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交代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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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宮之中,霓虹的薄紗自高高的梁頂垂落,被死氣沉沉的風吹得微微做抖。睍蓴璩曉
偌大的宮中只有一個小小的燈籠,火光忽明忽滅,打在那極為美艷的女子臉上,卻將她臉上的蒼白暴露得淋漓盡致。
她垂下頭來,滿頭長髮傾瀉而下,髮絲上沒了往日的金簪碧玉,青絲也遜色了幾分。
門吱呀一聲推開,一抹淺紅凝紫的宮裝下踏來緋色素錦繡花鞋。
「你來了。」垂着長發的女子微微抬頭,看着過來之人雙眸眯來了起來。
梁嬌緩緩走到她身邊,坐在了那已撤去了厚墊子的木凳子上,道:「宸妃姐姐,皇上又晉了我的位。」
她低下眸來,美麗的眸子保養得極好。
宸妃眯起了眼,盯着梁嬌那雙過於明媚的雙眼,笑了起來。
「我從來都知道,她便是死了,我也鬥不過她。她死了,皇上還找了萬氏,萬氏還沒死,又找了你。呵呵,你從什麼時候開始防備我的?我的奴婢跟我了多年,竟也會背叛我,我不信固倫公主會下這心思。」
早得到消息,固倫公主入宮與梁嬌不知道秘密商討着什麼。她原不在意,卻不想身邊的人被人下了暗招,還是她從來都看不起的替代品將她打敗。
梁嬌抬了眼,盯着宸妃的臉笑了起來。
「我沒想到你竟藏得如此之深,若不是錦兒提醒我,我怕是不會在你這安半個心眼,二十多年來,你雖貌美,卻一直與人為善,現在想來,堪堪可笑。宮中之人,沒半個心眼的,如何能長留?」環視了眼這已經森冷的皇宮,梁嬌繼續道:「我恨你,知道我為什麼恨你嗎?」
宸妃的神情有些怔忪,她雖一直不太安分,可也沒直接對梁嬌出手,她恨什麼?
梁嬌撫着小腹,溫柔的雙眸中隱含痛意。
這是她第二個孩子,卻如何都活不長久了。因着宸妃娘娘時時給皇上送上金丹,她梁嬌不幸第一個孩子沒了,方才有幸懷上第二個孩子,可這個孩子,即便是生下來了,怕也如那四皇子一樣,她還能指望什麼?
聖寵本就稀薄不長久,她還有多少機會?她不知道。
可孩子,她最親密的親人卻被皇宮裏頭的潑辣硫酸水腐蝕,當真相浮出水面,她能怎麼辦?
宸妃,梅貴人都讓她痛恨,包括曾經的萬貴人,她都想狠狠拔下他們的皮。
宸妃愣了下,她笑了起來,眼中都有着淚花。
「你以為我不恨嗎?當我被藏空控制,我清楚地知道,我不會有孩子,我也不能有孩子。二十幾年來,我所做一切不過是為了我的家族謀一份富貴和安穩罷了。」
梁嬌嗤笑了一聲,「我累了,腹中的孩子能給我多少我不知道,但我能指望的便也只有錦兒和三皇子了。你知道嗎?她的丫鬟原也不過是家生子,卻嫁給了田笑為嫡妻。我也不奢求什麼了,這毒酒乃是皇上所賜,喝了吧。」
宸妃的神色變得木然,梁嬌手上的毒酒碧綠碧綠,宛若毒蛇尖利的牙上滴下來的純淨毒液澄澈。
她盯着那毒酒,良久,才道:「婁錦怕是早幾個月就知道了皇上的身子出了問題,卻沒有告訴你,知道為什麼嗎?」
梁嬌面上的笑僵硬了起來,她深吸了一口氣,眉眼中凝滯出了一抹青黑來。
「按照你說的,婁錦對身邊之人如何,我是有聽說,不過前提是,那人必須忠心不二,而你,怕是動了什麼心思,以為能逃過她的眼,可偏偏,你幸災樂禍的時候,一切已經悄然發生,你,沒有機會了。」
宸妃見梁嬌那極為難看的臉色,復又笑了起來,「你以為這宮中的鬥爭會休止?不,皇上的身子越發不好了,誰會坐上皇位你可想過?三皇子?太子?」
她站了起來,端起那一杯毒酒,一口飲了下去。
她輕蔑地看着梁嬌,梁嬌,從開始就不是個清心寡欲的姑娘,聽聞,早些時候梁嬌對婁陽動了心思,若不是婁錦以皇宮之中的妃位引誘,那婁府滿門抄斬的時候可會少了梁嬌?
