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賀坦特親王的體格，是無論如何也鑽不進馬車的

    不過在波旁夫人對他釋放了一個法術後，他的身形便按着比例縮小了，包括他身上那套顯得有些陳舊的鎧甲

    這也是他常年穿着這套鎧甲的原因，普通的魔法裝備可不會隨着變大或者變小，鎧甲的陳舊可以理解為故意做舊，是一種掩飾這套裝備不但是阿麗，也就是波旁夫人當年親手為他製作的，屬性和防禦能力實用性都是在斯拜所王國難得一見的精品

    縮成正常人尺碼的賀坦特親王雖然仍舊一臉大鬍子，但卻顯得俊逸了許多，如果把鬍子修理一下的話，就是那種帥得掉渣的成熟中年男人了

    「怎麼感覺你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面罩男上下打量着波旁夫人，有些不確定的說道：「女人味充足了很多……」

    馬車裏只有他們三人乘坐，關上門窗後，既感覺不到顛簸也聽不到噪音座位和車廂都釘着真皮皮具，還有窗簾和魔法燈具，非常舒適和豪華隨行的侍女乘坐另外一輛馬車，跟隨在後，車外能看到騎馬的護衛

    別墅區那裏修建了一條專門入城的道路和城門洞，進入城區後，賀坦特親王好奇的打量着窗外的景色，以及遠處那高聳如雲的龐大黑塔護城河還沒蔓延到這裏，所以他也就沒有機會見到在水中悠閒徜徉的巨型鱷魚

    「這是所有女人都期望學會的化妝技巧以及一些小工具，我剛剛得到它們的……」波旁夫人答道，眼光溫柔的看着身邊的漢尼拔，轉過頭來，說道：「在去參加拍賣會之前，我要去紅星商會在這裏建立的醫療機構複查身體怎麼樣，要不要給你介紹一下，以她們的能力，應該有可能修復你的臉頰」

    「真的？」

    「真的？」

    聽到這話，回過頭來的賀坦特親王和面罩男同時問道

    「真的」

    波旁夫人鄭重的點頭，賀坦特親王見狀比面罩男本人還要激動幾分

    面罩男隔着面罩，摸着自己的臉頰，眼神中露出幾分期待

    這是當年三人很傻很天真時，他為了掩護同伴而被敵人捕獲，遭到折磨和酷刑留下的傷痕，等得救以後，臉頰的皮肉已經長死，無法再使用法術或者神術再生

    這麼多年以來，雖然表面上不說阿麗還時常對他惡言惡語，但是他知道不管漢尼拔也好或者阿麗也好，其實都非常在意這件事敢拿他臉頰說事的傢伙，不管身份如何，基本都被漢尼拔的鐵拳制裁過，阿麗也為此專門修習了治療術，雖然不能補救，但為以後如果出現類似的情況作了準備

    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剛好聽到漢尼拔少有的在重複問話

    「這是真的嗎，阿麗她們真的可以治療……的臉頰？」

    說到名字的時候，賀坦特親王停頓了一下，略過了那幾個字波旁夫人也從來不提及面罩男的名字，似乎有什麼隱情在內

    「說修復更加確切一些，祭司們過度依賴於神術，毫無研究精神王國紅衣大教皇做不到的事，用魔法手段未必做不到」

    「這真是太好了」

    沒過多久，穿過一個掛着「白石村第一人民醫院」的牌坊，馬車在一片飛檐斗拱的高大建築群前停下

    四個侍女不是第一次來這裏，分出兩人引着護衛和車夫去一旁的休息場所呆着另外兩人一個撐傘，一個推着輪椅，陪着波旁夫人三人進入建築

    裏面一如別墅區的寬敞明亮，賀坦特親王此時也只是正常人尺碼，還有穿着白大褂頭上戴着樣式比較奇怪的白色帽子的少女主動上前提供服務

    一切都給第一次來到這裏的親王和面罩男非常新奇的感覺

    撐傘的侍女抱着傘和白衣少女說了幾句話，一行人便在波旁夫人的帶領下，老馬識途的沿着通道而去

    一路上能看到出入這裏的人什麼樣的都有，有平民，有貴族，也有富商，不過看起來貴族和富商更多一些

    路過一個個房間，透過門上的水晶窗戶，能看到裏邊有一些傷患躺在床上休息或者在房間裏說話、玩紙牌，另外一些有身份的人就比較奇怪了，躺在床上，或者身上踩着一個少女，或者有一個虎背熊腰的大媽像是在毆打他的樣子，但這個人卻露出滿意的神色，或者身上栽着瓶瓶罐罐，還有一種就比較驚悚了，身上像刺蝟似的，密密麻麻插着善良的長針

