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7章 好消息

    1月26日周五下午，葉惟等人為期一周的試訓走向結束。

    又一場雜牌軍對決u18的訓練賽，雙方每個人都拼盡了勁，激烈得猶如是歐冠決賽，讓保羅-麥克吉內斯好幾次大喊：「年輕人們，注意別受傷！」當比賽終場的哨聲響起，雜牌軍以2:5落敗，葉惟收穫一次助攻。

    「哈哈哈！」雖然比賽輸了，手搭肩地圍成一圈的雜牌眾人卻笑得痛快，葉惟大喊：「兄弟們，那是支一起訓練很久的職業隊伍，而我們只用了一周就把他們逼瘋，是的我們又輸了！這周我們沒能贏下一場！！但我們痛宰了他們！！！現在，我們都有理由為自己、為我們隊伍、為這趟旅程感到驕傲，不管誰能留下來或者誰不能，我們都可以挺着胸膛走出卡靈頓了。」

    他掃視着一張張汗津津的年輕臉龐，笑道：「肌肉多不代表你是個男人，雞-巴長也不代表，卵蛋大也不代表，但擁有這樣的勇氣，這樣的精神！我們都能各自回家，告訴媽媽，你兒子是個男人了。」

    「來吧。」他雙手鬆開旁邊兩名隊友，伸出右手去。

    眾人也伸手手疊着手，和他再一次激昂地齊聲吼：「一，二，三，勝利！！！」

    葉惟到更衣室洗澡更衣後，又一次被弗格森叫到了經理辦公室，正是要談談他的去留。其他人的試訓結果要等曼聯的評估和通知，談合同也該叫上經紀人和律師，不過他情況特殊。

    辦公桌後的弗格森說了些曼聯的想法後，又道：「惟格，我們想留下你，只要有適合的方式。」

    葉惟聽得心頭大躍，事情到了現在，曼聯球衣就在眼前了，怎麼甘心放棄？

    其實早已作過一些考慮，他長呼一口氣，坦白道：「教練，我並不想簽那種3年、5年的長合同，一是因為我家人、我女友都在洛杉磯，我不能在英國留這麼久；二是因為我不敢給足球好幾年的承諾，我有其它事要做，我也會想念電影。」

    如果是其他球員這麼說，弗格森已經吼着「你他媽以為你是誰」把那球員趕出辦公室了，但這是葉惟。

    葉惟態度真誠：「我希望先和曼聯簽一份本賽季合同。薪水方面我沒有要求，至於我和曼聯的商業合作大家高興就行。我來踢球不是為了錢的，我是為了夢想而來。」

    他心裏清楚這事的商業一面。沒有一家職業俱樂部是沒有商業行為的，越是豪門就越多，曼聯的盈利能力很強，可誰會嫌多呢？近年來曼聯一直想開拓北美市場和亞洲市場，簽好球員是最好的職業+商業，所以有朴智星、董方卓、前幾年簽下的美國門將蒂姆-霍華德，但霍華德狀態不穩定，這賽季被租去埃弗頓了。

    因為足球在美國不怎麼受歡迎，足球豪門和巨星的知名度都一般般。他的試訓給了曼聯一個在美揚名的機會，他知道最近那些商業廣告，但這正是他的價值體現。

    現在是既然他真的能踢踢，曼聯就動了心思真的簽下他，不用轉會費和高薪水，而且英超的每支球隊一線隊的註冊人數還不像西甲那樣有25人大名單之類的限制，他是自由球員也不受制轉會窗口。只要簽下他，再為他拿到勞工證，他就可以隨時上場。如果讓他進入替補名單，在一些結果已定的「垃圾時間」派他上去溜達幾圈，或者就只是讓他當個吉祥物和熱身賽球員。

