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借題發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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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深被葉十三重重地打了一拳,他不躲不閃,硬挨了一下。他目光平靜,但在平靜之中,卻蘊藏了一場蓄勢待發的風暴。
「小心眼?鼠肚雞腸?誰的女朋友被別人抱在懷裏,誰都受不了,況且又是口口聲聲自稱是髮小的好兄弟!」畢京冷笑一聲,極盡冷嘲熱諷之能事,「商深,你不是有范衛衛嗎?怎麼還惦記着十三的女朋友?真服你了,腳踏兩隻船已經夠無恥了,沒想到你居然無恥到了連兄弟的女人也碰的地步,我以前還覺得你是一個人物,現在才知道,你就是一個人渣!一個******一無是處的人渣!你不配當范衛衛的男朋友!我要替衛衛好好教訓教訓你……」
一邊說,畢京一邊揚起胳膊,就要打商深。
商深輕輕一讓就躲過了畢京的出手,然後一伸手就拎住了畢京的衣領,畢京比他瘦小多了,被他抓住就如老鷹抓小雞一樣。
「十三和我是情同手足的髮小,他打我,我忍了,不還手。你又算什麼東西,敢對我動手動腳?如果不是看在你是十三朋友的份兒上,畢京,我早就一腳踢開你了!」商深惡狠狠地說道,目露凶光,平常的溫文爾雅和憨厚消失不見,就如露出獠牙的猛獸,「你再敢對我動一次手,我保證讓你後悔一輩子。」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畢京見多了商深憨厚靦腆的笑容,以為商深就是一個膽小怕事任人擺佈的軟柿子,怎麼也不會想到商深發狠的時候竟然如此兇悍,由於前後反差太大,他被商深的氣勢震懾,嚇呆了:「你、你、你,你放開我。」
聲音發顫,雙腿顫抖,幾乎站立不住了。
見畢京這麼慫包,葉十三又氣又惱,一把分開商深和畢京,他站在了商深的對面,和商深正面對峙。他比畢京高了不少,也比商深高,在身高優勢上壓了商深一頭。
商深卻氣勢不減,鎮靜而淡然地直視葉十三的雙眼,他的眼中有強烈的疑問和憤怒,也有不甘和不滿。
葉十三本想利用身高的優勢逼商深退讓,不料商深寸步不讓,還逼視他的雙眼,他一開始還能頂住商深平靜之中蘊含滔天怒意的眼神,過了一會兒,他心虛了,氣勢大降,眼神躲閃開了。
回憶幾天來的東躲西藏,葉十三感覺如同做了一個真實而恐怖的噩夢,讓他一帆風順的人生第一次出現了驚濤駭浪。
在京夜茶館門前的一出大戲,讓葉十三一向驕傲的自尊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重創!
先是崔涵薇對他的無視。
他對崔涵薇一見鍾情,恨不得當場就贏得美女芳心,可惜的是,一向自詡為高大帥的他和高富帥僅僅一字之差,但一字之差就是咫尺天涯,他引以為傲的英俊和高大在崔涵薇眼中不能說是一文不值,至少她沒有因為他的帥氣而多看並且高看他一眼,就讓他大有挫敗之感。
如果說崔涵薇對他的態度帶來的挫敗感還不算十分強烈的話——如果崔涵薇一開始就熱烈回應他的殷勤反倒還會讓他看輕了崔涵薇,男人都喜歡矜持的女孩,矜持才會更加激發男人的征服欲——那麼後來奔馳和祖縱的出現,讓他過於自尊的內心遭受了強烈的衝擊。
祖縱口口聲聲說崔涵薇是他的妞,雖然祖縱其貌不揚,甚至可以說長得很醜,和他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顏值,但祖縱麻杆一樣身材背後高大的奔馳gl就如一座高不可攀的高山,不但讓葉十三深刻地感覺到了自己的渺小,也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眼睛傷到了他的心。
那麼漂亮清純的一個女孩,他夢寐以求的夢中情人,居然有一個奇醜無比卻非常有錢的男朋友,難道說,有錢就真的可以擁有一切就可以任性地掠奪所有的稀缺資源,比如豪華汽車名牌手錶,再比如美女?
葉十三知道他要長相有長相要身高有身高要學歷有學歷,唯一的不足就是沒錢,但他還年輕,他以後也可以賺很多很多錢。但是現在,他真的沒錢,別說可以買得起百萬以上的gl了,連一輛最普通的捷達都買不起,他就是一個只有青春只有激情只有夢想的窮小子。
但他不服氣,是,他是沒有出生在有錢家庭,比富二代起點低了不少,但只要給他足夠的時間和機會,他一定可以趕超上來,他相信他的能力。
只是現在……有許多事情不等人,比如眼前的崔涵薇,比如因為有錢而囂張無比的祖縱。
誰也不知道的是,在和祖縱正面相遇的一刻,葉十三心中暗暗發誓,有朝一日,他一定要成為一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有錢人!
一定!
正是基於對有錢人就可以擁有一切的仇恨,葉十三在面對祖縱的挑釁時,心中驀然怒火衝天,有錢就了不起呀?我倒要看看你能有多了不起,不就是有錢嗎?有錢你不長成劉德華非長成這熊樣?
