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他會好好將她保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讓她一輩子平安喜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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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他會好好將她保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讓她一輩子平安喜樂
肖啟邁前腳剛剛離開,喬慕灃和景澄便在隨後來到了騰譽。
推開總裁辦公室的門,眼見着喬慕津一個人坐在辦公桌後面的椅子裏,景澄立刻就衝上前去,「喬慕津!米夏呢?米夏到底出什麼事了?」
喬慕津一句話都不想多說,只是看向喬慕灃。
喬慕灃走上前來,攬住急得六神無主的景澄,這才看向喬慕津,「需要幫忙嗎?」
「不需要。」喬慕津冷冷地回答,「你帶她走就是幫忙。」
「喂!」景澄忍不住怒了起來,「米夏是我的好朋友,她出了事我也擔心她的!」
喬慕津抬起頭來看向她,「如果不能幫上忙,那是不是就應該閉嘴?至少保持清靜也是一種幫忙。」
「憑什麼——」
景澄還欲開口,辦公桌上的電話忽然又一次響了起來,她一頓,聲音也不由自主地消失了。
其實米夏出事,而喬慕津卻只是坐在這裏,那麼其實很明顯,她多半是被人綁架了。而此時此刻電話響起,多半就是綁匪打來了的!
景澄瞬間一點聲音都不敢再發出,微微退開兩步,退回了喬慕灃懷中,目光卻依舊死死地盯着那部電話。
喬慕津很快拿起電話放在了耳邊,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麼,他只緩緩回答了兩個字:「是我。」
隨後電話那頭的人又說了什麼,他都很快地回答:「好……可以……」
景澄統共只聽到他說了五個字,便見他放下了電話,神情雖然依舊緊繃,卻已經沒有了之前那股讓人不寒而慄的寒涼氣息。
「你在幹什麼?」景澄看着他,只覺得驚詫,「你怎麼不問他們米夏怎麼樣,是不是安全?你只說這麼兩句就掛掉了電話是什麼意思?你跟他們達成了什麼協議?」
喬慕津卻已經站起身來,只是說:「你就當她是被人邀請去做客,明天早上她就會回來。」
他一邊說一邊往門口走去,話音落,人已經消失在門外。
「喬慕津——」景澄喊了他一聲,正準備追出去,卻被喬慕灃拉住。她轉頭怒視向他,「拉我幹什麼?米夏現在被人綁架了,他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是什麼意思?」
「他有他自己的渠道可以解決問題,如果真的有事,他會不比你急?」喬慕灃看着她說,「你急得七竅生煙又能有什麼用?」
「你……」景澄又急又氣,卻又說不出反駁的話來,頓了很久,只是咬咬唇,「換了出事的是我,你也會像他那麼雲淡風輕?」
喬慕灃聞言,神色忽然凝了凝,而後笑了起來,「你這是……在試探你在我心裏的重要程度?」
景澄猛然意識到什麼,現在哪裏是跟他說這些的時候,她忍不住又負氣地一把推開他,轉身跑出去。
可是喬慕津依舊是消失無蹤,她再急,再想知道前因後果,終究也只能通通按捺住。
*
凌晨兩點,雅城江邊的空地上,喬慕津的車開着大燈,靜靜停在那裏。而他倚在車旁,低頭點了支煙,靜靜地等待着什麼。
氣溫原本就已經是零下,江邊更冷,他卻絲毫未覺。
腳邊落下第三根煙頭的時候,周圍忽然有腳步聲傳來,喬慕津緩緩抬起頭來,就看見了一個高瘦的男人往這邊走來,身後還跟着兩個男人。
看見那個高瘦的身影,喬慕津眸色寒了寒,隨後才低低喊了一聲:「虎哥。」
「哈哈哈!」叫虎哥的男人瞬間大聲笑了起來,聲音卻依舊是低沉的,「好久不見啊,小喬。」
聽見他聲音的那一刻,喬慕津從來沒有那麼慶幸過,慶幸自己在遇見米夏之前,曾經有過一段那麼荒唐的歲月。
如果沒有那段荒唐的歲月,那麼他不會認識這個男人,不會在米夏被這個男人綁架了的情況下,還有資本約對方出來見面。
話不多說,喬慕津從身上取出一張銀行卡來,「您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現金是一時沒辦法給您準備的,可是保證這張銀行卡安全有效。」
那虎哥又笑了笑,「我當然相信你,不然也不會出來見你。」
「人呢?」喬慕津又問。
虎哥略沉吟片刻,又笑了起來,「人我是已經帶來了,可是有個情況我還是得先給你說明一下。因為我們是收了錢辦事的,所以僱主要我們做什麼,我們就會做什麼。當然,如果早知道那是你的人,我肯定不會讓他們動她一根汗毛……」
喬慕津眸色驀然寒涼起來,只是沉沉地看着他。
「因為僱主提了要求,所以剛綁到她,有兩個兄弟就動了動手……」虎哥說道,「不過接到你的電話之後,我沒有讓他們再碰她一下,甚至還讓他們好好照顧着她……」
喬慕津手掌卻還是控制不住地緩緩攥成了拳頭。
虎哥低咳了一聲,才又道:「雖然不知者不罪,但這件事情是我做得不周到……所以這事原本不該告訴你的,我也就跟你說了吧,我們這次並沒有綁錯人,僱主提供的線索就是綁她。」
