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中學聯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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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張道允和李斯前後腳到的學校。

    先進學校的張道允就接受了一波小弟們愛的洗禮，無他，唯鼻青臉腫爾。小弟們感動的一塌糊塗，老大這是又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偷偷摸摸打天下！

    大家都是高中生了，這種中二感拉滿的對話真的讓人很羞恥，附近的女同學不自覺的就往後退，偶爾隱晦的掃他們一眼眼裏裝着的也是滿滿的：哪裏來的傻子。

    所以，前腳到的張道允沒有機會看到他身後的李斯。

    「李斯！早上好，今天來的好早！」一進教室就見霸道女將軍同學衝過來挽住了李斯的胳膊。

    「嗯」換做平時李斯大概是點個頭禮貌的把手抽出來，但今天不行，因為她的胳膊斷了。

    「李斯同學今天來的早，正巧我聽我媽說校長今天會宣佈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名普信男同學見縫插針也插了個話。

    「誒，是麗娜同學，你今天也很早啊！來來來，我請你喝牛奶」被小弟簇擁着到門口的張道允見麗娜挽着李斯的手還時不時的拉一把冷汗馬上就下來了。

    「嗯…嗯？」麗娜被強迫雙手接了一盒牛奶一臉懵逼，雖然牛奶是學校發的，每天都有但這在貧民區也算是比較難得的食物，這張道允發什麼瘋？狐疑的拿起牛奶查看生怕這貨是在惡作劇。

    終於回到座位上的李斯鬆了口氣，老闆娘的覺醒技能假像還是一如既往的厲害，讓他們兩個人看到他們想讓人看到的樣子。

    張道允雖然看起來只是鼻青臉腫，實際上他瘸了。只是在小弟簇擁下他走路比平時慢的多才沒有顯得突兀。

    至於她，胳膊斷了，其他淤青和臉上淺淺的刀口不算什麼。

    她坐在位置上假裝閉目養神復盤昨天的戰鬥。

    「同學們安靜」還沒到上課的時間老師就已經來了。

    「相信有些八卦的同學已經知道了，今天校長會有事情要宣佈，所以現在開始保持安靜」老師揮揮手，示意他們坐下來。

    見老師確實不是像平時一樣在跟他們開玩笑學生們也就老實了，見狀老師也很滿意，他是譚校長從外面挖過來了的，想當初知道目的地是這裏老師是拒絕的，都說這裏是罪犯天堂，正常人來這裏就是取死之道，奈何把教書育人當作終身事業的他還是沒扛譚校長的勸說。

    看着孩子們對知識渴望的眼睛，事實證明，他們真的在這片乾涸的土地種出了一朵花。

    這些孩子也許先天不足，也許家境不好，但他們比他見過的任何一批學生都要努力，這個世界天賦是大於一切，但誰又敢說努力沒有一點用處？

    老師話音剛落。

    「同學們好，我是你們的校長，譚卓爾，相信你們都知道這個事情。」所有高三學生的教室屏幕上都出現了校長端坐在辦公室的身影。

    「知道！」校長這個略帶調皮的開場白成功取得了某些性格比較活潑的學生的回應。

    高三的教室離校長辦公室還是挺遠的，但譚卓爾就像是知道他們的反應一樣，微笑着用手往下壓了壓示意他們安靜。

    「一眨眼咱們學校也建成三年了，從無到有咱們學校的起步的艱難，說實話我當初也沒想到我們真的能成功帶出我們第一屆高三，也就是你們」說着又調皮的眨了眨眼睛。

    「我還記得，當初找上面要經費的時候他們說浪費錢，那些學生很快就會走的，」譚卓爾頓了頓，實際上他們說的話更難聽，仿佛宿原區不配有學校，明明都是聯邦公民卻高高在上自詡上等，這種畸形的觀念讓她血氣上涌。

    「但是同學們，我並不會在乎你們走不走，我只是想告訴你們，讀書是聯邦賦予每一個公民的權利，讀不讀的選擇權在你們，我不管你們怎麼選擇，但你們得先擁有，所以我創辦了學校」

