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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只爭朝夕

何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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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衛衛的電話讓商深先是一愣,隨後又搖頭笑了,范衛衛真是一個聰明絕頂的女孩,這一手太漂亮了,不但可以懲治了黃漢和寧二,也算為德泉百姓除了一害。

    「什麼什麼,你的手機被人搶了?是黃漢和寧二幹的好事?」杜子靜驚訝地張大了嘴巴,「這兩個混蛋平常就遊手好閒,不務正業,雖然偷雞摸狗的壞事幹了不少,但還沒有搶過手機。沒想到,還是賊心不死犯了大事,唉,一個人一兩年不務正業並不難,難的是一輩子不務正業,完了,這兩個混蛋完了。」

    杜子靜的一番話頓時讓商深對她刮目相看,尤其是杜子靜的「一個人一兩年不務正業並不難,難的是一輩子不務正業」的精彩評論,讓他有耳目一新的感覺。

    放下電話,范衛衛得意地拍手一笑,向杜子靜簡單地一說事情經過。杜子靜先是為了商深力拼黃漢和寧二二人而叫好,又為商深和范衛衛被黃漢和寧二逼得無路可退時而擔心,她恰到好處的表情配合范衛衛的講述,就讓人有了身臨其境之感。

    等說到畢曉想讓商深換一個工作崗位的時候,杜子靜愣住了,她似乎想了一想才反應過來:「我聽到的消息是,畢曉提了總工後,會調到北京部里工作,會不會他臨走之前,想調商深到技術處負責電腦和網絡呢?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商深,你的機會就真的來了。你在辦公室真的屈才了,辦公室成天都是一些瑣碎的事務性工作,別說大學生了,就是初中畢業生都能幹得來。」

    正說話時,桌上的紅色電話忽然響了。

    杜子靜接聽了電話,說了幾句話放下了電話,對商深和范衛衛說道:「我去開個會,一會兒就回來了,你們等我,晚上去我家吃飯。」

    走到門口,又想起了什麼,拿出一把鑰匙扔給了商深,她眨了眨眼睛,神秘地一笑:「電話的長途鎖了,給你們鑰匙,給家裏打個電話。」

    真是一個熱心腸的好大姐,商深感激地沖杜子靜點了點頭。

    在電話費高昂的九十年代,許多單位的電話都鎖了長途,防止話費過高。

    如果真如杜子靜所說,畢曉要調他到技術處負責電腦和網絡工作,商深充滿了期待,他學的是信息系統工程,只有電腦和網絡才是他的用武之地,對於目前每天都無事可做的狀態,實在是浪費生命。如果真這樣下去,一年後別說可以超過畢京了,恐怕連畢京的背影都看不到。

    商深先給家裏打了一個電話,報了平安,又說了幾句閒話,就掛斷了電話。范衛衛沒打,她之前已經在外面用公用電話打過了。

    「其實……商深,我覺得儀表廠不適合你,要不,跟我去深圳發展好不好?」范衛衛大膽地說出了心中的想法,在儀表廠不但委屈了商深,而且從目前的形勢來看,只要畢曉在儀表廠一天,商深就沒有出頭之日。

    再者說了,就算在儀表廠混到畢曉的位置,又能有多大出息?范衛衛愈發覺得商深就是一塊璞玉,只不過他沒有被放對位置。一旦放對了位置,商深就會激發無窮的潛力。

    「好呀。」商深笑了笑,「等有機會先和你去深圳看一看,如果發現深圳有合適的發展機會,留在深圳也不是不可以。」

    深圳不但是改革開放的前沿陣地,也是it行業的發達之地,商深很嚮往深圳,不僅僅因為深圳有一個和中關村齊名的賽格,還有一個馬化龍。

    不知道為什麼,商深對遠在深圳從未謀面並且素不相識的馬化龍印象很好,或許是互聯網接近了人和人之間的距離,讓他總以為他和馬化龍同在一片藍天下同在一個網絡上,就近在咫尺。