    這對於曼聯是零投入高收益，從他的球衣能賺多少？無形的品牌價值又能提升多少？尤其在北美和亞洲市場？

    倚仗着這個根源，葉惟敢於要一份特權合同。

    「你的問題不是錢。」弗格森的老狐狸紅臉沒有暴露一點心思。

    葉惟點頭又道：「我知道我這個人樹大招風，可我的關注度對曼聯不也是機遇嗎？教練，我可以向你承諾，在賽季中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向媒體對球隊的事說什麼閒話，更不會搞事。曼聯可以往我的合同明確隨時能解僱我，不用一英鎊賠償金，如果你想我滾蛋，我當天就滾蛋。我是真心說的，一腳踢走我所造成的爭議對你不是什麼，你是個傳奇，你無所畏懼。」

    弗格森的老臉浮起一絲詭異的笑容。

    這小子確實有能力鬧出什麼大風波，但他在這周展現的職業道德比絕大多數年輕球員都好，另一方面豪門球隊其實一直都身陷媒體爭議中，無論有沒有葉惟，《太陽報》等小報可不會停止製造新聞。相反最近它們的注意力集中在viy那裏，其他球員反而清靜了很多，只是更衣室的士氣要照顧好。

    「教練，我也知道我的實力還踢不上球。」葉惟直盯盯的看着弗格森，認真的慢語：「如果曼聯願意給我這麼一個機會，我會拼盡全力競爭我的位置。我就住在卡靈頓了！除了球隊的訓練，我還會僱請私人團隊給我加訓，每天都拼命去提升自己。我相信教練你的目光，我什麼時候可以上場了，你會派我上場的。」

    弗格森還沒說話，葉惟頓了頓又說：「我要求不多，一個是曼聯會在我簽約後立即為我申請勞工證，全力公關我的特殊天才條款，我對英超的全球知名度是個提升，這就是重要貢獻。我不想有上場機會到來，我卻只能坐在卡靈頓！

    二個是3月18日前後三天給我假期，那天是莉莉的18歲生日，我要陪伴她。」

    ……

    27號周六13點，葉惟搭乘中轉芝加哥的航班回到洛杉磯，當回到布倫特伍德的家中客廳都快晚上9點了。一周時間對於朵朵和托托好像有一年，一番激動的鬧騰後，朵朵才想起問：「哥哥，怎麼樣了？」

    「哈哈哈。」葉惟往沙發坐下，十幾個小時的奔波抵不過那股高興，笑看着朵朵和爸媽，「好消息。」

    朵朵一聽到好消息，小臉卻一下急了，急忙說出心思：「哥哥別去英國，別去英國！」

    葉浩根和顧喬也是驚了驚，葉浩根問道：「兒子，曼聯要你了？」

    「呃…非常接近，還要談些商業方面的具體條款。」葉惟看見家人們這樣子，不由皺起眉頭，「什麼？你們不想我去？」

    兩位家長有些語塞，之前他們都很支持，因為試訓只有一周，沒想過試訓能成功……

    「說話啊？」葉惟無奈地攤開雙手。

    「哥哥，你就別去了！」朵朵一副好心勸導的語氣，「就因為英國不好，莉莉才來洛杉磯，你還去英國。」顧喬說道：「你愛踢足球，我們都知道，都支持你追求你的理想，只是搬去英國是很大的事情，像選擇大學，你真要考慮清楚。」

    葉惟點點頭，安慰他們道：「是的，這就像我到外地讀大學而已，況且現在談的是份合同期限到今年夏天的短期合同。我想先試試這種職業球員的生活，夏天再決定要不要繼續。這幾個月我是會住在曼徹斯特，我當然想念你們，但我們有電話、我們有網絡視頻，有假期我也能飛回來，沒什麼大不了。」

    一聽到是短期合同，葉浩根和顧喬的神情都鬆了下來，就怕一簽好幾年。

    「嗚！」朵朵依然苦臉不樂意，撒氣地甩手，「我恨曼聯！」

    葉惟哈哈大笑，「你得愛它，你哥哥快是曼聯球員了。」他看向老爸老媽，笑道：「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們不用擔心。卡靈頓什麼都很好，管理非常嚴格，我過得天天像禁足，就是伙食不怎麼樣，但我壯了，看出來沒有？」

