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驚魂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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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深聽了出來,第一個踢暖瓶的是尖細聲音的人,第二個踢桌子的是沙啞嗓音的人,從二人說話的口氣和先後順序判斷,尖細聲音的人應該是頭兒。
「沒錯,算你聰明。」黃漢對商深現在的表現很滿意,他和人打架無數,還沒有見過在他的淫威下不害怕的人,有許多名聲很響的混混,和他一照面,只要他炫耀一下武力再說上幾句狠話,基本上沒有不服軟的,偶爾有一兩個硬氣的,和他一動手,被他打上三拳,也會老老實實地跪地認輸。
范衛衛剛才是強作鎮靜,因為之前商深交待過她,他會保護她,現在見商深點頭哈腰的樣子,明顯是認輸服軟了,她害怕了,如果商深真的棄她於不顧,她都不敢想會有什麼樣的不堪的遭遇。
緊緊抱住了商深的胳膊,范衛衛哀求的目光緊盯着商深不放。
「要是我不走呢?」商深不理范衛衛的苦苦哀求,他緊張地雙腿都顫抖了。
「不走?」黃漢冷冷一笑,解開了上衣的扣子,露出了胸前的狼頭刺青,一臉兇狠之色,把手指按得啪啪直響,「把這個小妞兒給我們哥兒倆留下,我們樂呵樂呵!要是你擋路的話,哥們今天就幫你松松骨,保管讓你生活不能自理!」
狼頭刺青猙獰而恐怖,商深嚇得閉上了眼睛,連連點頭:「多謝兩位大哥放我一馬,我這就走,絕對不耽誤兩位大哥的好事,馬上走!」說完,他掙脫了范衛衛緊抱着他的胳膊的雙手,看也不看范衛衛一眼,起身就走。
范衛衛嚇得臉色慘白,沒有一點血色,心如死灰。她還以為商深還會和上次一樣挺身而出,保護她不受壞人傷害,沒想到,商深這麼草包這麼軟蛋,居然就這麼扔下她走了,真不是男人,算她認錯人了!她雙手絞在一起,渾身顫抖,張着嘴,卻發不出一絲聲音。
見商深如此識相如此配合,黃漢和寧二對視一眼,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這年頭,大學生上學都學傻了,不但沒有了勇氣,也沒有了志氣,連自己的女朋友都保護不了,以後能有什麼出息?唉,真是窩囊廢。
商深垂頭喪氣地走了過來,正好走到了黃漢和寧二的中間,黃漢和寧二見他十分配合,又低頭彎腰表現良好,就心情大好,二人都向旁邊一站,從中間給商深讓開一條道,黃漢還得意地笑道:「光棍不吃眼前虧,兄弟,算你有眼力,雖然是你的妞,不過是一個女人,犯不着為她把命搭上,是不是?等下哥幾個玩好了,再還給你就是了,你也沒什麼損失不是,又不掉肉又不丟錢,對吧?」
「是,是。」走到兩人中間的商深連連稱是,還陪着謙恭的笑臉,他忽然停了下來,伸出了右手,「謝謝兩位大哥的不殺之恩,請兩位大哥賞臉握個手。」
「怎麼這麼多事兒?」寧二不耐煩了,抬腿就要踢商深,「趕緊滾蛋。」
黃漢卻伸手和商深握了握手:「握個手也沒什麼,是吧寧二?就給他一個面子,好歹他也是名牌大學生不是,哈哈。」
商深朝旁邊一讓,就躲開了寧二的一腳,他握住了黃漢的手,臉上謙恭的笑容突然不見了,取代的是陰沉和冷峻,他雙眼冒火,惡狠狠地大喊一聲:「玩你媽個頭!滾你娘的蛋!」
「哎呀!」商深話還未說完,黃漢就已經驚呼一聲,「這小子使詐,寧二,快動手。」
卻已經晚了。
