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對於蒂薇妮和夜語晨風的爭論，劉安突然想起很久以前的一個構想。

    摸着下巴琢磨了一會兒。

    攬住二女的細腰。

    「寸有所長，尺有所短，嘿嘿，揭過再議，今天的主題可不是辯論會」

    ※我※是※邪※惡※的※分※割※線※

    隨着各地商人的絡繹到來，白石村逐漸熱鬧起來，連帶着羅斯坦領的商業也跟着小小的興旺了起來。

    人的需求總是跟着身份地位的提高而增長，這些商人們有錢，在生活細節上更是挑剔，他們原本以為西北行省的一個窮鄉僻壤，肯定物質貧乏，生活低下，因此除了護衛上的需求外，也帶了不少隨行的僕人，甚至自己備有酒食。

    同時這也是工作需要，艱苦樸素的作風可能在大貴族來說是美德，但恰恰整個斯瓦什維爾蘭德世界很少有這種美德，並且在商人們來說，艱苦樸素的作風很容易會被人們詬病「吝嗇」，一旦有了這種品論，就很難融入貴圈。

    貴族圈子雖然亂，但卻是他們這種大商人崛起的依靠。

    但來到這裏之後，他們發現自己的準備有點多餘，羅斯坦領是一個男爵領，倒也符合他們的印象，物質相對來說貧乏，生活水準低下，標準鄉下小地方，目的地白石村可不是這樣。

    雖然同樣是圓木、石塊的建築風格，但是整個白石村從佈局到細節，處處透露出大貴族的氣息，道路堅硬整潔乾淨，走在上邊光是看着地面的圖案都仿佛是一種享受，連一堵石牆都好像經過了藝術大師的精心加工。

    尤其是某個隨行的中級法師，原本不可一世的樣子卻在看到負責接待他們的婦女們的時候變得畢恭畢敬。用非常正式的法師禮節向對方行禮。

    「幾位閣下日安，中級法師馬特里安向你們致意」

    這幾名婦女都是公會中除劉安以外精通鍊金術的幾人，一身法力波動絲毫也沒有掩飾，在中級法師眼中，恐怕自己的導師也沒有這種強大的法力波動。

    「不用如此，法師。我們只是主人的僕從而已，並沒有正式的法師身份」

    這段對話在來人中廣泛的流傳，讓不少有着不良愛好的商人們謹慎了許多。比中級法師還要強大的施法者僅僅是僕從？很好，管不住自己的二弟的話，以後也就不用管了，死人是不需要管的。

    如果說沒有親見的商人和傭兵（商人護衛），還不能讓他們警醒的話，那麼日常隨處可見的，婦女們帶着巨型的六足綠水鱷在村里遛彎的景象也在無時無刻提醒着他們。這裏的女人不好惹。

    原本，他們還對村莊裏專門開挖一條活水小河頗有微詞，因為在斯拜所王國乃至整個斯瓦什維爾蘭德，水族都是強大的敵害，一旦聯通了主要河流，很容易被他們順着河道入侵。

    在地球歷史上，一般城市和國家都是在水邊建造的，城市方便取水和排放生活垃圾。而國家依水而建，則有很方便的水路運輸。

    但在這裏不是這樣。城市和國家離水太近的話，很容易遭到水族摧毀，這在斯瓦什維爾蘭德世界的歷史上，時有發生，最近的一次，只有短短的一百五十年。斯拜所王國另外一個不算友好的鄰居伊斯王國，王國中的一個中級貴族將自己的領土向沿海方向推進了200公里，並在那裏建立了一個小型城市，距離海岸線仍舊有超過200公里的直線距離，但仍舊被大批的海族登陸摧毀。數十萬移民死傷慘重。

    淡水水域的水族雖然沒有那麼誇張，但也是極為兇猛的。幾乎所有有護城河的城市，護城河的水都是圈起來的死水，哪怕建設有大型法師塔的城市，也很少敢於引活水護城，尤其還是靜水河的河水。

