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 第810章 李二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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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處亮倒是不介意南下,倒不是說他真對那邊有多嚮往,但他卻是很清楚,大唐之所以會對暹羅動手,可都是他家殿下鼓動的。
換句話說,真正對暹羅有想法的,其實是他們殿下。
這個時候,他如果能去打打前陣,他當然願意。
而且,他爹還不在那邊,這會兒他過去,倒是能撿不少便宜。
「程將軍走一趟倒是不錯。」王德全聞言也點了點頭。
程處亮的優勢太明顯了,而且他還不像房遺愛那般莽撞,讓他去做這事兒,的確是最好的選擇。
幾乎是同一時間,奔赴益州就藩的李愔也收到了消息。
不過讓李二失望的是,這傢伙幾乎啥都沒做。
收到消息隨即就將那信函給扔了。
一旁的李義府見狀,當即就將目光投了過去。
李愔見狀,也便笑道:「想看就看唄,本來就不是多大個事兒。」
有了李愔這話,李義府這才立馬躬身將那被李愔揉成一團的信函撿了起來。
只是粗略地看了一眼,李義府整個人都不好了。
「如此重要的事宜,殿下豈能不在意?」李義府連忙說道,「陛下如今生死不明,作為皇子,殿下難道不應該回長安主持大局麼!」
作為梁王府的屬官,他豈能看不到這是一個機會。
當然,可能是初入官場,他的腦子也沒那麼好使。
李愔見他這般,當即笑道:「李長史只看到了這面的機會,卻全然沒看到其中的危機。
本王算什麼?
說是就藩,說白了不過是被父皇問責的幌子罷了。
消息憑什麼能傳到本王這裏?
真以為本王是我大唐不可或缺的人物不成?
說了也不怕李長史笑話,本王就算現在死了,也絲毫不會影響到大唐。
自視過高,會吃虧的。」
李愔說完,臉上倒是多了幾分落幕。
他太清楚自己的地位了,所以根本就不敢有什麼妄想。
李義府聽他這麼說,頓時就多了幾分的敬意。
他也發現了,是他着急了。
說一千道一萬,還是因為他缺乏官場上廝混的經驗,要是換了那些官場老油條,豈會如此?
「還是殿下高瞻遠矚。」李義府當即恭維道,「若非殿下,下官也想不通其中的這些門道。」
他這話倒也不單單只是恭維,而是真的信服。
畢竟他剛剛就確實沒有想到這一點兒。
看到了機會,但卻沒看到這機會中夾雜的危機。
見他如此,李愔笑了。
這就是他要的效果。
對於這會兒回長安或者說南下,他都沒那個心思,這會兒,他只想以最快的速度趕赴益州。
「李長史倒也不用妄自菲薄,畢竟李長史出仕不久,對於我大唐朝堂,缺了些了解。
若是讓李長史再在朝堂上或者地方上磨礪一段時間,李長史自然就能看透這其中的勾勾噹噹了。」
對於李義府,李愔還是很看重的。
能幹倒是其次,關鍵是李義府出仕就在他梁王府,自身又沒什麼背景,除了有馬周的舉薦之恩以外,此人的圈子要相對乾淨許多。
這樣的人,才能為他所用不是?
對於李愔的這個調調,李義府是能理解的。
而且,他也有自信,自己不比任何人差。
只不過如今時也命也,沒有趕上好時機。
真要趕上了好時機,他覺得自己不見得就不如房玄齡、長孫無忌這些人。
傲氣嘛,他是有的。
「殿下過譽了。」想是這麼想,但李義府的嘴上還是極為謙遜地說道,「下官還需要殿下多多教導才是,此次殿下就藩,下官定當輔佐殿下,將益州治理得井井有條。」
他確實沒有在地方為官的經驗,這也是他最欠缺的。
而且,剛剛李愔那話,不就是讓他表態麼?