商深低聲下氣裝孫子,就是為了讓二人放鬆警惕好接近二人,他很清楚如果他和二人正面為敵,只硬拼的話,他沒有半點勝算,所以只能智取,現在他已經身處二人的中間,又一擊得手傷了黃漢——鉛筆刀藏在了他的手裏,趁握手的時候,他手腕一翻,鋒利的刀刃就在黃漢的右手上割了一個長長的傷口——他絕對不允許寧二反應過來讓他精心設計的局面毀於一旦,一轉身,手中寒光一閃,鉛筆刀一閃而過,如一道閃電划過了寧二的右手。
「啊!」寧二的右手頓時血流如注。
「我x!」寧二見右手鮮血噴涌,頓時血往上涌,失去了理智,抬腿一腳就朝商深的肚子踹去,如果踹實了,商深不死也得重傷。
好在商深早在準備,知道對方肯定會有反擊,情急之下,一下躍起,不過還是晚了半步,被寧二踢在了腿上,他哎呀一聲,身子一歪,如果不是扶在了床上,肯定就摔倒在地了。
「打,打死他。」黃漢暴跳如雷,抄起椅子就要砸向商深。
「不想死就趕緊去醫院!」商深大喝一聲,聲若雷震,要的就是震住對方,「你們被我割傷了動脈,五分鐘後,你們就會流失一半的血,十分鐘後,你們就會頭暈無力,呼吸困難,十五分鐘後,如果你們還沒有止血,就會因為失血過多完蛋!」
商深拼了全身力氣,一口氣喊出了這一番話,要的就是震懾黃漢和寧二,防止他們狗急跳牆。
「啊?」
「啊!」
商深話一說完,黃漢和寧二都停止了動手,二人再兇悍再玩命,也是只玩別人的命不想玩自己的命,一聽自己還有十五分鐘的生命,哪裏還顧得上打人,都急急查看自己的傷口。
果然和商深所說的一樣,傷口雖然不深,但鮮血不停地湧出來,跟不要錢的自來水一樣。二人頓時嚇得臉色慘白,腿都軟了。
「兄弟,你說的是真的?」黃漢高高舉起的椅子順勢放下,一屁股坐在了上面,手都顫抖了,「你別嚇我。」
剛才的氣勢全然不見了,語氣誠懇態度謙卑,連兄弟都叫上了。
「怎麼着,想死在這裏?」商深雙手抱肩,不動聲色,抬手一看手錶,「只有十二分鐘了。」
「媽呀!」黃漢連滾帶爬地從椅子上下來,轉身就跑,「你等着,商深,老子一定會讓你一百倍還回來。」
寧二臉色慘白,左手握住右手,眼中噴火:「小子,你夠狠,別忘了德泉是誰的地盤,你一個外地人敢對我和黃哥下手,你死定了!」
「寧二是吧?你趕緊轉告黃哥,別跑得太快了,跑得越快,血液流動越快,失血就越快,也就是說,死得就越快。」對寧二的威脅,商深只是淡淡一笑,「你還有十分鐘時間。」
「算你狠!」寧二經歷過大大小小的打架沒有一百次也有幾十次了,還是第一次見到如商深一樣演技高明出手狠辣事後又如此鎮靜的狠角色,不知何故,他被商深的鎮靜自若驚倒了,混了這麼多年,心中第一次害怕了。
「王八蛋,小小年紀學什麼不好,非要學流氓。我平生最看不起的就是強迫女人的男人,連個女人都不能哄到心甘情願地跟你上床,非要用強,活着也是窩囊廢!」等寧二奪門而出之後,商深沖寧二的背影又惡狠狠地罵了一句。
罵完之後,他整個人虛脫了一樣,一下坐在了地上,大汗淋漓:「總算過關了,好險!衛衛,你沒事吧?別害怕,有我在。只要有我在,我就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剛才急轉直下的一幕,讓范衛衛看得目瞪口呆,腦子都跟不上事態的一變再變了,她呆呆地站立原地,一動不動,腦中只有一個念頭閃回——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商深低聲下氣說要離開的時候,她還真以為商深要拋棄她獨自逃走,當時心灰意冷,幾乎都絕望了,心中對商深所有的美好和期待全部成了泡影,剩下的全是不甘、委屈和不滿。
不想商深卻突然發作,低聲下氣的謙卑只是為了迷惑對方。在商深出手重創了黃漢和寧二之後,在黃漢和寧二惱羞成怒之下出手對商深報復之時,范衛衛心中迴蕩的是驚喜和擔心,驚喜的是,原來商深並沒有放棄她,原來商深不是無情無義之人。擔心的是,商深徹底激怒了對方,對方如果發瘋失手打死了商深可怎麼辦是好?
