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誘餌

    「他——？」英格麗特露出笑容：「CIA裝聾作啞，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真是可笑！」

    「那內鬼呢？」

    「沒消息，估計找不出來。」

    「有這個內鬼在，CIA想對付正義與秩序就難嘍！」

    英格麗特嘆道：「方寒，別讓安妮科爾出去了。」

    方寒目光落到湖那邊的安妮科爾身上，點點頭，明白英格麗特的意思，他刺殺了布魯克斯的消息很快會傳開，正義與秩序絕對不會罷休，一定要報復回來，會瘋狂的刺殺他。

    「方寒，你的直覺是怎麼練的？」

    「你想學？」

    「當然。」

    「一半是天賦，一半是功夫。」

    「功夫……」英格麗特嘆息一聲。

    想到了方寒的功夫，尤其與方寒翻雲覆雨之後，對他的功夫體會更深，是玄妙不可思議的力量，難以置信卻真實存在。

    她紅着臉，腦海里不自覺的浮現那一晚的情形，身體軟綿綿的，似乎有電流在激盪。

    方寒目光追逐着安妮科爾，思緒流轉，正義與秩序瘋狂起來很可怕，安妮科爾絕防不住，看來得用聖術了。

    半晌後，方寒道：「你也要注意了，他們很可能報復你。」

    「我打算休假。」

    「休假……」方寒點點頭：「好主意，往國外一跑，短時間內誰也找不到，到那時說不定已經滅了他們！」

    英格麗特道：「我準備去中國遊玩。」

    「我找幾個朋友當導遊。」

    「你女朋友行嗎？」

    「……沒問題！」方寒仔細的看着她。

    英格麗特臉頰微紅，轉過頭看向別處。

    方寒沉吟不語，弄不懂她在想什麼，為什麼要見自己女朋友，難道不會覺得不對勁兒？

    「你要小心，正義與秩序這次一定會發瘋。」

    「我明白。」

    ————

    英格麗特從莊園離開後，直接乘飛機到了京師，方寒跟江小晚打招呼，江小晚保證招待好她。

    隨後的兩天風平浪靜，正義與秩序沒什麼異樣。

    這天上午，方寒剛上班，坐到辦公室的椅子裏，接到了克拉拉的電話，她中午想跟方寒喝咖啡。

    方寒毫不猶豫的答應。

    兩人中午在警局旁邊不遠處一家咖啡館坐下，對面坐在窗邊，一邊看着窗外的風景一邊閒聊。

    克拉拉穿了一件紫色大裙子，細細的吊帶，小蠻腰束起來，長長的裙子顯得人越發修長苗條。

    她輕輕放下咖啡，笑眯眯的道：「方，博格納想見你一面。」

    方寒道：「好啊，他想見我直接過來就是，何必要你來傳達？……他現在怎麼樣？」

    「挺好的。」克拉拉點頭：「他是想感謝你。」

    「他是該謝謝我，替他收拾了爛攤子！」方寒道：「身為重犯卻逍遙法外，你們CIA震懾力何在？」

    「他說見你也是想救你一命。」克拉拉道。

    方寒笑道：「是正義與秩序的情報吧？……讓他自己小心點兒吧，正義與秩序也要報復他的。」

    正是因為他的情報，方寒才去刺殺布魯克斯，CIA有內鬼，自然知道原因，不會放過他。

    「他們不敢！」克拉拉哼道。

    方寒搖搖頭：「他們已經瘋了，有什麼不敢做的事？……博格納表達出對正義與秩序的敵意，他們不會容忍他活着！」

    克拉拉臉色變了，彎彎的眉毛蹙起來，低頭思索着方寒的話，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方寒道：「至於正義與秩序的情報，你直接告訴我就行，沒有必要親自見面說。」