    不過在看到這些巨型六足綠水鱷魚，商人也就明白為什麼這個神秘的團隊敢於這樣做了。

    守護者挑選的商人都是盤踞一方的大商人，要不就是商人商會的領袖，眼光是必須具備的技能，哪怕不具備，也會有具備這種能力的人在身邊輔佐。就算他們沒有見過這種巨型鱷魚，也很容易判斷出這是生活在蠻荒沼澤地區的生物，哪怕不是魔獸（具備魔法能力的野獸），光這種身板就足夠稱霸了。

    有這種水中霸王守門，人家自然敢隨便挖河引水。而能夠馴服這種巨獸，也就足夠說明他們的實力如何了。

    像這種例子有許多，從不經意的細節方面泄露出來的情報，商人們回過味來，人家根本就不在意，或者根本就是故意讓他們看的，很清楚的表達了一個意思：

    做生意我們歡迎，做強盜，我們的拳頭比你更大，所以還是老實一點好。

    ※我※是※邪※惡※的※分※割※線※

    夜幕降臨，白石村各處亮起了燈火，並沒有隨之沉寂，反而熱鬧起來。

    劉安前期的佈局這個時候有了效果，隨着各地商人的陸續進駐，酒樓、餐館、夜市的消費人群也不再是輪迴者自己。在諸多世界歷險，他收集的可不單單只是和力量有關的東西，小食、大餐、美酒等豐富的餐飲內容派上了用場，豐富了夜生活的同時，也在盡力掏空商人和隨他們前來的傭兵、隨從的每一個銅板兒。

    亨利?斯坦利和自己的兩個手下走在街道上，小威利是他的侄子，他哥哥的孩子，也是他的貼身助理，遺傳了斯坦利一家的精明能幹；斯比德是他的護衛頭領，同時也是他的情報頭子，是擁有正式騎士頭銜的平民戰士，即便在村莊裏，也依舊全副武裝，一身重甲背着盾牌掛着長劍，只是將頭盔夾在腋下。

    亨利欣賞的正是他這份謹慎。

    「其他商人都安排在村中各處的旅店中，有本地村民開的。也有他們開辦的，不過聽說本地村民的旅店都是在他們的扶持下才開辦的，並且在很多事物上很依賴於他們，像是食物、服務等」

    三人一邊隨處逛着，一邊低聲交談。

    「有發生什麼情況嗎，比方說。房位不足，擁堵之類的？」

    亨利指了指路旁的一個攤位，小威利上前買了一些穿在木籤上的食物。

    「沒有」斯比德搖頭。「看得出來，他們的組織很嚴密，那個詞彙怎麼說來着？領導手下的那個？」

    「管理？」

    亨利從侄子手中接過麻辣燙，先放在鼻子下邊吻了吻味道，試着問道。

    「對，就是管理，還有對人力和物力的調配都非常、非常厲害」

    斯比德拒絕了小威利遞過來的麻辣燙。他一般不在外邊進食飲水。

    「哦哇」

    亨利叫了一聲，並且吸着氣，讓另外兩人有些詫異，但下一句話就讓他們打消了疑慮。

    「這東西的味道很棒啊，威利，再去買一些，把你手上的這些先給我，嘶～」

    這種情況一路上發生了很多次。亨利叔叔已經過了四十歲，精力大不如前。美人、酒水這些享受已經提不起他的興趣，很難見到他對特別喜歡什麼食物。

    小威利交出手上的串子的時候，琢磨着是不是多買一些，自己也嘗嘗口味。

    「斯比德，你真的不試試嗎，嘶啊～唔唔」亨利和斯比德其實也是多年的老友。斯比德曾經狂熱的追隨過那些小說中的騎士之路，處處碰壁後才放棄了理想，不過因為出身問題，有沒有開闢領土的才能，這輩子也只能獲得騎士的頭銜了。

    「那些人可都是強者。想謀奪什麼的話，不需要用在食物里下午這麼卑劣的手段，我們見過的那幾個女人搞不好隨便拎一個出來就是大法師一級的角色」

    「他們是不需要用到這種手段，但我要提防的還有你的那些競爭者，」斯比德看着亨利嘴上說着讓他嘗試，實則上下嘴皮子飛快的將木籤上的食物吃進嘴裏。「這些年你也遇到不少這種狀況了」