    這時候從一側的通道中走出兩個少女，也是穿着白大褂，不過頭上沒有戴着那種白帽子，其中一個少女粉紅色的頭髮非常罕見，腦袋上還綁着一個金屬護額，另外那個金髮少女則是將這個護額系在腰間

    「也幸虧剛才那個傢伙命大，臉部被攪成那個樣子，送來的時候還沒斷氣」

    「不過眼球恢復起來就比較麻煩了，需要用到一些比較昂貴的材料，都不如去南邊那些城市，在那些凍死餓死的難民身上找一雙替代品，反正按照這裏的喪葬習俗，也是送到大墓地里被烏鴉和其他野獸吃掉」

    兩個少女的閒話，立刻就引起了親王的注意

    「這是比較犯忌諱的事情吧，不管是我們還是這裏的人，做這種事情都……都……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很容易踩過界？」

    「嗯，差不多，而且沒有專業知識和工具，他們自己也沒辦法處理像眼球這樣的器官」

    「誒～還是不要說這個了，不過最近這樣的事故很多啊？」

    「沒有按照安全生產規定清理毛髮，這是肯定會發生的事情，商業組的姐姐們三令五申，都被那些商人當成耳旁風，等罰單和賬單下來的時候，有他們哭的」

    「不過直接給工人這麼高的待遇這樣好嗎？」

    「不知道，大人有他自己的考慮吧，我聽說商業組那裏正在籌劃為和我們有合作關係的商人和貴族開辦商科補習班」

    「啊？哈哈哈哈，不是吧……」

    「你也覺得好笑……」

    路過下一個拐角的時候，兩個少女轉來進去，交談的聲音也隨之遠去

    賀坦特親王向自己的手下望去發現他目光中也飽含着驚訝在看着自己

    「你們也覺得不可思議？」

    兩人中間，被侍女推着的波旁夫人說道

    「有點，」親王點頭，「現在我多少理解你的轉變了，一個可以維護普通人利益的制度……一直是你的目標」

    「以前的目標……知道的越多，我反而更加迷茫……算了，我們今天不談這個，至少你可以放心，你的寶貝女兒真的不會有事」

    「嗯」

    ※我※是※邪※惡※的※分※割※線※

    小白領收回兩根手指推了推鼻樑上增加氣質指數的平光鏡，說道：

    「夫人，你已經沒有大礙了，但心結不解，所以有的時候會感覺到氣悶、胸痛，這個就不是醫術、藥物或者魔法能夠幫得了你的了……」

    有意無意的看了眼站在後邊的賀坦特親王和面罩男，她繼續說道：

    「另外，娜塔莉婭公主已經和我們的老公回來了不過我們老公最近會很忙，沒時間見你公主呢，還需要觀察一段時間，因為她畢竟在黑暗深淵中呆了幾個月，那裏的魔氣有可能會侵蝕到她」

    末了，她解釋了一句

    「說是一段時間，但其實再有兩天左右就結束了」

    波旁夫人點點頭她身後的賀坦特親王也在點頭

    小白領將這些看在眼裏

    「非常感謝你的診察，肖女士」

    因為劉安老是「小白領、小白領」的叫着，久而久之，她本來的名字沒有人多少人記得，反倒是外號叫開了對此，大約是劉安在背後灌了什麼迷魂湯，她自己也默認了「肖白領」這個名字