    「你真讓我傷心！」朵朵大嘆了一口氣。

    不好意思？葉惟皺眉翻目的四顧，什麼？誰說的？剛才有人說話了嗎？

    ……

    在家裏待了一小時，給朵朵講故事把她哄睡了，葉惟這才出門，在夜色中開車前去莉莉家。不用10分鐘就到達，他在門廊上一見到開門的她，心情就無法自制，渾身像有電流轉過，「莉莉，莉莉！」

    莉莉也是激動，還沒說話就喘氣，一瞬間被他抱緊就吻，她身子酥軟在他懷中，仰面回應着他的激吻。

    兩人長長的一吻、用力的一頓擁抱後，才笑着鬆開，她拉着他走進屋內，「我媽媽不在家。」

    「哇哦！！」一關上門，葉惟聞言又一下從後抱住莉莉，吻向她的秀髮，撫抓她的嬌胸，她卻發嗔地掙扎開去：「流氓，別想在這裏，她隨時回來的！」他作着深呼吸，「好吧，我儘量做個紳士……」

    話音未落，他衝去又要抱她，她清笑的逃向客廳那邊，「啊，呀！」

    兩人一番嬉戲打鬧，最後相摟着倒在客廳沙發邊的地毯上，一邊親吻愛撫，一邊聊着情話。相思之苦稍為排解了些後，她才問道：「你還沒告訴我試訓結果呢？」他笑道：「留着回來說，當然是驚喜！」

    他當下繪聲繪色地講了起來，目光一刻捨不得離開她的雙眸，「所以我現在99%簽約曼聯了。」

    莉莉卻沒有激動歡呼，眼神有點複雜，避開地看向別處。葉惟心頭突起，「很意外是吧，我也很意外。」她頓時猛然看向他，「不，不是，惟，這超級了不起，我理解你，我為你高興和驕傲，我就是挺百感交集……」

    「你在想什麼都告訴我。」葉惟握緊她的手，莉莉顰眉的道：「我有些怕異地戀，以前每次我們要異地戀一段時間，總會發生問題，之前《冬天的骨頭》拍攝的時候我們就沒處理好。但是！我們解決了。這不代表什麼，我這只是對未知的忐忑。」

    葉惟沉默，自己是渴望能披上曼聯球衣，甚至站上夢劇場的賽場，而不是以後說「想當年我有機會加盟曼聯，後來？後來我沒去。」可它們不是最重要的。他看着她淺露的笑靨，不想說得好像都由於她，如果有了抉擇，那只是他自己的抉擇。

    莉莉也在看着他，不想施加她的壓力。這件事受到的外界壓力夠多的了，最近鬧得別說他了，她都想贏給那些人看看。她了解他的性子，那一封封電郵也讓她明白他的心思。

    看到他的掙扎，她心裏一痛，反握住他的手，倔強起了神情：「你有信心麼？對我們未來四個月可能有的挑戰，那些想念、誘惑、信任、瓊解……你有，我就有。」

    「比那更多。」葉惟哂然的笑，「我人生有一個最無與倫比的追求，你。」

    莉莉眸子痴痴，語氣爽朗活躍：「那我們這樣，從現在到夏天，我們都專注我們的夢想，努力做出些成績。夏天都不安排工作，我們環遊世界！這幾個月我們也能經常見面的，下個月我還要去倫敦參加倫敦時裝周呢。」

    「酷！就這樣。」葉惟又高興，又感到對未來的躍躍期待，不由去吻她。一記熱吻後，他笑說：「到時候可以的話，我到倫敦給你捧場。」莉莉點頭，「哪天你能上場，我一定會到曼徹斯特給你捧場。」她說着也笑了。

