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平衡三色鬥氣

    一掌過後，同樣失去再戰之力的慕容震就站在台上，看着此時已經落在台下的白拓，沒有蔑視，沒有過分的喜悅，這是屬於勝者的擂台，這是屬於強者的時代，而自己，則是和白拓的對抗中，最後的勝者。這，是屬於慕容震的一戰！而今日之後，慕容震之名將會傳響於整個桐皇學院！

    走下擂台，和曉月走到一處，曉月此時也在為慕容震高興，自己的哥哥成功地在競技台上，堂堂正正地把三個月前還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不可一世的三年級高手白拓打下擂台，這是慕容震對自己的一個突破。

    然而桐皇學院的另一處，可憐的寒舒此刻卻苦不堪言。三個老傢伙無一不是絕頂高手，此時正在爭執不下，這可是身兼四門鬥氣啊，即使元件鬥氣已經完全被封印，可是一旦破封，對身體造成的衝擊和危險絕對是不言而喻的。如何讓寒舒最大程度地利用自己的天賦，將四種鬥氣帶向平衡和強大，對於這三個一把歲數的超級高手來說卻成了最為難纏的問題。

    不顧還在爭執不休的三人，寒舒看着眼前的三門典籍，即使放在這偌大的檀香殿中都要被稱之為寶物的三本鬥氣秘籍，任意一本流落在外面，都會讓人感到不可思議，如今就這樣一起放在身前，供自己學習，恐怕如果被人知道真會羨慕得要死啊。

    《紫氣東來》，《木林決》，《星宿鬥氣》，分別是皇甫天涯，白眉，還有老曲三人的看門絕技，少有弟子的三人更是極少向外傳授自己的獨門鬥氣，如今的三人既是為了幫助寒舒這個故人之徒免於受到鬥氣爆體的危險，也是為了寒舒這一身無與倫比的天賦，想看看一身兼修四門高深鬥氣的天才，能否打破一心不可多用的常規，將世上的武學發揮到極致。

    好半晌，三人終於商量完畢，走到寒舒身前，還是由皇甫天涯來和寒舒解釋。「寒舒啊，我們這三個老傢伙所練的鬥氣，無一不是江湖中視若瑰寶的東西，各有各的奇妙，然而如果一門一門學，恐怕即使你天賦不俗，也難以維持平衡，所以，我們想讓你一心三用，同時修煉這三門鬥氣。」

    這話要是由別人說出，又或者是被別人聽到，恐怕會笑掉大牙，一心三用，同時修煉三門鬥氣，還是最上乘的那種，這難道不是開玩笑嗎。但是寒舒不敢，自己現在的性命恐怕都要靠這三個老人來維持，又怎麼敢不相信他們的話呢，但是同時修煉三門鬥氣，這，真的可能嗎。寒舒不敢出聲。

    白眉見寒舒已經驚呆，也上前來說，「是啊，高明鬥氣具有靈性，就像先前你體內那股殺伐氣息嚇人的元劍本源鬥氣一樣，有着自己的意識，如果你先修一門再練另一門，先存在體內的鬥氣將會自行排斥其他鬥氣，這也是屬於鬥氣的驕傲。所以，你必須從一開始就同時修煉者三種鬥氣，讓他們在一開始就處於平衡的狀態。」

    就像三人約好的一般，終於輪到老曲上前補充「你也不要擔心，你就靜坐在這，聽我三人和你念這鬥氣修煉的法門口訣。」寒舒也沒有辦法，只有盤膝坐在地上，屏氣凝神，聽着三人的每一句話。

    「天之道，損有餘補不足，是故......」這是皇甫天涯在念他的紫氣東來功法；「四顧山林之恬淡，養氣于丹田......」這是白眉在傳授寒舒木林決；「星宿燦爛，莫不出之其中，引浩瀚之氣流淌全身......」這當然就是曲阜在講述自己的星宿鬥氣。（ ）

    此刻的寒舒根本來不及抱怨什麼，只能不斷地按照三人所說，一心三用，同時控制體內三股氣流來回流淌。然而即使是現在，寒舒也是面色憋得漲紅，時而交錯的三股鬥氣幼苗明明還十分弱小，卻依然經常互相碰撞，彼此爭鬥，搞得寒舒頭疼不已。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時間一點點地流過，一旁的三個老人一直守在寒舒身邊，一臉緊張而期待地等着寒舒張開眼告訴他們結果，他們知道，這可能，是一個劃時代的契機，一個打造出曠古爍今從沒有過的高手的契機，成敗，就在現在。

