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人情

    夕陽照在咖啡館的窗戶上，把玻璃染成了玫瑰色，方寒與克拉拉坐在窗邊的位子，一邊欣賞着夕陽的美景一邊閒聊。

    克拉拉裝了一身米黃色連衣裙，與西裝的感覺截然不同，好像換了一個人，氣質柔美，褪去了精明幹練。

    「方寒，你找我一定有事，是不是？」克拉拉笑眯眯的打量着他，臉頰出現一個小酒窩，笑容迷人。

    方寒笑道：「克拉拉你很聰明。」

    「這可不是讚美！……說吧！」克拉拉輕輕一捋鬢邊的髮絲，嫵媚的看着他。

    方寒道：「我想知道博格納為什麼這麼恨我。」

    「就這事兒？」克拉拉驚奇的看着他。

    方寒點點頭。

    克拉拉抿嘴笑道：「男人的仇恨往往起源於女人，你們也不例外。」

    方寒故作不知，沉吟道：「英格麗特？」

    克拉拉雪白的小手擺了擺：「不是她！博格納一看到英格麗特就頭疼，巴不得你娶了英格麗特呢！」

    方寒笑道：「英格麗特太聰明？」

    「是呀！」克拉拉點點頭：「英格麗特智商非常高，觀察與分析能力極強，是首屈一指的特工，博格納壓不住她。」

    「不是她是誰？」方寒不解的問：「難不成是你？」

    克拉拉咯咯笑起來，捂着嘴搖頭道：「方寒你真幽默！」

    方寒道：「你這麼漂亮，又這麼溫柔，他不可能不喜歡你吧？」

    克拉拉嬌笑連連，搖頭道：「我不是他喜歡的類型，他的眼光更高！」

    「不可能吧？」方寒打量着她：「你這麼個大美人他都不喜歡，真的有問題！」

    克拉拉嬌笑道：「他喜歡的是安妮科爾，你的女朋友！……心裏有這麼一個大美人兒，哪能看上我呀！」

    方寒打量着她笑道：「難道克拉拉你喜歡他？」

    克拉拉笑道：「我有男朋友了！」

    「那太遺憾了！」方寒無奈的搖頭。

    克拉拉白他一眼道：「博格納喜歡安妮科爾，覺得你這麼一個小警察配不上安妮！」

    方寒點點頭：「這個想法可以理解。」

    克拉拉道：「他就是無法接受安妮科爾有男朋友了，……方你可是超級警察呀，配安妮科爾綽綽有餘！」

    「謝謝。」方寒笑道：「你這話給了我信心。」

    「安妮科爾真有那麼好嗎？」克拉拉歪頭看着他：「讓所有男人神魂顛倒，真羨慕她！」

    方寒笑道：「安妮科爾也是平常人，也有苦惱也會發脾氣，你的美貌不輸於她。」

    「你一定還有別的事！」克拉拉歪頭笑道。

    方寒道：「就是好奇你們CIA的運作，博格納回去匯報了這次的事，上面有什麼反應？」

    「還在討論。」克拉拉搖頭道：「這件事情太大，需要慎重。」

    方寒皺眉：「他們不會因為你們的寬容而感激，他們已經瘋了，破壞力會越來越強的。」

    「我明白，博格納也明白，上級也知道，但有更大的難處。」克拉拉無奈的嘆了口氣，喝一口咖啡：「方寒，這種事不是咱們該擔心的。」

    方寒道：「我不想看到身邊的人被忽然炸死，屍首都找不全！」

    「不會的。」克拉拉道。

    方寒搖頭：「今天換了你在場，能夠避開嗎？」

    克拉拉沉下臉搖搖頭，今天的爆炸防不勝防，那兩位同事很倒霉，什麼也不知道就被炸了，還好命保住了。

    「我無法容忍這種事。」方寒道：「恨不得馬上消滅了他們，不讓他們再害人！」

    克拉拉嘆了口氣點點頭：「我跟你想的一樣，博格納也一樣，但上級的命令不能違抗，而且想滅正義與秩序，只靠咱們也不可能。」

    方寒道：「如果有情報支持，我有把握。」

    「你——？」克拉拉一怔。

    方寒點點頭：「正義與秩序關鍵是頭領，只要打掉頭領，他們就是一盤散沙，畢竟不是正規的軍隊。」

    「你想斬首？」克拉拉蹙起漂亮的眉毛：「不可能，頭領的位置是絕密，咱們也掌握不了。」

    方寒笑了笑：「我想你們CIA有辦法，你們的情報，加上我的單兵作戰能力，足夠消滅他！」

    克拉拉搖頭笑道：「方寒你的想法不通，如果找到頭領位置，直接用無人機發射導彈就行了。」

    「那能斷定是他的真身？」方寒道：「他應該有替身的吧？」

    克拉拉沉默不語。

    方寒笑望着她，拿起咖啡慢慢品嘗，然後轉向窗戶，看着外面的風景，人來人往，腳步匆匆，都急着趕回家。

    方寒道：「這兩次是在CIA與FBI門前，殺傷力不大，要是她們闖進火車站，或者醫院，或者電影院，甚至是學校，幼兒園，那會是什麼後果？「

    「我們只是奉命行事的小兵。」克拉拉無奈嘆息。

