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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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要跟着你們」距離錢淺被道爺炫一臉已經過去了三天。

    其實答案在那天就有了，她只是還是忍不住想了很多，如果從一開始她就奮力反抗會怎麼樣，如果是妹妹的話會怎麼選…

    她決定不止是要參加聯賽，她想跟他們一樣，變強！變強！變強到可以把一切敵人的頭顱擰下來！

    她都快忘了從前還有爸爸媽媽爺爺的時候她是多麼的自信，明明她從來都不會懷疑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她會選擇逃避的，是了，是她們說我沒有依靠了，如果我也死了妹妹就只有一個人了，她們說，我可以不用那麼努力，再努力又有什麼用，到頭來還不是結婚生子。

    「可能會死」李斯看着她，透過她的眼睛看見了一絲堅定和決絕。

    「校長說，我妹妹可能醒不過來了」錢淺看着自己的雙手「所以我得把他們通通送下去給我的家人賠罪」用力握緊拳頭，就像是那天的張道允一樣。

    「好，送他們下去」李斯嘴角一勾，做出承諾。

    「聯賽不允許出現死亡」張道允在一旁涼涼的潑冷水。

    …

    「我難道不知道麼！讓你多嘴！讓你多嘴」憋了這麼多天錢淺終於還是忍不住出手了。

    「嘿，你追不到我！略略略！」

    「你個賤人！」

    …

    「怎麼樣啊預備役，要不要加入」

    完成組合的三人就這樣一起站在葉行雲面前，這欠揍的話不用想也是張道允說的。

    葉行雲只感覺自己拳頭硬了，什麼叫預備役！勞資還沒答應呢！勞資就算加入了也不見預備役！只要是五人內的都是正選！沒有見識的傢伙！

    葉行雲實在是很想拒絕，但是他們一個疑似黃階中級，一個黃階初級，一個天階高級，這個陣容實在是太豪華了，一個這麼破的學校竟然能湊出這麼豪華的陣容，他要是拒絕的話簡直就是給臉不要臉，半夜醒來都要給自己一巴掌。

    「我…加入」咬牙切齒說出這幾個字，葉行雲鬆了口氣。低頭而已，能抱到大腿不算丟人！

    「放心吧，跟着老大，不吃虧！」張道允給葉行雲豎了個大拇指，算是給他的識時務點了個贊。

    「嘖」葉行雲撇開臉，拒絕跟傻逼交流。

    「你們確定了要組隊？」校長笑意盈盈的看着李斯後面的三個人，昨天錢淺主動找她的時候她既訝異又開心，沒想到李斯真的能開導她。

    「行雲同學的學籍只是暫時掛在本校，報名可能會有問題」校長突然想起來，畢竟他只是來避難的，事情解決了他就得走，雖然不是正式隊員，但也不好。

    「我已經跟家父溝通過這個事了，家父同意我把學籍轉過來」葉行雲趕緊回答道。

    「那就好，那…你們是需要我安排老師給你們訓練？」

    「不，我來訓，但是會影響上課，需要您同意」李斯搖搖頭，雖說聯賽還有兩個月才開始，但這兩個傢伙的問題太多，從現在開始要魔鬼訓練。

    「可以，你放心大膽的去做，我跟你們的任課老師打招呼」譚卓爾當即答應了下來。

    幾個人就這麼拿着放行條大搖大擺的走出了學校。

    「這裏…」當了很長一段時間自閉兒童的錢淺還從來沒有走出過校門，別看葉行雲經常嫌棄宿原中學，中學裏面的環境卻是還不錯的，宿原區什麼都不多就土地多，當初學校建立的時候圈了很大一片地，真要按圖紙全部建好，那要比普通中學大的多，錢淺之前一直在學校活動感覺除了天空有點灰，空氣有點霾其他的也還行，走出來之後才發現外面跟她原來待的六區真的完全不一樣。

    「他們…」作為一個天階武者她輕易的就能感受到這些人眼裏的惡意。

    「不用管，一群廢人而已」張道允冷冷的看了那些人一眼，他不會看不起任何靠自己雙手掙錢的普通人，但這些靠坑蒙拐騙搶活下來的，只要他們敢伸手，他就敢把他們的手給卸了。

    「接下來，我和張道允會親自給你們做陪練，你們只需要做一件事-專心挨揍」

    ？？？？哈？？

    錢淺和葉行雲面面相覷。

    張道允看着天嘴角微翹，他試圖掩藏住這點笑意，可惜藏不住，兩個人看見他這副德行深感大事不妙。

    「這裏是我們的訓練基地，以後你們就直接過來」李斯把他們帶到一處廢舊廠房，給了他們一人一把鑰匙，其實這個廠房平時根本不關門，因為都知道這是他們的地盤，沒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但是，生活需要儀式感，鑰匙都給了，就說明是自己人了。