    所以波旁夫人會稱她「肖女士」

    「是這樣，我的一位朋友就是他」波旁夫人指了指身後的面罩男「早年受過一些傷害，在臉上留下了難以治癒的疤痕，不知道有沒有辦法修復？」

    房間裏的幾人都充滿希翼的看向小白領

    她沖一旁的侍女揚了揚下巴，侍女很有顏色的立刻拉着輪椅，讓出位置

    「這要檢查過後才能知道」

    另外一名侍女將旁邊的凳子搬過來，小白領沖他招招手

    「來，你過來坐下，讓我檢查一下」

    面罩男走過來坐下，猶豫一下之後，把自己的面罩拉下來，除了猙獰的面部以外，頓時一股口臭氣息蔓延出來

    這也是另外一個他帶面罩的原因，臉頰上無法閉合的缺口，除了漏出他喝的液體和口水以外，還無時無刻都在泄漏着口腔氣息

    小白領皺了皺眉，還是用蔥嫩的手指左右扳動他的頭部，仔細的檢查傷疤

    這種表現讓面罩男心裏稍安

    賀坦特親王和波旁夫人的心隨着她的檢查都在七上八下

    「稍微有些麻煩，但還是可以修復，不過……」

    「不過怎樣？」賀坦特親王緊張的打斷了她的話

    「相貌可能會和以前稍微有些許不同」

    「那不成問題，我還以為是什麼」賀坦特親王激動的說道

    小白領看來他一眼，又看看波旁夫人，怎麼覺得這個人才是三人的主心骨呢？

    「那你們讓人去吧費用交了……」看到親王一臉詫異的樣子，改口道：「哦，就是治療所需的花費，包括我的手術費還有器具、藥材的價錢」

    「沒有問題」

    小白領讓面罩男把手指伸進一個好像血糖儀的掌上儀器中，驗了他血型，寫下一張清單後，一名侍女領命而出，去辦理這些瑣事

    小白領按下桌面上一個器具的按鈕，說道：「撒庫拉醬（小櫻）你在那裏嗎？」

    「在」

    「幫我拿過來一份肌體再生基本、一份的b型血漿、一套a型刀具和一份病人用無菌服」

    「好的，馬上就來」

    很快，賀坦特親王之前在通道中間過的，那名有着稀有粉色頭髮的少女，捧着一摞東西推門而入，出門繳費的侍女也在後腳走進來將一張巴掌大小的方塊紙交給了小白領，小白領看也沒看遞給了小櫻

    小櫻看了一眼面罩男，說道：

    「修復手術？」

    「是啊」

    「難怪你沒要麻醉劑，在頭部動手術，正好我閒着，來幫你做麻醉和止血吧」

    「好啊」

    小白領笑眯眯的應道

    兩人起身到一旁的水槽前洗手，戴上口罩和手套小白領給面罩男套上病號服，把頭部露在外邊，小櫻讓圍觀的群眾推開三尺將一旁包着黑色紙袋的垃圾桶搬了過來

    兩人配合的很嫻熟，小櫻在給面罩男剔除術位上的鬍鬚話說肉口向外翻着，參雜着棕毛，還流淌着口水，真的比較噁心小白領則對他，也是對其他人，講解着手術的步驟

    「我會先修整你的傷口，然後使用治療法術讓它癒合因為你的臉頰肌肉結構已經被破壞掉，所以修整後的傷口也會無序的生長就是像這邊一樣，長出增生的疣子，臉肉中也會有結塊的症狀」

    「這只是第一次修整，之後我會用這種培養出來的肌體再生結構，清理並接續你面部的肌肉組織，這種材料會被你的身體慢慢的吸收分解，最終會被你自己的生長出來的肌肉慢慢取代，起到的也只是初期的塑形作用，所以不用擔心它會留在你的臉肉中」

    「激活肌體再生基本的活性後，我會繼續施展治療術讓你的傷口加速癒合，所以會反覆的修整你的傷口，也就是不斷的切削增生的贅肉，控制肌肉組織的生長和塑形，直到達到你原本的相貌為止，整個過程會持續1小時到2小時左右，你的甚至會保持清醒，所以我現在要問你一句，你懼怕血液和血腥嗎，如果懼怕的話，我們也會讓你昏睡過去，避免刺激到你」

