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恍惚多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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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着是一項優點,但過於執着,那就是偏執。
有研究表明,一個過於執着,他的腦電波就會瞬間放大,而腦電波瞬間放大儼然不是什麼好事情,就好像一個開關一樣,電流瞬間放大,好點的,便是立即斷電跳閘,這要是更糟糕點就會發生火災。
「那人呢!李小專家,你還沒說完呢,人要是過於執着,那會怎麼樣?」一個年輕漂亮的女警舉手問道。
「人?輕則休克發瘋,重則立即死亡,或許那一股執念還殘留在空中,進而影響其他人。」會議廳里,一個穿着淺藍色休閒服的年輕人,一邊指着身後的幻燈片,一邊侃侃而談,嘴角還有意無意地殘留着自信的笑意。
那女警聞言,輕聲驚叫一聲:「那執念,後來呢?」
「呵呵,後來?正所謂怪力亂神,執念便是那股怪力。那殘留在空中的執念就成了大家所說的鬼了!」
年輕人說完,下面十來個聽課的警察頓時大笑起來,女警知道台上的帥帥的小專家這是有意在拿自己開玩笑,頓時臉上升起一抹羞紅。
一時間,這個小小的鄉鎮派出所洋溢着歡快熱鬧的氣氛。
站在會議廳前面的那個年輕人,名叫李奇仁,寧城小海學院大一的學生。他的父親李軍是小鹽縣下轄的大朵鎮上的一個科員,而這個鎮上的派出所所長叫馬濤,正是他父親的同學。
李奇仁見到馬濤都要叫馬叔叔,馬濤今年四十二歲,正值壯年,如今處在派出所所長的位置上,當然要有所作為。
今年六月份,大朵鎮發生了一起惡性持刀搶劫案,被搶人當場死亡。由於出了人命案子,這小鹽縣縣公安局立即組成由刑偵大隊牽頭主持的偵破小組,而大朵鎮的派出所要做好全面的輔助配合工作。
然而經過了一個月的時間,案件毫無進展,而這個時候快到了縣政府要求的一個月破案期限,整個縣公安系統亂成一鍋,所有人都一籌莫展。
卻在這個時候,同學李軍家上大學的兒子忽然打了一個電話給馬濤,馬濤接到電話後,十分驚奇,也不敢相信。
「老馬,最近有一個機會,縣公安局空出一個副局長的位置,你要是能立個大功,或許可以挪挪位置。」這是馬濤在縣組織部的大學同學給他提供的消息。
馬濤一咬牙,連縣刑偵大隊的人都沒有通知,帶着一幫片警直接將犯罪嫌疑人給抓獲,連夜突審,最後,竟然真如李軍家的兒子所說,那犯罪嫌疑人將犯罪的經過全部給交待的清清楚楚。
馬濤立了大功,所有人大感意外,縣公安局都沒有辦法破案,你一個小小的派出所所長倒是橫空出世,愣是給破了這久偵不破的人命案。
隨後的表彰很快下來,甚至馬濤的大學同學都提前將他可能升官的消息都透露了給他。
馬所長十分高興,曾經想向老同學李軍家的兒子道謝,但是人家生的一個好兒子,一不貪錢,二不要名,將馬濤弄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為了表示最誠摯的謝意,馬所長硬是將李奇仁忽悠到大朵鎮派出所里為所里年輕的民警們開設了一堂別開生面的心理講座,就說是給所里的民警們緩解緩解心理壓力,還專門給了兩千塊錢的專家勞務費給李奇仁。
只是李奇仁專家出現在了派出所會議廳的時候,所有的民警都詫異了,這專家也太年輕了吧。當然,還有一個小女警心中是這樣的想,這小專家也太帥了吧。
李奇仁所在的大學是一個二流大學,當年李奇仁成績不算太好,只好選了個貌似很牛X實際上在當時是找不到工作的專業,心理學。
心理學的概念十分寬泛,分支十分龐大,什麼教育心理學,犯罪心理學,消費心理學等等,所研究的範疇也十分繁雜,其研究出的定律與規律具備十分不穩定性,加之當時的實踐研究並不充分,所以,心理學並不給人看好。這個專業完全是聽起來很牛X,實際上是小脆脆,只是適合人們在一起聊天打屁時偶爾拿起來佐證一下自己的論點而已。
研究生都學不好,學不完的東西,你們本科還想學了怎麼樣了?告訴你們,這裏面水很深。當教授心理學課程的教授沒有辦法解釋學生們有關心理學方面的疑惑時,這位教授就拿出這樣的調調,三言兩語地將學生的求知慾望給熄滅了。
當然,以上所說並不是重點,重點是李奇仁一恍惚莫名其妙地回到了二十年前,也就是在一九九六年左右。
「所以說,大家在處理命案的時候,只要十分注意不要讓那股執念影響了大家,此外,也希望大家在生活和工作中,為了您的身心健康,不要過分執着。」
李奇仁說完便走了下來,許多民警看到這小專家都哈哈大笑。
「看樣子大家這次應該收穫不錯,看看,大家都笑了,這樣有利於緩解工作嘛。」所長馬濤也是笑道。
……………………
一個月前,小鹽縣第三人民醫院重症病房。
李軍夫婦看着正躺在重症特護病房裏,渾身插滿各種軟管和醫療設備的唯一的兒子李奇仁,心中痛苦萬分。
兒子李奇仁正在省會寧城一所二本院校上大學,今年大一,作為父親的李軍在小鄉鎮裏做科員,李軍的妻子夏琴則是供銷社的一名職工。兩人在社會上沒什麼人脈關係,也不太會走動關係,一家子過着普普通通還算過的去的生活。
李軍知道,自己這個兒子除了生的一副較好的皮囊外,並沒有什麼本事,也不想他以後如何大富大貴了,就想他跟自己一樣平平安安地過日子。就是這個小小的願望,哪曉得如今被擊得粉碎。
寧城特大車禍!