    方寒道：「是啊，我們都是身不由己的小兵，……克拉拉，如何上級還無動於衷，為了自己的職位卻置平民百姓的性命於不顧，那……咱們就合作吧！」

    「怎麼合作？」克拉拉好奇的看着他。

    方寒道：「你提供情報，我親自動手！」

    克拉拉搖頭道：「你是超級警察，身手很好，但不是真的超人，怎麼能殺了他？」

    方寒道：「不試過怎麼知道呢？」

    「我不能看你白白送死。」克拉拉道。

    方寒微笑道：「我會試試看，不行就撤回來，我也怕死！」

    克拉拉想了想：「太危險了！……這麼做我會進監獄的！」

    這是很嚴重的問題，方寒屬於FBI的人，一旦這麼做，那就是私通外敵，不成功還好，一旦成功了，所有功勞都屬於FBI，CIA的同事再也抬不起頭。

    方寒道：「你知我知，不會有別人知道，這點兒手段你還是有的吧？」

    克拉拉只是搖頭。

    方寒轉開話題，說起別的，很快克拉拉嬌笑連連。

    他知道一時之間很難說服，只是播下一顆種子，關鍵時候起作用，也不抱希望能說服她幫忙。

    「對了，博格納還欠我一個人情。」方寒放下咖啡，微笑道：「見面時跟他說一聲，我想討回這個人情。」

    「我不要頭領的情報，只要布魯克斯巴迪的。」

    「布魯克斯？」克拉拉蹙眉道：「火車站爆炸案的主謀？」

    方寒點點頭：「他犯了這麼重的罪，不該逍遙法外！」

    克拉拉想了想：「好的，我會跟博格納說，他會答應你的。」

    「真能答應？」

    「他很注重承諾，絕不會推辭，而且布魯克斯與頭領不一樣，這點兒權限他還是有的。」

    「謝謝你克拉拉。」

    「跟你聊天很愉快，怪不得安妮科爾喜歡你。」

    方寒笑道：「我知道你答應見我是因為安妮科爾，是很好奇安妮科爾的男朋友到底是什麼人，對吧？」

    「你也很聰明。」

    「看來咱們不能再喝咖啡了。」

    「那不一定喲。」

    ————

    方寒分別拜訪了霍克，道格森，最終是麥肯，他們會一起發力，對CIA施加壓力。

    不過CIA機構特殊，抗壓能力很強，一時半會兒不會鬆口。

    隨後的幾天，風平浪靜，FBI與CIA都沒了消息，周五晚上，方寒陪着江小晚與齊海蓉返回海天。

    江小晚沒打擾兩人，直接又坐車返回了京師，方寒陪着齊海蓉過了一個周末，周一回到紐約，依舊接凱瑟琳上班。

    上班的時候他接到克拉拉的電話，想跟他見一面。

    兩人在紐約十三局不遠處的公園裏見面，方寒拿了一包零食餵鴿子，克拉拉穿了一件小西裝，看着像白領麗人，似乎有煩心事一樣也懶洋洋的餵着鴿子。

    兩人漫不經心的說話，好像間諜接頭。

    「博格納同意還你這個人情。」

    「好消息。」

    「這是他的情報。」克拉拉從包里拿出一個U盤遞給方寒：「這個布魯克斯是三號頭目，行事謹慎，你要小心。」

    方寒接過U盤笑道：「他倒是挺痛快的。」

    「他也想殺布魯克斯，」克拉拉道：「他支持你這麼幹，祝你成功！」

    「他不怕上級怪罪？」

    「上級只是命令不能對付頭領，沒說三頭目。」

    「他這是自找麻煩。」

    「你如果成功了，能給上層信心，也能給他們壓力。」

    「看來他很苦惱！……從CIA退出他打算幹什麼？」

    「要開一家諮詢公司。」

    「弗雷德會很歡迎他加入FBI。」

    「那不可能。」克拉拉搖頭：「加入FBI還不如呆在CIA呢，再說吧，明天的事很難預料。」

    「替我謝謝他。」方寒點點頭。

    兩人又閒聊了幾句，分開了。

    方寒拿了U盤，回到警局仔細觀看，裏面是布魯克斯的詳細情報，他的相片，他的興趣愛好，住所，家族情況。

    這個布魯克斯是個厲害人物，很有智謀，也是個強悍的戰士，槍法極准，對危險有奇異的直覺，躲過數次危險。

    方寒領教過他的直覺，否則在火車站也逃不掉。

    他馬上打電話給英格麗特，英格麗特直接過來，兩人在審訊室里聊天，他將自己的打算說了，想讓FBI配合。

    「方寒，我不同意！」英格麗特蹙眉道：「布魯克斯是三頭目，對這種人物直接出動無人機，怎能去親自刺殺？」

    方寒道：「無人機不能亂用，我想試試。」

    英格麗特只是搖頭，一臉不以為然，去境外對方的地盤上刺殺，簡直是找死的行為，可能摸不到人家的門，就已經被人家殺了，布魯克斯精明過人，又有驚人直覺，很難刺殺。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