    「不，我不懼怕血和血腥」

    小白領的話，面罩男其實有一大半聽不懂，但總算在腦中勾畫出一個大體的步驟

    說話時，小櫻手腳麻利的將幾袋藥品、血漿插到面罩男的身上

    然後兩手攏住他腦袋兩側，一個查克拉光球出現，上百根銀針在光球里遊動，自動插入到對應的位置，把他插的像個刺蝟，阻斷了面罩男的神經

    除了眨眼跟呼吸，他徹底喪失了對身體的控制權，自然也感覺不到痛感

    小白領也沒說「那麼我開始了」這樣容易讓人緊張的話，而是自然的提起手術刀，自然的開始切削麵罩男的臉頰，自然的拆掉他的下巴，將一個擴張器塞進他的嘴巴里，自然的塞進去

    「小櫻，綱手為什麼會被老公掛在那裏？」

    「啊？那個呀……師父她賭鬼脾氣發作，好像犯了什麼過錯」

    「哎？漫畫裏綱手不像是那麼沒有原則的人啊」

    「原則？你是說忍道吧？你也說那是漫畫了……不過確實也不是什麼大事……」

    小櫻斜着眼睛看了一下旁邊的幾個人，一隻手突然撤出醫療忍術球，放在嘴邊和小白領，用其實所有人都聽得到的音量咬耳朵：

    「也就是啊，我們這次增加的新人，就是師父搞出來的，我猜也只是做做樣子」

    「我們？新人？」賀坦特一頭冷汗的看向了波旁夫人，後者一臉不相干，雲淡風輕的聳聳肩，也豎起一隻手用所有人聽得到的音量說道：

    「噢，忘記告訴你了，你未來女婿的老丈人不止你一個」

    賀坦特親王「……」，如果學習過地球文化，他大約想說的是，「我現在可以說髒話嗎？」

    小白領手上不停，不知不覺間，就將面罩男的兩側臉頰削成肉骨頭，虬結亂搭扭曲在一起的肌肉全部理順，雖然看上去非常的血腥和猙獰，一側的牙齒和牙床全部暴露在外……

    小櫻低頭看了一眼說：

    「啊啦，這邊的肌肉缺乏續接的條件啊，難怪你需要用到人工肌體」看了另外一邊，「這邊倒是可以用忍術恢復」

    「咬合肌也是有缺損，不過可以使用他自己的肌肉組織修補，你先幫他控制失血我修整一下這個肌體再生基礎的外型」

    小白領打開扁形盒子，裏邊是浸泡在藥液中的一塊牛排似的鮮肉

    用消毒紗布將手術刀擦拭乾淨後，小白領迅速的將肌體再生基礎切成需要的形狀，現場除了小櫻，也就只有賀坦特親王能夠看清楚她的動作，刀鋒靈巧在鮮肉狀的肌體再生基礎上切割，碎肉被直接甩進垃圾桶里

    片刻過後，如果之前這塊被稱為「肌體再生基礎」的東西還只是一塊鮮肉，現在包括兩名侍女在內都能發覺它有了肌肉般的紋理

    到了此時，賀坦特親王也終於有了好友能夠恢復如初的信心，除了小白領的刀法外，也還有另外一個好友阿麗的解說：

    「應該是用某種塑形法術，讓這塊魔法造物具備了肌肉的特性，不管是這種塑形法術，還是這塊魔法造物，都是高超的魔法技術呀」

    面罩男整個口腔大約也只有上頜部位還有大片完整的口腔內皮小白領用手術刀靈巧的在他嘴裏一划，就揭下一張來……然後刷了個治療法術等他上頜的內皮癒合後，又是一張在他肩膀劃了個口子，除了取出幾條肌肉纖維細條外，也是用同樣的方法揭下兩片皮膚