當李軍中午在電視上看到這則消息的時候,沒由頭地心中一緊,這天正好是兒子放暑假回家的日子。
到了晚上,消息傳來,自己兒子在車禍受傷,李軍嚇得魂飛魄散,拉着妻子夏琴趕緊來到了縣三院。
「你兒子沒有受什麼傷。」這是醫生的第一句話,李軍覺得心情還好平復了些。
「但是奇怪的很,他的腦波波動異常,而且遲遲不能醒來,你們要做好準備,他很有可能變成植物人。」
李軍聽了頓時就覺得天快塌了,妻子夏琴搖搖晃晃撲通一聲,昏倒在地。
我的頭,頭疼痛,此時,李奇仁只是覺得似乎腦子裏不斷地膨脹,仿佛腦子快要爆炸了一般。
說起李奇仁,他三十大幾,未婚,一個人先是在寧城打拼,後來轉戰中海市,只是可惜,命運不濟,到現在還是一事無成。
這都是三十來歲的人了,愛情事業都沒有收穫,相戀了幾年的女友也離自己而去。
男人再帥也沒用,關鍵是要有錢,有錢才能養活自己的女人。走吧,小欣,跟着他永遠沒得安生,你的青春耗不起了。這是李奇仁的女友楚欣的閨蜜所言。
李奇仁忽然覺得整個世界離他很遠,他迷迷糊糊地走在中海市黃埔江邊,一邊喝着烈酒,一邊放聲亂歌,猶如一個宿醉的流浪漢。
手機鈴聲響了,打開一看,是身在家鄉辛苦操勞的母親的電話,兒子,人家小華比你小今年都結婚了,你也抓緊點。
聽着母親的話語,李奇仁腦海里顯現出母親由於常年操勞而已然花白的雙鬢以及額頭上刀刻的歲月留痕。
李奇仁忽然不爭氣地流下了眼淚,一股不服輸的勁頭又是湧上心頭,遠處的水平線上,一輪希望的紅日正在冉冉升起。
加油,李奇仁!
李奇仁大聲叫道,說完他張開雙臂拼命地向朝陽奔跑過去。
「啊!有人下江自殺了!」
江邊有人看到一個小伙子拼命地向江心跑去,嚇的急忙呼救,一個浪頭打過,那小伙子頓時沒了蹤影。
李奇仁奔跑着,那冰冷的江水一個浪頭,讓李奇仁頓時從酒精的迷幻中醒悟過來。
媽呀,老子這是在幹嘛?
忽然江水之中忽然冒出一個黑乎乎的人來,那人披頭散髮,哈哈大笑。
「成了,我們的試驗成功了,我們不是失敗品,不是失敗品!」
那人瘋瘋癲癲地浮在江水之中,完全不顧濤濤江水的威脅,手中卻是憑空多出一個針管來,直接狠狠地扎向一旁無辜卻是因緣際會的李奇仁的脖子上,李奇仁大吃一驚,尼瑪,老子只是一個路人甲,你自己發瘋就算了,為什麼要用針頭扎我?
「哈哈,你算是第一次試驗品,不,第一個成品!」那人不顧浪高水急,不顧江水嗆得他連聲咳嗽,卻是不停地詭異地哈哈大笑,笑得整個臉部全部抽搐在一起,又是一個浪拍來,那人詭異的笑容頓時定格在時空之中。
啊!李奇仁覺得腦子都要炸了,仿佛萬般的江水倒灌到了他的小小的頭顱之中,即便是裝不下,也要死命塞進去。
腦波?人的執念,可以釋放巨大腦波,你可以獲取這執念里所蘊含的信息,你可以吸收這些執念腦波,吸收它,增強自己的腦波,從而強化你的念力,乃至激發你體能的潛力,但也有可能會將你的腦袋撐破……
哈哈,我先送你一股執念,我死後的執念,你將是上天送給我的最成功的作品!