    「但願能拿到勞工證吧。」他撫着她的纖腰，問道：「你的路演節目下周錄嗎？」她有點輕喘，「錄。」他又問：「我能去嗎？」她微笑道：「歡迎，我們節目就是給少兒的。我也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我將是尼克頻道的奧斯卡紅毯採訪記者！」他不禁驚呼：「哇噢，什麼時候定的？現在才告訴我，哈哈。」

    她也歡笑出聲，他不管忙什麼還是要出席奧斯卡的，她也會出席，但不是當他女伴，而是紅毯記者。

    「到時候要採訪我哦。」葉惟大笑，莉莉明眸流轉，「別捉弄我就行。」

    「看心情了。」他抬起手掌，她也抬掌和他一拍，「你敢捉弄我，我就假裝摔倒，你來抱我的時候，我就喊非禮，保安就過來把你帶走扔出去。」他越笑越大聲，一邊非禮她一邊問：「像這樣？還是這樣？」她捶了他胸口一拳。

    「那你要穿什麼號碼？6號可是主力的。」

    「你給我點建議？

    「…我想想，37號，我們生日日期的總和。」

    「噢！我之前怎麼就沒想到？」

    19+18，也是他和她即將的年齡。

    ……

    1月28號周日傍晚，第13屆演員工會獎頒獎典禮在洛杉磯的聖殿禮堂舉行，tn-t和tbs頻道都進行現場直播。

    出席嘉賓們星光燦爛，媒體觀眾們興奮的看到viy從英國回來並出席了！還有影后提名的勞倫斯，女配提名的羅南和維坎德，男配的圖齊和哈克斯，還有最佳演員陣容的tlb眾員，奧爾森、里維斯、薇姿、薩蘭登、賽明頓……十分熱鬧！

    典禮開始前在禮堂的後台一處，趁着人齊，葉惟向幾位少女笑語宣佈：「大伙兒，一個好消息，我要加盟曼聯了。」

    麗茲、詹妮弗、艾麗西卡、茉迪、達科塔、凱爾茜，她們果然又是那種反應，驚訝的哇哦，然後腦筋轉不過來，連腦子轉得最快的麗茲都一臉傻樣。就沒有一個人之前認為他能獲得合同嗎？

    「不去踢球行不行？」詹妮弗忽然最先出聲的問。葉惟聳肩：「已經定了。」詹妮弗木着臉又問：「那你要踢多久？」葉惟答道：「無限期，先踢完這個賽季再看看。我知道你們都想留檔期參與我的新電影，別那麼做，短期內不會有的。」

    少女們一片沉默，周圍越發顯得嘈雜。

    在核心未來女孩中，詹妮弗和艾麗西卡的檔期最空，一來是先等奧斯卡的結果，拿不拿獎對於她們的身價地位是不同的，二來就是等他的項目，可是……他竟然可以試訓成功，還真的息影去了。

    麗茲也是在等他的新項目，這下心頭空空的，「英國菜那麼單調，你吃得習慣啊？」

    「所以我在想辦法讓曼聯改善伙食。」葉惟說道。

    茉迪生平還沒有出過國，不知道說什麼好，輕聲說：「viy，那我祝你能成功。」

    「謝謝，茉迪。」葉惟朝她一笑，知道她雖然說得像客套話，其實是真心話。

    掃視她們，他笑道：「你們有什麼要諮詢的，有什麼劇本想問問我的意見，都可以電郵，我有空就幫忙。都努力吧，成為大明星，以後我再找你們拍電影，到時候不要嫌棄我是個過氣小導演。」

    「去你的，老兄。」詹妮弗突然輕罵，「去你的。」她罵了又一聲就走開了。她罵的screw-誘，麗茲直接爆了句「fuck-誘」也走開了。艾麗西卡拉着茉迪走了，擱下一句：「我愛你，但去你的。」達科塔似苦笑似冷笑的說：「祝你好運。」凱爾茜很為難，終是嘆道：「惟哥，一路順風。」她也跟着走了。

    葉惟瞪目看着她們一個個走開，失笑起來，現在都這麼猖狂，等我過氣了，那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