    這話說的，連跟了譚卓爾多年的老師都覺得任性。

    「但還好，你們沒走」說到這譚卓爾語氣懷念，當初這學校建的可太坎坷了，現在回頭看都懷疑是怎麼堅持下來的，一樁樁一件件，建校地址，資金，老師，生源…全是檻。

    「你們不止沒走，你們還創造了奇蹟。截至目前為止咱們宿原中學高三一共兩百三十二名學生，其中覺醒者十三名，預備覺醒人員二十二名！」

    「你們知道這意味着什麼麼？意味着以上這些同學基本上已經有半隻腳踏進了大學」

    無論是考文職還是武職，只要達到預備線就意味着他們的能力全面超越了普通人，這些人是所有行業的中流砥柱，哪怕他們文科考得的很差，也依舊會有大學願意伸出他們的橄欖枝。這很有可能就是他們平凡人生中最大的轉折點。

    「我的天！」老師們是真的坐不住了，他們完全沒想到這一屆的高三能有這個數據。

    眾所周知，覺醒者分三種，其中最為普遍的是人為覺醒，這種覺醒就是靠藥劑強行開發大腦潛力，能讓一輩子都可能無法覺醒的人通過人為干預挖掘自身天賦。

    覺醒除了是個人力量的全面升華通常還會伴隨一個或者多個特別的能力，這算是開發者本人天賦的異化表現，直白點就是這個人覺醒前可能特別擅長這件事或者本身就有這個基因，覺醒後這方面能力特別強導致能力變異。

    兩百多個學生二十分之一的覺醒率對普通學校來說是不高，甚至可以說相對偏低。

    要知道覺醒並不是普通的只是吃個藥那麼簡單，它需要一個人從小開始打基礎，要體質和精神達到覺醒基礎，越往上覺醒效果越好。

    而這群處於長期營養不良的孩子可以說基礎極差。但，這覺醒率卻比他們預估的高的多。

    是精神力！

    老師們第一時間就想到了。

    精神力的提升不同於體質，它可以有很多種方式，長期處於這種環境的學生性格大多堅強，精神處於心靈和環境的高壓是常態，精神力的異常增長就成了理所當然，從前聯邦對比並不重視，所以他們沒想到精神力對覺醒的影響這麼大。

    「當然了告訴你們這件事是為了下面這件事，中學聯賽」譚卓爾意識到話題扯開了趕緊拉回來。

    「還真是中學聯賽…我們學校的申報條件夠了麼？」辦公室里的老師面面相覷。

    「等等…好像是夠了」

    「嘶！真的麼！？」

    「先聽聽校長怎麼說」

    「中學聯賽全稱聯邦初高中聯合賽，是聯邦每年一度的中學聯合賽事，一共分兩大類，文科和武科。文科就不贅訴了，重點在武科，往年武科都是聯賽的重中之重也是最受關注的。不僅僅是因為聯邦重視武道發現，更重要的是武科關係到學校有沒有資格報名。」

    說着譚卓爾頓了一下露出一個微笑接着說「原本咱們學校是沒有資格報名的，我沒想到同學們這麼爭氣」

    「是你們的努力讓咱們學校有了報名的資格」雖然艱難，但這確實是宿原中學跟聯邦所有中學爭鋒的第一步。

    在譚卓爾看來，任何事情不進則退，所以一向以穩重行事的她決定大膽一把。

    「經過學校的慎重考慮，決定報名參加這次的中學聯賽」

    「臥槽！」有些坐着的老師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這裏就包括了李斯他們的老師。

    「好好好！」普通人只會關注聯賽本身，而教育工作者才知道聯賽的含金量。

    它對一個學校來說不僅僅是榮譽，還意味着聯邦總局每年的教育資金的分發。

    把教育資金比喻成一塊蛋糕，聯賽就是其中一個決定蛋糕大小多少的工具之一，宿原中學雖然已經是聯邦認證的中學但是它的教育資質決定了它往年是沒有資格向教育總局申請資金的，所以每一年學校的資金大頭都是譚校長找地方財政要的，真的是用盡手段威逼利誘，摳出的這點錢，大頭都用在了給學生補充營養上，這種事情要是說出去這的笑掉大牙，知道內情的老師都替譚校長感到心酸。

