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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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喬求拿到劇本後,大致翻閱一下,心裏暗暗鬆了口氣。し
他是真的不知道怎麼和周書瑤對戲,因為周書瑤的表演實在是還比不上一塊石頭,只能不停拉低喬求的表演水平。
雖然這麼說不太合適,但是喬求覺得,《劍客》主要講的就是聶贇和韓放的針鋒相對,這個女主角的設定本身就可有可無,無非是給殘酷的戰國背景增添一絲溫情,照顧一下喜歡看感情戲的觀眾。可周書瑤的表演讓這溫情蕩然無存,還真不如去掉。
喬求當然想不到這是各方壓力所造成的現在這種結果,只是心情愉悅,正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大部分人接到劇本後,都明白了一件事情。
——那是一種極為龐大、讓人無法喘氣的強大壓力。
讓姚慶都不能不低頭。
姚慶呢,其實也並不是真的這樣為難。他對周書瑤的表現了解的一清二楚。就算沒有外力,劇本也早該改了。像姚慶說的,《劍客》的溫情壓根不體現在男女之間的感情上。他早就想清楚這一點,因此提前讓孫編劇寫好許多劇本,其中一版就是幾乎沒感情戲的。
《劍客》讓人覺得感動的地方,在於對人性的把握。最突出的,莫過於聶贇與他母親、以及姐姐的親情。
也像喬求說的,他不懂聶贇對他母親、他姐姐的感情。
因此,描寫聶贇與母親、姐姐親情的那段拍攝是除了與周書瑤對手戲外的,第二難拍攝的戲份。在竹林取景後,劇組馬不停蹄的趕向下一個取景地,地點在荒莽的稀樹草原,拍攝聶贇幼年被拉去充軍的場景。
黎尚的工作時間太寶貴,所以拍攝進程是有他參與的戲先拍,拍完了再慢慢補其他的戲。這段幼年充軍本來是在《劍客》的開頭部分,可因為只需要喬求和群眾演員,便拖到現在來拍。
江展心到竹林取景地去找喬求,就住了一天,第二天晚上就要跟着劇組飛到下一個取景地。喬求本來以為江展心來看自己一天就要回去,在機場上拉着江展心的手,依依不捨。
——我不想讓你走。
這句話在喉口不停旋轉,就是沒辦法說出來。喬求擔心會影響到江展心的工作。
因為《劍客》劇組關係比較複雜,喬求不太願意融入進去,給《劍客》劇組工作人員留下的印象大部分都是『沉穩、內斂』的,頗有得到江展心性格真傳的趨勢。很難想像喬求看見哥哥後是這樣一幅粘人的情況,路過的工作人員打量他們時都在偷笑。
江展心忙了這麼多天,就是為了多陪陪喬求,實際上劇組去哪裏江展心就去哪裏,全程跟着喬求。但這話沒明確告訴他,江展心知道喬求是誤會了,可想讓喬求再多黏自己一會兒。他跟着喬求走到vip通道,隨後停下腳步。
有時候江展心耐性不夠,也在想要不要逼逼喬求,問清楚,喬求心裏究竟是怎麼想的。可無論之前做過多少準備,在見到這個人的時候,所有的想法都在腦海中消失的無影無蹤。面對喬求,江展心像是一個青澀不堪的毛頭小子,遊刃有餘、應付自如、坦然自若,這些常用在他身上的形容詞,突然間一個都派不上用場。對於喜愛的人,江展心也是個平凡人啊。
喬求癟着嘴看江展心,右手緊緊拽着他的衣角,眼圈有點紅,他喉嚨附近的肌肉緊緊繃着,要不是竭力忍耐,估計早就放聲大哭。
江展心溫和的看着喬求,湊上去親熱的撫摸他的脖頸,半晌,開口詢問:
「小喬……」
「……」
「……願意讓我陪着你嗎?」
他的聲音又低又沉,仿佛連空氣都震了起來,喬求紅着眼睛點點頭,張開雙手摟住江展心的脖子。
喬求比江展心高一些,這樣擁抱的時候,江展心恰好可以將下巴枕在喬求的肩膀。
這是戀人間最常見的擁抱方式,江展心環住喬求精瘦的腰身,靜靜閉上眼睛。
旁邊的宋助理正好託運完行李,手裏拿着跟別人借着玩的單反,看見喬求和江展心,笑着走過來。
「怎麼回事?喬秋,你不高興啊?」
喬求喉嚨哽了一下,搖搖頭不說話。
「給你們倆照一張相片吧。」宋助理單膝跪在地上,「倆兄弟,個子都這麼高。」
對於演員來說,喬求的身高有點太高了,和他對戲的演員非常辛苦,為了遷就他,不得不踩更高的鞋跟。
