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這些傢伙想幹什麼？」

    臉上貼滿了紙條的娜塔莉婭指着屏幕里的摩尼佛梅爾黑蠍武士問道，天空中的偵察蜂早就將他們的行蹤暴露給魔法坦克里的眾人。

    「管他們想做什麼，不要轉移話題，十五張紙條了，你要鑽椅子了」

    蘇菲搬過來一張椅子，放在她的面前然後坐到上面。

    「嘿嘿」娜塔莉婭尷尬的笑起來，像小狗一樣趴倒地上，四肢爬行，從側面鑽到椅子下邊，然而她的身形太豐滿了，肩部還可以用斜着這辦法勉強鑽過椅子，但是需要扒開臀縫才能找到內褲的大屁股，卡在那裏不管怎麼扭動就是鑽不過去  。

    「哈哈哈哈」

    其他老闆娘們笑的前仰後合，讓娜塔莉婭越發尷尬，使勁向前一拱。

    「咔」

    木頭椅子碎了，蘇菲沒有防備，落在她腰臀向一旁彈起，摔了個屁墩，充分顯示了兩人彈性驚人的身體。

    笑聲更盛。

    斯嘉麗、葉卷、蘇小美也不知道怎麼了開始發瘋，將香檳搖的充滿了壓力，尖聲笑着衝進人堆里，用高壓酒泡互噴。

    笑鬧成一片。

    樹界少女老闆娘推着原木桶封裝的果酒進場，勁爆的音樂聲想起，氣氛莫名其妙的就被炒熱，白蘭地、維京啤酒、威士忌，雪花啤酒、紅星二鍋頭、茅台、五糧液……所有老闆娘都開始往外掏酒。

    ※我※是※邪※惡※的※分※割※線※

    劉安捂着臉，覺得實在是太丟人了。

    心到現在還撲通撲通直跳。

    如果有準備的話，摟着骷髏睡覺也不會感到害怕，實在是太突然，太意外。

    「你不是應該死了嗎？我靠，人嚇人嚇死人啊」

    「我的肉體的確消亡了」老頭男神的骷髏也被劉安嚇得不輕。抖了抖身上破爛的衣衫，乾脆扯掉，在指骨的戒指上一摸，又拿出一套同樣式樣的長袍，套在腦袋上穿好。「從普通人的角度來說，我的確是死了。但是想必閣下也應該知道，像我們這種層面的存在，並不是那麼容易就徹底消亡的」

    劉安上上下下打量着它，一具普普通通的骷髏，靈魂波動微弱的難以察覺，充其量只是一個雜兵的程度。

    「就我所知，你們這些異世界的法師在壽命將要結束的時候，很多都會選擇將自己轉化成一種名為巫妖的不死生物，看情形……你的轉化儀式不怎麼成功嘛？」

    然後他突然警覺。一個普通的骷髏能夠使用精神力和他對話嗎？難道是想要侵佔自己肉身的奪舍戲碼？

    「雖然我也知道這種方法，但請相信我，我現在的這種狀態只是個意外，一旦成為巫妖，就徹底斷絕了成神的道路，只會成為令人厭惡和詛咒的對象，這並不符合我個人的理念」

    骷髏做出邀請的動作，引着劉安進入了旁邊的植物園。那裏有一座小小的涼亭。

    在涼亭里的石桌坐下以後，骷髏繼續「說」道：

    「之所以會存活到今天。唯一的原因就是，我要為自己犯下的過錯負責，斯科魯爾茲是我召喚到這個世界上的，所以我也要親手埋葬它」

    「斯科魯爾茲？」劉安做出觸手亂舞狀，「那個把觸手伸的到處都是的玩意兒嗎？」

    骷髏點頭。

    「我想你應該在我的召喚間裏看到了，他和我是締結了靈魂契約的存在。是用我的血肉，在混沌中相應我的呼喚，來到這個世界上的獨一無二的神跡造物」

    劉安訝異的看過去，這種說法雖然費解，但剛好懂得一些。和他無節操的各個世界簽約妹子不同，老頭男神的這種做法，可是用自己一半的靈魂和生命力，創造了一個與他血脈相通的神性分身，好處是成神以後具備更大的威能，缺點嘛……對方死了以後，老頭男神也十有八九會咯屁朝涼。

