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殺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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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殺馮
「湛然,我……」李玉琪仰頭,內疚的看着李慕禪。
李慕禪呵呵一笑,低頭看她一眼,笑道:「人算不如天算,不要緊,咱們能闖出去的!」
李玉琪咬了咬豐厚的紅唇,輕輕點頭。
她看着李慕禪帶走了師父,安然無恙,對他身法也有信心。
心下暗自惱怒,怨自己無能,竟被他們發現,圍住了,沒本事逃走,結果連累了李慕禪。
李慕禪步伐緩慢,一步一步往外走,笑道:「馮堂主,你們大張旗鼓,是為了等我?」
「小和尚,報上名來!」馮峻聲站定,手上白色小弓指着他,小箭箭尖藍芒幽幽,令人心悸。
他一停住,其餘三老也停住,隔着十來丈,將李慕禪包圍當中。
李慕禪笑了笑:「呵呵,你讓我報名,我就報名,豈不太好欺了,有李姑娘在,我顏面何存吶?」
馮峻聲咬着牙,死死瞪着他,臉上肌肉扭曲跳動,猙獰嚇人:「你這禿驢,是不是殺了我的坤兒?!」
李慕禪一怔,搖頭道:「馮堂主何出此言?誰是坤兒?」
「若不是殺了坤兒,你哪裏學來的飛雲步?!」馮峻聲死死瞪着他,咬牙切齒,目光如炬。
李慕禪又怔:「飛雲步?……什麼飛雲步?」
「就是你剛才施展的!……沒有飛雲步,你哪逃得出我掌心?!」馮峻聲冷冷道,手動了動,耐性似乎磨光了,隨時會暴發。
「這是飛雲步?」李慕禪訝然,搖頭道:「說來也奇怪,我是在一座樹林裏撿來的。」
「撿來的!?」馮峻聲氣極而笑,嘿嘿笑得陰森:「你說我信不信——?!」
「雖然巧了點兒,但出家人不打誑語的。」李慕禪肅然道。
他暗自喃喃,自己確實不算打誑語,確實是撿來的,不過,是從馮尚坤身上撿來的。
馮峻聲皺了皺眉,目光在李慕禪頭上轉了轉,又看了看他攬着的李玉琪,冷笑道:「你真是和尚?!」
李慕禪臉色變了,沉聲道:「小僧法號湛然!……有正式度牒,百僧錄里在名,馮堂主若不信,可以去查!」
他說着話,臉上神情肅然,咬着牙,紅着臉,似乎大為憤怒。
見他一幅義憤填膺,滿臉漲紅的模樣,馮峻聲倒有些不能確定,沉聲道:「那你說說,你在哪裏撿到的飛雲步?」
李慕禪搖頭道:「黑夜之中,我不見方向,只是路邊罷了,哪裏會仔細去記?」
「況且,我本是撿來引火之用,哪想到是這飛雲步!」李慕禪嘆道。
「堂主,這小子一派胡言,甭聽他廢話,直接宰了吧!」一個老者沉聲道。
他右手腕纏着白布,正左手合劍,冷冷瞪着李慕禪,目光陰森,仿佛看着一個死人。
見他如此殺機,李慕禪知道,他因為受傷,遷怒於自己,迫不及待的想殺自己,免得夜長夢多。
不過,他右手受傷,為何不退後,還敢衝上來,難不成,他左手劍法也不俗?
