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都敵不過眼前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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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衛不是物品,不是我們用來打賭的賭注。」想起畢京也曾經拿范衛衛當賭注,商深除了替范衛衛叫屈之外,心中驀然升騰起莫名的悲哀,畢京也就算了,畢竟是外人,可是范長天也拿范衛衛的幸福當賭注,未免太無情了。
不過又一想,商深明白了什麼,許施用冷漠和輕視來直接表明她反對他和范衛衛在一起的態度,而范長天則要含蓄許多,用爭論的話題來讓他跳進了陷阱,用賭注來間接表明他也不願意他和范衛衛在一起的態度。
儘管商深早有心理準備,猜測范衛衛的爸媽估計不會同意他和范衛衛的事情,但他還心存一絲幻想,認為他可以憑藉他的真誠感動他們,卻沒想到,范長天和許施並不在意他的真誠,只看重他的出身和實力,在絕對實力面前,任何真誠以及所謂的對未來的許諾,都敵不過眼前的成功。
只可惜,他眼前還只是一個不名一文的窮小子,距離成功還有十萬八千里的距離。
「我只問你,你敢不敢賭?」范長天一臉雲淡風輕的笑容,並不回答商深關於范衛衛是不是賭注的問題,明顯是吃定商深了。
「我們決定不了衛衛的選擇,衛衛如果同意的話,我沒意見。」
「衛衛會同意的,現在就看你同不同意了。」范長天語重心長地說道,「小商,如果你真的愛衛衛,就要替她着想。如果以後互聯網沒有興起,你也就沒有未來。你沒有未來,就不能給衛衛幸福。你愛一個人卻不能給她幸福,你覺得你的愛是愛還是累贅?除非互聯網興起了,你如魚得水,並且擁有了自己的一片天地,你才有資格和衛衛平等地站在一起,現在嘛……你覺得你配得上衛衛嗎?你不覺得衛衛和你在一起委屈了自己嗎?」
商深沉默了。
沉默不是因為心虛,而是他切實感受到了范長天的拳拳愛女之心。作為爸爸愛護女兒一心為女兒着想,是人之常情,而且范長天也說得沒錯,以他目前的實力,他確實不配和衛衛在一起。儘管他也察覺到了一些什麼,范衛衛故意向他隱瞞了她家境的真實情況,先不用管范家有多少實業和資產,只說范家的一棟別墅和兩輛豪車,就是他遙不可及的高山。
先前因為在八達賺了7000元的喜悅和成就感,在范長天高不可攀的雄厚實力面前,渺小得如同一棵小草上的露珠,被陽光一照就蒸發不見了。
當然,商深不知道的是,在幾年後,由於電腦的迅速普及,帶動了數碼相機的大賣,而由於柯達拒絕創新,死守高利潤的膠捲行業,結果在2000年以後,膠捲業務迅速下降了70,而與此同時,日系廠家的數碼相機不但席捲了中國,也席捲了世界。柯達錯過了數碼相機的浪潮,從而失去了相機行業老大的地位,等柯達清醒過來再追趕的時候,為時已晚,數碼相機市場已經完全被日系廠家佔領。
2012年,這家已有131年歷史的偉大公司終於徹底被時代的浪潮吞沒,申請了破產保護申請。一代國際影像巨頭,在不可逆轉的數字信息時代潮流之中,沒能跟上時代的腳步,最終被時代無情的淘汰了。
柯達的失敗在於拒絕創新,原因很簡單,因為柯達本質上是一家化工公司,擁有全線銀鹽影像產品核心技術,在銀鹽時代賺錢太容易了。柯達是典型的自己打敗自己的案例,其實並非是被時代淘汰,而是自己固步自封,不願意跟上時代。
實際上曾經有那麼一個時期,柯達有機會全面向數字化產品轉型,是在前任摩托羅拉總裁在90年代當柯達總裁的時代。可惜,最後還是無力改變百年柯達的化工產業的dna,無法影響到柯達保守勢力的判斷,最終黯然下台。更具有諷刺意味的是,下台的時候,正是巨人柯達最鼎盛的一年。然而任何事物都是在最鼎盛的時期開始衰落,在柯達保守勢力慶祝的離去為柯達帶來了全新的契機之時,卻不知道此時距離柯達的衰落,只是短短几年的光陰了。
而伴隨着柯達的衰落,數碼相機迅速興起了,不是少數人的玩具,而是幾乎人手一台的日用品。數碼相機的銷量之大,是現在的范長天無數想像的天文數字。
但這只是後話,而目前的狀況依然是賣膠捲的永遠比搞數碼的有話語權,即使前者只是碌碌無能的守城之輩。
「如果你現在答應了,我可以給你一個保證……」范長天以為商深的沉默是想和他討價還價,他就加大了籌碼,「保證你在深圳可以生活得很舒適,一個月薪超過一千元的工作,一個免費居住的房子,再給你三年的時間讓你發展,怎麼樣?」
月薪一千?商深冷笑了:「范伯伯,我來深圳之前,八達已經開出了月薪兩千外加年底分紅甚至股份獎勵的條件。我之前為八達解決了一個bios啟動故障,用了半天的時間,得到的報酬是2000塊。也許在您看來,酒店業、房地產業等實體才有前景,但您不要忘了,酒店和房地產現在興盛,是因為國內的基礎設施還不完善,經過十幾年的高速建設之後,總有放慢增速的時候,因為一套房子一個人可以住十几几十年,而一台電腦卻只用三五年。人在物質上的追求會有止境,但在精神上的追求卻沒有止境,所以發達國家的發達標誌就是第三產業非常發達。」
范長天愣住了,商深的話不無道理,電視普及之後,電視節目催生了許多附屬產業,也讓許多相關產業大行其道,說明人在精神上的追求確實沒有止境,那麼是否可以推而廣之,電腦普及之後,也會帶動整個it行業及附屬產業的興旺?
