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死了或者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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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轟！」身體沖天而起，撞破了屋頂，然後如同黑光一般射出。天空上迴旋起一股強烈的氣流，一**精純的能量散發出來。

    「出來！叱翎羽！」大吼一聲，宋彥羽抬頭挺胸，雙手下擺，整個人如同一杆標槍一般挺立着。

    「噗嗤！噗嗤！」忽然間，他的背後衣服碎裂了，一道道散發着火紅色光芒的羽毛從血肉之中伸出。

    這些羽毛看上去猶如蟬翼一般稀薄，火紅色的表面下，透明如水光。那透明的羽翼下，一絲絲細小的紅色筋絡顯現了出來。

    這是一道羽翼不假，但它同時也是宋彥羽身體的一部分。叱翎羽的玄奧，就是以修煉者的身體為承載，演化出翅膀，共成身軀。它是身體的一部分，強大的身法動力。

    「呼呼！呼呼！」一道道赤紅色的羽毛從後背傳出，宋彥羽體內的氣勁瘋狂地爆發，承載着背後羽翼的能量需求。

    體內氣海之上，三道神紋蜿蜒曲折，扶搖直上，猶如擎天的巨龍一般，支撐着他狂暴輸出。神紋的表面，發出輕微的波動，一絲絲強大的白色氣勁不斷地透過各個細胞分散出去。

    「轟隆！」金光四起，忽然間，在宋彥羽的頭頂上出現了一片散發着神聖光潔的祥雲，祥雲籠罩着他的身軀，讓他如同沐浴在神光之中一般。

    天地間的光芒忽然暗了下去，一片片雲彩都失去了原來的顏色。整個數十里的天空，均是被金色的祥雲籠罩。

    呼！呼！呼！宋家的宅子裏，一個個身影冒了出來。如此驚天動地的動靜，驚醒了所有人。

    老太君帶着一干宋家的嫡系站在地面上，看着空中的那一道身影，臉上露出了震撼的神色。

    宋家諸人，一個個都是驚駭欲絕。那道身影是那麼的熟悉，正是他們宋家的驕傲，那個失蹤了四年重新出現，一鳴驚人的宋家長孫。

    「這這是御空飛行，母親，彥羽他居然長出了一對翅膀，好恐怖。」宋家老大宋金橋看着自己的兒子，口中顫顫地說道。

    「母親，彥羽是不是已經突破到了周天境界，怎麼會如此驚人。那一雙翅膀，給我一種非常恐怖的壓力。還有那一朵朵金色祥雲，氣息實在是太雄渾了。」宋家老二宋金武也顫顫地朝老太君問道。

    「他沒有突破到周天。這股氣息，任然停留在真氣的境界。不過，他的實力非常驚人，恐怕就是周天的大劫，也不可能有這般驚天動地的祥雲出現。」老太君顫抖着，神色之中充滿了驚喜。

    宋家，被柳家打壓了這麼多年，一蹶不振。而這個孫兒的回歸，卻在一日之間逆轉了局勢。如今他的成就，恐怕已經遠遠超越了真氣的局限。

    「彥羽，我宋家會在你的手裏發揚光大，創造輝煌。」宋太君說着，臉上露出了一絲緬懷，老邁的身軀中散發出了一絲憂傷情緒，「老頭子，宋家終於看到了希望，你也可以安心了吧？」

    宋家老爺子宋明光的死，一直就是一個謎。沒有人知道他的終結是源自何處，甚至於就是那麼安詳地睡去了。宋太君哀傷於夫君之死，但她卻找不出任何蛛絲馬跡。接着由於柳家的打壓，宋家岌岌可危，便沒有人再去追究。

    但是，宋老爺子的死，一直就是宋家的痛。他們把痛苦埋藏在心裏深處，希望有朝一日可以找出他真正的死亡原因，為他復仇。

    「啊！」一聲鳴嘯，宋彥羽抬頭向天，看着籠罩自己的一片片金色光芒，心中忽然衝出了無法抑制的豪雄之氣。

    那一股氣勢一散發出來，頓時讓所有人都感覺到自己如同是在朝拜一個敬若神明的君王一般，陷入那種低微的心態無法自拔。

    「咻！」驟然，宋彥羽的身體消失了，剎那間就來到了數里之外，他背後的雙翼輕輕地在空氣中震動，陣陣真氣的流動在四周鼓起。

    整個松柳城的人幾乎都發現了天空中的那一道身影，那些普通人居然有的跪下朝拜了起來。因為在他們眼裏，飛翔在天空的就是神仙。

    至於更多的修煉者，則是震驚地看着空中的那一道影子。不到周天不能飛，這是他們心中的一個定律，也是古往今來的定律。那麼就是說，那人是一個周天強者。

    周天啊！對於這些修為低下的修煉者來說，八段和九段的真氣境界都尚且很遙遠，那周天境界，簡直就是遙不可及。

    「飛吧！叱翎羽，你將帶着我，探索更高境界，面對更多強者，斬殺阻擋我的敵人，伴我君臨天下！」宋彥羽雙臂展開，一股豪氣干雲，胸襟變得極為浩瀚。

    嗖地一聲，他已經消失在了半空，化作一道黑影，重新回到了宋家的宅子裏。天上的雲彩也已經消失，那股天地間的壓抑也自然而然地散去。

    「奶奶。」宋彥羽看着自己身前的傴僂老嫗，心中的一根神經被狠狠地抽動了一下。

    一個女人，而且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她用她那瘦弱的肩膀撐起了宋家數年不倒，這需要何等的勇氣。