想到這一點,李慕禪頗為好奇,蠢蠢欲動,想要證實自己的想法。
他揚了揚長劍,笑道:「尊駕是因受傷,懷恨在心,想殺我泄憤吧?」
老者鬍鬚花白,面帶風霜,長劍一指,冷喝道:「住嘴!……小賊巧舌如簧,堂主豈能上當?!」
李慕禪笑眯眯的道:「哦,那麼說來,你家堂主跟我說這些話,是因為被我騙住了?」
「小賊,受死!」花白鬍鬚老者怒了,上前一步,跨過十丈遠,劍光如匹練般掛上。
劍未到,寒氣已至,李慕禪退一步,搖頭道:「馮堂主,難道你就不想問問,誰遺下的這本書?」
「莫長老,慢着!」馮峻聲忙一擺手。
花白鬍鬚老者倏的退後,出現在十丈外,匹練般劍光頓斂,仿佛從沒出現過,收放自如,顯示出精深的火候。
李玉琪看了他一眼,暗自凜然,師父果然高明,這老者如此厲害,師父竟能以一敵四不落下風。
當然,湛然也很厲害,他年紀輕輕,看起來與自己相若,劍法卻不遜於大師姐,可謂少年奇才了。
馮峻聲沉聲道:「小和尚,你說,誰遺下的這本書?」
此時,李慕禪臉色漲紅,似乎余怒未消,搖搖頭,不說話。
「小和尚,快說!」馮峻聲踏前一步,冷冷瞪着他,臉上恢復平靜,聲音卻越發冰冷,聞之心寒。
李慕禪搖搖頭,緩緩道:「我沒看清,只有一個人,身材平常,不胖不瘦,好像受了傷,但天色太暗,待我再看時,已經不見了。」
「沒看清他長相?!」馮峻聲急聲問。
他又踏上一步。
李慕禪朝前一步,搖頭道:「沒看清,感覺很年輕……」
「坤兒……」馮峻聲喃喃自語,臉色變化,時而擔憂,時而欣喜,時而懷疑,目光在他臉上流轉。
李慕禪漲紅的臉上一片坦然,卻暗自嘆息,自己如今可謂是戒律皆破,說起瞎話來,面不改色,可以假亂真。
不過,佛家戒律,常人不知其原理,他卻曉得,戒定慧乃三無漏學,戒是為了定,無戒,常人難定。
他如今禪功精深,已過初禪之境,如今又有觀天人神照經,想入定,輕易可達,卻不必囿於戒律了。
莫長老沉聲道:「堂主,無論如何,把他擒下再說,擒住了再慢慢拷問!」
「……不錯!」馮峻聲回過神,露出冷笑:「還要問出來,姓林的那瘋女子哪裏去了!」
說罷,一道藍光瞬息即至,射向李慕禪胸口。
這一箭突兀之極,毫無預兆,李慕禪卻一直緊盯着他的手,手一動,內力馬上運轉。
說了這麼多話,拖延這許久,正是為了這一刻!
「砰!」悶哼一聲,李慕禪化為數道身影,驀的出現在馮峻聲跟前。
馮峻聲皺眉,並不躲開,又射出一道藍光。
李慕禪身形不變,對來箭視而不見,一直不用的左手忽然揮劍,頓時白光迸射,宛如太陽墜下,令人目眩神迷,睜不開眼。
「叮」一聲脆響,仿佛金鐵交鳴,隨後又是一聲悶哼。
三老者忙睜開眼,卻見馮峻聲已倒下,仰面朝天躺着,左胸一個大洞,其狀甚慘,李慕禪卻正彎腰搜索他身體。
「堂主!」三人驚呼,飛身撲來,劍光如電。
李慕禪皺眉,起身迎向三人,右手揮劍,「叮叮叮」脆響,一邊沉聲道:「李姑娘,你搜一搜他,令師中了毒箭,需要解藥!」
「好!」李玉琪應道,顧不得害怕,彎腰去搜索。
馮峻聲左胸一個大洞,其狀極慘,是被李慕禪的九曜神劍所刺,卻無血跡,隱隱焦黑,像是被烤過一般,頗為怪異。
三老者心中又驚又怒,沒想到,這和尚竟殺了堂主,僅是一眨眼功夫,簡直妖法一般。
堂主武功雖不算頂尖,箭法卻極高,神弓利箭,無往不利,無數英雄折在他的小箭之下。
這一次,竟沒射死這和尚,反被和尚所殺,真是古怪。
李慕禪暗叫僥倖,護心鏡再次建功,九曜神劍威力無窮。
他揮劍抵擋,落至下風,沉聲道:「三位,馮堂主已亡,咱們往日無怨,近日無讎,何不就此罷手,各忙各的?」
莫長老揮着劍,冷笑連連:「不殺了你,怎麼向碧血堂的兄弟們交待,老夫等有何臉面獨自苟活?!」
另兩個老者點頭,神色凝重,能一劍殺了堂主,這小和尚着實厲害,趁此機會剷除最好。
李慕禪搖搖頭,淡淡道:「李姑娘,可找到了?」
「找到了!」李玉琪忙道,她手忙腳亂,終於將馮峻聲懷裏的東西全部包起來,打成一個包袱。
「弓箭也拿着。」李慕禪叮囑道,劍光綿綿,形成層層疊疊的劍光,抵擋三人的圍攻。
他越來越覺吃力,這三個老者雖有忌憚,未出全力,卻已經威力驚人,好像一塊兒巨石緩緩壓來,隨時會將自己壓扁。
「走——!」李慕禪劍光驀的一漲,亮光大閃,三老忙退一步,後撤防守,暗想:來了!