一口鮮血從宸妃的唇角滑了下來,她緩緩地往後倒去,只對梁嬌道:「惜福吧,沒了孩子,你才能長久。」
梁嬌閉上了雙眼,她沒再抬頭,而是對着身後的綠意道:「咱們,走吧。」
綠意垂下頭來,目光掃過宸妃那釋放的解脫的笑容,心裏頭不由得一驚。
她抬頭看了眼梁嬌,道:「娘娘,夜深了。」
梁嬌點了下頭,疾步走了出去。
仁親王府的花園之中秋意漸濃,海棠花開,金色的菊花在那雪白的牆角下越發燦爛。
兩個三歲大的奶娃站在花園中,指着前方那搖晃不停的鞦韆對着小一歲的妹妹道:「阿靈,母妃和父王昨兒個在這幹什麼了?」
兩個奶娃長得一模一樣,粉雕玉啄的臉上欺霜塞雪,烏黑髮亮的眸子燦若星辰,挺翹的鼻樑下粉嫩的紅唇嘟了起來。
而他們的妹妹,手上拿着一個小糖果,嬰兒肥的臉上鑲嵌着一雙極為漂亮的丹鳳眼,她眨了眨眼,纖長的睫毛撲扇着。
「阿靈不知道,昨晚我經過這的時候,烏嬤嬤抱了我就走呢。說父王和母妃在談重要的事。」
阿軒不信,「談重要的事,怎麼好好的鞦韆斷了?」
阿翰也嘟起了嘴,他早早來了,這鞦韆卻斷了。左右想着不滿,轉頭就朝裏屋走去。
阿軒和阿靈都跟了過去。
婁錦有些精力不濟地從床上爬了起來,她剛梳洗好,就見阿翰那小胳膊小腿跑了進來,與哥哥幾乎一摸一樣的他,卻於哥哥不同的事,他全然繼承了顧義熙早前的靦腆和羞澀。
蕭琴的女兒阿微最喜歡和他玩,可一牽手,阿翰小臉便紅紅的。
阿軒不同,阿軒作為大哥,面對方瑤的女兒之時,卻很是照顧,看得方瑤直點頭。
「母妃,昨兒個您和父王在花園談什麼呢,怎麼把鞦韆給弄斷了?阿微今天要數落我了呢。」
婁錦聽着前面這話還一臉羞惱,聽着後頭,便覺得苗頭有些不對了。
「你也不擔心母妃有沒有掉下鞦韆,怎麼就想着阿微了呢?」
阿翰的臉一紅,卻有些倔強,道:「有父王在,母妃怎麼可能摔倒,母妃,您老實交代,什麼重要的事非要把鞦韆弄斷?」
婁錦的臉一紅,真是丟臉丟到兒子家了。
阿軒和阿靈走了進來,阿軒見母妃這幅模樣,瞭然道:「母妃是不是又被父王懲罰了?」
他話一落,便扭着小身子爬到婁錦身側的榻上,熟練地拉開婁錦那包裹地緊緊的衣領,看到脖子上,鎖骨旁那緋紅的草莓印子,若有所思道:「母妃,您不能任由父王這麼欺負,看,又紅了。」
婁錦尷尬地把衣領收緊,咳嗽了兩聲,道:「這個,你們得向你們的父王反映。」
阿靈自認為最為孝順乖巧,便道:「父王只聽母妃的,這事阿靈要找皇叔主持公道,皇叔也疼母妃,讓他勸一勸父王。」
婁錦的眉眼當即一跳,她可不想被顧義熙懲治在床上幾天下不來,為了這事,她被方瑤和蕭琴她們嘲笑了幾次了。總這麼丟臉可沒勁。
「別,阿靈最乖了,來,給母妃親親。」她過去對着阿靈吧唧了一聲,才道:「是母妃做錯事,母妃甘願受罰,母妃認錯,和你父王沒有關係,可千萬不要去找你太子皇叔知道不?」
阿靈眨巴着那雙大眼睛,瞅了眼阿軒又看了眼阿翰,最後要點頭之際,身後那溫潤的醇厚的嗓音傳來,她立刻轉過身去,屁顛屁顛地跑了過去。
「父王下早朝了,父王想不想阿靈?」
阿軒和阿翰則是看眼沒看可憐的顧義熙一眼,而是站在婁錦身旁,一副母雞護着小雞的模樣。
顧義熙皺了下眉,初為人父,他身上的成熟氣息重了一些,卻依舊清冷如畫,讓人美不勝收。
他抱着阿靈,親了親與阿錦酷似的阿靈,笑道:「阿靈方才不乖,說去找誰?」
阿靈立刻捂嘴,一雙大眼睛再次撲閃了起來。
顧義熙看了眼出生就做了幾千瓦電燈泡的雙胞胎兒子,目光一轉,看向婁錦。