    一個小時後,杜子靜回來了,一進門她先喝了一大杯水,然後快語如珠地說道:「好多事情,不知道該說哪一件,還是先說我的事情吧,小商、衛衛,我要調到北京了,祝賀我吧。」

    「部里重新調整了一下,從廠里調了幾個人到部里工作,有我,還有畢工。沒想到,我還有到北京工作的一天,真是天大的好事。不過去了北京,就顧不上照顧家裏了,真是沒有兩全其美的好事呀。對了小商,會上也重新了安排你的工作崗位……你別沮喪,也別失望,不要在意一時的得失,在一線車間鍛煉一段時間,對你的成長也不是沒有好處……」

    「什麼?要讓商深去車間?」范衛衛聽出了什麼,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算了商深,不幹了,辭職走人,不受這份氣。」

    開會的時候,畢曉提出讓商深到車間一線鍛煉,說是可以更好地讓商深成長,和一線的車間工人多接觸多交流,有利於商深更加深入實際深入生活,從而為商深以後走向更重要的崗位奠定基礎。畢曉的理由很充分,商深的專業雖然是信息系統工程,是高科技,但高科技如果不能具體應用到生產之中,也只是紙上談兵,所以讓商深先具體接觸一下儀表的生產過程,以後再從事管理工作,可以更好地做到心中有數。

    必須得說,畢曉的理由無法讓人懷疑他的出發點不是為了商深好,所以他的提議一致獲得了通過,沒人反對——杜子靜想反對也沒有資格,她在會上只有旁聽的份兒,沒有發言權。

    就這樣,商深的命運陡然轉了一個大彎,在畢曉的特殊照顧和關愛下,從無所事事的辦公室進一步下放到了車間,光榮地成為了車間工人中的一員。

    畢曉在離開廠子前夕,還念念不忘商深,煞費苦心地要為商深安排一個「大好前途」,如果僅僅是因為他和商深的一次因為石子而引發的衝突,似乎顯得畢曉太小心眼了,以畢曉活了一大把年紀的人生閱歷,肯定不會因為石子事件而處處刁難商深,商深至此完全相信了杜子靜的話——畢曉對他無比特殊照顧的背後,肯定另有深層次原因。

    「我要是在的話,還能照顧你一下,可惜我也要去北京了,不過商深你也不要意氣用事,別動不動就辭職,下到車間呆一段時間,也未必不是好事。」杜子靜以過來人的老大姐身份苦口婆心地開導商深,「我剛來廠里的時候,也在車間幹過半年。」

    「時代不同了,杜姐,況且你當年只是高中畢業,也沒有選擇,商深可是名牌大學的畢業生,他還是電腦高手,他有選擇的機會,也有選擇的資本!」范衛衛維護商深時不遺餘力,很不客氣地反駁了杜子靜,也不怕杜子靜不高興,「你也別勸他了,杜姐,我已經決定了,帶商深去深圳!」

    「小商,你真的要辭職去深圳?」杜子靜嚇了一跳,她習慣了安穩,在她看來儀表廠的收入雖然一般,但勝在安穩,是國企,跳出國企去南方打工,要冒很大的風險,「離家那麼遠,又人生地不熟的,不要衝動。」

    對范衛衛言語之中微帶攻擊的嘲諷,她不是不以為意,而是壓根就沒有往心裏去,也是她神經大條慣了,對話里話外的針尖和麥芒感覺沒那麼敏感。


    商深正要說幾句什麼,門一響,畢曉推門進來了。

    畢曉滿面春風,臉上的皺紋層層疊疊地堆集在一起,猶如梯田般壯觀,他徑直來到商深面前,拍了拍商深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商深,你不要有心理負擔,也不要認為廠里對你不夠重視,下到基層鍛煉其實是好事,只有經過了在車間一線的實踐,才能切身體會生產過程的每一個環節,才能讓你在以後的工作中更好地做到腳踏實地。基礎打牢了,高樓大廈才能撥地而起,對吧?我當年也在車間幹過一年半,後來每次回憶起在車間的經歷,都覺得是最寶貴的人生財富……」

