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8章 知曉慘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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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剛剛退出了感知狀態的蘇淵，立刻就察覺到了洞府外的狀況。

    楊天雄的狀態有些糟糕，模樣十分狼狽，雖然鮮血已經乾涸，可體內的靈力還有些紊亂。

    也許是因為白萬里的死，讓他整個人的狀態不佳，根本就無心修復傷勢，目光也時不時的朝着洞府方向打量，滿眼的焦灼，一雙眼睛佈滿了紅血絲。

    一看，就是出了什麼事。

    蘇淵心念一動，閃身出了洞府，停在了楊天雄的面前。

    「楊家主，您怎麼會在這裏？」

    楊天雄呆愣的臉上露出了激動的神色，有些污濁的面容都顯得扭曲起來：「蘇先生！求求你，快救救我們族人吧！」

    蘇淵斂眉，眉心一皺：「出什麼事兒了？」

    「這個！這個上面有記載，是白老死之前留下的。」

    楊天雄手掌攤開，將圓鏡露了出來。

    淡淡的光芒波動，依舊掩飾不住上面帶的斑斑血跡。

    上面還有着楊天雄的體溫，也不知是被緊握了多久。

    楊天雄的目光流露着悲切，惱怒，怨恨的光芒。

    蘇淵已經感知到肯定是出了什麼大事，迅速的拿過了圓鏡，注入了些許靈力。

    頓時圓鏡如同一層光幕，一幕一幕的景象出現在他的面前，如同電視表演一般。

    只是，每一個畫面都讓人感覺到十分的難過。

    一條條鮮活的生命，眼睜睜的死在面前，仿佛就在他們面前剛剛發生一樣。

    就連白萬里臨死之前的狀況，別清清楚楚的顯露在他們的面前。

    直到畫面之中圓鏡跌落在地，圓鏡才恢復平靜。

    正如楊天雄所言，事情的始末，光看圓鏡里的一切，就能明了。

    是九黎族的人，為了讓諸多家族臣服，血洗了那些不聽從九黎族命令的家族。

    但凡是與他親近的諸多家族，全部都被滅門。

    白家老祖白萬里，更是被九黎族的人，折磨至死。

    秦家秦瑤瑤，英姿颯爽，別有氣質的女子，被兩人折辱，被攔腰斬成兩段。

    楊家族人，上至年老體弱的老人，下至剛剛出生的嬰兒，全部都慘遭毒手，受盡折磨而死。

    楊家除了楊天雄，在眾多族人的維護之下勉強脫身之外，只有任職在外的楊春，保住了性命，再無一個活口。

    儘管僅僅只是幾天的時間，可是發生的事情，卻一樁比一樁慘烈，一件比一件駭人。

    平日裏被人恭維在上的九黎族，絲毫沒有任何的憐憫之心，只有這殺戮之心。

    仿佛，那麼多的人，只不過是腳下的螻蟻，可以隨意的折磨凌辱滅殺！

    蘇淵的周身有着淡淡的氣息波動，近乎實質，讓人感覺到濃烈的殺意。

    冰涼的氣息，像是被壓制的情緒，隨時都有可能化作萬劍，爆發而出。

    是憤怒！

    即便是楊天雄都期待且意外的看着蘇淵，眼底深處最後的一絲戒備也徹底散去。

    都說上天有好生之德，即便是楊家維護閻羅的因果秩序，可也從未想過要與上天為敵。

    卻沒想到，那些曾經擁有着德高望重的功德，那些在神州大地之上立下汗馬功勞的部族，竟然是這世間禍亂的起源。

    一個根本就不把小家族的族人放在眼裏的部族，根本就不配稱王，不配得到世間萬人的景仰。

    「楊家主，白老的屍身，可曾帶回？」

    蘇淵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沉默了片刻，才聲音低沉的開口。

    「我已經將白老就地葬了，他最後的遺願是希望蘇先生能夠為我們諸多家族的族人討回公道！不知蘇先生可願意？」

    楊天雄也不客氣，朝着蘇淵重重的鞠了一躬。

    蘇淵連忙扶住楊天雄，阻止了楊天雄的動作：「楊家主，這是我應該做的！」

    「蘇先生打算怎麼做？九黎族的家主黎平親至，那可是古老的部族的家族，像我這等人，根本就沒有資格求見的存在。聽說他的實力強大，不可預測！蘇先生有信心可以打敗他嗎？」

    楊天雄有些不放心的看着蘇淵。

    九黎族的名頭就已經足夠大了，能夠成為九黎族的族長，實力必定深不可測，即便是在九黎族中，修為也絕對是翹楚般的存在。

    要對付這樣一個家族，幾乎是相當於與整個世界為敵。

    楊天雄也不確定，蘇淵是否願意為了他們這麼做。

    「楊家主，三大部族之所以貴重，是因為他們維護了世間的安穩。可若是連這基本的東西都丟掉了，他們又有什麼可被尊重的呢？正是因為他們有了功績，所以才得到了非常人可比的地位和尊重。如今他們拋棄了所有的功績，做下了這些惡行，那便不配再得到任何的地位和尊重。這，便是因果！便是我們拼命守護的公正！」

    「維護着世間的因果，就是我的責任，就是我應該做的事情！」

    蘇淵平靜的看着楊天雄，耐心的解釋道。

    一切都是因果，一切都在規則之中。

    有人妄圖扭曲因果，卻還想要逃脫因果的制裁，那便破壞這世間的安定，會讓所有的一切都偏離軌跡，讓天地陷入了徹底的混亂邪惡之中。

    就如同父母之死，就如同鄧老聶老得不到善報，一切不公之事，會一直一直發生。

    而他們一個個願意向死而生，為的都是守護着應有的得之不易的因果。

    「蘇先生，我明白了！多謝蘇先生，若是因果能恢復，我楊天雄，願意獻出自己的性命和魂魄，至死不悔！」

    悲劇上演，是他從來沒有想過的事情。

    家族被滅，不過是旁人一個念頭而已。

    命運都被旁人操控，活着還有什麼意義？

    「很快，我定會還你們一個公道！」

    蘇淵沒有再多說什麼，有些事情，即便說再多也沒有用。

    生死間的差距和悲傷，不是三言兩語便能消解的。

    所有的死亡都需要一個交代。

    九黎族做的這些惡行，必須要接受最終的審判。

    「蘇先生，我替死去的族人，和其他家族的亡魂謝謝你！就算是他們九泉之下，也定會感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