不過這個念頭只是在他的腦中閃了一閃就過去了,作為名下有許多房產、酒店以及工廠的實業家,范長天實在想像不出it行業有什麼前景,一個人整天會忙於許多事務,哪裏有時間打開電腦處理工作或是上網?簽署文件需要電腦嗎?見面會談需要上網嗎?
都不需要。
月薪兩千元又能怎樣?以前有多少曇花一現的行業也有過輝煌,月薪三千也不在話下,但現在呢?都死掉了。到底是年輕,目光短淺,只看眼前。
「不說大道理了,我就問你一句,你同不同意我剛才的提議?」
「謝謝范伯伯的一番好意,我心領了。工作我會自己找,房子我會自己租,就不勞范伯伯費心了。」商深拒絕了范長天,他不能拿自己的人格來交換利益,更何況在他看來這樣的交換還有辱范衛衛的尊嚴。
「好,既然你決定了,我也就不勉強你了。」范長天並不生氣,淡淡地笑了笑,「今晚就先住在家裏吧,等你找到了住的地方再搬走也不遲。對了,剛才我們的對話,我覺得沒有必要讓衛衛知道,你說呢?」
「我心裏有數。」
商深沒再推辭,他也知道如果他堅持不住的話,會讓范衛衛傷心。環顧范家富麗堂皇的裝修以及處處彰顯的富貴之氣,他心中暗暗發誓,總有一天他要揚眉吐氣地站在范長天面前,和范長天平等的對視!
一定要成為一個有錢人,不是為了高人一等,而是為了和輕視自己的人平等的對視,也是為了可以讓自己所愛的人過上幸福的生活。
范家的別墅有三層,五房五衛,每個房間都配有一個單獨的衛生間,商深被安排在了三層的一個背陰的房間。本來還有一個空閒的陽面房間,范衛衛想讓商深住在陽面,許施卻不同意,說是陽面房間是親戚來的時候才能住,商深是外人。
范衛衛還想據理力爭——她還不知道商深和爸爸的一番對話——商深卻沒讓范衛衛再爭下去,直接就住進了陰面房間。
房間雖然背陰,卻也不錯,比商深在儀表廠所住的宿舍強了何止百倍。舒適的軟床,空調、地毯還有沙發,房間貼了壁紙,裝修風格十分奢華。
堪比五星級酒店。
「還習慣吧?」范衛衛說話很小心,本想問商深還滿意嗎,一想滿意的說法似乎有炫耀之嫌,話到嘴邊就改成了還習慣吧,她注意到了商深臉色不是很好,對剛才媽媽故意叫她上樓產生了懷疑,「是不是爸爸和你說什麼了?」
「習慣,太習慣了。」商深笑了,他寬慰范衛衛,「別多想了,范伯伯沒說什麼,就是問了問一些基本情況,我們聊得還不錯,雖然在一些問題的看法上分歧,但也能求同存異,而且范伯伯也支持我從事it行業。」
「騙人。」范衛衛白了商深一眼,她關上了房門,坐在了商深的旁邊,抱住了商深的胳膊,「如果你真的愛我,為我受點委屈也沒什麼。男人的胸懷都是被委屈撐大的,我相信你以後會有成功的一天。我願意把我一生的幸福當成賭注,壓在你的身上,你肯定不會讓我失望,對吧?」
「我就是一個優質的原始股,現在是一塊錢一股,等以後上市了,會暴漲百倍千倍以上,所以現在入手成本最低收益最大。」商深摸了摸范衛衛的頭髮,嘿嘿一笑,「除非是你先離開我,否則我不會主動離開你,我保證。」
「衛衛,你出來一下。」
范衛衛正要說什麼,門外傳來了許施不容置疑的聲音,她只好站了起來,朝商深做了一個無奈的鬼臉,然後轉身出去了。
三樓有一個露台,露台不大,十幾平方米左右。露台上擺滿了花草,還有一個遮陽傘,傘下有鐵藝座椅。
下午的陽光少了幾分威力,露台又在東面,陽光照不到,既陰涼又涼爽。坐在遮陽傘下,許施手端一杯紅酒輕輕搖動:「衛衛,你和商深認識才多久,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語沖昏了頭腦!」
范衛衛淡然一笑:「媽,你難道沒看出來,商深根本就不是一個會花言巧語的人。我沒有沖昏頭腦,我很冷靜也很理智,如果你知道商深在德泉縣對我是怎樣的關懷和照顧,你就知道我為什麼那麼喜歡他了。」
「再喜歡也不行,我說什麼也不會同意你和他的事情。」許施喝了一口紅酒,「你們身份差距太大,生活習慣也相差太多,在一起不會幸福的,聽媽媽的話,和他分手。我和你爸已經決定了,等你大學一畢業就送你出國。」
「我不!」范衛衛緩慢而堅定地搖頭,「別想分開我和商深,媽,我明確告訴你,如果你真的要一心拆開我和商深的話,你會先失去你的女兒。」