    「哦，你這麼說，是不是聽到什麼風聲了？」

    「那幾個南方佬」斯比德前後看來看，「上午參觀了那些木材後，有人放出風聲，那幾個消息靈敏的南方佬可能會想辦法獨吞這批難得的上等貨」

    這時候小威利跑回來，手裏捧着一大把各種串子，有肉串、有蔬菜串，還有各種丸子，亨利一邊吃一邊聽，小威利也跟着一起吃。

    「他們有軍方背景，雖然最有可能的手段是請到軍方的批文，將這些木材變成軍用物資，但也要提防他們用其他一些非常規的手段」

    「嘿嘿，嘶～我猜他們肯定不敢用第一個手段，這些人可不是只有騎士、巫師等程度，招惹這種級別的強者，數量還這麼多，我想就算是南方那些主站軍團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亨利嘿嘿笑起來，用一張散發着淡淡香氣的面巾紙擦了擦嘴巴，然後將手上的木籤和用過的至今一起丟到旁邊的垃圾桶中。

    「這話說的……真是讓人不甘心啊，亨利」斯比德嘆了口氣。「我這輩子恐怕也突破不了騎士的境界了」

    「不，這你可就錯了，我的老友」亨利拍了拍他的肩膀，發出咣咣的聲響。「你接觸過的女人還是太少，你只看到了那些人風光的一面，你知道普通女人要達到這種接人待物的境界要經過怎樣的鍛煉嗎？」

    ……

    ※我※是※邪※惡※的※分※割※線※

    ……

    「洛克，你怎麼看，我們的這位團長大人是不是有些捨近求遠啊，做這些和主線任務沒有任何關聯的事情？」

    白石村的另一頭，比利酒吧里，幾個人正圍坐桌前飲酒。

    比利是前山海經空間成員，在他的世界裏，他是意大利黑手黨成員，和另外一個光頭佬白西服白圍巾不同，他一身黑色的裝束。

    「不，他的任何決定我們都不能小窺，你根本就不知道【阿賴耶識】到底是一種什麼境界，就算是我也不能完全體會」

    光頭佬拿起玻璃酒杯，小酌了一口。說道：「比利，你是不是忘了那位大人究竟是什麼人了，你不能將他表現出來的友善認為是軟弱，說話要注意一些」

    「為什麼光只說我，前段時間岩石不也做過類似的舉動嗎？」比利反問道。

    「那是你不清楚，我們的團長大人到底是一個什麼人」柳岩放下酒杯。坐在旁邊一直沉默不語的癒合者琳達在他的酒杯里添加了冰塊，又為他倒了一杯據。

    「我這不是拍馬屁，或者諂媚、奉承什麼的，我們的團長大人是一個智者，而且還是一個擁有【阿賴耶識】的智者，很多人都可以成為智者，我算半個，判官斯洛克斯算一個，還有我們認識的很多人。高智商天才美琳達，我們的那位女boss李娜，艾達等等，大小姐秦鑰也可以算半個……」

    「但是所有這些人都有一個缺點，我們只會站在自己的立場上，從利益得失的角度出發，解決問題，包括我們的曾經的空間掌控者。也是如此……但結局呢，他徹底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從所有的世界上消失了，他曾經存在過的一切痕跡都被抹除」

    比利皺着眉頭，理解不能。

    「洛克，你說這麼多做什麼，這些事情和我們有關係嗎，而且已經都是過去式了。我們現在討論的是我們時下的事情」

    柳岩笑了起來，舉起酒杯將冰酒一飲而下。

    「我想說的意思是，我們可以為自己的利益，偶爾和李boss鬧鬧彆扭，和那幫女人爭一爭話語權。這是正常的團隊競爭，但千萬不要想着脫離這個團隊，這事關我們生死，嗯，我知道，你只是抱怨了一下團隊的做法，但這種想法還是不要有，因為擁有【阿賴耶識】的人，在一定程度上就代表着真理」

