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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蜃獸?
九匪帶人將船艙底埋伏的守衛官兵清理乾淨之後,在官兵死守的一塊黑布後發現了此次官船運輸的『寶貝』。
黑布之後,一個一人多高的巨大琉璃缸之內,海水浮浮沉沉之中,鎖着一隻人身魚尾的『寶貝』,綠幽幽的發飄蕩在身側,珍珠似的肌膚之上是閃閃爍爍的鱗片,側着頭緊閉着眼,眼角還掛着珍珠眼淚,脖子上鎖着圓環鐵鏈,在那海水之中,琉璃的光影之下精緻的光陸怪離。
「鮫人??」格格心驚之後詫道。
九匪手指撫着那琉璃缸笑了,「這可不是鮫人。」
「不是鮫人?」格格湊近了看,被那張精緻的臉駭得咋舌,「那是什麼?」
「是什麼呢?」九匪手指敲了敲那琉璃缸壁,一張似笑非笑的臉印在海水之中,那之內的『寶貝』便皺着眉醒過來,扭過頭來,一張魅惑的臉在他笑容的影子下驚恐異常,吐出一串泡沫游浮在海水之中,攪得綠髮叢生,光影惑亂。
九匪伸手拿過身側兄弟手中的鐵錘,揮手讓他們後退,抬手一錘掄在琉璃缸之上——
哐的一聲,琉璃碎開的聲音,海水傾瀉的聲音,那缸中的人就在那劇烈的聲音中隨着海水,碎琉璃一起沖流了出來。
琉璃碎了一地,海水沖漫在腳邊,那鐵鏈噹啷響着人就跌在了他的腳邊,劇烈的咳嗽着,綠幽幽的發鋪了一背。
九匪彎腰撿起他脖子上的鐵鏈,猛地一拽,他就被迫的抬起頭來,一臉海水晶瑩的看着九匪,渾身戰慄。
「看看這是誰?」九匪低眉笑道:「這不是我逃走的小坐騎,蜃嗎?」
蜃獸在那一地琉璃中瑟瑟發抖,「九匪……」
九匪抬手「啪」的一耳光打在他臉上,打的蜃獸微微側頭,綠色的睫毛掛着海水顫了顫,聲音低微的換了稱呼,「主人。」
九匪這才直起身,垂眼看着他道:「一別百年你還是這麼沒出息,竟被尋常人當成寵物玩物。」
蜃獸乖乖的跪在他腳邊蕭瑟。
這看的格格一愣一愣的,低聲問:「大當家這是傳說中的神獸之一蜃獸??他是你的……」
九匪拉了拉鐵鏈讓蜃獸抬起頭,「你是我的?」
蜃獸抬頭垂眼,一雙海一樣的眼睛藏在濃密的睫毛之下,安順的道:「坐騎。」
九匪便滿意的垂手在他的頭頂,「乖。」
格格站在一旁目瞪口呆。
這一場行動,就只收穫了一個寵物,卻丟了一隻純陽,虧了。
九匪下令老規矩不留活口,將船上的官兵全部殺了丟進海里,吩咐兩艘船一起去海域裏搜尋,直找到入夜,天黑星垂依然沒有找到龍霸天。
他的臉色越來越黑,所有人都不敢吭氣兒,只能找了一遍又一遍,最後格格硬着頭皮過去道歉,站在旁邊期期艾艾半天也不敢開口。
「再找一遍。」九匪看着茫茫海域道:「她如今應該沒有地方可以去,跑不遠。」
「大當家……」格格偷看他一眼道:「兄弟們都累了一天了,明天再找吧……」
九匪回頭看她,「兄弟們可以回去,但你留下找。」
「大當家!」格格有些不服氣,「那純陽留着也沒有什麼用,跑了就跑了。」
九匪蹙了眉,低眼看她,「需要我再重複一遍嗎?」
格格心裏咯噔一沉,抬頭看他,心想完了完了,大當家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可不就是跑了個純陽嘛,那純陰不跑不就好了……
嘴裏卻忙道:「是,我會沿着海岸再好好找一遍,找到為止。」
九匪看着她,「我既吩咐給你,她重要與否就不是你該考慮的,你只需要執行就夠了。」
「是。」格格不敢抬頭,等九匪從她身側走過,下令兄弟們回小船返航,她才松出一口氣,抬頭望着他們離開的背影,有些不明白的皺了眉。
一個剛救下的純陽,對大當家來說有這麼重要?還發火了……
她不明白,她當然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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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匪上船,帶着蜃獸和兄弟們回島,一路上一言不發,這世上大概沒有人能明白,那是同類,一種……類同感。
他一百年一百年的活到今日,這是他遇到的第一個同類,能跟他一樣一世一世的重生的同類,不會像尋常人那樣脆弱,幾十年就會老會死。
他活的太久,太孤獨了,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同樣強大的同類,卻給跑了……
他心情不爽大家大氣兒都不敢出,回了島上他親自將蜃獸鎖在了密室里,直接去了關押舒望蘇的房間。
到了卻發現舒望蘇不在房中,他一驚,回頭問看守的,「人呢?」