「你!」許施怒極,拍案而起,「反了你了,你還是我的女兒嗎?你還當我是你媽嗎?」
「媽……」范衛衛軟了幾分,「我們不是說好了,給商深在深圳三年的發展時間,如果三年後他還一事無成的話,我會主動離開他,你怎麼又反悔了呢?」
「三年時間太長了,我等不及了。」許施嘆息一聲,將杯的紅酒一飲而盡,「不瞞你說,衛衛,我和你的簽證已經下來了,頂多三個月,我們就出國了。」
「啊!」范衛衛水中的咖啡杯失手落地,打碎了一地的驚訝和傷心,「我不出國,媽,你先自己出去好不好?我現在不想出去了。」
「你真的忍心讓媽媽一個人在國外孤苦伶仃地生活?」許施太了解范衛衛的性格了,她打出了苦情牌,「媽媽的身體不好,醫生說需要休養一年半載也許會好轉,你爸離不開深圳,也只有你能陪在媽媽身邊,好讓媽媽心情舒展一些。如果連你也不肯陪媽媽的話,媽媽一個人在國外怎麼生活?」
「……」范衛衛無語凝噎,目光散亂而沒有焦點地望上了天空,正是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的最美時刻,但她心中卻是一片悲涼。
儘管也知道媽媽雖然身體確實有病,但並沒有嚴重到非要到國外休養的地步,媽媽是故意為之!為了阻止她和商深在一起,媽媽的手法也太刁鑽太任性了。范衛衛柔腸百結,左右為難。
「好了衛衛,你和商深才認識不久,和他分開後,很快就會忘了他。聽媽媽的話,世界那麼大,有緣的人那麼多,總會再遇到比他更好更值得你珍愛的人。」許施也很心疼女兒的痴情,當年她也曾拋下初戀隻身來到了深圳,當時的感覺確實是生不如死,只是作為過來人,她知道所有的思念和痛苦都會在時間中隨風飄散,「這個世界上,誰也沒有爸爸媽媽更愛你。只有爸爸媽媽的愛是無私的不要回報的愛,別人的愛,都有很多附加條件,只是你不知道罷了。」
「別再說了,媽媽……」范衛衛淚水長流,她伏在了桌子上,肩膀聳動,既是傷心的痛哭,也是無奈的抗爭。
許施輕輕撫摸范衛衛的後背,嘴角閃過一絲心滿意足的笑意。
晚上,范衛衛也沒心情請崔涵薇和徐一莫吃飯了,也正好崔涵薇打來電話,說是有事情要談,沒時間請范衛衛吃飯以表示感謝,范衛衛客氣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晚飯她吃得很少,吃完後,她讓商深陪她出去散步。
商深和范衛衛剛一出門,范家就來了客人。
是兩個年輕人,一個年約二十五六歲,一個二十三四歲,二人都戴眼鏡,一個是戴黑框,一個戴金絲,黑框眼鏡的年輕人個子稍高一些,白淨而儒雅,而金絲眼鏡的年輕人雖也白淨,但大耳朵厚嘴唇為他平添了幾分純樸之氣。
如果商深在場的話,會一眼認出來二人正是在機場替他、崔涵薇和徐一莫解圍的王哥及其朋友。
范長天起身相迎,熱情地和黑框眼鏡金絲眼鏡分別握手:「化龍、向西,來,坐,請坐。」
二人正是馬化龍和王向西。
王向西北上北京,正是受馬化龍之託前去尋找電腦高手,結果尋找了一圈之後一無所獲,正失望之時,聽聞八達發現了一名橫空出世的天才高手商深,他就想和商深面談,力邀商深加盟他和馬化龍即將成立的計算機系統有限公司。可惜的是,還沒有來得及和商深見面,他就被馬化龍緊急招回了深圳。
回到深圳才知道,原來馬化龍找到了一個合適的意向投資方,就差說服了。
馬化龍一臉謙和,並沒有直接落座,而是點頭向范長天致意:「范董,不好意思晚上還打擾您,如果您方便的話,我和向西想向您介紹一下方案。」
「方便,說吧。」范長天再次示意二人坐下,然後讓人上茶,「喝什麼茶?鳳凰單樅還是鐵觀音?」
「鳳凰單樅吧,家鄉茶,喝得習慣。」馬化龍坐下之後,從隨身提包中拿出一疊厚厚的文件,想要遞過去,卻被范長天制止了。
范長天擺了擺手:「資料我還是不看了,你直接說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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