「方才我沒聽錯的話,阿錦是說,都是你的錯?你認錯?」
婁錦點了下頭,她見阿軒和阿翰都朝她看了過來,忙連連點頭。
阿軒狐疑道:「母妃,你身上這紅紅的每天都有,父王他那樣欺負你,你還在為父王說話……」
「劉韜,把上次西域送來的冰肌丸拿來。」顧義熙盯了眼阿軒,道:「阿軒和阿翰答應了父王要幫着父王,可轉念卻又背着父王與太子皇叔結盟,是不是不孝?」
阿軒和阿翰忙道:「沒有,我們絕對沒有背叛父王。」
「你們太子皇叔現在在來王府的路上,你們太子皇叔到現在還沒娶妻,要真為太子皇叔着想,是不是要為太子皇叔找一個好娘子?」
顧義熙不厭其煩地誘拐着不足五歲的兒子女兒為蕭匕安找個好歸宿,這不,每日一拐,開始了。
婁錦卻是嘿嘿一笑,索性也不站起來,坐在那看着兩兒一女的反應。
阿軒鄭重其事地點了下頭,道:「父王說得有理。」
阿翰卻道:「除了母妃還有誰配得上我太子皇叔?」
顧義熙那俊美若蓮的臉有些黑了,婁錦能清晰地看到他雙手正在緩緩握緊,那雙深邃的眸子緩緩有寒流益出。
阿靈左思右想,終於道:「我知道哪裏的漂亮姐姐最多,母妃,我和哥哥們出去了。」
阿靈掙扎着從顧義熙身上下來,臨走之時還不忘道:「父王,昨兒個我聽母妃說有些累了。」
聽了這話,婁錦立刻龜縮,然而,顧義熙的動作卻更快了。
他走了過去,將婁錦拉了過來。
那圓潤的肉感幾乎一觸及,便讓他雙眸深了幾許。
婁錦立刻道:「床要散架了,這幾日讓烏嬤嬤叫人來換個新床吧。我們這幾日睡客房。」
顧義熙眯起了眼,大手順着那微微敞開的衣襟伸了進去,衣領頓時像沒了骨頭的架子一樣散開,露處裏頭白皙的晶瑩的肩頭。
婁錦深吸了一口氣,這三年來,自蕭匕安用性命救下顧義熙之後,王府與蕭匕安便有了一層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
而受罪的,便是日日被扛着上榻,終日虛軟疲累的婁錦。
這也難怪,阿軒和阿翰總要盯着顧義熙。
溫良瞬間蔓延而來,婁錦只覺得一陣舒坦,她低頭看去,正見那溫熱的手掌帶着薄繭摩挲着她的肌膚,而那本是緋紅的草莓印子也瞬間消退了下去。
見到此,婁錦並沒有因為這可疑的印記消失而開心,她看了眼顧義熙那漸漸深邃的眸子,身子陡然一熱,臉頰登時熱地慌。
顧義熙低下來,親了親她半開敞的衣領口,她猛的倒吸了一口氣,卻不想,顧義熙移開頭,那一片深紅若一朵紅梅落在白雪之上。
顧義熙抹上了藥膏,紅色漸退,他點了下頭,笑意染上了雙眸。
他看向婁錦,笑道:「阿錦,這真是好東西,你看,以後那兩小子可不能時不時出來攔着。」
婁錦見他如此,一股怒氣卻生了出來。
拉住他的衣襟一扯,顧義熙就勢倒下,婁錦順勢爬上,跨坐了下來,壓低了身子,對上顧義熙那唇角緩緩上升的弧度,哼了聲道:「你方才做了的事可要繼續?」
顧義熙笑了起來,「便是阿錦效勞,無妨。」
婁錦眯起了眼,是該振一振妻綱了。
她低下頭去,貝齒輕輕咬住他的耳朵,甜且柔軟的舌頭輕輕一掃,顧義熙的身子顫了下,婁錦挑了下眉,卻是站了起來,將外衣緩緩脫下,僅着一件雪白到通透的絲錦薄內罩站在那被陽光侵襲的窗台下。
光照在她身上,她整個人變得透明又清晰。
只見她赤白的裸足嫩嫩地站在白色羊毛軟墊上,雙腿均勻纖細,卻白皙地猶如剛擠出的牛乳一樣在那陽光打透的光線下尤為誘人。
她靜靜地笑看着他,卻微微轉了個身,光線折射過來,她曲線畢露的身軀尤為傲人。
顧義熙的雙眸眯了起來,他漆黑的眸子又深邃了些。