雖然沒有在官場浮沉的經驗,但他腦子卻是極為聰明。
「那是自然。」李愔聞言,當即笑道。
「不過陛下遇刺,殿下既然收到了消息,要不要派人南下去看看?」李義府猶豫了一下,說道,「不管真假,殿下的態度還是要有的,尤其是如今殿下在百姓心中已經有了一個赤子之心的名頭,那就不能讓這名頭荒廢了。」
聽李義府這麼說,李愔點了點頭,極為贊同道:「還是李長史想得周到,這樣,本王馬上就派人南下。」
他其實一早就想到了這個,只是對於自己的這位長史,他是真的很看重,所以故意給他留下了一個值得發揮的地方。
李義府見自己的意見被接納了,當下也是一臉竊喜。
而在暹羅,李二這會兒卻跟個沒事兒人一樣聽着內侍的匯報。
內侍的回報其實也沒別的,無非就是長孫無忌叫門了,又或者,魏大噴子叫門了。
反正這段時間,長孫無忌那些人,是沒少叫門。
不過李二是一概不理。
這就讓長孫無忌等人都坐蠟了。
陛下有近十天沒有消息了,他們能不着急麼?
這段時間,他們甚至吃喝拉撒都在行宮外的臨時公廨里。
半步不敢走。
「消息都傳開了吧?」李二不答反問,不過內侍知道這話問的不是他,倒也沒有抬頭。
而就在李二話音剛落之際,那密諜司的老內侍再次走了出來,輕聲道:「回陛下,這會兒消息應該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里。
之前依照陛下所言,密諜司也在時時刻刻地盯着,只是這會兒還沒消息回來,想必最晚,三天便有消息傳回來。」
李二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就告訴長孫無忌他們,就說朕的身體好轉了,明日便可召見群臣議事。」
對於長孫無忌他們這些日子的表現,李二還是很滿意的。
雖然他而言知道,那些老狐狸,可能猜到了,但能有如此表現,李二也已經知足了。
當朝皇帝,將近十天沒有音信,他們這些作為臣子的能不亂,或者沒有異動,那就是他最大的幸事了。
而那內侍聞言,頓時長鬆了一口氣。
天知道這十來天他想出了多少藉口或者理由去搪塞長孫無忌等人?
其實面對長孫無忌倒也還好,面對那些武將,他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一看他鼻青臉腫的模樣,就能看出他這段時間的不容易了。
當然,上面一句話,下面遭人罵,這種事兒,對於他這個內侍而言,倒也習慣了。
甚至有些時候,他的鼻青臉腫其實沒那麼嚴重,他都得給自己找補一下。
這就是他們的道。
他也明白,事後,自家陛下是不會虧待他的。
這一點兒,在場的所有人都相信。
行宮之外,長孫無忌等人早就沒有了一開始的淡定。
要說封閉行宮一兩天,他們倒也沒有如此焦慮,可是將近十來天,他們都沒有見到李二,這就讓他們對李二的安危漸漸有了一些懷疑。
不過也好在他們都是追隨了李二多年的臣子,對於自家這位陛下,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了解的。
要不然這會兒,不說旁人,就以侯君集為首的那些武將,早就闖了進去。
行宮雖然也有李二輕率的親兵看守,但真要說能攔住他們,那幾乎沒可能。
真正攔住他們的,是李二無上的皇權。
「這麼下去也不是回事兒啊。」侯君集見眾人都沒有吱聲,這才說道,「雖然老夫相信陛下定然無礙,但快十天了,行宮裏一點兒消息都沒傳出來,真要是行宮裏出了什麼意外,我們也不得知啊!」
「那你說怎麼辦?」長孫無忌當即問道。
他這段時間,也蒼老了許多,整個人看上去都沒啥精神。
其實不單單是他,在場的幾乎都是如此。
成天的守在這裏,困了就眯一會兒,醒來繼續守着,能有個好精神才出鬼了。
「要我說,待會兒老夫親自去扣門,那內侍出來,哪怕是嚴刑逼供,也要從那內侍的嘴裏套出點兒東西來才行。」侯君集當即說道,「至少要知道陛下的身體如何!」
「那你去唄。」聽他這麼說,長孫無忌直接說道。
他們其實並不是很擔心李二出現意外。
這一點是肯定的。
只是時間太長了,這才搞得大家心裏都沒底了。
不過若是李二真出了什麼意外的話,那行宮之內不可能如此井井有條,必然亂成了一鍋粥。
而且,誰還沒有和幾個內侍交好啊,真要出了大事兒,那些傢伙會想盡辦法將消息傳出來的。
正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那些太監也同樣如此。
這會兒,眾人表現出來的種種擔憂,不過是做給某人看的罷了。
哪怕是侯君集,其實都一樣。
就連那挨揍的內侍,其實也是如此。
當然,真正讓他們對此沒有懷疑的,便是那內侍每次出來的時候,傷勢更重了。
這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那老夫這就去。」侯君集沒有任何遲疑,當即就走了出去,朝着行宮走去。
眾人見狀,雖然沒說話,但都極有默契地朝着那邊跟了上去。
正當侯君集準備摳門的時候,嘎吱一聲傳來,那頂着鼻青臉腫的內侍走了出來。
這倒是讓侯君集一愣,不過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拎着那內侍的衣領就咆哮道:「說,你們究竟將陛下怎麼了?