更讓她想不到的是,商深下手竟然如此之狠,一出手就劃破了對方的動脈。她雖然不是醫學專業畢業,也能粗懂一些醫學常識,知道手腕上的動脈是大動脈之一,一旦割破如果不及時救治,必出人命。已經有無數割脈自殺的先驅用生命驗證了手腕動脈和生命緊密相連的密切關係。
萬一黃漢和寧二真的死了怎麼辦?商深豈不是成了殺人兇手?商深之前為了她就先是和畢曉有了過節,現在為了她,又殺了人,殺人償命,商深為她付出了太多太多。
她還以為商深不喜歡她,有什麼樣的喜歡可以做到如商深一樣奮不顧身並且不惜生命?范衛衛的一顆芳心不再搖擺,經此一事,已經完全寄托在了商深身上。
見商深坐在地上大喘粗氣滿頭大汗,范衛衛才知道剛才的一幕,是商深勉力為之,硬撐着打退了壞人,她心中就更是充滿了感動,如果不是為她,商深何必煞費苦心何必奮不顧身冒着生命危險和壞人周旋?商深對她,雖沒有花言巧語甜言蜜語,但卻是百分之百的真心。
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太多追求她的男孩只是看重她的漂亮,對她大獻殷勤不過是想得到她的身體,就如一條奔流的小溪,看似歡快卻十分膚淺,而商深平常表現得很靦腆,甚至有幾分木訥,卻如一灣潭水,清澈而又有底蘊和內涵。
范衛衛驀然想起吃飯的時候她問商深有什麼樣的潛質,她當時還說商深天生具備裝腔作勢的潛質,現在她知道自己錯了,商深具備了臨危不懼、臨慌不亂危急時刻絕不拋棄朋友自己逃脫的優秀潛質。
「商深,你沒事吧?我沒事,謝謝你!」范衛衛挪動腳步來到商深身邊,她稍微恢復了幾分平靜,挨着商深坐在了地上,又想起剛才商深動手時狠辣的表情,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這還是那個有點靦腆有點木訥老實巴交的商深嗎?他發火起來,原來這麼可怕這麼恐怖!