    不得不說,畢曉的表演很是到位,表情誠懇語氣真誠,一臉和善的笑容讓人如沐春風,任誰看了都會覺得畢曉對商深的關心是真心實意,就如前輩對晚輩的殷殷囑託,是扶上馬再送一程的提攜。

    「切……」范衛衛忍不住譏笑出聲,她冷眼打量了畢曉幾下,「畢工,時代不同了,經驗有時候是財富,有時候卻是包袱是累贅。你們的時代已經一去不復返了,現在是時間就是金錢的時代,誰有時間到車間去耽誤一年半載的青春?你的理論過時了,一年半載太久,只爭朝夕。對不起,你的所謂好意商深心領了,不過商深已經決定辭職了。此地不留人,自有留人處,世界那麼大,誰會傻到非在一個地方煎熬?」

    「你……」畢曉被范衛衛嗆得無地自容,怒了,「我走的橋比你走的路都多,跟我講大道理,你懂個屁!」

    「我不懂屁,你懂!」范衛衛不甘示弱,繼續反唇相譏,「畢工你今年50多歲了吧?從小到大從大到老一直在北方吧?北方水少,沒多少橋,估計你走過的橋不超過100座,好吧,勉強算你100座橋,一座橋按1000米算——實際上北方橋少,1000米的橋更是幾乎沒有——100座橋是100公里,你走的橋滿打滿算才100公里,我從深圳來到北京就2000多公里了,更不用說我從小就天南地北到處旅遊,中國都走遍了,也出國好幾次了,請問畢工,你走的橋怎麼就比我走的路多了?人老了,應該自尊自愛,不要倚老賣老,更不要為老不尊。」

    真是一個伶牙俐齒的丫頭,杜子靜忍住笑,但又實在忍不住,只好轉過身去,不讓畢曉看到她幸災樂禍的大笑。

    商深也笑了,儘管笑得很含蓄很無奈,但還是沒辦法不笑,范衛衛的反擊固然有幾分無理取鬧的意味,而且也有對畢曉的不恭,但畢曉也確實欺人太甚了,他臉皮薄心腸軟不好意思當面揭穿畢曉假借照顧之意行發配之實的虛偽,還好有范衛衛把話當面挑明了,也省得讓畢曉以為他真的又傻又笨又軟弱可欺。

    商深善良是善良,不願意主動去招惹欺負別人,但如果有人覺得他人善被人欺就大錯特錯了,他一向遵循的原則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禮讓三分;人再犯我,我還一針;人還犯我,斬草除根!

    算起來從開始時橫插一腳把他從技術部踢到辦公室,是畢曉第一次犯他,到現在要離開廠子去北京工作了,畢曉還要想方設法發配他到車間,是第二次犯他了。范衛衛對畢曉的反擊,算是替他還了畢曉一針。

    如果還有第三次犯他的話,商深心中冷哼一聲,他就要還手了!

    當然,畢曉是畢曉,畢京是畢京,畢曉對他的刁難和照顧,他會記在心裏,畢京對他所下的黑手和所做的一切,他也會另外記上濃重的一筆。雖然畢曉和畢京是父子,但也要各自算賬。

    「范衛衛,你太過分了!」畢曉惱羞成怒,范衛衛當着商深和杜子靜的面讓他下不來台,他忍無可忍了,在儀表廠多年,身為副總工程師,不,現在是總工了,他在廠里的地位和資格目前僅次於廠長,誰見到他不是恭恭敬敬禮讓三分,范衛衛一個連大學還沒有畢業的黃毛丫頭居然敢對他指手畫腳,就讓他再難保持鎮靜,撕下了偽裝,「信不信我一句話就可以讓你結束在儀表廠的實習,立馬滾蛋!」