    克拉拉搖頭：「博格納說當面向你道謝才有誠意。」

    方寒擺手：「我沒那么小氣！」

    克拉拉道：「博格納決定的事沒人能改變，他說要當面道謝，一定要當面道謝，誰也攔不住。」

    方寒笑了起來，搖頭道：「不愧是頭兒，就是威風！」

    克拉拉抿嘴笑道：「方，憑你的本事，升職是非常容易的，也能威風！」

    方寒笑了笑：「他什麼時候跟我見面？」

    「晚上吧？」克拉拉道：「在一家酒吧怎樣？」

    「沒問題。」

    克拉拉報出一家酒吧的名字——天使麗人，一聽就知道充滿了別樣情致，方寒問明白了具體的位置，兩人又閒聊兩句各自離開。

    下了班，方寒沒送凱瑟琳，他現在很危險，正義與秩序的瘋子隨時可能遷怒到他身邊的人，最好少與凱瑟琳私下接觸。

    凱瑟琳理解他的做法，卻有情緒，上班時不大理他，冷冷淡淡，方寒無可奈何，只能等事情過後再說。

    ————

    天使麗人酒吧是一家服務員光着上身的酒吧，服務員都是雙峰飽滿的青春少女，肉光撩人。

    酒吧的客人都是男人，不見一個女人，而且多數都是中老年人，方寒進來後，目光一掃，在一個陰暗的角落裏看到博格納。

    他過去坐到博格納對面：「又見面了。」

    博格納哼一聲冷冷道：「是，你還沒死！」

    方寒笑道：「聽克拉拉說你是想當面道謝，這是道謝的態度？」

    「我很高興你殺了他！」博格納道：「我是該謝謝你！……可我一見你這臉就來氣！」

    方寒呵呵笑起來：「你別惦記安妮了，她不可能喜歡你！」

    「你怎麼知道？！」博格納哼道：「我哪點兒不如你？論相貌，論地位，哪一點兒差了！」

    方寒擺手道：「你根本不懂女人！」

    「你懂女人？」博格納冷笑。

    方寒一怔，苦笑着搖搖頭，他確實不懂女人，尤其英格麗特，忽冷忽熱，像人格分裂似的，讓他頭疼。

    「我看你也不懂女人！」博格納哼道：「安妮這次走眼了！」

    方寒道：「現在她已經是我的女朋友，你想怎麼樣？」

    「我要追求他。」

    「那我就不客氣了！」方寒哼道。

    博格納道：「你想怎樣？」

    方寒道：「你敢在安妮跟前出現，我就打你一次，你說我敢不敢？」

    博格納冷冷瞪着他，方寒也看着他，兩人似鬥雞眼一樣不甘示弱不後退，一直到服務員送來酒。

    方寒喝了一杯威士忌，懶洋洋的道：「有什麼情報，說來聽聽吧，趕緊把內鬼揪出來吧，不然你早晚得死在他手上！」

    博格納哼道：「我明白！……正義與秩序的人已經下了格殺令，無論如何都要殺了你！」

    方寒道：「他想殺我就能殺得了我？」

    「不僅僅是他們，所有接到格殺令的僱傭兵團都會殺你。」博格納搖頭道：「他們現在真瘋了！」

    方寒皺眉道：「他還能號令所有人？」

    「有懸賞，你的人頭值五百萬！」

    「比我想的貴一點兒。」

    「現在都知道你單兵作戰能力強，當然不便宜。」博格納道：「這兩天入境的人格外的多，你要小心！」

    方寒道：「這話我也是想跟你說的，別被人幹掉了！」

    「砰！」兩張相鄰桌子的男人打了起來，你一拳我一拳，都是四十來歲的壯漢子，肌肉賁起，拳頭打在身上好像擂鼓。

    兩人越打越激烈，不時撞上桌子椅子，人仰馬翻，很快蔓延到這邊，人們圍着觀看，慢慢的把方寒與博格納也圍在當中。

    「不對勁兒！」博格納皺眉，拿起酒瓶朝一個看熱鬧的砸去，「啪」酒瓶只剩下半截。

    剩下的半截形成銳利的武器，他揮舞了幾下，大聲道：「衝出去！」

    方寒道：「你先走！」

    博格納覺得提醒一聲就夠意思了，又把一個瓶子砸去半截，一手一個揮舞着朝外衝去。

    「砰！砰！砰！砰！」一連串槍響。

    博格納動作一頓，扭頭看向後面，方寒正收起槍，地上已經躺了四個人低聲呻吟。

    「你……」博格納指了指方寒，搖搖頭：「我欠你一條命！」

    他沒想到這幫傢伙喪心病狂到這個地步，在這種地方開槍，看到掉落在地上的手槍，他知道不是方寒救了自己的命。

    他判斷正義與秩序是要跟方寒相同的刺殺方式報復，先圍住自己再用冷兵器殺自己，所以沒防備熱兵器，再說一旦槍響，警察馬上就到，這種地方一向是警察的重點巡邏地點。

    兩個警察很快進來，拿槍指着眾人大聲吆喝着都趴下，雙手貼地不准動。

    方寒又開兩槍，「砰砰」兩聲，兩個警察捂着肩膀慘叫，接着又是兩槍，大腿中槍躺下了。

    「你……」博格納瞪大眼睛。

    方寒來到兩警察跟前，封住了大腿的血流，扭頭道：「走不走？」

    博格納來到他身邊：「你瘋了？」

    方寒搖頭道：「你這個情報員不夠格啊。」

    「什麼意思？！」博格納瞪他。

    方寒朝兩個警察呶呶嘴：「再仔細看看！」

    博格納看不出什麼。

    方寒搖頭道：「他們身上沒有警察味兒，是假的。」

    「假的？」博格納皺眉，翻了翻他們證件又看看兩人，證件是真的，看不出哪裏作假。

    方寒道：「放心吧，事後會查清楚。」

    這時候又進來兩個警察，眼前的一幕讓他們緊張起來，方寒揚聲道：「我是方寒，這兩人有問題！」

    兩個巡警看清了方寒的臉，頓時鬆一口氣，方寒是紐約警察的驕傲，幾乎所有警察都認得他這張東方臉龐。

    方寒又吩咐了幾句，讓他們把所有中槍的都銬住，注意他們的危險性，都是亡命之徒。

    他扯着博格納出了酒吧，呵呵笑道：「你還不夠小心吶！……這回能夠扯出內鬼了吧？」

    博格納陰沉着臉，點點頭：「看來你知道了！」

    「拿你自己跟我當誘惑，你也夠狠的！」方寒失笑：「記住，你又欠我一條命！」

    「我會還的！」博格納哼一聲，扭頭就走。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