    「你是說，有我們不能想像的原因在內？」光頭佬插進來問道。

    柳岩點頭。

    「而且你們難道不認為，在所有的團隊和公會中，守護者是最有希望發展到最高的25級並研發出【復活】技能的嗎？」

    ……

    在回去的路上，一直沉默不語的琳達問道：「岩，你沒說出來的話是什麼，被比利打斷的那句」

    「世界可不會因為我們的利益而旋轉，智者謀取利益，團長他謀取生存」

    ※我※是※邪※惡※的※分※割※線※

    「唉？這裏還有鐵匠鋪？」

    「要進去看看嗎，斯比德，你可是從來也不放過任何一處鐵匠鋪的」

    斯比德看了看四周，說道：「難怪放在角落裏，恐怕是怕燃燒產生的煙塵和鍛造時產生的噪音影響到他人吧？」

    「你總是這么小心，說起來，下午我在你的那些小伙子們收集的情報里，看到這個村子裏還有各種各樣的店鋪」

    「不過這個時候，大部分店鋪都已經關門」

    「明天讓你的人仔細摸一下這些店鋪」

    「有必要嗎，只是很普通的店鋪罷了」

    「斯比德，我的老友，有的時候，賺錢的生意就在你忽略的地方」

    ……

    最先進門的小威利看到的是一個粗壯的腰身，以及兩條比他大腿還粗的，筋肉虬結的胳膊，向上看去，是一個異常雄偉的胸部。

    「這是多麼發達的胸肌……」

    小威利的想法像被摸了脖子的雞，戛然而止，因為他看到了這句軀體的主人。

    一個擁有美麗臉蛋的女人。

    前後反差如此之大，小威利難免就露出了驚駭的神色。

    「你那是什麼表情？」

    夏爾不滿的說，然後突然想起什麼，低頭彎腰用手就蓋住了他的腦袋。

    「話說，哪裏來的小鬼？你和那些商人是一起的？」

    夏爾的手毫不費力的好像nba球星單手提籃球那樣包住了他的腦袋上部。

    「哇～」

    青年慘叫一聲。

    「出、出現了！」

    聽到聲音，亨利和斯比德還以為小威利遇到了敵人，兩人衝進來一看，卻有些傻眼。

    雄壯的夏爾正將小威利握着着腦袋提到與她齊平的高度，不滿的說道：

    「什麼叫『出、出現了！』，你當我是怪物嗎？」

    的確是怪物……

    兩位中年大叔在心理面補充一句，斯比德看着夏爾的體格，心理還充滿了羨慕嫉妒恨。

    這是多麼完美的戰士體格啊……

    他夢寐以求而無法通過後天改變的天賦，如今卻出現在了一個有着美麗臉蛋的女人的身上……

    「對、對不起，我被你雄壯的身體嚇到了，並不是有意要那樣的，所以請原諒我吧」

    被揪住腦袋的小威利，嘴皮子無比順流，突破了自己平常的極限，清晰並快速無比的說完這句話。

    夏爾身後，響起了一片女人的笑聲。

    她回身呲了呲牙，做出恐嚇的表情，惹得笑聲更大了。

    一個婦女乾脆放下錘子，來到她身邊。

    「矮油～姑奶奶，你就先把他放下來吧，普通人乍一見你，難免會嚇一跳嘛」

    「又不是我故意要長成這樣的」

    夏爾哼哼着，把小威利放下。

    「兩位，是來到這裏做生意的客人吧，我們這裏是夏爾之錘，只是初級的鐵器加工點，這點在你們的手冊上有寫，應該沒有適合你們的商品」

    婦女用手肘拐了拐夏爾的大腿，以她的身高只能碰到那裏，對稍顯呆滯的亨利和斯比德說道。

    「哦喔喔，我們只是飯後出來走走，隨便走到這裏的」亨利像是回過神來，說道。

    斯比德發現自己居然只到夏爾的腹部稍微朝上一點的位置，連胸口都夠不到，沮喪的捂住了眼。

    「哦，那你們請隨意看一看吧，我們的製作任務有點緊，就不招待你們了」

    「好的，好的」(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