    老頭男神是一個法聖，把自己的神性封神塑造成全知全能的眼睛形象也就不難理解了。

    可是……自己剛才好像弄死了那隻眼球生物……

    丫不會是打算在臨死前找個墊背的吧？

    「呵呵，不要這麼緊張，即便在生前，斯科魯爾茲還在的時候，我恐怕也不會是閣下的對手，閣下的強大是我生平僅見，神靈之下最偉大的存在」

    「啊我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偉大不偉大什麼的，毫無意義」

    「毫無意義？」老頭男神愣了，「這怎麼會毫無意義呢？」

    「唔，這個是認知問題，總之這個世界沒有了誰，包括神在內，都會照常運轉，你確定找我來是討論這個的？可能幾個月也不會有結果」

    從見面到現在，骷髏沒有血肉，看不出來表情，劉安一直都很謹慎，謹慎的發出精神力波動，謹慎的接收。

    骷髏在手在下巴那裏摸了個空，大約是習慣性的捋鬍子的動作，愣了一下後，兩隻眼眶中放出忽明忽暗的藍光，大約在思索劉安的話。

    過了一會兒。

    「我只是非常好奇，找閣下來只是滿足我個人的好奇心，我的法師塔，我的法杖，這裏的一切……說句不謙遜的話，可都是我們葉迦尼派系流傳數萬年的重寶」

    「這座法師塔，名叫【虛空中的王座】，是葉迦尼派系成神的先輩，用幾種神界的材料與幾種稀有的凡間材料混合製作而成，效果嘛，你也看到了？斯科魯爾茲用了幾千年時間也無法觸及它的本質」

    「我的法杖名為裁決，也是用神界金屬鍛造而成，和【虛空中的王座】一樣，都是能夠稱為神器的，並且二者相輔相成，以閣下的眼力，可能不清楚它們的具體屬性，但不可能看不出它們的寶貴之處吧？」

    「但是好像閣下。似乎並不打算將它們帶走的樣子？」

    「境況不同了嘛」劉安聳了聳肩，然後在骷髏的注視下，雙手慢慢切換成【煉金之手】，豎起一根手指在空中劃了一下，就好象且過黃油的熱刀，留下一個難以磨滅的痕跡。然後在這個法師塔的特性之下，慢慢彌合這個劃口。

    他撤掉【煉金之手】，繼續用精神力交談。

    「你瞧，在下剛好還算是一個合格的煉金師，對自己的技術也有那麼點自信，不怎麼缺乏煉金裝備……不過換作以前我還沒達到現在這種地步的時候，可能會和別人一樣，將你這裏搜刮一空，包括你手上的戒指……」

    劉安指了指遠處。

    「……宮殿裏的那個王座。召喚間、圖書館、實驗室里的所有珍貴材料、魔法典籍……這是正常的成長手段，或者叫做累積手段」

    「但是達到一定程度後，比方說，像你我這種程度，就需要收斂這種本性，並不是單純的修養問題，也關乎自身的存在方式以及未來所要走的道路」

    講到這裏，劉安停下來。看着老頭男神的骷髏，說道：

    「這是對世界認知的問題。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夠理解，用生物做比喻的話，森林裏最大的那棵樹佔據了身邊矮小樹木的生存空間，所以它反饋給自然更多的氧氣以及有機物質，狼群吃掉鹿群，為草地減少的天敵……許許多多這樣的關係。構成了複雜而又穩固的自然生態」