今日要是不給老夫一個說法,定叫你生死兩難。」
說着,都不等那傢伙開口,侯君集一頓老拳就招呼了上去。
不說拳拳到肉,但的確每一拳都朝着面門砸了去。
他太了解這些傢伙了,打在臉上,他們雖然嘴上會有怨氣,但心裏卻是感激得很。
打在別的地方,李二看得見麼?
可以說,這已經成為了他們之間的潛規則。
「哎喲陳國公豈能如此無禮。」內侍一邊挨着打,一邊哀嚎着,一邊說道,「本官是奉陛下之命,前來傳口諭的。」
他其實早就可以說這話了,但總覺得只有多挨兩下,回去的時候才好在陛下那裏賣慘,這才多挨了侯君集兩拳。
侯君集也懂啊,一聽這話,當即就鬆開了他,而在他身後的那些傢伙,聞言也是紛紛湊了上來。
「陛下到底如何了?」長孫無忌最是急切地問道。
大家其實都清楚,這無非就是長孫無忌在表現自己罷了。
不過這個時候,大家倒也不怎麼關心他的這種表現。
「陛下已經沒有大礙了。」內侍一臉笑意地說道,「就在剛剛,陛下有口諭,明日召見諸位臣公議事。」
「為什麼是明天?」一聽這話,侯君集剛剛放下的拳頭,再次舉了起來,「既然陛下已經沒有了大礙,今日為何不能召見我等?」
他這話,問出了所有人的疑惑。
不過也僅僅只是疑惑罷了。
「明日諸位自行詢問陛下就是,為難咱家,好沒道理!」內侍倒也不怕侯君集這些人。
他是陛下的人,這些人還管不到他的頭上,對於他來說,只要侍候好陛下,什麼都不重要。
侯君集聞言,倒也不再發火,再次將高高舉起的拳頭給放了下來。
這會兒,眾人其實都不在意這內侍了。
不管怎麼說,好歹有了個准信兒。
這才是最重要的,再說了,十來天都等了,不差這一天。
至於說陛下這十來天在做什麼,他們也猜過,只是誰也沒說罷了。
「有勞了」。
長孫無忌擺了擺手,也就不再多言。
而那內侍見狀,朝眾人拱了拱手,隨即也就再次回到了行宮。
隨着嘎吱一聲的關門聲,眾人倒也長鬆了一口氣。
他們從來就沒懷疑李二真的如何了,畢竟自李二遇刺的消息傳來後,行宮中並沒有傳出騷亂之聲。
單憑這一點兒,李二的安危就應該無礙。
畢竟,能在行宮裏控制大局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李二。
除了李二,誰都沒這個能力。
制衡之術,可不單單用在朝堂上的。
「最近幾日,大家都辛苦了,既然陛下沒有大礙,諸位不妨都回去好好消息一下,明日也好有個好精神面聖。」長孫無忌當即笑道。
他說完,侯君集立馬說道:「不用了,陛下如今雖然有口諭傳來,但誰知道行宮裏是個什麼情況。
今日,老夫就守在這裏,倒要看看,誰敢造次。」
「老夫也留在這裏,畢竟還是陛下的安危更為重要。」李績也是立馬說道。
其餘人見他們兩人這般,也紛紛回到了行宮外的臨時公廨。
都不是傻子,這會兒回去,前面十來天的煎熬不是白熬了麼?
太監都知道,自己受的苦,要讓陛下看見,更何況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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