他們沒看清馮峻聲究竟如何中劍,此時一見亮光,頓如驚弓之鳥。
李慕禪轉身一攬李玉琪,「砰」一聲悶響,化為數道影子,頓時出現在十幾丈外,再「砰」一聲響,消失在樹林中。
「追!」莫長老睜大眼,看着兩人消失在樹林,怒喝一聲,拔腿便要追。
一個灰衣老者忙抬手:「慢着!」
「張兄,怎麼了?!」莫長老停下,扭頭問。
灰衣老者搖搖頭,嘆道:「莫兄弟,還是算了吧,收斂堂主的遺體吧。」
「張兄,竟放這個兇手走?!」莫長老難以置信。
灰衣老者沉着臉,緩緩道:「堂主的遺體要緊!……至於報仇,他跑不了,大夥一起合計合計,爭取一拿而下,咱們三個人,攔不住他的。」
「莫兄,張兄所說有理!」另一個黃衣老者點頭。
「你們……,唉——!」莫長老指了指他們,無奈的重重一嘆息,不再多說。
李慕禪與李玉琪迅如疾風,貼着樹梢疾掠,待到了林瓊英所處,剛想縱上大樹,他忽然打了個踉蹌,「噗」出一口道血箭,緩緩坐下了。
「湛然!」李玉琪驚叫,忙去扶他。
李慕禪卻像抽去了骨頭,軟綿綿倒地,爛泥一般,根本扶不住。
「湛然,你怎麼了?!」李玉琪急聲道,低頭看他的臉。
此時,李慕禪的臉龐蒼白,沒有一絲血色,眼神也朦朧迷茫,沒有了焦距。
「湛然!湛然!」李玉琪急聲喚道。
李慕禪振奮一下精神,忙道:「扶我到安靜地方,我要療傷。」
「好!」李玉琪忙答應,急急問:「你不要緊吧?」
李慕禪勉強笑了笑,輕搖搖頭:「不……不要緊。」
李玉琪忙把他扶到一處,恰巧有四株大樹,圍着中間一塊兒方形草地,約有三步長與寬,風吹不着。
李慕禪坐下,艱難的盤起腿,雙手結印,頓時寶相莊嚴,仿佛化為了廟宇中的佛像。
李玉琪怔怔看着他,一動不動,也如雕像一般。
「琪兒?」上面忽然有人輕喚。
李玉琪抬頭看,忙道:「師父?」
她忽然想起了包袱,不放心的看一眼李慕禪,想了想,一躍而起,在空中一蹬,兩個起落,躍到了樹杈上,落到林瓊英跟前。
「師父,你不緊吧?」李玉琪忙道。
林瓊英盤膝坐在厚厚的樹枝上,冷着臉,哼道:「胡鬧!」
李玉琪頓時低下頭,兩隻手絞在一起,手指不停的絞來絞去。
林瓊英面罩寒霜,冷冷道:「為師是怎麼吩咐的,你聽了訊號,為何不馬上離開?……不但不離開,反而跑過來了!」
「師父,大師姐不在,我就是來了……」李玉琪忙抬頭分辯。
「胡說!」林瓊英打斷她,冷冷道:「不管是賢兒,還是你,來了都送死,為什麼白白送命?!……為了培養你們,為師花了多少心血?!」
「是,師父,我錯了……」李玉琪低聲道。
「下次若再這般,你就不再是我弟子!」林瓊英冷冷道。
「是……」李玉琪低聲道。
林瓊英瞪了她一會兒,聲音緩了緩:「說罷,怎麼找過來了?」
李玉琪抬頭道:「是湛然帶我過來的,……他正在下面打坐,為了救我,受了很重的傷。」
林瓊英點點頭:「嗯,這個湛然,俠肝義膽,確實是個好孩子!」
「他還給師父找來了解藥,都在這兒……」李玉琪解開包袱,裏面是三個小瓷瓶,還有一些銀兩,信箋,象牙小弓。
林瓊英拿起三個小瓷瓶,看了看,皺起眉頭。
她放下了,又拿起了象牙般的小弓,撫摸良久,甚是喜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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