喬慕津身上寒涼氣息更甚,好一會兒,他才猛地冷笑一聲:「僱主,姓夏吧?」
虎哥聽了,又清了清嗓子,「反正我沒有透露這方面的消息,你猜出什麼也跟我沒關係。我信得過你,你既然說得出,就肯定不會出賣兄弟,是不是?」
喬慕津沒有再多說,只是又問了一遍,「人呢?」
虎哥沒有說話。
喬慕津抬手將自己的那張銀行卡扔了過去,虎哥的手下撿了起來,他這才笑着開了口:「你放心,我馬上就讓人把人給你送來。」
話音落,黑暗裏忽然駛過來一輛車,那三個人都坐上車,很快就離開了這個地方。
喬慕津只覺得腦子裏神經繃得緊到發疼,正欲再點燃一支煙的時候,身後的某個地方卻忽然響起了音樂聲。
喬慕津驀地回頭,看向了後方那片半人高的荒草叢。他立刻就扔掉了手中的煙,循着聲音找了過去。
很快,他就順着那電子表發出的音樂聲發現了草叢裏躺着的人——
看見她的一瞬間,喬慕津腦子裏那根緊緊繃着的弦「錚」的一聲,猛地斷開了。
他迅速上前將米夏抱了起來,觸手是她冰涼的手和臉,車燈的餘光之中,隱約可見她臉上的淤青傷痕。
喬慕津腦中那根原本已經斷掉的弦,忽然之間再度緊繃起來,拉得他每一根神經都疼。
他猛地低下頭來,在昏迷不醒的米夏唇間重重吻了吻,隨後將她打橫抱起,上了車,迅速離開了這個地方。
*
全身上下手腳多處擦傷、臉部浮腫,有清晰的耳光印、輕微腦震盪,暫時昏迷……
喬慕津守在這樣一個米夏身邊,心裏除了痛,竟再也生不出多餘的情緒來。
從凌晨三點進入醫院,一直到早上,他寸步不離地守在米夏病床邊,只等着她醒過來。
早上九點過,病床上的人終於有了動靜。
喬慕津目光赫然凝聚,落到她臉上,看着她緩緩睜開的眼睛裏,一片茫然。
好一會兒,她的目光似乎才終於聚焦到他臉上,有些艱難地喊了一聲:「小喬哥哥……」
喬慕津心頭赫然大慟,驀地俯身重重抱了她一下,卻引得米夏忍不住「啊」了一聲……
喬慕津驀地又鬆開她,「哪裏痛?」
米夏蹙了蹙眉,只覺得全身上下哪裏都痛,這才猛地想起了昨天發生的事情,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可是不待她說話,喬慕津就已經先開了口:「沒事了,一切都解決了。」
聽到他這句話,米夏那顆惶然無措的心驟然一松,點了點頭。
喬慕津又盯着她看了一會兒,這才伸出手來按了床頭的呼叫器,叫了醫生進來給她做檢查。
醫生一點點地重新給米夏做了全身檢查,喬慕津就站在旁邊看着,每看見一處傷口他眸色就暗沉一分,而米夏臉上的神情也漸漸變得惶恐起來。
等到醫生做完檢查離開,她才忍不住抬起手來,摸了摸自己的臉。
她其實是感覺到自己的臉頰是腫起的,可是看不到,剛剛醫生輕輕按壓着她臉上的傷痕問她情況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什麼——
「我……」米夏看着喬慕津,目光閃爍不定,「我想照照鏡子……」
喬慕津看着她嘴角和眼角的瘀傷,再看着她微微腫起的臉頰,只是低聲道:「沒有事,只是臉腫了一些,消退了就好了。」
「騙人……」米夏只覺得一說話,嘴角都扯得痛,「我是不是毀容了?」
「沒有。」喬慕津前所未有地溫柔耐心,輕輕地摸了摸她的頭髮,低頭吻她的鬢角,「哪那麼容易毀容?」
「那你為什麼不給我照鏡子?」她眼淚汪汪地問。
喬慕津沒有辦法,摸出手機來,打開了前置攝像頭遞給她。
誰知道米夏一看,瞬間就嗚嗚地哭了出來,「你還說沒毀容……」
「等恢復了就好了,哪裏就到了毀容的地步?」喬慕津聲音頓時更加溫柔。
在一起這麼久,米夏還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的態度,聽過他這樣的聲音,她瞬間哭得更加起勁,「就毀了就毀了……你原本就不肯娶我,這下子更不要娶我了……」
喬慕津聽到這裏,瞬間就察覺到了什麼。可是明知道她這樣子是借杆往上爬,他卻一點都硬不起心腸來揭穿她。
「娶。」他低聲回答,「等你恢復出院,我就娶你。」
「不相信你說的話……」米夏拿被子蓋着頭,依舊嗚嗚地哭,「沒憑沒證的……」
喬慕津伸出手來覆住她的手,緩緩在她手背上摩挲,低聲道:「我媽媽留下來的那顆梨形鑽石都鑲了鑽戒送給你,怎麼是沒憑沒證了?」
米夏一聽,忽然猛地停住了哭。
對哦,那顆鑽戒還一直保存在她那裏,她怎麼會忘了?
她聽他提醒才想起這個重要的證物來,一時連哭都忘記了,拉下被子來看着他,眼睛依舊濕漉漉的,「你說過的話,不能不算數……」
喬慕津拉了她的手,緩緩放到自己唇邊,沉聲道:「說話算話。」
是他沒有保護好她,才讓她吃苦受罪,一次、兩次……明明決定要把最好的一切給她,偏偏卻連最基本的都沒有做到,別說護她安全,便是連一份安全感都沒有給她。
從今往後,他不會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他會好好將她保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讓她一輩子平安喜樂,永遠做從前那個最快樂的米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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