    「謝謝。」范衛衛不但不怕,反而輕描淡寫地笑了,「請畢工趕緊讓我和商深滾蛋,我們巴不得離開儀表廠,離你這樣的敗類遠一點。」

    「好了,不要吵了,畢工,衛衛還年輕,不懂事,你別和她一般見識,別往心裏去。」杜子靜見事態有失控的跡象,再不出面解圍就顯得她太隔岸觀火了,忙出來打圓場,「衛衛,你少說幾句,畢工也是為了商深好,鍛煉商深的方式也許不適合時代的發展,但他的出發點是好的,你得理解畢工的一番苦心。」

    杜子靜的話,明顯有拉偏架的意思,暗中不輕不重地刺了畢曉一下。

    畢曉氣得滿臉漲紅,用手指着范衛衛的鼻子:「范衛衛,我會向廠里匯報你的所作所為,你的實習評定是不及格!」

    范衛衛來儀表廠實習,會走一個正式的程序,實習期滿,還需要實習單位蓋章並且評定她的實習成績。畢曉作為廠子的總工程師,在范衛衛的實習成績評定上,有一定的發言權。

    實習成績將會直接影響到范衛衛畢業後的分配,在還分配工作的年代,大學畢業後根據各項成績和實習成績進行綜合評定,然後推薦給用人單位,如果成績好排名高又是重點大學的畢業生,分配到國家機關和部委或是大型央企都不在話下,許多農村來的鳳凰男,甚至一步登天就從偏僻的鄉村留在北京,而且還是最高權力機關。

    所以在國家負責分配工作的年代,實習期間的評定分數至關重要,畢曉拿評定分數來要肋范衛衛,也是自認可以一舉拿住范衛衛的軟肋,讓范衛衛屈服。

    只不過畢曉還不知道的是,南方沿海城市和北方內陸城市在思想觀念上的差距巨大,在北方依然是追求安穩、旱澇保收的穩定工作的保守想法,而在南方,穩定工作已經不再是首選,依靠經商先富裕起來的一部分人,他們財富的迅速積累衝擊了許多人的觀念,在八十年代下海潮和九十年代下崗潮之後,在新世紀來臨之前,在電腦的普及和互聯網正一步步滲透到生活的方方面面之時,許多人已經開始在尋找新的出路新的商機和新的生活方式。

    如果讓畢曉知道在未來的十幾年間,隨着互聯網的興起,不但生活方式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而且互聯網公司還顛覆了許多傳統行業,締造了許多神話和傳奇,他肯定會後悔他沒有早一些置身到互聯網的大潮之中。

    不過後悔也沒用,許多人在時代的巨變之時沒有跟上時代的腳步,最終被滾滾的歷史潮流淘汰,不是能力不夠體力不足,也不是智商欠缺,而是缺少先人一步的眼光和敢為天下先的勇氣。

    未來的一二十年的巨變,是歷史上從未有過的巨大變革,時代潮流對不符合時代發展的事物的淘汰速度,遠超任何歷史時期,有太多人在一愣神的工夫就發現已經被歷史的滾滾車輪碾壓了,甚至連思索的機會都沒有。

    「不及格就不及格,有什麼了不起。」范衛衛不但沒有畢曉想像中的驚惶失措,反倒不以為然地笑了,「反正畢業後我也不打算服從分配,我要自主創業。」

    其實范衛衛還有話沒有說出口,如果她當眾說出她的家境的話,會讓畢曉震驚得張口結舌。以她的家境,別說一個實習評定了,就是一份月收入幾千的工作她也不會在乎。

    「好,好,好……」畢曉一連說了幾個「好」字,被范衛衛逼得他居然無招可使了,范衛衛說得也對,如果不打算服從分配自謀出路的話,實習評定不能說是廢紙一張,確實也沒什麼用處,他心中怒火衝天,扭頭看到了商深,咬牙說道,「商深,你是不是也不想在儀表廠呆下去了?」

    「還沒想好……」既然范衛衛和畢曉已經撕破了臉皮,商深再和畢曉客氣也就太虛偽了,他呵呵一笑,笑得很輕鬆很隨意,「是走是留,看形勢再說,不過這事兒就不勞畢工操心了。」

    言外之意就是哪兒涼快哪兒呆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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