    這些東西都被整齊的擺放在鋪着一層無菌桌布的桌子上

    拆掉固定器，先把兩張口腔內皮移植到面罩男的嘴裏，他的下巴還不能動上下頜骨只連着一張薄薄的皮膚，這個時候還不能讓傷口癒合，所以只能用針線加以固定

    小櫻仔細觀察點頭說：

    「原來是這樣，通過這種方法就讓他修復的部位，口腔裏邊有了口腔裏邊專門的皮膚」

    她留下幫忙的目的也是觀摩小白領的醫療技術和手法

    「人體擁有很強大的自我修復能力，我們只需要給出大體的方向，它就可以自己按照我們的心意去進行」

    小白領並不介意小櫻的偷師，一邊進行手上的工作，一邊提點這說道：

    「可惜治療術仍舊是普通醫師的瓶頸，雖然從身體的不同部位取樣以及進行階段性的修復手術可以規避這一弱點，但卻會增加手術的修復程度」

    「光是對肌肉結構的認知和塑形，就需要花大量時間和金錢才能鍛煉出來」

    兩人說着話，也讓賀坦特親王和兩名侍女這樣的外行，知道了這一系列手術蘊含的價值

    接駁好內皮後，面罩男的嘴巴被合攏，兩側的口腔內皮膚充滿皺褶堆疊在一起

    小白領用特殊的空心針，在他的傷口上下刺出無數血洞，噴了藥劑，然後才將修整好的肌肉組織貼到他臉頰上，縫好，再噴一遍藥劑，將從肩膀上截取下來的皮膚貼合到他的臉上，說道：

    「因為要拆線，所以不能讓他的傷口徹底癒合，治療術只能用到讓他的所有傷口剛剛開始癒合的程度」

    小櫻點頭

    這個時候，面罩男臉上左右兩側皮膚雖然和其他部位的有明顯的不同，但已經有了往昔英俊相貌的影子，賀坦特親王和波旁夫人眼眶都不自覺濕潤，心情激動，看來三人的關係非同一般

    小白領用一枚小鏡子和一把尖嘴醫療剪刀，飛快的將他嘴裏的縫合線剪斷拆下，丟到垃圾桶中，然後十指放在他的臉頰兩側，各個手指微微點動挪移，做着細微的調整，接駁神經線和毛細血管

    在法術的作用下，所有的內外傷口飛快的癒合、生長

    就像之前預言的那樣，蚯蚓般的傷疤和贅生物在內外浮現，儘管如此，也要比面罩男之前的形象好上太多

    小白領執刀開始了第二輪的切削，或者說整形，將傷疤和贅生物切掉，噴上藥劑，再度使用癒合術

    蚯蚓般的傷疤和贅生物再度浮現，但程度比第一次輕微了許多這次也不用額外截取移植新的皮膚，因為之前的醫療程序，已經將表皮細胞的信息刻畫進移植的這些新的肌肉組織里

    如此反覆幾次後，她沖小櫻點了下頭

    後者會意，立刻撤掉面罩男頭上的銀針，收起忍術球

    噼里嘩啦，銀針傾斜在另外一個裝滿消毒液的金屬容器中，因為銀是稀有金屬，所以有回收再利用的價值，不過不會再作為醫療器械使用，而是經過高溫消毒後，熔煉成錢幣

    小白領遞給面罩男一杯水，說道：

    「因為我個人的潔癖發作，所以順道給你的口腔做了一個清潔術，這個算是奉送的，不格外收取費用，另外一個要使你口腔兩側的內部皮膚加速生長和代謝，所以使用了一個加速法術，現在你輕柔的用舌頭清理一下兩邊的腮幫子，把老皮舔下來，還有牙垢什麼的一些東西」

    她最後又重點重複了一句

    「動作要輕」

    面罩男點頭，依言照做，吐了好幾口充滿髒東西和皮屑的漱口水，迫不及待的就找到房間裏的鏡子

    裏邊是他曾經有過的容顏，他現在再度擁有了，除了皮膚顏色和質感仍舊有些差異外，他已經恢復如初，淚水忍不住就流了下來

    轉頭看向了小白領和小櫻

    「啊，這個就免了」

    小白領和小櫻同時兩手放在身前推拒道：

    「這只是我們應該做的事情，畢竟你們已經付過錢了，不是嗎？」

    「另外，最近半個月，因為要替換人工肌肉組織，所以還是不要吃堅硬和韌性太大的食物，最好喝流質的液體，我想在我們的菜譜上，有很多這樣的食物，就不需要我過多介紹了」

    儘管她們這樣說，在兩名侍女驚訝的目光中，賀坦特親王、面罩男以及從輪椅上站起來的面罩男，向兩人深深的鞠了一躬

    兩名侍女可是知道賀坦特親王身份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