    「只掠奪而不付出的話，土地變成荒漠，動物和植物全部消亡」

    「你可以理解為，我是在按照我對世界的認知，而在行事」

    骷髏眼中閃爍的忽強忽弱的藍光。劉安發現這種藍光總是在不停的逸出，飄散。

    「稍微理解了一些」

    它站起來，張開手臂。

    「那麼，接受這裏的一切吧，強大的旅行者，我把所有的財富都贈送給你」

    也不知道它怎麼理解的，補充了一句。

    「有了我這個主人的許可，那麼你就可以順理成章的繼承這裏的一切，所欠缺的只是一個合理的理由，對嗎？」

    「呃，這麼說也不錯……不過，不是繼承，我只會在了解一切後，確認自己所有的道路……之前可能語言不通，你沒有明白我說的話，在大殿裏」

    劉安也站起來。

    「在我的世界裏，是沒有神的，人們在利益的驅使下，渴望理解一切，並通過種種手段加以傳播，讓其他普通人也都了解高深的知識」

    「到了你和我這種地步，都知道，所謂的神只是更加高級的生物而已，而在我的世界裏，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這一點……雖然並不排除認為神是至高無上的神這樣理念的傢伙的存在，人性是複雜的，這沒什麼值得奇怪的」

    「我之前說的是：時間已經證明了，神是註定被淘汰的存在」

    「前提是世界發展到高級的階段」

    ※我※是※邪※惡※的※分※割※線※

    最終，老頭男神的骷髏，化作一片飛灰，消散不見。

    石亭里的座位上，只剩下九個戒指和一件長袍。

    想要安葬他都無從做起。

    他殘破的靈魂和這個半位面空間綁定在一起，但是心愿已了，他主動斷絕了這種聯繫，沒有了神器的支撐，連他的骨頭一起灰飛煙滅。

    到最後，他也沒說出自己的名號，只是請求劉安，在見到葉迦尼派系同仁的時候，予以可能的幫助。

    葉迦尼派系是另外一塊大陸上某個法師團體的名號，這個法師團體自古以來就誕生了不少神祗，並且流傳着許多成神方法。

    召喚間召喚拱門上的那個圓圈裏的六芒星就是這個派系的標誌。

    劉安得到了他的一切。

    【虛空中的王座】，也就是法師塔並不是永固的建築，而是一件可以隨身攜帶的半位面空間裝備，雖然在展開的時候很麻煩，需要建立複雜的魔法基座並固定很多空間節點，但收起卻異常簡單。

    控制中樞就在宮殿中的王座之下，作為契約宗師劉安只用了二十秒，就取得了它的控制權。

    如果滴血認主的話……呸！這是流傳下來的寶貝，怎麼可能使用這種方法。不然早就隨哪個法師進入神界或者埋骨在某個空間斷層里了。

    ……

    昏暗的城市上空，劉安的身形突然出現在那裏。

    只是原本你隱藏在這片空間裏的法師塔不見了，化成了第十枚戒指，戴在了劉安中指之上。

    劉安稍微辨認了一下方向，一個瞬移。

    裹挾着一大團濃重的黑霧，他出現在了距離魔法坦克稍遠的地方。因為要處理一下攜帶出來的【腐蝕之種】，所以不能直接進入魔法坦克，而且魔法坦克始終處於斷絕的狀態之下，無法直接傳送而入。

    「【傑彭語】：shenm』ren？」

    一片抽刀之聲。

    舉目望去，周圍圍了一圈包着頭巾帶着項圈的彪形大漢，外圍還有黑色的巨蠍騎士，這種沙漠裝束，一看就是傑彭特色。

    「【傑彭語】：xieshen』xieshenzhizhong，tadeshenshanglongzhaozhexieshenzhizhong」

    一個聲音叫嚷着。原本不懷好意圍攏過來的大漢臉色一變，齊齊退後了幾步。

    劉安退掉面罩，歪着腦袋看着他們，他的手上兩個指頭夾着一張道符，圍繞着他的黑霧正在源源不斷的被吸入道符之內。

    很快，所有的黑線一個都沒跑掉，全被捆縛在道符中，靜靜在漂浮起來開始燃燒。

    劉安也漂浮起來。打算回到魔法坦克里。

    「【傑彭語】：zhuazhuta，bunengrangtapaodiao」

    稍微遠點。一頭龐大的食草沙蜥背上的金帳里傳出一個清脆的聲音，並且飛出一個黑色的火球，所有的摩尼佛梅爾武士在聽到命令後，開始攻擊。

    劉安反手一扇，黑色的火球便被彈飛，人家既然已經發出pk邀請了。他也不好意思怯戰不打，落地以後，就像三十年前的港式武打片，一拳一腳帶着鏗鏘的武打特效，一個打n+1個。還是最後的勝利者。

