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授權

    夕陽落山，暮色上涌，莊園內燈火通明，燈光下喬木越發嫩綠，湖面清波蕩漾，如詩如畫。

    書房裏只有方寒與霍克，奧本海默站在書房外面守着。

    霍克取出兩支雪茄，遞給方寒一支，然後幫忙點上火，深深吐出一口氣。

    方寒道：「霍克，最好少抽這個。」

    「偶爾放鬆一下。」霍克道：「方，上次的調查，你知道為什麼被壓下去了嗎？」

    方寒搖頭：「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他心如明鏡卻不能說出來，涉及米國政府的醜聞，披露出去，米國一定成為眾矢之的。

    霍克夾着雪茄的手指指他，笑起來：「方，你太聰明了！」

    方寒道：「能讓你這個州議員都吃虧的秘密，不知道為好，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霍克笑道：「你把政府想得太可怕了，特殊機構也要依法行事。」

    「反恐法案已經夠要人命的了。」方寒搖頭，關塔那摩監獄的人可不少，他不想進去。

    霍克道：「你一定調查了麥肯的刺殺案。」

    方寒看看他，點頭承認：「沒什麼收穫，證據都被聯合調查組搜去了。」

    霍克笑道：「真的沒收穫？……你可不是一般人，甭瞞我了！」

    方寒道：「你想幹什麼？」

    「我想知道是不是刺殺我的那撥人。」霍克道：「聽說手法很像！」

    方寒沉吟一下，點點頭：「是他們。」

    霍克狠狠拍椅子扶手：「操，表子養的！」

    方寒笑了笑：「據說CIA給了你不少好處。」

    「誰稀罕他們的好處！」霍克用力吐出一口煙。

    方寒笑道：「那你想怎麼辦？」

    「方，你接着查吧！」霍克道。

    方寒擺擺手：「風險太大！……除非你能弄一份授權！」

    霍克皺眉不語，他也知道風險大，就是不甘心：「什麼授權？」

    「我秘密調查的授權。」方寒道：「州議會的授權。」

    霍克苦笑：「議會……，難！」

    「如果有麥肯幫忙呢？……我想，你們兩個聯手弄個授權不難吧？」

    「嗯……」霍克沉吟：「麥肯幫忙的話有希望，他真要追查？」

    做為一個合格的政客，利益是第一位的，自身的委屈不值一提，自己這種情況，換了一個年紀大的早就不追究了，自己年輕忍不下這口氣，不知道麥肯怎麼想。

    「他這次差點兒沒命。」方寒道：「我覺得你們可以談一談。」

    「方，你先摸清他的想法，他想干我們再談！」霍克道。

    方寒點頭答應。

    兩人又閒聊一些趣事，霍克告辭離開。

    方寒回到湖邊時，三女已經吃飽了，正悠閒自在的喝葡萄酒，一邊看着湖水一邊閒聊。

    「那個議員走了？」江小晚問。

    齊海蓉遞過一杯酒，葡萄酒在晶瑩的玻璃杯里輕盪，散發着柔和的紅光。

    方寒接過來笑道：「走了。」

    「鬼鬼祟祟的准沒什麼好事兒！」江小晚道。

    方寒道：「小晚姐，我心裏有數！」

    江小晚道：「安妮科爾什麼時候回來？」

    「按照她的行程，要在巴黎拍一個星期的戲。」

    喬安娜笑眯眯的道：「方，安妮已經知道小晚她們來了，估計會推掉行程。」

    方寒瞪了她一眼，她這是幸災樂禍。

    「安妮科爾真要回來？」江小晚看向齊海蓉。

    齊海蓉笑道：「看我幹什麼！」

    江小晚笑眯眯的道：「王見王吶！」

    齊海蓉扭頭看着方寒，方寒頭皮發麻，真是要命！

    ————

    麥肯莊園

    方寒與麥肯坐在後花園裏閒聊，夕陽西下，整個花園被金光籠罩，美麗而離幻，有一種不真實的美感。

    麥肯把一張硬紙遞給方寒：「方，這是你要的授權！」

    方寒接過來看了看，露出笑容：「有了這個我就能放心調查了！」

    麥肯道：「方，畢竟只是州議會的授權，你還是要小心，要秘密調查。」

    「只要合法就好。」方寒點點頭。

    自己畢竟是執法者，政府不可能像對待恐怖分子一樣，再有這個授權，有什麼事一推，讓他們直接找議會交涉，政府與議會是天生的對頭，扯起皮來是按年來算的。

    方寒道：「問出有用的東西了嗎？」

    麥肯沉下臉，搖搖頭：「他很頑強！」

    他把那傢伙弄在一家農場，由手下的人細細逼問，沒用刑罰，只用最古老的疲勞審訊法，不讓他睡覺，摧毀他的抵抗意志，可惜沒什麼效果。

    正義與秩序的組織很嚴密，彼此之間不知道對方，在行動時聚一起，行動結束各自散開。

    「那就移交給我吧！」方寒道。

    麥肯點頭：「一切就拜託你了！」

    方寒帶着那傢伙來到警局，將其送到審訊室，凱瑟琳迪克福克斯他們很好奇，忙追問。