有錢有什麼了不起,不一樣被打我得屁滾尿流?和祖縱動手的時候,葉十三一邊打一邊大感解氣。
只是後來被祖縱和崔涵柏圍攻時,他被打倒在地無力還手時,誰也不知道的是,他倒在地上滿嘴是血時,臉上居然還掛着笑,不但臉上在笑,心裏也在冷笑,不停地在想,今天你們對我們的污辱,總有一天我會十倍百倍讓你們償還回來。打,打吧,打得越狠,到時你們就越後悔!
可惜當時沒人看到葉十三猙獰的表情,如果看到的話,肯定會被他滿臉是血的獰笑嚇一大跳。
再後來畢京出現救走了他,扶住着他一路飛奔,一直跑出了很遠才停了下來。等他知道畢京不但朝祖縱臉上踢了一腳,還扎破了對方四個輪胎後,也不顧渾身的疼痛哈哈大笑,連夸畢京到底是他的好兄弟,一點也沒有吃虧。
然而接下來的事情卻讓葉十三和畢京的心情再次跌到了谷底——黃漢打來電話說,寧二被抓了。
寧二被抓,雖然是因為搶劫手機事件,但寧二和黃漢身上的事情太多,如果寧二真的交待了全部事情,他們也有擺脫不了的干係。這一下葉十三和畢京可是嚇得不輕。
不過黃漢的一句話又打消了他們的顧慮:「畢哥、葉哥,你們就放心好了,他們抓寧二,就只是因為搶劫手機的問題,除了搶劫罪之外,寧二身上沒犯別的大事,也牽連不到你們。你們不用擔心,不過我得先跑路躲一段時間了,等風頭過了後我再回來。畢哥、葉哥,青山不改,綠水長流,等我再回北京的時候,說不定比現在還威風,再會了。」
葉十三和畢京商量了一下,覺得確實寧二被抓事件對他們沒什麼太大的影響,尤其是葉十三,在所有事情中都摘得乾乾淨淨,葉十三就覺得沒有必要躲起來。
但另外一件事情的發生,讓葉十三和畢京第一次感受到了徹骨的寒意和後怕——葉十三在家裏養了一天之後,傷好得差不多了,都是一些皮外傷,除了沒臉見人之外,不礙事。第二天他剛到公司,就有電話打到了公司找到了他。
「葉十三是吧?猜猜我是誰?」是一個沙啞並且有幾分陰冷的聲音。
葉十三一向不屑於玩猜謎一類的遊戲,直接就掛斷了電話。剛一掛斷,對方就又打了進來,破口大罵:「葉十三,你給老子聽好了,現在老子知道你在哪裏上班了。你給老子等着,別以為你惹了老子還可以好好地活着,告訴你,你麻煩大了。從現在開始,我讓你沒有一天好日子過,對了忘了告訴你,老子姓祖叫縱,人稱祖宗!」
葉十三頓時遍地冰涼,原來是他,原來是清純女孩的男朋友,原來他叫祖縱!他怎麼就找到了他的公司?對了,他告訴了女孩他的名字,一定是女孩告訴了祖縱,祖縱神通廣大,通過他的名字查到了公司。
葉十三是跟隨馬朵從杭州來北京工作,他在北京無根無底,但面對祖縱的威脅,他也沒有嚇得心驚膽戰,雖然心中也有幾分不安,但天生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強硬回應了祖縱:「好,甭管是祖宗還是孫子,儘管放馬過來,我要是怕你,我就是孫子。我不怕你,你就是孫子。」
雖然說了硬話,但在畢京知道了之後,還是勸葉十三先躲一段時間為好,因為畢京打聽到了祖縱的來歷。
「祖縱這個人是圈子裏有名的惡少,不但是花心大色狼,還是無惡不作的大流氓。聽說他爸很有勢力,名下有好幾家公司,在黑白兩道都很吃得開,而且他的叔叔好像還是公安局的什麼頭頭,所以祖縱囂張了很多年,一直沒人敢惹。他能通過你的名字查到你的公司,說明他真的手眼通天。」
葉十三一聽,也隱隱怕了幾分,當即就向馬朵請假,說是家裏有事,要回家幾天。
馬朵並不知道葉十三到底遇到了什麼難事,他的團隊剛來北京,前期工作千頭萬緒還沒有理順,現在正是和外經貿部的磨合階段,葉十三請假也無關大局,就准假了。
畢京為葉十三找了一個偏僻的地方,租了一個胡同裏面一間房子,安靜地躲了幾天。幾天來,還真有人到公司以各種名義打聽葉十三的下落,結果公司上下沒有一人知道葉十三人在哪裏,最後對方只好作罷。
葉十三算是逃過了一劫。
覺得一切風平浪靜了,葉十三和畢京認為應該暫時沒事了,葉十三就又重新上班了。上班之後,他才想起幾天來忘了告訴杜子清一聲他的下落,而且他腦中一直盤旋崔涵薇的身影,居然一點兒也沒有想起杜子清的存在,就讓他更加確信他對杜子清沒什麼感情。
經此一事,雖然受到了幾分驚嚇,也讓他深刻體會到了祖縱強大的影響力,但葉十三卻沒有放棄對崔涵薇的幻想,如果說之前他喜歡崔涵薇只是單純的喜歡,是一見鍾情式的純情,那麼現在他對崔涵薇的感情之中又多了一絲報復心理,他發誓他一定要追到崔涵薇,哪怕只是為了讓祖縱被他打敗,讓他看到祖縱一臉挫敗的表情,他也要讓崔涵薇成為他的戰利品。
打電話給杜子清,卻被告知杜子清不在公司,去了哪裏不知道,他就又打電話給杜子靜,杜子靜告訴他杜子清去找商深了,他頓時火了。就算他並不在意杜子清,並不當杜子清是一回事兒,但如果杜子清去找商深,他也無法忍受。