    「好！好！彥羽，你長大了，從今天起，奶奶我真的可以放手了。」宋太君老淚渾濁，臉上充滿了欣慰。

    「彥羽，你的成長是我們宋家之福。現在，有一件事情迫在眉睫，你必需要去做。」轉眼間，老太君拭去了眼角的淚光，眼神變得冷厲了起來。

    「我知道。」宋彥羽點了點頭。他心裏清楚，老太君想要做的事情，無非就是查清楚老爺子為何會突然死亡。這是壓在所有宋家人心頭的一根刺。

    「回來這麼些時間了，我先去祭拜一下爺爺。順便看看，有什麼蛛絲馬跡。就算是冒着不孝的罪名開棺驗屍，也在所不惜。」宋彥羽眼神決絕地說道。

    「我同意。你爺爺不能這麼不明不白。」老太君說道：「一切的事情，奶奶給你做主。我想，你爺爺也不會怪罪你的。」

    有老太君的首肯，沒有人反對開棺驗屍這種冒天下之大不韙的舉動。宋家一行人，浩浩蕩蕩地朝着後方的一片小山林走去。

    大約片刻之後，來到了一座僻靜的樓宇。這裏原本就是老爺子宋明光與宋胡氏居住的小樓。

    一座新墳豎立在小樓的一旁，雖然是幾年之久，但是看上去卻是簇新的。看到這座墳，宋彥羽就知道老太君肯定是每天都在打掃，不讓一抹灰塵落在老爺子的墳頭上。

    「呼！」吐出一口氣，宋彥羽臉上帶着一絲懷念。

    他道：「老爺子，你可真是殘忍。把我丟進了那個地方不說，還把宋家這麼大一個攤子丟給了奶奶，你於心何忍？」

    說着，他上前幾步，雙膝跪地，咚咚咚地連磕了三個響頭。作為宋家的長孫，磕頭是天經地義。

    「彥羽，你終於出來了。呵呵，不錯，繼承了我宋家的血脈，我終於可以放心離開了。」驟然之間，一個聲音傳進了宋彥羽的耳朵，讓他整個人經不住震驚瞬間就跳了起來。

    「不要激動，別讓人看出什麼。」就在這時候，那個聲音發出了一個不容置疑的命令，頓時讓宋彥羽冷靜了下來。

    「老爺子！」宋彥羽心中震驚，但是這三個字卻只是在心中喊起來，沒有說出口。對於之前老爺子的警告，他雖然充滿了疑惑，卻也堅持了下來。

    「彥羽，我說過，只要你能夠活着做出來，就能繼承我宋家的家主之位，同時繼承魂珠血脈能力。看來，我是對了。」老爺子的聲音再度幽幽響起。

    宋彥羽雙眼瞳孔猛地一縮，他看到了一道虛影從宋明光的新墳之中飄出，就像是一道鬼魂一般。

    大白天的出現這一幕，就算是膽子再大的人也會咯噔一下。宋彥羽也是如此。他反應過來，朝四周看了一眼，只見老太君和一干宋家嫡系都是低着頭默哀，沒有發現半點異常。

    「他們看不到我，也聽不到我說話。」宋明光的虛影微微一笑，那熟悉的面容出現在眼中，頓時讓宋彥羽倍感親切。

    「彥羽，有一些事情，你現在還不能知道。並且，我也知道你這次來是想要開棺驗屍。你必需答應我，除非你到了周天境界的巔峰，否則不能開棺。」

    「為什麼？」宋彥羽的心聲脫口而出。

    「因為，這是你的宿命。你的血脈，非同常人。而我們宋家，也有着一個驚天秘密。在你沒有能力保住這個驚天秘密之前，你不得去找尋原因，絕對不行。」宋明光的虛影再度說道。

    「爺爺，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是在折磨宋家所有人？」宋彥羽的語氣中帶着一絲絲的慍怒。

    「我明白。」宋明光說着，那虛幻的身軀轉向了低頭滿臉哀傷的老太君，眼中充滿了深情，「我這一輩子，最對不起的是你奶奶。但是，你必需繼續隱瞞下去。直到有一天你足夠強大，我們還有可能重新團聚。」

    「這麼說來，爺爺你並沒有死？」宋彥羽心中一動，想到了這個驚人的事實。

    「呵呵！生死輪迴，並不像你想的那麼簡單。死了，卻依舊可以活着。或許，這具身軀死了，但也可以在另外的身體之中重新復甦靈魂。彥羽，你現在還太弱小，我等着你強大的那一天。」聲音散去，那一道虛影也緩緩地消失了，只有那個回音在宋彥羽的耳邊迴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