    他最後衝進沙蜥背上的金帳中，當胸揪起一個臉上畫着金紋的蘿莉。

    只是好像有什麼不對？

    看着眼中蓄着淚花的蘿莉，劉安猥瑣的放出一絲精神力。

    「臥槽，偽娘」

    在蘿莉的雙腿之間，有一根白嫩的象鼻。

    劉安一把丟掉正太，像是摸到什麼髒東西。難怪都說這麼可愛的肯定是男孩子……但是拜託你不要穿的這麼暴露這么娘好不好。

    傑彭人的營地里，一片狼藉。

    ※我※是※邪※惡※的※分※割※線※

    劉安回到魔法坦克里，發現護衛們仍舊在客串臨時的考古學者，抓耳撓腮的研究着那堆他從城市裏帶出來的古董。

    他的女人們……

    走進房間的時候，他看到的是這樣一幅景象。

    一片白花花的肢體橫七豎八的醉倒在地毯上，房間裏一片狼藉，和他剛剛蹂躪過的傑彭人營地差不多。

    一些醉鬼的衣服被剝光，只剩貼身的小衣，或者說布條，大片白裏透紅的肌膚暴露在外，上邊畫着烏龜、王八或者鬼臉，還有「蘇小美到此一游」這樣的字跡……

    最奇葩的要數娜塔莉婭了，可能是因為她的作畫場地夠寬敞，不知道被哪個有天賦的老闆娘剝光了上衣，借着她的兩隻絕世胸器，畫了一個熊貓臉譜，隨着她的動作，皮膚拉伸或者皺摺，熊貓的表情還能不斷變化。

    「……」

    劉安一言不發的把她擺到桌子上，用手指從腰間勾掉她的小褲褲，扛着她兩條大腿，用什麼叫做愛的方式，迫使她的身體動作起來，研究熊貓表情的變化規律。

    娜塔莉婭驟然驚醒，對於插入，她仍舊比較敏感……這是句廢話，請無視，不敏感的是死人。不過在發現是劉安後，她立刻放鬆下來，並且用最快的速度讓自己變得潤滑起來，哼哼呀呀的為劉安的研究工作添上註解。

    ……

    之後的幾天，劉安在遺蹟四周建造了四座金字塔。

    這裏是沙漠，這種風格的建築才應景。

    【虛空中的王座】中，為老頭男神獻祭的四名僧侶的屍骨，安葬在金字塔里。

    這種顯眼的建築，不管是對這裏熟悉的傑彭人，又或者其他地方的探險者，肯定都會進來探查一番。

    靈柩安放在很顯眼的地方，並且立了一個記述他們生平事跡的石碑。

    「沉眠於此的殉道者值得敬仰」

    石碑的楣頭，用很大的斯拜所語刻着這句話。其實對於他們的生平，劉安並不知道，只是將他們獻祭的事跡加以描述。

    金字塔內部也不像埃及金字塔那樣充滿了「木乃伊」、陷阱和聖甲蟲，而是非常寬敞、保溫和舒適的居住空間，沒有房間，但是隨便往地上哪個地方一趟，就可以安心入睡。

    考慮到閱讀方式，以及文盲進入這裏的可能性，劉安發動護衛、婦女、有繪畫天份的老闆娘們在金字塔內部以壁畫的形式，用文字和圖畫訴說了城市遺蹟里的危險，文字有斯拜所語、傑彭語、伊斯語，想來能夠來到這裏的冒險者們，最少也因該通曉這三種語言之一。

    圖畫方面，有埃及金字塔風格的壁畫，有十一區的和適風格的漫畫壁畫，有古代天朝的寫意風格的壁畫，也有爆漫風格的壁畫，不管是輪迴者、契約者還是穿越者本土土著，只要智商正常，就能夠按照自己的喜好，看懂上邊的內容。

    只要智商不為負，應該沒有哪個蠢貨還會繼續進入城市遺蹟的範圍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