更讓他想像不到的是,等他和畢京來到商深的住處,推門一看,卻看到商深和杜子清抱在一起的情景,雖然他相信以商深的人品和杜子清對他的痴迷,他們之間不會發生什麼,但他還是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
「商深,你真是我的好兄弟……」葉十三從回憶中回到現實,原本以為商深會對他有所愧疚,卻不成想商深不但沒有愧疚,反倒理直氣壯,就更是讓他不可抑制胸中的怒火了,在祖縱身上所受的羞辱,以及如喪家之犬一樣躲了幾天的憋屈,他有一種要一拳把商深打倒在地再狠狠踩上幾腳的衝動,「你如果真的喜歡杜子清,可以和我明說,我看在十幾年的兄弟情分上,也許會心腸一軟拱手讓給你。可是你卻在背後挖我的牆角,為兄弟兩肋插刀,哈哈,你就是這樣在背後插我兩刀是吧?」
商深的臉上是出奇的平靜,他淡淡地說道:「十三,如果算上還沒有記事以前,我們認識也有二十多年了,二十多年的情義,我只說三句話,一,請你不要欺負杜子清,她值得你好好珍惜。二,請你不要再揮霍我們的友情,二十多年的友情,也許只需要幾件事情就可以消耗一空。三,請你珍惜自己,不要一次又一次地扔掉自己最寶貴的東西。」
「說完了?」葉十三冷笑了,商深寸步不讓的態度讓他大感惱火,「商深,既然你死不悔改,好,那我也就無話可說了,從此我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還有,杜子清既然被你抱過了,我就不要了,省得髒了我的手,送你好了。」
「你!」商深忍無可忍了,揚手一拳打在了葉十三的臉上,「你無恥!你不是男人!」
杜子清在一旁已經哭得泣不成聲了,聽葉十三說完剛才的話,她心如死灰:「葉十三,你真不是東西!」
說完,掩面奪門而出。
葉十三結結實實挨了商深一拳,冷靜地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冷冷一笑:「打得好,打我,說明你心虛了。既然你明目張胆地搶我的女朋友,商深,也別怪我支持畢京和你爭范衛衛了。我不還手,以前不管是你欠我的還是我欠你的,剛才的一拳,我們之間的恩恩怨怨,就全部一筆勾銷了。」
夕陽的餘暉有氣無力地照射在地上,將地毯染成了金黃,坐在地毯上,商深一臉沉靜,也不知道是在深思還是什麼也沒想。葉十三和畢京走了半天了,他一直坐在地毯上一動不動,既失望於葉十三借題發揮的絕情,又傷心於他和葉十三這麼多年的兄弟感情怎麼就會走到了今天?
到底錯在了哪裏?或者說,到底是誰的錯?
也許永遠不會有一個讓人滿意的答案,只是商深怎麼也想不明白,葉十三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葉十三為什麼如此恨他?葉十三乘機和他斷絕了關係,也和杜子清劃清了界限,難道說他的眼裏,所謂友情和愛情都可以輕易地拋棄,沒有一絲留戀?
他什麼時候變得這樣絕情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響起了敲門聲,才驚醒了商深,他起身開門,門口站着一臉清爽笑容的歷江。
「怎麼啦,哭了?」歷江一眼就看到了商深眼中的淚花,微一驚訝,笑道,「怎麼了這是,大老爺們還哭鼻子,是想家了還是想女朋友了?」
商深笑了笑,很耍賴地一擦眼睛:「哪裏有?你看錯了,剛才只是打了個哈欠。」
「哈哈,好,哈欠,哈欠。」歷江也不多問,一拉商深的胳膊,「走,吃飯去,天大地大,吃飯事大。一飽解千愁,對吧?」
商深笑了,他還是第一次聽說一飽解千愁的說法:「說好了,我請客。」
「誰請客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誰一起吃飯,吃什麼。」歷江領着商深下樓,打開了他的桑塔納警車車門,「來,上車,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商深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坐警車,嘿嘿一笑:「沒想到我也有坐警車的一天,還好,不是被押着坐警車。」
「哈哈,是不是坐警車感覺不太舒服?」歷江發動了汽車,一腳油門踩下,汽車轟然一聲就沖了出去。
起步過猛,商深嚇了一跳:「別的倒沒什麼,就是除了起步之外……歷哥,你平常開車都這麼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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