江展心的身高卻是在一個合適的水平。只不過,當然沒人敢讓江展心來當演員。
喬求放下環在江展心脖頸上的手,有些心動地說:「哥,我們一起照相吧。」
兩人同住五年,照片不少,但合影卻不多。
江展心想了想,『唔』了一聲,走到喬求身邊,和他並肩而立。
喬求卻覺得這樣的姿勢有點傻,於是走到江展心背後,雙手搭在江展心的肩膀上,微微彎腰,把下巴靠在手臂上,兩人的臉就一前一後貼在一起了。
這樣撒嬌的姿勢實在是不適合這兩位高個子的男生。但喬求長相非常乾淨、甜美,眼睛又大,倒也沒什麼突兀的。
宋助理也不說什麼,『咔咔』不停抓拍,喬求眼圈還是紅的,不知想到什麼,心裏非常難受,忍不住低下頭,鼻子酸了。
江展心聽到他吸鼻子的聲音,微微別過臉,撫慰一般用鼻樑蹭喬求的臉頰。
等宋助理拍完照,三人一起走進vip通道,喬求對江展心說:
「哥……就送到這裏吧。」
江展心抬眼看着喬求,頓了頓,說:
「我跟你走。」
「……?」喬求愣了。
「走吧。」江展心拉着喬求的手腕,「你去哪兒我去哪兒。以後不讓你一個人了。」
「……」喬求走了兩步,逐漸反應過來,追着江展心問,「哥,你不回去工作了嗎?」
「不工作了。」江展心認真地看着喬求,看這個男生臉上明顯的喜悅情緒。
喬求破涕為笑,連聲問:「真的嗎?」
江展心挽住他的手,『嗯』了一聲,眼神真摯,低聲說:「是真的。」
江展心說到做到。
除了喬求拍戲,兩人幾乎無時無刻不在一起。
江展心也看到了工作時喬求的狀態。
他不知道喬求演的到底怎麼樣,只覺得逼真。倒是一直聽導演誇獎他。
喬求穿上劇組的服裝,連成一體的深衣,堅硬的甲冑,化妝師一雙妙手巧奪天工,按照喬求臉型研究,硬是把他打扮成了十五六歲的少年模樣。
喬求扮演的角色聶贇趕上國家徵兵,村裏的年輕人都被抓去當苦力。第一場戲就是講聶贇的母親與聶贇的分別,母親讓他快點逃走,躲避徵兵。
年邁的老母親總共有四個兒子,三個大兒子都因為連年戰亂而死,只剩下最小的兒子聶贇。腿腳不便的母親急急從鍋里拿出家裏僅有的三張餅,全都放在聶贇手中,然後迅速而用力的把他推出家門,她是那樣用力,把兒子推得幾乎摔倒,這瘦弱的女人仿佛用盡了全身所有的力量,推完這下,整個人都跪在地上。
她的眼淚流也流不完。
聶贇呆呆地看着母親,手裏的餅熱得燙手,他甚至來不及告別,也沒回頭再看母親一眼,跟着同村的四個少年一起逃跑。
村子裏都是喧雜的叫罵、哭喊聲。聶贇和同村的人躲到臨時搭起來的大片麥田中。
三台攝影機同時追着喬求,連他的呼吸聲都沒錯過,全方位無死角的拍攝這個少年的表演。
喬求緊緊抓住手中的餅,手心被燙的赤紅如血,即使如此也牢牢抓住。他並沒有傷感的表情,有的只有驚慌,奔跑的時候像是受驚的野鹿一樣,與傷心欲絕的母親形成巨大的反差。
透過監視器,姚慶看着喬求的表情,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
在拍戲之前,姚慶曾經給喬求講過大概思路,希望他能表現的驚恐,除此之外再來一點悲傷,被迫離家,四處遊蕩的傷感。
喬求當時點頭同意,但實際上真正表演時,喬求完全忘記了姚慶的囑咐。
好像害怕過頭了。
除了驚恐,讓人印象深刻的就是他緊握在手裏的那三張餅。
不用任何提示,任何人都能看出聶贇對這三張餅的重視。可以說他沒有離家時的難過,甚至,因為這三張滾燙而香甜的餅而感覺到欣喜。
這種與劇本大相徑庭的表演,讓姚慶覺得有趣。
「這裏可以有一種對比。」孫編劇在電話里和姚慶這般說道,「先前對於離家的渴望,少年人不知愁滋味的張狂,與受到外界欺凌後,對於母親、家鄉的思念。這很好。」
姚慶也覺得這種矛盾有特點,於是除了很明顯的錯誤,其餘的乾脆不和喬求講戲,由他自己發揮。
喬求只覺得表演越來越沒有拘束,但這種沒有拘束的狀態往往會帶給他更大的壓力。因為他不知道自己演的究竟怎麼樣。沒人跟他說。
拍一條過一條,順利的不成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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