啊!病床上的李奇仁忽然大叫一聲,掙脫了所有束縛在他身上的軟管和醫療儀器,驟然直直地坐立起來,幾秒後,隨即又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小仁,小仁!」
「兒子,兒啊,醫生!醫生!」
李軍夫婦隔着重症特護室的玻璃看着忽然醒來,又忽然倒了下去,猶如夢囈般的李奇仁,嚇的急忙驚呼。
身穿白衣大褂的醫生來了,見到一地的儀器設備的軟管和線頭,皺了皺眉頭,將腦電波監測儀重新弄好。
啊!
那醫生不禁詫異地叫了一聲,腦電波量值居然是常人的百倍之多,是不是儀器壞了?
醫生有些不相信,急忙將儀器重新整理了一遍,沒想到見到的結果居然還是這樣。
不可能!
那醫生不願意相信眼前的情形,他也不顧李軍夫婦的呼喊,急急忙忙地跑出了重症特護室。不多時,原先的那名醫生帶來了七八名醫生和一群護士。
「王主任,你快看,就是這位……」那醫生還沒說完,忽然嘴巴張的大大,再也說不出話來。
李奇仁頭終於不疼了,好多了,他坐了起來,將身上的線頭和軟管都拔了下來,這些東西粘在身上十分難受。
李軍夫婦再也不能等待了,不顧一旁的護士的勸阻,衝進了重症特護室。
「兒子!」
「小仁,你感覺怎麼樣?」
李奇仁拍了拍腦子,然後閉起雙眼,心中默念,這肯定不是真的,一定在做夢,一定是在做夢,怎麼眼前的父母忽然年輕了許多,仿佛自己回到了十多年前。
李奇仁過了片刻又睜開雙眼,眼前的情形依然沒有改變,他試着用力掐了自己一下。
「兒子,這是幹嘛,你可別嚇你媽呀!」夏琴看着兒子怪異的行為,不免着急地叫道。
這,這真是的?李奇仁被掐的地方傳來巨大的痛楚很是明顯地告訴他,這就是真的,而且自己似乎重生回到了過去。
「爸媽,我沒事,我只是不太明白,我怎麼會在這裏?」
「小仁,你在回家的路上,出車禍了,重大事故。死傷了不少人,你能醒來已經很幸運了,剛才,醫生都說你很有可能醒不來了。」李軍話語中依舊有些擔心。
「不說這些,我們家兒子現在好了!」夏琴急忙說道。
李軍夫婦倆一邊問這問那,一邊打發護士趕緊去請醫生來。哪知道,這時候,先前的那個醫生帶着一大幫子腦科科室醫生都跑了來。那醫生一路上將李奇仁腦電波量值是常人百倍的事情說與科室醫生聽,大家還真都不相信,百倍?怎麼可能嗎?那還不將腦袋撐破!
這醫生剛要繼續說的時候,卻見到李奇仁已經自己坐立了起來,看這樣子,這傢伙好像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可那醫生還是不願意相信,急急忙忙地跑去,將李奇仁按下,不由分說地將儀器架好。
「不可能,怎麼又恢復了,我看了好兩遍,不可能看錯!」那醫生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但他身後的王主任笑了笑,隨即搖搖頭就離開了。
「醫生,我們家小仁現在怎麼樣?」李軍問那醫生。
那醫生搖搖頭,也沒有說話,像是失了魂一樣。
看到這情形,李軍心中想到,看樣子必須找個熟人,這年頭看病醫院沒個熟人可不行,看這醫生這樣,要麼沒什麼水平,要不就不願意真心實意地替病人看病。
要說熟人,李軍還真認識一個,他老同學馬濤的老婆就在三院做醫生,好像還是B超室的主任。
馬濤現在是派出所所長,李軍只是一個小小的辦事員,李軍有些不願意和自己的老同學接觸,所以兩人也沒什麼交集。可是現在李軍也顧不上臉皮了,一個電話撥了過去,對面的馬濤聲音有些意外,顯然沒想到會是李軍。當得知情況後,馬濤也沒推遲,立即就讓自己的老婆柏紅立即去幫了忙。
結果,李奇仁被告知,現在已經沒什麼大礙,只需要轉到普通病房觀察幾天。幾天後,李奇仁徹底康復,回到了家。
家中跟以前一樣,兩室半的居室,有些陳舊的家具,自己的房間還是那麼的小,幾張老照片依然壓在自己曾經急筆奮書了多年的書桌的玻璃下面。
李奇仁慢慢地坐回自己的書桌面前,有些模糊聽着父母高興的談話聲,他的目光穿過了書桌的透明窗戶,看着這曾經那麼熟悉卻又感到十分陌生的小鎮,神情一頓恍惚,片刻間,思緒如潮水般涌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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