婁錦又轉過身去,那光可鑑人的髮絲在她那婀娜的身軀後更為撩人。
顧義熙哼了聲,站了起來,卻並不脫衣,粗繭摩挲過那薄紗外,透着一種極致的誘惑侵襲而來。
他捏着她身上的嫩肉,道:「阿錦,你又在玩花樣了。」
乳白的皮膚在他的揉捏下變得紅暈,他低下頭來,舔舐着她的耳垂,滿意地聽到了她的低哼聲,這才道:「便在這陽光下,也好。」
婁錦暗道一聲不好,可他卻一手扯開了褻褲,在她身上摩挲了一會兒,直到她也意亂情迷,才極盡纏綿地攪弄着她。
婁錦卻咬住唇,不敢發出半點聲來。
自從蕭匕安時常來關顧王府後,顧義熙的臉皮也厚了起來,這便在這半開的窗台下纏綿,偏就是要讓人聽到才滿意。
「阿錦,你竟還忍得住?」他似乎有些不滿,速度自也加快了些,婁錦感覺自己就要到崩潰的邊緣,快意襲來,她嗯嗯地叫了起來,陽光下,薄紗遮不住她身上半許,身子緋紅,若隱若現。
而顧義熙卻是穿着整齊,完好無損。
婁錦反映過來之時,惱恨地咬上了他的脖頸。一手扯開了他的衣襟,在上頭也肆意摩挲了起來。
顧義熙悶哼了聲,道:「阿錦,你有進步了。」
婁錦不覺氣笑,進步神速之人是你!
二人纏綿之時,被三個孩子拐帶出去的太子蕭匕安卻有些慘了。
當阿靈告知他,要帶他去一個好地方的時候,他有些狐疑。
當阿軒告訴他,那是他們三個皇侄的心意的時候,他有些遲疑。
當阿翰告訴他,那是母妃的意思的時候,他終於點頭去了。
而到了門口,頭頂上那赫然的醉紅樓三個字入了眼帘,他好看的桃花眼瞬間眯了起來,張揚的五官擰在了一起,低下頭來看着三個可愛的臉孔,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怒還是該怨。
「皇叔,這裏有很多漂亮姐姐。不怕找不到娘子。」
阿靈的聲音不小,引來不少人側目。
蕭匕安的眉頭幾乎快要打結,誰會在青樓尋找娘子?別人一副他這輩子娶不到老婆的眼神是怎麼回事?
蕭匕安,有些怒了。
「這是你們母妃的意思?」
阿軒想要搖頭,卻想起母妃的話太子皇叔會聽,便點了點頭。
阿翰和阿靈見阿軒點頭,忙跟着點起了頭。
蕭匕安冷了臉,道:「告訴她,我即便是這一輩子都沒什麼可心之人,也有左愛妃和右愛妃,不牢她操心。」
話一落,他便命了愣在那的疏朗將三個娃送回去,扭頭便要離去。
轉頭之際,瞥見一個女子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臉色尷尬地朝他笑了一笑。
她走上前來,本要行禮,卻想到了這街上人多,便道:「邱雪兒見過太子殿下。」
邱雪兒……
蕭匕安皺了下眉,她竟來京城了。
想到了那一個夜晚,蕭匕安便撇開頭去,道:「你可嫁了人?」
邱雪兒苦澀一笑,她如何能忘記眼前的男子,見京中風波都平了,便想要來京城穩定住下來。
沒想到剛一來,便聽到了他驚世駭俗的話語。
「雪兒和爹爹一道來京穩定了,錦兒妹妹給我們安排了一個藥店,我便來了。雪兒,雪兒尚未有婚約。」
蕭匕安頓了頓,薄唇微啟,「原來是她的意思,她竟是這麼想的嗎?如此,那便如此好了。」
他喃喃自語,邱雪兒卻想着離開京城前的那夜,蕭匕安喝醉了酒錯將她以為是錦兒,一時意亂情迷,落下了……
素白的手撫上了唇,她臉頰騰地一紅,低下頭來,道:「我就住在那胭脂巷中,我爹爹邱鐵山也感念您與錦兒小姐的大恩,若是得空,可來做客。」
邱雪兒行了一禮,蕭匕安眯起了眼,道:「你此次回來是為了我?」
她愣住了,抿着唇道:「是。」