    現在不一樣了，只要學校能成功申報聯賽就有錢，再大膽一點擠進全區前三，資金上翻！！

    等等，第五特區包括宿原中學好像一共就四所學校，擠進前三…好像不是夢？！老師們一下子就沸騰了。

    「三校聯賽，不對是四校聯賽…來得及來得及！不行不行，我得去校長！！！你們這群小崽子現在開始自習，不要亂跑知道沒有」說完一下子就走了出去，只留下還一臉懵逼的學生們大眼瞪小眼。

    「剛剛…蘇老師是不是叫我們小崽子」良久才有學生忍不住問了句。

    學生們根本意識不到聯賽的含量高到連自詡優雅的蘇老師都忍不住失態。

    「校長！！！」等蘇簡溪衝到校長辦公室時裏面已經站了好幾個老師。

    很好，優雅的蘇老師今天在失態的路上一路狂奔。

    「噗」不是他們想笑，主要是蘇老師破音了。

    「嘿，你們別笑，要是李斯他們在你們班上你們比我還失態」蘇老師破罐子破摔。

    「那成，你把李斯給我，我當場給你表演一個花腔男高音」一起當了難兄難弟好幾年老師們的關係都不錯，這種程度的互相調侃日常也都時常發生，也都不當回事。

    「哼，想的美」雖然刺頭都在他的班上，但這意味着什麼，這意味着校長對他教學質量的高度認可！

    「本來我還想趁學生們早讀叫你們過來，沒想到你們先過來了」譚卓爾搖頭。

    「你們先坐」校長的話音剛落，辦公室里就出現了一排椅子。

    這是校長的覺醒能力，化虛為實，老師們都已經習慣了，大家都自覺坐下。

    「我剛才說的你們也都聽見了，這對我們學校來說是一次機遇也是挑戰」

    「校長，這是好事，學生們提前見見世面也好，免得面對高考的時候露了怯」蘇簡溪接過話。

    「那校長對這次的聯賽有什麼安排」坐在後排的高大的男老師沉聲問道。

    「我對學生沒有你們來的了解，我想聽聽你們的看法」

    「李斯肯定是要上的」高大的男老師第一時間回應。

    「嗯？我記得李斯才15歲」另一個女老師皺眉，學校的老師不多，很多老師在帶班的同時還都是任課老師，學生們的情況他們也算是了如指掌。

    說話的老師是這一批老師裏面最年輕的，她算是譚卓兒在原來的學校帶過的最後一批的學生之一，最是佩服這個老師，所以都不用譚卓爾開口她就主動跟着老師過來了。

    她之會質疑是因為她本人就參加過中學聯賽，其他人只知道參加這些比賽對學生來說是加分項，但很少考慮過參賽學生在參賽之後會發生的心理變化。

    她親眼見過，一些在自己學校順風順水慣了的學生在聯賽受挫之後一蹶不振傷仲永的，李斯是跳級上高三的，她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就怕太早經歷這些她的心態會不穩。其實按照她的想法，如果李斯晚一年上高三更好，這樣更穩妥。

    「確實，她這年紀參加高中段的比賽對她來說不是很公平」有好幾個老師點頭認同。

    高大的男老師見狀嘴角抽搐了一下，跟蘇簡溪兩人對視了一眼。

    譚卓爾觀察到了兩個人的眉眼官司「作為李斯的班主任，蘇老師什麼想法」

    「你們對李斯一無所知」蘇簡溪語氣之沉重，讓不少老師為之側目。

    …「有..這麼嚴重？」白依然也就是最年輕的女老師被蘇簡溪給整不會了。

    「李達你說」蘇簡溪迅速把話給扔了出去。

    李達也就是剛才跟他眉來眼去的男老師背脊一挺，暗罵他畜生。

    讓他說什麼？讓他說「蘇老師被李斯揍…啊不是，被李斯打敗過」

    原來如此，老師們點點頭，這確實是有點丟人，但蘇老師只是一個文科老師，武力級別不高，被李斯打敗也不是很難接受。

    「我也…」李達慢吞吞蹦出後面兩個字。

    ？？？？嗯？

    蘇簡溪滿意了，不是他故意藏着掖着，主要是他一大把年紀…被學生摁在地上捶，實在是有失體面。

    「李老師也輸了？」白依然的音調都高了兩個度。

    「李老師你沒放水吧？」另一個老師有些難以置信。

    李達沉默不語並且偷偷看了一眼校長。

    老師們反應這麼大是正常的。