商深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抓住了范衛衛的小手:「我沒事,衛衛,你沒事就好。別坐地上,地上涼,快起來。」
剛才的驚魂一刻,商深現在想起還有幾分後怕。他從小到大雖然是一個徹頭徹尾的三好學生,但也沒少打過架,男孩子從小到大沒有打過一次架的幾乎沒有,何況他又在農村長大,一群孩子成天在一起玩,難免會有矛盾衝突,難免會動手。
不過不管是小時候的鬧着玩一樣的打架,還是初中高中時真正的動手打架,甚至是大學時代他有一次為了幫助一個哥們而和外校的學生動了真格,打得頭破血流,都不如這一次驚心動魄,甚至可以說心驚肉跳。因為以前的打架只是單純的打架,輸了也沒什麼,大不了重新再來,而今天這一次不同,他不能輸,或者說,他沒有退路,如果他輸了,范衛衛被人帶走,後果不堪設想。
縣城不比大城市,有太多不知法沒有畏懼之心胡作非為的人,范衛衛落到他們手裏,肯定不會有好。
出於一心保護范衛衛不讓她受到絲毫傷害的想法,商深竭盡全力表演了一場,不誇張地說,從怎樣欺騙兩個人讓對方相信他的無能和怯懦,再到什麼時候動手,動手之後怎樣再嚇退對方,每一步他都做了精心的計算,以確保萬無一失。對他來說,這一次的較量不亞是一場全方位的戰爭,體力上的消耗還在其次,智力上的比拼以及心力上的投入,才是讓他筋疲力盡的根本原因。
商深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氣,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現在別說黃漢和寧二去而復返了,就是范衛衛他也打不過了。
范衛衛沒有聽商深的話,依然坐在地上,她用手一摸商深的額頭,燙得嚇人,再看商深身上,也是大汗淋漓,才知道剛才短短几分鐘的時間,商深不但經歷了一場生死搏鬥,內心也是經歷了一場戰爭,她第一次對一個人產生了心疼的感覺,緊緊抱住商深的身子,將頭埋在了他的懷裏,喃喃低語:「商深,商深……」
商深輕輕撫摸范衛衛的秀髮,心中也是涌動無邊的憐惜,她本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女孩,生活在富足的南方,有一個幸福的家庭,卻不遠千里來到北方的一個小縣城實習,不但遭受了流離之苦,還承受了不該承受的磨難。
但她沒有嬌生慣養的女孩一貫的嬌氣,堅強、獨立並且適應能力強,這樣的好女孩,再不珍惜錯過了就太可惜了。
「衛衛,聽話,到床上睡覺。」商深怕范衛衛着涼,輕聲安慰。
「你抱我。」范衛衛一顆芳心已經徹底依附在了商深身上,商深就是她的英雄她的依靠。
「好。」商深用力支撐着站了起來,彎腰抱起了范衛衛,身高一米六以上的范衛衛,體重不過四十多公斤,對他來說,不費力氣。
感受到懷中范衛衛滾燙的身軀,又被她的雙臂緊緊抱住脖子,商深心神一陣蕩漾,好在他還保持了清醒,將范衛衛輕輕放在床上,蓋上了毛巾被,熄了燈,悄悄出門四下查看了一番,才又回到房間。
「沒事了,相信兩個壞蛋不敢回來了。」
「嗯。」范衛衛將頭埋在枕頭上,不敢抬頭看商深,「我怕壞人還來,商……深,你能不能一直陪我,不走?」
「嗯。」
「我……」范衛衛轉過身去,背對着商深,「你能不能抱着我,我怕……」
見范衛衛肩膀不停地顫抖,商深知道她還在後怕,就脫鞋上床,從背後抱住了她。黑暗中,他的雙手環過范衛衛的脖頸,將她攬在了懷中。
一隻小手摸索了過來,抓住了商深的手。商深將她的小手攥在手心,微涼、滑膩而柔軟,他如捧着掌上明珠一般,用心地呵護。范衛衛蜷着身子,象一隻受傷的小貓,商深鼻中傳來隱隱清香,緊閉眼睛,不去看范衛衛那一抹光潔白致的粉頸。
掌心裏的溫柔讓范衛衛感覺到了心安,她漸漸恢復了平靜,慢慢地困意襲來,不知何時就睡着了。
……天還沒亮,商深就早早醒了,睜開眼後的第一感覺就是意識到下身硬硬地頂在范衛衛的臀部之上,他心中有些發虛,見范衛衛睡得正香,還沒有醒來,就急忙輕輕地抽出胳膊,然後跑到外面的院子裏,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做了幾個俯臥撐,才算消滅了心中的一股煩熱。
商深不知道的是,他剛一出門,范衛衛就悄悄地睜開眼睛,眼神中閃過一絲羞澀一絲得意,左邊的臉上一笑就露出一個淺淺的酒窩,美艷動人。
「商深……」
正在外面院子做廣播體操的商深,聽到屋中范衛衛的呼喚,跳躍着回了房間。推門進去,見范衛衛已經穿戴整齊,微微一笑:「我去打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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