    「哇！好酷！」別看廠房外面很破，平時張道允沒少帶人拾掇這裏面，特別是有了自己的小金庫之後更是花錢如流水…就…水龍頭那種細細的水。

    這貨就跟倉鼠一樣看見什麼喜歡的就往裏搬，加上他有兩個小弟還會點噴漆藝術，現在的廠房裏面絕對可以用酷炫來形容。

    葉行雲也是第一次見這種廢舊工業混賽博朋克風，一進門就到處溜達感嘆，把張道允嘆的都快不好意思了。

    「那邊，那個擂台就是訓練的地方」李斯指了指廠房經常跟比拳擊擂台還要大兩圈的擂台，廠房大就是這麼任性。

    「樓上還有房間，想要可以自己挑一個」那些房間也許是原來的辦公室，空了好幾個，張道允平時就是在這裏，李斯偶爾也會在這裏過夜。

    「可以麼！」葉行雲眼前一亮，誰還沒有個夜不歸宿的夢。

    「我先挑！」錢淺嗖的一下就沖了上去。

    張道允從冰箱拿出飲料，翹着二郎腿，選了也是白選，那些房間基本上都長一個樣，就是一個空盒子，想要住人還得收拾。

    「我選你的房間！」錢淺看了一圈，往下對着張道允喊道。

    噗！！飲料一下子就噴了出去。

    「你在想屁吃？」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懂不懂，還想搶自己的窩！

    「可以加錢！」

    「成交！」

    「…」葉行雲好想說一種植物。晚了一步，好氣。

    李斯的房間也是張道允佈置的，但是他不敢開口，算了算了，還是自己來吧。

    「選好了就下來，準備挨打」道爺不知道在哪裏找了個銅鑼，大大咧咧的敲了一下，他聽說舊時代當媽的都是這麼喊自家孩子吃飯的，不過他不想當媽，只想當爸。

    把他們打到喊爸。

    「第一輪，你們兩個一起全力攻擊張道允，我要看看你們的真實水平」

    「記住，不要留手」李斯拿出一個錄像的技術放在擂台邊上，錄像是讓他們自己回去復盤的。

    「二打一？這樣不好吧…」錢淺慢吞吞的說。

    「哈？怎麼不好，是一想到能把我打到嗷嗷哭就笑到不好麼，下次先把嘴角壓下去再跟我客氣」道爺的嘴一如既往的毒。

    「開始吧，我迫不及待了」錢淺率先站上擂台。

    李斯的眉眼彎了彎，她樂得看他們這樣輕視張道允，現在有多輕視，等會得到的教訓就有多大。

    「孩兒們，我要來啦～」蕩漾的語氣，像極了要吃小紅帽的狼外婆。

    葉行雲和錢淺對視一眼這個傢伙實在是太可惡了，提腳就上。

    一開始李斯還是站着的，後來就坐下了。

    問題太多，雖然比起學校的同學們已經好很多了，畢竟也是曾經的聯賽種子，但不行，這樣把他們送去格鬥場分分鐘就沒了。

    道爺還是那個剛猛的道爺，一眼就看出了他們的破綻，一咧嘴，只是虛晃一招就閃到了中門大開的葉行雲身後，葉行雲只覺老腰一陣劇痛，就被踹飛了出去。

    李斯評價：雖然默契不行，但很勇，第一次合作就敢把後背留給對方，可惜實力有差距容易產生破綻。

    信任同伴是好事，就是信錯地方，不難看出身上有被訓練的痕跡，這種強行訓練的配合如果不是常用的搭檔，就會有水土不服的問題。

    用道爺的說法就是「套路」「模式化」優點是能迅速把人練出來，穩定，缺點是一旦碰到喜歡出其不意的對手，開局天崩。

    比如，他。

    瞬間打飛的葉行雲也不是吃素的，一個翻身就穩住了身形，張道允停在原地，葉行雲和錢淺形成對角線一時間也不敢動。

    只見錢淺迅速往前突進一大步，張道允仿佛腿軟一樣。

    成功了！錢淺激動了一下。人在靠近的一瞬才發現不對，這貨在演戲！得不到力量的反饋她猛的頓住身形，「我來！」意識到同伴有危險，葉行雲火力全開，伸出右手往前面一捏，已經把人騙過來準備開殺的道爺感覺四周的空間凝滯了一下。

    這小子，之前跟他打的時候竟然還留了一手，真不老實。

    不老實就要挨打！

    他果斷撇過頭躲過了錢淺的手，順勢一把抓住她就把人往葉行雲那邊甩去。

    靠！

    錢淺只覺眼睛一花，整個人被巨力甩出去，根本沒辦法停下來。

    「接下來是小葉子」趁葉行雲接住錢淺的空擋張道允一個瞬步就閃到了葉行雲的身後。

    「你特麼的能不能不要針對我的腰！」險險躲過這一下，葉行雲怒罵。

    「錯了」道爺話音剛落，葉行雲就覺得自己腎一疼，就像一樣飛出了擂台。錢淺本本來不及攔截，剩下一個人的錢淺也沒能抗過一分鐘，兩個人雙雙捂腎躺在地上虛弱的指着張道允「賤…人！」

    打完的張道允現在擂台中央一滴汗都沒留，瀟灑的撥了撥他花高價理的頭「別說道爺不給你們面子，如果換成其他人，他們的下場只有一個」

    沒什麼地下格鬥場總是死人，除了是因為都不是什麼好人，大家都只有一個心理-只要對方死了，能免除大多數的後患，至於他在下面跟閻王怎麼告狀，那是他的事。

    這種虧吃一次就夠了，要不是老大在，他很可能就被那個垃圾東西給陰死了，所以說在這個地方活的越久，對人性只會越失望。

    還好他有老大，比心！

    「不行啊，老大…這樣打，養傷就要養個三五天，時間恐怕不夠」張道允看着地上氣喘吁吁的兩個人，摸了摸下巴。

    李斯同樣若有所思「還是得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