    這三色鬥氣還好尚未形成氣候，並且互相制約，雖然不斷碰撞，但在寒舒兩個多時辰的竭力控制維持下，三色鬥氣終於漸漸結束了彼此的排斥，轉而各自運行，建立了一個穩固的平衡點，三色鬥氣共存於寒舒體內，成功了！

    寒舒終於睜開雙眼，看着眼前一臉焦急的三個老人，恐怕這兩個多時辰，三個老人一直都是這般樣子吧，心裏擔憂寒舒的情況不能離開，又怕打擾寒舒的意念導致其無法成功平衡三種鬥氣，三個老人一聲都沒有出過。寒舒心裏流過一絲暖意，雖然是為了打造一個前所未有的存在，又是自己師傅的摯友，但是這般真切的關心和愛護，還是讓寒舒感動不已。

    見寒舒終於睜眼，三人也都忍不住了，紛紛問道「怎麼樣了，有沒有成功。」推推搡搡，生怕被別人擋住自己視線，不能第一時間看到寒舒的回答，三個絕頂高手哪還有了平日的做派，寒舒看着三人微笑地一點頭，說道「多謝三位師傅的教誨和傳授，寒舒總算沒有辜負眾望，如今三色鬥氣，已經維持平衡。」

    三人聞言，一臉喜意溢於言表，如今的寒舒身上，已經背負了他們三人太多的希望，聽聞寒舒在這最緊要的關口成功渡過，三人哪還能不興奮。鶴髮童顏的白眉老人兩搓花白眉毛笑得差點飄過頭頂，對着寒舒說。「寒舒，如今，你已經是前無古人的一個了，等到一年之後，元劍鬥氣破封之時，你就會身兼四門高深鬥氣，雖然前途無可限量，但是你日後所可能遇到的問題，也會比常人多許多，你修煉一定要以穩為主，切忌追求進度，盲目突進。」

    寒舒明白，如今的自己縱使依然有着那駭人的天賦，但是要分心同時修煉多門鬥氣，就是想要讓他不斷加快速度突進修煉他也做不到。況且，從小性格就沉穩成熟的寒舒，絕不是一個為了些許目的就把自己引領到一條充滿未知危險的道路的人。

    略作思忖，寒舒又問道，「三位師傅，如今我已經又可以修煉鬥氣，可否回到學院中繼續和其他學生生活在一起？」寒舒心中當然是在掛念曉月，自從桐皇學院的第一輪考核那天開始，寒舒還從來沒有一天沒有見到過曉月，此時的寒舒實在是想念曉月想得要緊。

    老曲笑着說道。「哈哈，你是想見那個慕容曉月吧，嗯嗯，那姑娘不錯，長得好，人也好，那天你被我帶來檀香殿，她在殿外等候你的消息，哭得梨花帶雨，看得老朽我都好不心痛啊。哈哈。」

    曉月她哭了？是為了我而哭？寒舒的心裏此時實在百感交集，每日放在心頭的心上人因自己受傷而痛苦落淚，自己怎能不敢動，不欣喜，此刻寒舒恨不得馬上飛奔回煙雨閣，摟曉月於懷中，再不掩藏自己的愛慕之情。

    然而皇甫天涯卻說，「現在你還不能離開檀香殿，雖然你能夠修煉鬥氣了，不過正如白眉所說，你是從沒有過的一個，古往今來，身兼兩種鬥氣的有，不過三種的就沒人聽聞過了，你還需要在這檀香殿中慢慢觀察一個月。另外，一個月後，我會帶你到邊境戰場上的軍隊和遊牧蠻人廝殺搏鬥，以使你根基更加紮實，意志更加堅定，這樣才能在一年之後破封的關頭，不被體內鬥氣帶得失去本心，喪失理智。而你現在只有一個月，同時兼修三種鬥氣又不可能有太過可怕的速度，到了戰場上生存的機會實在難以抓在自己的手上。在這一個月里，你還要繼續學習各種武技，穩固鬥氣的平衡和增長。」

    皇甫天涯是為了寒舒好，他也不想刻意不讓寒舒和曉月見面，但是情況就是這樣，如若不做足準備，自己又怎敢讓這個凝聚了自己好友四人心血的年輕人踏上煉獄般的戰場磨練呢。皇甫天涯略一思忖又說，「還有你還要不斷地研修戰陣兵法，估計你師傅也和你說過我桐皇學院的軍事典籍收藏，從明天開始，你就要逼着自己不斷填充，只有這樣，你才能在戰場上最大可能地活下來。」

    寒舒心頭難受，他知道皇甫天涯的心意，只是自己對曉月的思念也是與日俱增，但是既然現在的情況如此，寒舒也沒有辦法，答應了皇甫天涯，進入了瘋狂準備的一個月！

    時光荏苒，一個月，也不過是彈指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