看守的忙道:「人剛剛被葉子姐帶走了。」
九匪眉頭擰的更緊,一言不發的去了葉子那兒。
房中燈火亮着,他在門外敲了敲門,屋內人影一晃,葉子打開了門。
正是先前在海口圍着面紗,讓龍霸天上小舟的少女。
她如今沒有帶面紗,散着發,臉上一大片赤紅的胎記幾乎到眼皮之上,她不等九匪開口便道:「大當家是來找那個純陰的嗎?」
九匪點了點頭。
她讓開身,朝裏面指了指道:「他傷口感染了,一直在發燒,我剛給他清理了傷口服了藥。」
九匪莫名其妙的鬆了一口氣,進了屋子,看舒望蘇臉色蒼白的躺在榻上,確實一副大病的樣子。
葉子在他身後道:「大當家放心,我不討厭這個純陰,我只討厭那個純陽。」
「為何?」九匪蹙眉。
葉子聳了聳肩道:「不知道,一直直覺,女人天生的敵意。」
九匪便笑了,「你才多大點兒,就女人的直覺了?」回頭就撞上近在咫尺的葉子,近的他忙往後退了一步。
葉子卻笑道:「我已經長大了。」她一雙眼睛生的美,如今在晃晃的燈色下直勾勾的望着九匪,竟讓九匪有些赧顏,她確實長大了,那眼神是大姑娘的眼神了。
「是長大了,但在我眼裏你還是那個滿地爬的小丫頭。」九匪笑了笑,又回頭看了舒望蘇一眼,道:「讓他現在你這裏養着吧。」抬步要出去。
葉子卻攔住了他,「那個純陽呢?沒一起回來?」
九匪想伸手摸摸她的頭,卻又覺得有些不好,「跑了。」
葉子眼睛一亮,「真跑了?」
「真的。」九匪嘆了口氣,「不過我會找回來的。」又囑咐了兩句,轉身出了屋子。
葉子靠在門框上看着他走遠,抿嘴笑道:「聽到了嗎?你那個純陽跑了。」
舒望蘇從榻上慢慢坐起來,「哦。」了一聲,說了一句,「那就好。」
葉子回過頭看他,「你氣不氣?你為了救她不惜甘願當個玩物,還拿你的皮膚跟我做交易,結果人家壓根想不起有你這麼個人,跑了。」
舒望蘇望着窗外的月亮,吐出一口氣,「挺好的,我欠她一命,如今也算還完了。」
葉子慢慢走過去,蹲在榻邊抬頭望着他天山淨雪似得臉皮問道:「那我們的交易還作數嗎?」
舒望蘇一落眼,看着她道:「作數,只是這次我要你救我脫身。」
「好。」葉子答的爽快,「我本就不希望你留在九匪身邊,明晚這個時候我要你的臉皮,取過之後我就放你走,你乘小舟離開。」
「你親自來取?」舒望蘇問。
葉子伸手捧着他的臉笑了,「我是這島上唯一的大夫,我的母親曾為九匪換過整個身體的皮膚,我為這一天準備了十年,你放心好了。」捏了捏他的臉皮道:「只是過程會有些疼,你要忍一忍。」
舒望蘇看着她的臉忽然問:「如果你換了皮膚,九匪也依然不喜歡你呢?」
葉子一愣,「誰告訴你我換皮膚是為了他?」
舒望蘇便不答話,那喜愛之情全寫在眼睛裏,看不出來的是傻子,九匪也一定看得出來,他只是在裝傻。
舒望蘇嘆了口氣,「他的純陽,在純陽的世界裏,沒有平等的愛慕,他們只會遵從本能的喜歡純陰,動物的本能。」就像龍霸天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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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匪回到屋中,又去了密室。
蜃獸居然十分本分乖巧的站在窗下,沒有掙扎,也沒有想法子逃跑,這出乎他的意料,從前蜃獸被他囚|禁時可是每日每夜想盡了法子要逃。
如今不但沒有逃,看他進來還轉過頭來沖他一笑。
這一笑,笑的他心頭一沉,總覺得哪裏不對,快步過去,抓着蜃獸的頭髮將他扯開,順着他的目光就望向窗外。
果然,他沒那麼安分!
那窗外,月色之下,矮子像是瘋魔了一般站在海口的礁石上點着火把揮舞着。
九匪扯着蜃獸的頭髮問道:「你對他用了你那些迷惑人心的魘術?」
蜃獸吃痛的皺了皺眉,「不然呢?乖乖的當你的坐騎?」
九匪看着他笑了,「長聰明了,知道裏應外合了。」抓着他的頭髮拉他起來,捏着他的下顎讓他看着外面舉火把的矮子,「是在給你的援兵指引方向嗎?」
蜃獸被他捏的生疼,聽他在耳側道:「但你忘了這海島上全是尋常的南海百姓,就算你的援兵來了,我們撤出去,飄在海上幾日,他們守着一島的小老百姓也無計可施啊?」
蜃獸皺着眉道:「不,他來了找不到你,會血洗整座小島,你若覺得無所謂就撤啊。」
九匪扭過他的臉,「哦,原來你早就佈置好了,故意被我抓上島來,為你的援兵引路。」
蜃獸笑了笑,「一別多年,你倒是越來越退化了。」
九匪也笑,「那希望你的援兵夠厲害,可以上得了這座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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