    方寒實話實說，這個傢伙很可是麥肯刺殺案的嫌犯，要好好審一審，說不定能抓住大魚。

    凱瑟琳皺眉：「方，這個案子被FBI、CIA兩家接手了！」

    方寒笑眯眯拿出那張授權文書。

    凱瑟琳三人看過了，露出笑容。

    這樣的大案誰不想參與，結果被FBI與CIA兩家無恥的搶走了，身為紐約的警察都憋着一肚子的火，他們把自己當成了無能的垃圾！

    「怎麼樣？！」方寒笑道：「要不要加入？」

    凱瑟琳三人興奮的點頭。

    「一定要讓那幫眼睛長在頭上的傢伙看看！」凱瑟琳哼道。

    福克斯道：「方，他真的是嫌犯？」

    方寒橫他一眼，迪克道：「方說是那就是，我去審他！」

    「他很頑強，需要一點兒技巧。」方寒道：「最好用上測謊儀。」

    凱瑟琳點點頭出去安排。

    凱瑟琳與方寒進入審訊室，中年白人赤着上身，胸口與手腕還有太陽穴位置都貼着線圈。

    迪克與福克斯站在審訊室外面，通過單面鏡盯着裏面，旁邊還有四塊顯示屏，分成四個角度拍攝嫌犯，能清晰看到他每一個表情與小動作。

    方寒坐下後，淡淡道：「最近過得好嗎？」

    白人中年冷笑一聲不說話。

    方寒道：「你是法國人吧？」

    看他還是不說話，方寒道：「你是正義與秩序僱傭兵團的成員吧？」

    白人中年一直沉默。

    方寒搖頭道：「為什麼要刺殺麥肯議員？」

    白人中年閉上眼睛，一言不發。

    方寒繼續發問，隨後是一些瑣事，他們什麼時候集合，在哪個方位刺殺的麥肯，都是他的一些推斷。

    待審問過後，他們聚集到後面的儀器室，通過測謊儀來觀看心態變化，分析問題的真實與否。

    看了半晌，凱瑟琳道：「方寒，看來他真是刺殺者，而且還有同夥，可他就是不開口，怎麼辦？」

    迪克道：「我來，收拾死他！」

    凱瑟琳瞪他一眼：「迪克，你別胡來！」

    這是一件大案，一旦動手很麻煩，而且這種傢伙本來就是亡命之徒，想治他們只能找證據。

    福克斯道：「方，他還有同夥，能找到嗎？」

    方寒道：「試試看吧。」

    外面有人敲門，一個女警察低聲道：「方警長，外面有FBI的找。」

    方寒看向凱瑟琳，凱瑟琳嘆道：「他們鼻子倒靈！」

    福克斯道：「一定是有人通風報訊！」

    凱瑟琳道：「方寒，一起去！」

    迪克與福克斯忙點頭，這次他們是有州議會的授權，絕不會答應FBI的無禮要求！

    四人來到他們的辦公室，埃爾頓與英格麗特正坐在沙發上，看到他們進來起身打招呼。

    方寒道：「兩位，又不是好事吧？」

    埃爾頓道：「方，聽說你們抓了一個刺殺案的嫌犯？」

    方寒點點頭：「是的。」

    埃爾頓道：「謝謝，請移交給我們調查組吧，調查組會記下你們的功勞！」

    方寒笑了起來。

    凱瑟琳道：「埃爾頓先生，這是我們抓到的犯人，你們FBI無權干涉！」

    埃爾頓道：「凱瑟琳警長，我有必要提醒你，這件案子是歸我們負責，你們無權干涉！」

    凱瑟琳笑了笑，伸出手去，方寒把授權書遞過去，凱瑟琳展示給埃爾頓與英格麗特：「兩位認得這個吧？」

    英格麗特與埃爾頓對視一眼，點點頭。

    埃爾頓無奈的嘆口氣：「凱瑟琳警長，這是何必呢？」

    凱瑟琳笑道：「我們是依法辦事，埃爾頓先生，抱歉了，我們不能交人！」

    埃爾頓皺眉道：「何必呢？」

    「你們FBI咄咄逼人又何必呢？」凱瑟琳道：「我們警察又不是吃閒飯的，你們也太瞧不起人了！」

    英格麗特道：「埃爾頓，咱們走吧。」

    埃爾頓無奈的搖搖頭。

    英格麗特道：「方，我想跟你說幾句話。」

    方寒點頭。

    兩人來到一間審訊室。

    「方，你不該插手這個案子。」英格麗特誠懇的看着他：「請相信，我這是善意的提醒。」

    方寒知道她是一片好心，笑道：「英格麗特，這裏面的水很深吧？」

    英格麗特左右看一眼，壓低聲音：「涉及一些無法說出口的秘密，方，還是撒手吧。」

    「麥肯跟我是朋友，他請我幫忙。」

    「麥肯要知道內幕，一定不會讓你動手。」

    「正義與秩序跟我有仇。」

    「他們很不簡單。」英格麗特皺眉道：「別動他們！」

    「他們還會繼續對付我！」

    「如果說，會把你自己折進去，你也要堅持報仇？」

    「這麼嚴重？」

    「比這個更嚴重！」英格麗特沉吟片刻，又扭頭看一眼四周，低聲道：「這涉及到最高層的醜聞，很危險！……能說的我都說了，你好好想想！」

    她說完就擺擺手，直接離開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