臉上仍帶着笑容,但眼神中卻多了一絲酸苦,「雲州如今處境堪憂,首先內亂未平,北部又有延軍嚴陣以待,無論是錢還是糧,現在我們都拿不出來。」
「晉國可以援贈部分糧草。」
「作為交換呢?」
鄭迎安不相信天下有免費的午餐。
許知南認真想了片刻,在原有的計劃上進行稍加改變,「晉國會在一個月內接連援贈五萬裝備精良的晉軍,並且自帶糧草,而且,延軍方面的動向與情報南城也會負責提供。作為交換,晉與魏的商路要完全開通,不得有人干涉兩國商路,其次,魏國旻佷馬場的馬匹每年需要向晉提供兩千馬匹,其中三百匹精馬,最後,遠寧的兩座鐵礦。」
雲州處境許知南也有所了解,但既然他是代表晉國來的,代表南城來的,那他就得為他們謀取相應的利益。
沒有足夠大的利益,哪怕將刀架在他們脖子上,晉國的那群老狐狸也只會幹陽奉陰違的事情。
想要手下的人乖乖聽話,光靠棒子是行不通的。
鄭迎安輕輕搖頭,「北游兄,這些條件未免有些獅子大開口了吧?」
許知南答道:「沒人的命不是命,南城人也好,晉國將士也罷,千里迢迢的來送命,總得給他們安置好家裏。」
鄭迎安沉聲片刻,「兩地商路可以大開,但不能完全互通,且需要我軍的通關文冊,具體細則可以談。如今關外延軍虎視眈眈,大軍壓境,鐵礦可以給,但現在不行,至於馬匹」
「馬匹不行!」
見鄭迎安有些意動,原本不問政事的嚴昌平言辭義正的反對,「沒了馬匹,我魏國將士如何抵禦延軍鐵騎?一旦延軍有鐵騎越過防線入境,我軍沒有馬匹,如何追趕與堵截延軍的鐵騎?只要有馬匹,即便我軍的將士不如延軍鐵騎,我亦有辦法攔下他們!」
聽了嚴昌平將軍的話,鄭迎安當即立斷道:「既如此,馬匹也不行。」
不過,鄭迎安話也未說死,隨後又補充道:「如今戰況局勢緊張,馬匹又是軍中不可或缺的資源,待局勢有所緩解,北境安定,所應馬匹定加倍答謝。」
許知南露出一絲不悅之色,反問道:「所以,鄭公這是什麼也沒有應下?」
鄭迎安輕輕搖頭,語氣誠懇,「以南城的實力,不可能不知道如今雲州境況,魏國可以拿的東西自當盡力拿出。只不過,若是南城要的太多,最終苦了百姓,亡了魏國,最終受益還是延國不對嗎?比起唇亡齒寒,隔岸觀火更符合南城利益不是嗎?」
許知南點頭同意了商量具體的提議,他望向窗外,遙望南城方向,喃喃自語道:「隔岸觀火?最烈的一把火,首先燒的就是南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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