蕭匕安卻搖頭輕笑了起來,「痴人說夢。」
邱雪兒咬住唇,臉色漲紅,卻道:「如今太子殿下身邊無人,我也不過是時不時以朋友之禮偶爾去看看你罷了。左右也不奢求什麼,太子殿下無需緊張。」她低下頭去,臉上也有三分慍怒,卻依舊固執道:「若是太子殿下無視,我便回去了。」
蕭匕安皺着眉頭看着邱雪兒離去,臉色也沉了下去,他對着身後的疏朗道:「三皇兄的人給她安排了一個好出路了沒?」
疏朗愣了下,道:「是邱雪兒?」
「紫曉。」他看着前方那越走越遠的邱雪兒,道:「錦兒這次真是費心了,我便也只有十年壽命,她還是要讓我離開嗎?」
疏朗低下頭去,雙目中閃過些許沉痛。
「太子殿下,不是聽聞王妃拿到良好的配方可以延續您的性命嗎?」
蕭匕安搖了搖頭,延續多久?多個一年半載,三年五年?然後讓他和別的女子在一起浪費這餘生?談何意思?
他樂於天天給三皇兄一些苦頭吃,更樂於每日見到錦兒為自己煲湯做吃的。錦兒的三個孩子都粘着自己,現在每一天都過得充實並且樂趣無窮。
他倒是慶幸他並非長命百歲,否則將會被困在皇宮的牢籠里為了國家安寧為了政局穩定而娶一些對自己來說極為陌生又枯燥乏味的女人。
如此,他寧願只要這十年,生得快樂,又死於安樂。
彼時,他可以用這十餘年好好培養阿軒和阿翰,一個繼承為世子,另一個待十幾年後,便是少年天子,有何不可?
反正他也不舍讓錦兒去面對後宮的爾虞我詐,便為他們謀劃個十幾年的安樂來,將來這個國家便讓阿軒和阿翰他們二人中來選一個便是。
邱雪兒的到來,對他來說不過是一個插曲,讓他更明白,當初的感情原來早就萌芽,雖來得遲了,可好在有舍便有得,他不輸給三皇兄,未來十數年,他可以預料,絕對不會比三皇兄差了。
思及此,他笑了起來。
倒是三皇兄,這未來十數年的日子怕是有些難了,他如今看得開了些,便也有些同情三皇兄來,只不過,他也不會讓步就是。
疏朗不明蕭匕安所想,道出了紫曉的處境來。
他的言語中有些驚訝也有些喟嘆。
「仁親王將紫曉帶離出了天牢,關在了……」他頓了下,繼續道:「關在了仁親王的地牢裏,與……婁陽一個牢房,說是要讓岳丈大人與紫曉二人相愛想殺。」
疏朗想到婁陽與紫曉二人關在一個牢房裏,渾身就打了個冷顫,好可怕的安排。
紫曉定是每時每刻都想着要殺了壞了她一生的男人,而婁陽被關在裏頭多日,久未經歷男女之事,突然放入一個嬌滴滴的姑娘,還是舊愛,可想而知,相愛想殺這四個字諷刺地很,卻又十分合適。
而婁陽在天牢裏畢竟太過孤單,他不會想殺了紫曉,紫曉便是想要殺了婁陽,怕到最後也會因為那空曠黑暗孤獨的牢房而陷入妥協。
到最後,一個大齊名副其實的貴女被磨了稜角,失去了驕傲的資本和打小樹立起來的高貴傲氣,便是竇公再施壓,放出來之時,連那地裏面的泥都比她乾淨,都比她要讓人看得起。
若是三皇子慈悲,不放出紫曉來,若是三皇子記仇,這紫曉,竇公一家,都要蒙受一輩子的恥辱。
蕭匕安笑了起來,「我三哥素來是個心胸開闊的,遇到錦兒的事卻也變了一副樣子,這仇報的,就連我自認為心狠手辣,也比不過了。」
他也終於明白,為什麼從始至終,三皇子都好好地供奉着婁陽,婁陽雖沒死,卻是生不如死,這個仇報起來,錦兒必是高興的吧。
阿軒和阿翰被送回去的時候,照例檢查了下婁錦的身子,發現沒什麼可疑的紅色,才安心地看了正在庭院中舞劍的父王。
阿靈站在婁錦身邊,她拉着婁錦的衣服,道:「母妃,阿靈想去看看阿墨哥哥。」
阿軒在一旁笑了起來,對阿靈道:「阿墨今日就要來了,你着急什麼?」
阿靈瞪大了眼看着阿軒道:「阿翰哥哥知道阿微要來了,高興地都讓烏嬤嬤給換了新衣服呢,我為什麼不能等阿墨哥哥。」
婁錦翻了下白眼,對着身後的烏嬤嬤道:「去問問看流螢和田笑都到哪兒了,一會兒流螢要時看到阿墨又被阿靈霸佔了,得哭吧。」
烏嬤嬤撲哧一笑,不住點頭附和了起來。
方瑤抱着女兒方一進來,她懷中的女兒立刻就要下來,撲到阿軒身旁,高高興興道:「阿軒哥哥,魚兒來找你來了,阿軒哥哥可有想我?」
左御風額頭上一臉黑線,他今天帶着老婆女兒過來,不是來賣女兒的。
婁錦笑嘻嘻地看了眼左御風和方瑤,方瑤左右時中意阿軒的,便盯着阿軒看了起來。
阿軒拉下魚兒的手,將她帶到一邊,冷聲道:「手怎麼這樣冷,這才秋天就這樣,冬天怎麼辦?」
這話怎麼這麼熟悉?
婁錦抬頭盯着阿軒,見阿軒捂着魚兒的手哈着熱氣,一瞬間黑了臉,她轉頭瞪向正看過來,目光含笑的顧義熙,張了張嘴,無聲道:「都給你教壞了。」
方瑤可不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一幕,感慨道:「有個疼老婆的好父親真是好啊,看兒子,有樣學樣的,我真喜歡。錦兒,阿軒我定下了哦。」
阿翰紅着臉跑了進來,成功打斷了這二人的談話。
他瞪着眼看向笑得格格作響的為阿微,道:「你要再親我,我便讓你……」
阿微顯然是無視了他這番話,對着身後的父親懷遠侯世子道:「爹爹,你不是說一切皆為賭嗎?今天阿翰臉紅了,爹爹要給阿微一個承諾。」
黃庭煜笑着看向阿微,又看了眼蕭琴,點了下頭。
「如此,我長大之後要嫁給阿翰。」
阿翰的臉再次紅了起來,他撇過頭去,半晌說不出一個不字。
婁錦搖頭輕嘆,怎麼感覺這阿微和阿翰的開始有點熟悉?
兩個兒子都像極了顧義熙,一個溫柔懂得責任和照顧,一個靦腆又有點可愛。
她將目光落在了阿靈身上,只見阿靈那雙鳳眼在看到某一處的時候登時發亮,人也和飛出的箭一樣跑了出去。
「阿墨哥哥,你都不來看阿靈,你壞,你不想我。」她對着僅比她大一歲生的十分白淨有禮的阿墨哼了哼又哭又笑。
阿墨眼中有着愧疚,最後道:「我不是來了嗎?」
婁錦拍了拍腦門,她短短三年卻有一種老得很快的感覺。孩子竟在兩三歲都定好了未來,要她這個做母親的幹嘛?
此時,她的手被一雙大手包住,顧義熙笑道:「阿錦,阿靈真像你,看這個性,以後阿墨的情敵怕不止一個,可比我辛苦。」
「你辛苦?你哪兒辛苦,我可從一開始就沒給別人機會,你哪兒辛苦了?」她理直氣壯的話剛一落,劉韜就傳來太子殿下到來的消息,顧義熙的眼眯了起來,婁錦的腦袋縮了下。
婁錦自發地站了起來,朝烏嬤嬤道:「方才我燉好的藥端來。」
顧義熙哼了聲,道:「晚上有你受的。」
雙腿有些軟,婁錦低低嗚嗚了兩聲,她低聲道:「這天氣越來越冷了,怕不合適。」
顧義熙挑了下眉,故作思量。
「此話有理。王府不是還有個行宮有溫泉的嗎?待再冷些,就到那過冬吧。」
……
方瑤和蕭琴聞之一笑,左御風思索着早些要個兒子為好,女兒才多大就想着要倒貼了。世子皇庭煜卻十分滿意,怎麼說阿微貌似比較強勢,到時候阿翰還不是手到擒來,東床快婿?
田笑依舊眯着笑,瞅着阿靈十分滿意,時不時對流螢低聲道:「這兒媳婦,我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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